何須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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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莊瀚這事,刑部不敢怠慢,大理寺也攪了進去。兩伙人天天不是在莊府探查就是在大街上轉(zhuǎn)。 晏照夜日日早出晚歸,rou眼可見地辛苦,李知晝暗中偷笑,這樣她可省事不少。 莊瀚的貼身小廝喚方術(shù),說他是莊瀚的心腹也不為過。那些明面里來不得只能在背后偷雞摸狗做的事全是方術(shù)安排的。 大理寺傳他去問話,晏照夜坐在上面,韓朔充當詢問他的人。 方術(shù)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知道大理寺只關(guān)權(quán)貴或者要犯,雖然自己沒犯什么事,來到這種地方還是會腿肚子發(fā)抖。 韓朔準備問幾個問題,沒想為難他,他清清嗓,開口道:“莊少爺可有得罪過什么人?” “沒有,絕對沒有。” 方術(shù)回答的迅速,他家少爺愛喝花酒調(diào)戲姑娘不假,可是在做人這一塊是絕沒有紕漏的。京中只權(quán)貴子弟分為和莊瀚相熟關(guān)系好的和一點也沒關(guān)系的。 主位坐著的那位少卿是后者。 韓朔不太相信他的說辭,“真的沒有?” 方術(shù)見對方一臉不信,立刻道:“真的沒有,他從不與人交惡,更遑論得罪別人?!?/br> “那他這幾天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舉動,你說說這些天他都做了什么?” 莊瀚每天就是在府里讀一個時辰書,其余時間他自己安排,他父母親也不管,只以為他是去找那些狐朋狗友玩了,實則他是在青樓里喝花酒。 方術(shù)有點委屈,他臉皺成一團,“大人,您說的是哪一天,這日子多著呢。” 晏照夜靜靜地看著他二人一問一答,不發(fā)一言。 韓朔道:“就從近十日說?!?/br> “不,”晏照夜打斷他的話,“從近二十日說起?!?/br> 方術(shù)盡可能仔細地回憶出了這些天莊瀚去了哪里,如數(shù)家珍地報出那些青樓楚館以及花魁的名號,韓朔聽得目瞪口呆,這莊瀚真是一天不閑著。 旁邊記錄的人飛快地寫下他說的地方和人名,這其中大部分地方他聽都不曾聽說過。 莊瀚不僅喜歡逛青樓,有時候酒上了頭還會調(diào)戲女子,這樣容易出事,每當他要喝醉時方術(shù)都拉著他回府,不然釀成大禍,莊太尉會宰了他的。 晏照夜一目十行地掠過呈上來的文書,最后道:“帶些人,去這里記錄著的地方一一詢問,還有所有他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全部都要逐一查探?!?/br> 堂下方術(shù)瑟瑟發(fā)抖,這大理寺少卿比刑部侍郎還不平易近人,一點感情都沒有似的。 韓朔看他那副窩囊樣子難受得不行,他擺擺手,“行了,你回去吧。這幾天不要亂跑,有事還會傳你?!?/br> 方術(shù)走后韓朔湊上去,同晏照夜道:“如若方術(shù)所言屬實,那莊瀚死得簡直是毫無理由,他不與人交惡,每天除了讀書就是去狎妓,能惹了誰,以致于招至殺身之禍?” 晏照夜收好卷宗,遞給韓朔,“青樓里魚龍混雜,其中有沒有武功高強或者權(quán)勢滔天之人你我都不敢確定,到底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br> 刑部和大理寺各調(diào)了一部分人手,分頭行動,一一去莊瀚去過的地方探查,幾天下來毫無所得。 莊瀚出門都是坐在馬車里,外面的人根本也瞧不見里頭,他又是到了地方才下車,所以只能從他去的那些青樓查。 偏偏莊瀚還真如方術(shù)所說,不與人交惡,在照影樓問了一圈,居然個個都是說莊瀚出手闊綽為人大方的。 百姓們天天看見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在街上亂竄,免不了議論紛紛。 而作為大理寺少卿府邸的人,珊瑚比旁人更蠢蠢欲動。 珊瑚:“女郎,你說郎君究竟有沒有查出什么東西?” 李知晝:“這我還真不知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問他?!?/br> 珊瑚擺擺手,表情活像見了鬼,“算了算了,等兇手找到就知道是誰干的了?!?/br> “其實他出事也并不是多么奇怪,畢竟他混跡青樓,本身不是什么潔身自好之人,說不定他就是不知不覺時招惹了別人,別人來尋仇,才殺了他?!崩钪獣冋Z氣輕飄飄的,像游離在說書人與茶客外的旁觀者。 珊瑚愣了愣,“話是這么說,但是……” 榴月從在門外探頭探腦,“珊瑚,快出來,郎君來了?!?/br> 珊瑚按耐著去問晏照夜的心,腳步硬生生移到了院外。 晏照夜忙了一日,臉上有倦色,李知晝忙問:“用過膳了嗎?” 他徑直向著面盆去,原來是要凈手凈面。 “在大理寺用了一些?!?/br> 李知晝?nèi)滩蛔√嵝阉骸芭枥锏乃矣眠^,你要用何不叫她們打些新的來?!?/br> 這人天生底子好,凈面的姿勢看著也比旁人好看,雙手纖長,在水里過一遍,指尖的水珠落回到盆里。 晏照夜挨著她坐,臉上有淺淺的笑意,“不必如此麻煩,何況你我猶如一體,何須分你我?” 李知晝敗給他了,他說話總有一番道理。 “你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沒什么進展?!?/br> “……你還真是坦誠?!?/br> 晏照夜捏捏她的耳垂,笑著道:“這有什么好隱瞞的,我確實未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br> 他笑的時候眉梢是彎的,唇角也上挑著,閑適而自在,李知晝?nèi)螒{著他摟著自己,道:“只要是做了的事,就一定會有破綻,還是說莊家公子就這么倒霉,天降禍事?我不信,你也不會信。” 李知晝是通透之人,她總能看透晏照夜的所知所想。 前一句話將將說出來,李知晝就后悔了,這不正是她自己。要做一些事,會留下痕跡,破綻,還會被發(fā)現(xiàn)。 晏照夜收了笑意,頭抵在她脖間,“玉娘甚是了解我,這事古怪,卻絕不是無法斷的懸案。” 李知晝以兩人睡在一起不方便為由,趕走了想和她一起睡的晏照夜。 當日夜里李知晝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得眠,倒不是因為什么案子。只因再過一天她就可以離開晏府,真正做到自由自在行在天地山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