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0:反差萌 rouwe nn p.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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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竟然是你?!苯鹕羧镜哪腥丝瓷先ザ甙说哪昙o,這樣浮夸的發(fā)型配著他那張中東輪廓的深邃面容卻毫無違和感,比起林瑯還要高出存許的身量以及鉚釘皮衣下蜜色的皮膚、健碩的肌rou都讓他整個人充滿一種野性的異域風情。 他的中文不算標準,夾帶著明顯的口音,但姿態(tài)卻有如貴族般矜貴從容,微微瞇起的暗金色眼睛里流淌著一絲輕慢的嘲弄笑意,“我還以為來追我會是師仰光,怎么看上去你比他還要關心他的這位情人呀?” 林瑯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這種冷淡放在他成熟模樣的臉上是從容不迫,成竹在胸,但頂著如今這張稚嫩高中生的面孔再看這個表情,竟有幾分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奇怪萌感。 沉汨的視線落在他頭頂?shù)亩渖?,掌心似乎還能回憶起那只巨狼低下頭顱任她撫摸的觸感。 彼時容靜被清剝奪了能力和記憶,國內(nèi)的非人類即將面臨群龍無首的混亂局面,有太多潛在的危險,她倉促離開前甚至都沒有時間和林瑯好好道別—— 也就更沒有機會去回應他改變后異常明顯的感情。 異國他鄉(xiāng),既要重新逐夢,又要同時照顧到她性情各異的戀人們,她繁忙的生活似乎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分給一個遠隔重洋又杳無音訊的林瑯。夲伩首髮站:wanbenge.c c 后續(xù)章節(jié)請到首發(fā)站閱讀 可在這種情況下意外再見到他時,她才突然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漠不關心他。 她清楚地記得和林老爺子對峙時毫不猶豫護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記得落在她肩膀上那件溫暖的大衣,記得他語氣堅定地向她保證一定會將仰光帶回她身邊,記得他狼形遍體鱗傷將頭送到她掌心信賴依戀的模樣,記得她和愛人們劫后余生相擁之時他遙遙看來的溫柔目光…… 她不是以德報怨的圣母,也并沒有因為他后來的改變忘記他一開始對她的諸多惡行。但經(jīng)歷過伏曲,目睹了諸多造成他性格的過往后,她對非人類這個特殊的存在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不同于人類社會通過繁衍來傳承下一代,非人類性格的養(yǎng)成多數(shù)都是在殘缺甚至惡劣的環(huán)境中被污染或是干脆被馴化而來,誠如她當初對林瑯說過的,從未體會過愛的人是根本不懂得如何去表現(xiàn)愛的。 可她知道,在那一次次隱藏在暗處沉默的關心和保護下,他已經(jīng)開始笨拙地去學習如何愛她。 在扭曲的生長環(huán)境中一味地滿足他人期待而活的人,終于有了自己主動選擇追逐的方向。她以為他會來見她,可沒有,一直沒有。 沉汨的晃神不過呼吸間,那邊的林瑯已經(jīng)甩出爪子和男人過起了招,比起游刃有余的男人,林瑯明顯要吃力些,可他揮出的每一擊都明顯抱著極大的殺意而來,男人的胸口被鋒利指尖剌開一道口子,金屬鉚釘?shù)粼诘厣?,發(fā)出一聲微弱的脆響。 男人面上那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終于收斂起來,他眉眼陰沉地盯著對面的林瑯,屬于他的威壓伴著濃郁的血腥味攸地擴散開來。 沉汨皺眉,下一秒男人的動作快得仿佛從原地消失,黃黑相間的猛獸重重地將來不及躲閃的少年撲倒在地,尖利的爪子已經(jīng)刺進了林瑯的胸膛。 “你可真大膽,本源被消耗力量也削減得這么厲害的情況下還敢一路追過來,”掌心下是少年紊亂的心跳,溫熱的血液伴隨著爪尖的刺入浸潤了他的腳掌,那雙暗金色的瞳孔周圍暈出一圈不詳?shù)陌导t,他盯著林瑯因為吃痛而微微皺起的眉頭語氣變得愉悅,“說起來被你耗了這么久我吃掉的那些力量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吃掉你的話,應該能再頂一段時間了吧……” 林瑯化形試圖掙開束縛的下一秒,悄無聲息接近的赤紅色腕足也順勢纏住老虎的四肢和脖頸,將他從巨狼身上掀開。 震驚騰空的巨獸落地之時已經(jīng)恢復成表情平靜的人形,他甚至還沖著護在狼狽恢復了人形的林瑯身前的沉汨微笑:“原來如此,難怪這么久了也沒一個人得手。” 緩慢收回的腕足鉆進她袖口,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半點看不出方才幾乎將他手腳脖頸快要絞斷的力量,她如此淡然地站在那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個脆弱易折的人類女性。 可喉骨處的疼痛卻清晰地提醒著他這個人類女人遠比她身后的林瑯要難對付得多。 他不爽地嘖了一聲,視線掃過她身后捂住胸口垂頭站著的林瑯,不甘地搓了搓手指上的鮮紅。 可惜。 如果不是林瑯這一路不斷消耗他的力量,他應該可以在找到她的第一時間將人殺掉,這樣的話,屬于她的這份強大力量足夠他再撐上個一年半載才是;如果不是她帶著這份意想不到的力量橫插一腳,他也完全可以在今晚徹底耗死林瑯,吞噬他得到他的那份力量。 真可惜。 自從那場全球范圍的怪異雨雪來臨后,他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體里力量的日漸溢散,他本以為避開雨雪就能留住這份力量,但事實是,只要你需要喝水甚至呼吸,這份力量就會不受控制地離你而去。 他開始加快捕殺同類的速度。 一開始是為了保住力量,后來是為了逃避師仰光和林瑯這兩個瘋子的追殺,到現(xiàn)在,他只是為了活下去。 而此時此刻,放在他面前的,是兩份無可挑剔的強大力量,雖然一份生機勃勃,而另一份已經(jīng)有了枯萎之相。 真不甘心吶。 沉汨對上他那雙暗金纏繞著血紅色的獸瞳,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地映出他此刻的貪婪欲望,比夜風還要清冷幾分的聲音緩緩開口:“所以,要試試嗎?” 空氣中比血腥味更加強勢的潮濕海風沉沉壓了下來,男人沉默地咽下了喉嚨口泛起的腥甜,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飛速離開。 “不能放他走……”林瑯下意識要追,還沒跑出兩步腰身就被腕足纏住輕松拽了回來,他抿著唇,撇開視線不去看近在眼前的沉汨,啞聲解釋,“他的能力是【吞噬】,截至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上百個非人類喪生在他手下,今天放走他,后患無窮?!?/br> 沉汨的視線落在他猶在滲血的胸口,幾個血洞幾近烏黑且沒有愈合的意思,聯(lián)系剛才男人話里的內(nèi)容,她已經(jīng)確定了清的祝福并沒有將林瑯納入保護范疇。 他的本源變得虛弱,力量也在步步削減。 林瑯余光瞥見她皺起的眉尖,身后的尾巴低落地垂下:“抱歉,我不是在責怪你,我只是擔心……” 他對上她看來的眼,后面半句話卻再也說不下去。 豎立在頭頂?shù)亩錈o精打采地耷拉下來,他垂眼不敢看她,只木訥地將唇抿得更緊。 沉汨在心里長嘆一聲,收回纏繞在他腰間的腕足,抬起的手不出所料地落在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低下的頭上:“放心吧,他走不掉的。” 伏曲的毒可不是開玩笑,早在腕足纏住他脖頸的同時就被她送進了他頸動脈,本源削弱加上一路消耗,剛才的劑量足夠他死得透透的。 掌心的發(fā)絲冰涼柔軟,她一邊說話一邊撫摸,那雙毛茸茸的狼耳激動地立起,余光里剛才還頹喪垂落的尾巴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擺來擺去。 沉汨看著他那張仍舊面無表情的臉,心想:嗯,看來他確實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已經(jīng)把他的心情出賣得一干二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