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少年時6:莫比烏斯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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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魚的章,游弋的弋,超越的越,”少年清潤的嗓音帶出一絲饜足的慵懶,細沙般自她耳膜流過,帶出不自禁的細弱戰(zhàn)栗,“還真是……” 他貼近她赤裸的肩膀,微熱的呼吸,柔軟的雙唇,和溫水之下始終癡纏在她身上的赤紅色腕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用以詆毀“情敵”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但看見她微微勾起的嘴角時很是自然地換成了夸贊。 對自己的夸贊。 “直白得有些可愛了”,腰肢上纏繞的觸手早被水溫同化,說話間將她不動聲色拉開的距離纏得更緊,整個后背都貼進了少年的懷抱,“確實很符合我這種漢語剛?cè)腴T的人的組詞水平?!?/br> 他的聲音伴著呼吸來到她耳畔,委屈中又帶出一絲不解,“既然這個名字屬于我,那為什么不能叫我阿越呢?沉汨,你不喜歡我嗎?” “沒……”還是為自己和未成年發(fā)生關(guān)系一事深感羞愧的沉汨連忙轉(zhuǎn)頭去看他,臉龐被他濕漉手指捧住的同時,尾音也被吞沒在唇齒間。 鼻尖縈繞的,是清新微涼的海風氣息,熟悉中又帶出一絲陌生,卻同樣讓她意亂情迷。 “可以嗎?”少年的指尖離開了溫水的浸潤又恢復成原本的微涼,順著她脖頸,胸口,腹部一路沒入水下,摩挲著她還濕潤的唇rou,幽藍色的眼睛里浮起星星點點的惑人光斑,“這次我會溫柔點的,沉汨……”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不可信,無論是成年的,還是未成年的。 沉汨咬一口手里的三明治,無視對面沖著自己笑得溫柔的少年,只覺得明明恢復如初的身體又各處都泛起了幻痛。 餐廳急急跑進來一個男人,看身形打扮應(yīng)該是保鏢,湊在少年耳邊神色焦急又凝重地說了幾句,沉汨靈敏地捕捉到了“費德里科”這個關(guān)鍵詞。 她有點緊張地盯著對面少年的表情,可他仍舊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甚至在察覺到她看來的視線時還抽空對著她笑了一下。 那位從少年對著她笑開始就一臉一言難盡表情看著她的保鏢終于又步履匆匆地離開了,沉汨扶額,已經(jīng)預感到自己和少年的桃色新聞會很快在暗地里傳開了。 太陽xue被溫柔地揉按起來,少年不知何時起身來到了她身后,一邊替她緩解頭疼,一邊開口解釋保鏢的來意:“費德里科失蹤了?!?/br> 少年裝作沒發(fā)現(xiàn)沉汨那一瞬間的僵硬,繼續(xù)道,“據(jù)說他昨晚在自己的游輪上約見了洛倫佐,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甚至聽到了槍聲……” 沉汨皺眉。 “現(xiàn)在游輪找到了,可里面除了一灘血跡外沒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魏我粋€人,父親懷疑費德里科槍殺了洛倫佐并拋尸大海,然后畏罪潛逃,這會兒正發(fā)動所有人尋找費德里科呢。” “怎么了?”少年松開手湊到她身旁,“害怕?” 沉汨搖頭,笑著找了個借口:“我就是吃不太慣這邊的東西?!?/br> 少年的視線從她雙眼移到餐桌上的早點,發(fā)現(xiàn)她除了那一小塊三明治外再沒吃別的。 “我來學著給你做中餐吧。”少年看著她一臉的愕然彎眼笑道,“反正遲早要會的,不是嗎?” 沉汨沒想到出海一趟還能撿到個意外收獲。 幾乎是察覺到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的第一時間她就鎖定了拖著捕鯨船在海里飛馳的那道黑白色身影。 很明顯,那是一只很不幸被扎中的虎鯨,如果沒有人就它,等待它的就是和無數(shù)被捕殺的鯨魚同樣的命運——被耗到力竭死亡,然后拖上船分尸,敲骨吸髓,利用殆盡。 “想救他?” “當然!他可是……”沉汨看清少年面容的瞬間立刻清醒過來,她陡然意識到,未來并肩作戰(zhàn)的朋友這會兒甚至還沒見上面。 某種隱約的認知似乎在驚覺到這一事實的當下才徹底褪去它身上的朦朧,沉汨呆愣在原地,想起了那些阿越身上曾讓她覺得巧合的點。 流利的中文,貼切的中文名,甚至是那一手極其符合她口味的中餐…… 過去與未來似乎因為她的這場奇妙介入終于接上了軌,那么她此刻的所在,究竟是夢境,還是神力的強行干涉下賜予她的恩惠? “清,這到底……”她輕聲呢喃,站在她對面的少年看到的卻是她一臉焦急地催促著他去救下那只快要力竭的“同類”。 他心里有些吃味,但到底按照她要求的想辦法去救下那條笨到被人類捕獲的虎鯨。 在少年被幻像誘離她身邊的下一秒,她腳下所立的甲板上仿佛漾開圈圈實質(zhì)性的漣漪,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勁風吹開她肩上的發(fā),冰涼的雨絲夾雜著海風的咸腥撲在她臉上。 睫毛抖落的水珠淌進她酸脹干澀的眼睛,耳畔突然響起那道萬般熟悉的男聲:“這可不是一個適合看海的天氣?!?/br> 她想扭頭去看,可下一秒意識掉入了黑暗的深淵。 二號少年嘉賓,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