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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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音冷哼一聲,端著水已涼透的玻璃杯下樓,毛茸茸的黃色拖鞋輕輕踏在大理石樓梯。 守在一樓的小方聽到動靜,給祁修桓開門,見到挽著他臂膀的女人,不免愣了一下。 祁修桓走進玄關(guān),順勢拉開與李經(jīng)理的距離。 “辛苦你送我。”他沒彎腰,只低著頭換鞋,沉聲對身后說。余光飄過輕盈的衣角,下面黃色拖鞋上有一抹亮白的腳踝。 裴音如鬼魅般飄到餐廳,小方循聲而去,“音音你是要吃夜宵嗎?” 李經(jīng)理應(yīng)答著,心下仍有一絲地失落,這般年紀(jì)的青年總裁,早該獨身住市中心的平層了。怎么跟要退休回歸家庭的老頭一樣,住人這么多的別墅,他不找女人上床的嗎? 腹誹間撇到路過玄關(guān)的長發(fā)背影,李經(jīng)理怪自己打聽不利,祁總都同居了,自己湊上去不為過,但追到人家里,實在不識好歹了,她曬然后退幾步,紫銅大門迅速合上。 小方回自己房間了。裴音站在咖啡機旁,用小勺子吃抹茶蛋糕。 祁修桓走過去,給自己倒水,冷不丁聽身邊人說,“你換秘書了?Linda呢?” 他哼哼一笑,對她的打聽莫名受用,還是詳盡解釋,“是個藥代經(jīng)理,吃完飯換場子,我不去,她也不去,順路回來了?!?/br> “看不出您挺平易近人的?!迸嵋絷庩柟謿?。 餐廳只開了壁燈,裴音側(cè)對著他,側(cè)臉瑩白寧靜,祁修桓以為她只是尋常吃味,隨口說,“還夸上我來了。讓個小經(jīng)理送我回來就算平易近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裴音突然想到,中學(xué)時,有天晚上她從競賽班回家,剛放下書包,門就又開了。 她一轉(zhuǎn)身,一個長腿辣妹摟著祁修桓,還準(zhǔn)備一起進來。 辣妹確實長得好看,訓(xùn)練一下能去走維密,站在玄關(guān)下都跟裴音一樣高??吹酱┲7呐嵋?,笑得非常友好,撲棱撲棱的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的。 “你是修桓的meimei?長得比他還好看哦?!毕萑霅酆拥睦泵脤⒏咧猩嵋舢?dāng)小孩,看來已經(jīng)代入自己嫂子的身份了。 祁修桓當(dāng)時溫聲與她告別,又麻煩司機送她回去。連謝姨都嗅到了八卦的苗頭,按捺不住多問了幾句。 祁修桓承認是女朋友。 當(dāng)時裴音剛跟郁景和一起探索過人體奧秘,感情蜜里調(diào)油,對這個寡言冷漠的哥哥全然不care,這件插曲當(dāng)晚就拋之腦后了。 現(xiàn)下她想起了,再看他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居于人下的感覺又上來了,“那那個olive呢?”她記憶力實在太好,只聽他含糊不清念過一遍就記住這個名字了。 “olive?誰?”祁修桓卡殼了,他身邊現(xiàn)在有好幾個olive,不過以前的女友,又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他還是有點印象的,不由笑出聲,“她啊,都是哪一號人了,早翻篇了?!?/br> “她都快登堂入室了,當(dāng)時怎么愿意同你分手?” 祁修桓更覺好笑,喝完水將杯子扔到水池,在清脆碰撞聲中開口,“一張支票就解決了,快兩百萬吧。她跟我一場,又沒懷孕的,這個數(shù)夠買她全家了?!?/br> “你不會真以為她要的是錢吧?” 幾年前,祁修桓不到二十五歲,雖然私下做派浪蕩,但這個缺點放他身上不是扣分項。成功者的心態(tài)會讓他們在雄競中更加迷人,四五十的企業(yè)家都能僅憑人格魅力,捕獲一水小姑娘的真心,更何況祁修桓呢? 祁修桓冷笑,“別的她敢要嗎?”錢是他眼里最不值錢的東西,也是他最不吝給予的。 裴音向來與圣母屬性絕緣,她不是為olive打抱不平,是為祁修桓不經(jīng)意流露的主導(dǎo)者氣息惱怒。也許,她跟Olive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就如同一百分的試卷于她,60分與99分都代表她存在學(xué)習(xí)的漏洞,只有完完整整的一百分,才表示她真的掌握了所有知識。她與Olive,就是99分跟60分而已。 “你確實金貴?!?/br> 裴音將瓷碟也扔進池子,擠開高大的男人,再次像鬼魅般飄走。 祁修桓哪里會任由她來去。 “怎么了?好好的又生氣了?”他摟過她,都怕將她細細的骨頭架子捏碎,她那點健身痕跡都不夠看的,“再過倆小時你就是壽星了,哭喪著臉不好看?!?/br> “你最好看!”裴音怒踩他腳,“祁修桓,你就是太有錢有地位,還是個強壯的男人,導(dǎo)致你感受不到被俯視的處境?!?/br> 祁修桓皺眉,不小心竟叫她逃脫了,那片鵝黃飄到了樓梯上。 他站在餐廳,月光從窗頭灑下,他如同一尊月光下的雕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