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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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時候,為什么——要——看——書——! “看不懂的,我便教你。”謝青時補充道。 “……” 從前習(xí)乾坤劍法時,他就愛給她布置讀書的任務(wù),如今劍法都已學(xué)完,怎么他還沒忘這茬! 作為一個看書總?cè)滩蛔〈蝾娜?,她簡直太痛苦了?/br> 其實,她有好幾次想跟他說自己不想看書,可是一對上他溫柔殷切的眼睛,話到嘴邊她都咽了下去。 姚玉照扁扁嘴,懶洋洋地接過書冊。倏地,她瞳孔一張—— “陰陽合修術(shù)”——? 似乎是什么不太正經(jīng)的東西…… 這……要怎么教? 她狐疑地抬頭,卻見他面上神情自若。 謝青時掰過她的腦袋,把她臉側(cè)擋住視線的發(fā)絲全撩到耳后,敦促道:“看書?!?/br> 好吧,師命不得不從。 她打開冊子,只見第一頁寫著“天地之間,動須陰陽。陽得陰而化,陰得陽而通?!?/br> 書冊中統(tǒng)共十頁紙,講的是陽精和陰精的煉化方式。不過——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樣??!全是xue道、經(jīng)脈、丹田云云…… 這書正經(jīng)得很嘛,說實話,她這個不正經(jīng)的人還是很失望的…… 看著看著,她失去了耐性,一目十行掃完剩下的內(nèi)容,就把書一合。 謝青時對她的心不在焉毫不在意。他收回書冊,問:“都會了?” 作為一個誠實的弟子,她—— “不會,看不懂?!彼挂纯此趺唇?! 謝青時失笑,摸著她的頭道:“那便照我說的做吧。” 二人十指相扣,掌心相貼,閉目凝神。 “靈力下沉,精氣上行……由會陰過尾閭關(guān)、命門……” 胞宮內(nèi)精氣源源不斷地輸往經(jīng)脈,暖意傳遍全身,酸痛感一掃而空。靈力與精氣于神府、精府融合后,終歸入靈府。 靈府飛速旋轉(zhuǎn),靈氣如潮涌至,經(jīng)脈不斷舒張,神府振顫不止。倏忽之間,神府內(nèi)金光大作,神魂好似徜徉于暖陽之中。 體內(nèi)動靜未止,但合修已然完成。二人身體分離,謝青時睜開眼,見她皮膚上紫瘀都已消退,脈中亦無余毒,方才放下心來。 十息過后,金光褪去,姚玉照內(nèi)視靈府,竟發(fā)覺自己已突破至化神境,而周身靈氣還在緩緩滲入經(jīng)脈。 與此同時,情花受破境的刺激釋放出催情素,在丹田里東碰西撞,終于鉆入經(jīng)脈,“噌”一下沖出了手腕。 花莖被人捏住,她瞇起雙眼,心中感嘆道:“真舒服……” 謝青時看了情花片刻,而后道:“又長大了些,第二朵花也快開了。” 姚玉照聞言朝情花望去,卻一下傻了眼—— 這廝跟狗似的搖頭擺尾,須、葉在謝青時手臂上蹭來蹭去,一副心醉魂迷的癡傻樣…… 怎么光長個兒,不長智慧呢。 她瞪了情花一眼,冷不丁瞧見盛開的那朵花中現(xiàn)出一抹粉色,遂指著那花問道:“師叔,它病了么,為何花蕊是這樣?” “不必?fù)?dān)心,你這株是仙植,天生便是這般模樣?!?/br> 姚玉照奇道:“靈植怎會變成仙植?” “許是母株結(jié)籽時得過什么機緣,”他說,“此事的確聞所未聞,天地造化玄妙莫測,我一時也無法參透其中奧秘。” “哦。引經(jīng)術(shù)查不出它是仙植嗎?” “引經(jīng)術(shù)的青氣不屬于法力,查不了這些?!?/br> 她若有所思,忽道:“它有靈竅嗎?” 凡植和仙植生來就有靈竅——相當(dāng)于動物的腦。有靈竅才能生出靈智,有靈智才能化人,化人才能成仙。 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萬一情花變成人,從前罵它傻的話它肯定都記著呢,這梁子不就結(jié)下了! “沒有?!彼又?,“另外,此花不是合歡派所種。合歡派的《情花經(jīng)》種不了仙花,且需練至第五層才能人花合一,你卻天然與它相通,這意味著在你成嬰之前,花種就同你融為了一體?!?/br> 哈?就那個傻東西,竟然就是她的一部分?怎么可能! 他看出她的疑惑,于是又作了一番解釋:“你和它的關(guān)系類似‘連體人’。你們共用一腦,它沒有靈竅,應(yīng)該是融合之時就已被你的腦取而代之。共用腦的‘連體人’就是一個人,你和它雖物種不同,但確實是一體?!?/br> 她仍舊不愿相信:“可是,我與它心意不通?。 ?/br> 謝青時靜看了她半晌,忽然綻出一抹笑。這笑如煙嵐云岫般令人捉摸不透,但卻美得動人心弦。她只顧盯著他的臉看,什么疑問都拋到了腦后。 先前還嫌棄情花癡傻,這下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謝青時倒覺得她這樣子很可愛。他捧住她的臉,抹胭脂似的輕輕揉著上面的暈紅,不經(jīng)意地問:“說說看,你哪里和它心意不通?” 她回過神來,面頰頓時通紅,垂下的長睫顫動不停,聲音也輕飄飄的:“它往你身上跑……可不是我想的……” 是么——? 他瞥了一眼纏在自己手臂上的花藤,笑意漸深:“我且問你,無靈竅之物如何還會有心意?” “我……我不知道,”她心念一轉(zhuǎn),反問道,“要是它真是我的一部分,那它為何不遵從我的意愿,硬要塞給我情絲?為何亂吃毒藥?” “即使它與你相融,失去了自我意識,身體卻還是植物,本性不變。天道認(rèn)可的事物,本性受天理驅(qū)使。情花在無人干預(yù)的情況下也能正常繁育,這表明它已被天道認(rèn)可,何況是成為天種的仙情花?” 他移開手,抱著她繼續(xù)道:“吸收情氣,產(chǎn)出情絲,孕育花種,以及受激釋放催情素都是情花的本性。它長于丹田,結(jié)出的情絲自會落在你體內(nèi)。你中情毒后必然散發(fā)情氣,情花無靈竅,辨不出混雜在情氣中的毒;待你的身心被毒得無法自控時,它便只能憑本性行事。” “哦——” 似乎有些道理。 “它誤吸燃情散,也是因為吸了我的情氣嗎?” “嗯。毒不是情花生長所需的養(yǎng)分,它不會主動索取?!?/br> 原來都是她…… 她的心情有些復(fù)雜。說到底,還不是自己無能,又能怨它什么呢。 覺察到她情緒不佳,他像給小動物順毛一樣撫摸她的脊背,溫聲道:“問題的癥結(jié)皆在于你無法全憑心念掌控自己。但你必須認(rèn)清這一點——縱使未有中毒這類被外物cao控身心的情況出現(xiàn),你也做不到隨心所欲,而這才是世間常態(tài)。不過也不必憂愁,因為你只是當(dāng)下做不到罷了?!?/br> “為何當(dāng)下做不到,要等以后?” 姚玉照被摸得展眼舒眉,連聲色都不覺帶了點撒嬌的味道,若她是只貍奴,這會想必已打起了呼嚕,翻起了肚皮。 “因為你的心與天理還不相通,”他說,“以人為例,甲的生長、心的搏動和血的流通,俱是天理驅(qū)動,而非人欲。——甚至人欲本來亦源于天理。而修煉成仙,歸根到底是人欲重歸天理的過程。換言之,修為越高,心越近天意,就越能掌控自我。待你突破合道境,達至‘天人合一’的境地,天理便會賦予你身心自由之權(quán)力?!?/br> 催情素緩緩侵入四肢百骸。 自由!她現(xiàn)在就很不、自、由!連情欲也受外物擺布。 不過——和他在一塊,這樣……也不是不能接受。就當(dāng)點了支助情香吧。 她的腰肢和胸脯軟軟貼在他身上,小指無意識地勾著謝青時的發(fā)尾繞圈。 “若是成了仙,天理又會如何呢?” 背上滑動的手停了下來。 “天理會分出一絲天道之力給仙者,予其掌管外物的權(quán)力?!?/br> 她把發(fā)燙的臉埋在他脖頸處,含糊地“嗯”了一聲,好一會兒才抬臉問道:“師叔,怎樣才能控制仙情花不吸收帶毒情氣,要是再中——” 謝青時打斷了她的話,道:“你怎么還盼著自己再中一次毒?” 他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冷峻。姚玉照嚇了一跳,忙親了親他的臉,求饒道:“我錯了,不要生氣……” 見他面色轉(zhuǎn)霽,她才道:“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要到合道境之后,才能控制仙情花不吸收毒氣?” “化神境便能做到這一點。等你學(xué)會‘煉神術(shù)’和‘附身術(shù)’,可將神識附在仙情花上,充作它的靈竅。即便你中毒,神志不清,分過去的神識也能cao控它避開毒氣。這縷神識可視為一個獨立運行的腦,只要你不召它回神府,它就能不受你影響。” 姚玉照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那些神魂已然湮滅的修士,仍能在世間留下神識。 他補充道:“此外,仙植本就有凈毒之能。凈毒分為過濾,分解和凈化三個階段。仙情花花房中的極樂天毒灰便是過濾而成,而凈化階段至少要到結(jié)果以后才能實現(xiàn)?!?/br> “我曉得了。是不是情氣越多,情花結(jié)果就越早?” “沒錯?!?/br> 此后有一陣子闃然無聲。 她不再發(fā)問,謝青時竟感到不習(xí)慣。 他不由開口道:“還想問什么?” 她凝思了一會,說:“仙花種怎會和凡胎相融?” “此事暫時只能歸結(jié)于天地的造化,正如古時玄鳥生商、踐足而孕的事跡一般。更何況,祖上有其他族類血統(tǒng)的凡人家族,后代也出現(xiàn)過一些異變,如四百年前的邶城,便出現(xiàn)過月圓夜化身為蟾蜍之人?!?/br> “……!” 蟾蜍這事竟是真的?豐天瀾也講過,她當(dāng)時還以為是哄小弟子的呢! 謝青時心中嘆氣,暗想道:“她并非真正的凡人,按凡人來解釋這一切,又怎能將事情全部說清呢。她再追問下去,只怕……” 姚玉照嘴唇微動似又要發(fā)問,向來有問必答的謝掌門卻不愿再解疑釋惑,俯身便封住了她的嘴。 “唔——” 目前開始上班了,平時比較忙,更文慢,諸位見諒,只能周更了 ▄█?█● “天地之間,動須陰陽。陽得陰而化,陰得陽而通?!?/br> ——《玄女經(jīng)》 玄鳥生商講的是契(商部族的始祖)出生的故事。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br> ——《詩經(jīng)·商頌·玄鳥》 “殷契,母曰簡狄,有娀氏之女,為帝次妃。三人行浴,見玄鳥墮其卵,簡狄取吞之,因孕,生契。” ——《史記·殷本紀(jì)》 譯文:殷契(xiè)的母親名叫簡狄,她是有娀(sōng)氏的女兒,是帝嚳(kù)的第二個妃子。簡狄等三個人去到河里去洗澡,看見玄鳥掉下一顆蛋,簡狄就撿起來吞了下去,因而懷孕,生下了契。 踐足而孕指的是姜嫄生稷的故事。 “后稷,名棄。其母有邰氏女,曰姜原。姜原為帝嚳元妃。 姜原出野,見巨人跡,心忻然說,欲踐之,踐之而身動如孕者。居期而生子……” ——《史記.周本紀(jì)》 譯文:周的始祖后稷,名叫棄。他的母親是有邰氏的女子,名叫姜原。姜原是帝嚳的正妃。 姜原外出到郊野,看見一個巨人腳印,心中喜悅,想去踩它一腳,一踩就覺得身子振動像懷了孕似的。滿了十月就生下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