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作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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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逃走,終于安全了一些。 李知晝下了馬車,王恙正打著馬朝他們而來,她有些訝異,問:“王大公子,你怎會在此?” 他身邊還跟著好些人,浩浩蕩蕩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王恙身后的錢呈道:“我家大公子去前面的含陽談生意,順路經(jīng)過。” 李知晝點點頭,算是信了他們這番說辭,只不過未免太湊巧了點。 她看出端倪,晏照夜也有同樣的想法,他早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王家有二子,要娶李知晝的是不成器的小兒子,大哥應(yīng)該就是眼前這個王大公子。 山匪要么為劫要么財劫色,這些人分明是沖著取他們性命而來,說是普通山匪,蠢人才會信。 他初來晉州,不曾與人結(jié)仇,結(jié)果無緣無故有人要他死,不值得懷疑嗎。 想來想去只有王家嫌疑最大,他家自認為吃了啞巴虧,在京城他們束手束腳,到了他們的地頭上自然可以為所欲為。 既是如此,這王大公子又所欲為何呢? 晏照夜扔掉長劍,對李知晝道:“玉娘,這位是?” “這位是王家大公子?!?/br> 李知晝不想讓晏照夜過多接觸王家人,她潛意識里認為這樣不好。 晏照夜一撩眼皮,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大公子路過的還真是及時,如若不是你們,這些歹人還要好一番糾纏。” 一行人翻身下馬,王恙遞了個眼神,錢呈立刻上前牽住他的馬。 王恙一眼認出了晏照夜,他氣度不凡,周身如玉,那人死的瞬間他看到了,長劍自脖頸穿過,當即血如泉涌。 殺人之人劍法飄逸,眸光寒涼,令人望而生怯。 他來遲了一步,沒能在他們動手前趕到,這下或許有麻煩了。 王恙來到二人之間,道:“山野密林間常有歹人出沒,實屬官府失職,待我回晉州,定會上報官府?!?/br> 他說話滴水不漏,將王家摘得干凈,揣著明白裝糊涂。 片刻間李知晝也反應(yīng)過來,事情不是這么簡單,其中邏輯明了,她先前驚恐過度,來不及思考其中聯(lián)系,前腳有人要害他們性命,后腳王恙就出現(xiàn)在此地。 要說有仇,誰和她的仇大得過王家,他們對她一定是恨之入骨,尤其是那個王二郎,能做出買兇殺人之舉也不奇怪。 李知晝氣怒交加,她冷著臉,直接揭穿王恙的偽君子面目:“我看今日的之所為分明就是你王家干的,王公子不必再惺惺作態(tài)了。” 晏家在京城為官,權(quán)勢不比王家差,想查什么都能查出來,即使查不出來,想讓誰死也是不費吹灰之力,又哪需要什么理由。 王恙明白,這劫是躲不過了,他只好坦白:“實不相瞞,此事卻是舍弟所為,此事家父家母并不知情,我攔他不住,所以想今日前來阻止,不曾想來遲了一步……” 他倒是坦蕩的樣子,李知晝無法接受他的說辭,“那你可想過,若是我們今日命喪此地呢?你王家在晉州一手遮天,王二郎手上的人命也不止一兩條,想來也是不介意手上再多幾條人命?!?/br> 王二郎這些年作的惡不算少,能安然無恙到今天,全靠家里人護著,正是他父母的溺愛讓他成了這個樣子。 李知晝繼續(xù)道:“你匆忙趕來不過是因為晏家比你王家勢力更大,你不敢得罪,所以要摘干凈,你想要說什么呢?你家里不知情,是不懂事的小弟所為,反正我們也未受傷,就不要再追究了,是嗎?” 她眉目冰冷,說的話句句戳心,所說都是王恙所想。 王恙手握成拳,他沒有回答的余地,這是他弟弟作的惡,他們整個王家卻要跟著受到牽連。 晏照夜淡淡道:“既然此事不是王家做的,那我們也不會冤枉無辜之人?!?/br> 說來說去,王恙是來為王家求情,為自己求情,如果王家覆滅,哪里還會有他這王家大少爺。 李知晝拉著他的衣袖,瞪著他,不敢置信他如此輕易就放過了王家。 王恙同樣不敢置信,他道:“你的意思是,不會動我王家?” “我已言明,不會冤枉無辜之人。” 晏照夜說話模棱兩可,王恙自認為他是留了余地,要放他家一馬,當即拱手道:“多謝大人體諒,我王家自當銘記大人的恩情?!?/br> 錢呈吩咐人收拾尸體,王恙站在路邊,眉頭緊皺。 “公子,你說他真的不會追究嗎……” 王恙嘲弄一笑,“以往都是別人求我的份,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 他家的命脈攥在別人手上,是生是死不由自己做主。 馬車上,李知晝質(zhì)問著晏照夜:“你為何要放過王家?” 她正在生氣,比炸毛的貓兒還憤怒,不平息一下怒火可不行。 晏照夜捏著她的手,安撫道:“我只說不動王家,未曾說要放過幕后真兇?!?/br> “你的意思是……”后面的話不言而喻,他不會動王家,可王恙難逃一死,即使不死也不會叫他痛快地活著。 風吹起錦簾一角,他們出了那片密林,外面是平坦的官道和成片的農(nóng)田。 “王家作威作福這些年,也是時候滅滅他們的威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