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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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照渙散的視線漸漸聚焦,她看著眼前之人的面容,心中劃過一絲異樣。這張臉……是她師父的臉沒錯,可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醒了。”君山收回手指,望著她的眼中滿是關(guān)切,“還冷嗎?” 一抹紅晃眼而過,嘴里淡淡的腥甜讓她一下明白過來,他方才給她喂了血。 姚玉照搖頭,“多謝師父。” 她強撐著欲坐起,可渾身綿軟,用那點兒勁都得喘口氣。 君山按住她的肩,道:“此處是鮫王宮,你中了鮫毒,先好好歇著罷,等得到鮫王血,我再帶你去尋青山長老解毒?!?/br> 她順著他的力道躺了回去,眼睛卻時不時地往他臉上瞟。那一絲異樣,毛蟲般在她心上爬來爬去,癢得她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這張臉……分明是她師父的臉,可為什么,她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真是莫名其妙。 君山見她已無大礙,又回去閉目打坐,姚玉照索性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看。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劃過他的眉、眼、鼻、唇,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她見過的人當中,還有誰生得如他一般模樣。 難道,她曾忘記了什么人? 二十多年的歲月,稱不上漫漫長河,不過山間小溪爾。要在小溪里挑出些破損的鵝卵石,是件太容易的事。她很快便搜出一段殘缺的記憶—— 在火焰山的時候,她曾被蛟妖設(shè)計,與一林姓劍修纏綿了叁日,事后她便忘了他是何樣貌。 而今憶起此人時,她竟恍惚生出一股錯覺,仿佛除了君山,再沒有誰的五官最適配那張沉靜的臉。 不,不是錯覺,而是直覺!這股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這兩人之間必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她一面審視君山的臉,一面努力從零散的記憶中拼湊出那個男子的形象。 他和師父一定生得極為相似。不僅如此,那人給她的感覺也像極了師父——劍道造詣極高,雖寡言少語,但若提起劍道一事,也能滔滔不絕說上許久,性子亦是如出一轍的淡定從容。 難不成,師父在外還有個孿生兄弟? 君山只覺如坐針氈。如他這般已入“天人合一”之境的修士,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神識,遑論如此不加掩飾的目光?更不消說他身上那股忽略不掉的擠壓感——她抱他本體抱得太緊了。也許她是有求于自己,但不好意思開口——師徒二人相處這幾年下來,他也知道她是個不愛麻煩他人的性子。 他耐著性子等了一會,仍未聽聞她出聲,只是那道不曾離去的視線表明,她還未放下所想之事。 究竟是何事,她如此猶豫不決? 他到底忍不住睜開眼,直接問她道:“怎么了?” 姚玉照被他忽然睜眼嚇了一跳,心中明白他一定一直都知道她在看她,她不由目光閃動,輕聲道:“我沒什么,只是想問問師父可有親兄弟?” “沒有。” “那族人呢?”沒有親兄弟,那族人總歸是有的吧?再怎么說,混沌獸也是獸啊。 “沒有。怎么突然問這些?” 都沒有?怎么會…… 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別的什么情緒,她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又抬眼看了看他,不期然看見了他臉上的疑慮。她閉上了眼,道:“沒什么,我只是好奇……我睡了,師父繼續(xù)打坐罷。” 君山默默打量了她片刻,見她當真不再看他,心中縱有再多的困惑,也只得隨之去了。 閉上眼,她腦中全是那個男人的身影。 耳邊仿佛響起他慢悠悠的聲音,他在教她如何分別引靈、引氣,從而激發(fā)逢春的威力——當然,如今她已不必再這樣做了,自從習了生生訣,她的靈力便全為生氣所化,只消引靈即可。 她想,他真是個好人。她和他不過萍水相逢,卻得到如此指點,一下便引她入了劍道,她對他實在感激不盡。倘若后來沒有發(fā)生那樣尷尬的事,她定會向師叔打聽他,日后好回報他的這份恩情,而不是只匆匆留下一封信,在信里叁言兩語地道謝,末了還求他忘掉和她發(fā)生過的事。 他是不是如她所愿忘了此事,她無從得知,但她卻忘了他的樣子,連他說話的聲音也不記得了。她只能想起他說話時語速慢,聲調(diào)平,跟師父一樣。 他真的太像師父了??蓭煾笡]有兄弟族人——這世上,會有兩個如此相像,卻無甚關(guān)系的人嗎? 會不會……他就是師父?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跳——怎么可能!她忙打住了這個念頭。 但念頭豈是說打消便能打消的?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越要控制,便越容易失控。 她忽然想到,那時師父并不在宗門,而是在幽冥海處理鬼魔之事。當時鬼魔已被解決,但海上的碎魂還需鳳陽花凈化方可復原……也就是說,鳳陽花開的時候,師父也去了火焰山。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開始加速。君山和那個男子的身影反復在她腦中打轉(zhuǎn),在某些時刻,兩道影子轉(zhuǎn)著轉(zhuǎn)著,便重合在了一起。 兩道影子轉(zhuǎn)得她發(fā)暈,她難以忍受地睜開雙眼,視線正好落在對面的君山身上。 眼底情緒翻滾,積壓在一根繩索搭成的橋上,只要抽走繩子,所有的東西都會失控地掉下懸崖。 ——“怎么了?” 溫柔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沒什么?!?/br>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因久未眨眼而發(fā)澀的眼珠子,飛快地收起了所有情緒。她不敢問那個人是不是他,盡管她真的很想知道??伤幌氤樽吣歉K子,不想失控。 君山滿目狐疑,“若真的無事,你總看我作何?” “哎呀,真的沒事啦,”她故作輕快道,“怪師父生得太好看,我如今中了毒,什么事都做不成,睡也睡不著,只好盯著師父看,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了。” 君山無言以對,心想他這徒弟的膽子如今是越發(fā)大了,總愛拿他開玩笑。他在外人眼中頗具威信——并非他故作此姿態(tài),而是相貌使然。有時他也覺得二人這般不妥,畢竟已決心只做一對師徒,師徒之間總該有些界限吧?可每回對上那雙笑盈盈的眼睛,嚴肅的話便說不出口…… 罷了,隨她去吧。 某照:我不想跟你只是師徒關(guān)系!你是個好人,我要什么,你都會滿足我的對吧? 某山:隨你,什么都隨你(婦唱夫隨)~解衣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