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少年時19:兔、獅、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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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仰光在經(jīng)過一個實驗室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守在他身后的兩個研究人員以及荷槍實彈的特保都不約而同地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其中一個年長些的研究人員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道:“怎么了?” 師仰光看向不遠處緊閉的那扇門,適才臉頰劃破的傷口已近愈合,可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卻仿佛還縈繞在他冰冷的眉目間,彌漫在空氣里,令人有種后背發(fā)涼的恐懼。 他沒有回話,徑直抬腳走了過去。 “砰”一聲巨響,結實厚重的鐵門在他腳下紙糊一般脆弱地整個飛了出去,砸斷了手術臺前男人正欲抽血的動作。 “你他媽……”罵人的話在轉頭看清來人的瞬間被干脆利落地扼在了喉嚨里,男人瞳孔震顫著看著緩步走到跟前的精致少年,嘴角的肌rou因為恐懼艱難地扯動了幾下,擠出個難看的假笑來,“師少爺,你怎么有空來我這兒?” 少年金棕色的眼睛掃過他面上僵硬的笑容,視線落向小小的手術臺上呈大字型被綁住四肢、此刻還在昏睡中的兔子。 他伸手,在男人敢怒不敢言的注視下,輕松扯斷了兔子四肢上的拘束,提著兔子的后頸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讓他覺得十分熟悉的氣味。 “師少爺!”眼見著少年提著兔子就要離開,男人略有些不甘心地開口,“師少爺,這可不是一般的兔子,他……?。 ?/br> 慘叫聲伴著實驗室內器具一路被撞倒砸壞的聲音響起,一地狼藉里,被少年那輕飄飄一腳踹得倒飛七八米的男人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他狗一樣喘息著,滿眼驚恐地看著走近的少年,手腳并用地倒爬著,想躲去更安全的地方,可踩在他肩膀上的那只腳仿佛有千斤重,骨頭的碎裂聲被他的慘叫聲淹沒,他像是一只毫無還手之力的臭蟲,就這么含著滿嘴的血沫子求饒般看著蹲下身來的少年。 那雙金棕色的漂亮眼睛沒有絲毫情緒地看著他,朝他晃了晃手里提著的兔子:“我要了?!?/br> 肩膀碎裂的骨頭仿佛要在他腳下被磨成齏粉,極度的疼痛和恐懼讓男人涕泗橫流,聽到這叁個字哪里還敢再說一個“不”字,連連點頭如搗蒜,含糊不清地應和著:“您的……是您的……” 師仰光提著那只兔子離開了,門口安靜等待著他的眾人很快跟上,沒人敢為那個重傷的研究員說一個字,沉默得可怕。 年長些的研究員走前還十分不贊同地看了一眼這個不知死活的同事,心里想的是:所里用來解鎖師仰光基因上限的實驗品,哪個不比這只兔子厲害?犯得著為這區(qū)區(qū)一只兔子惹這尊大佛生氣?追根究底還是不知者無畏啊…… 但凡親眼見過那些血腥殘酷的實驗現(xiàn)場,就該和他們一樣發(fā)自內心地理解為什么這么多的非人類里,唯有這頭小獅子可以被畢恭畢敬地稱呼一聲“少爺”,享受一切特殊待遇。 師仰光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兔子,在確認了那絲氣味并不屬于他后,果斷將兔子扔給了身后的研究員:“別再讓我在這里見到一只兔子?!?/br> 年長的研究員手忙腳亂地接過兔子,呆愣愣地盯著面前已經(jīng)被關上的房門,思考著將實驗兔全部換成實驗鼠的可行性。 涂銜宇在醒來后被告知自己以后不用再去實驗室接受抽血時默默松了口氣,可看到父親那雙滿是責備的眼睛時又忍不住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就是把握不住呢!”男人恨鐵不成鋼地重重嘆了口氣,“我本來還指望著你的血能多少有點研究價值的……” 后面的話已經(jīng)沒必要再去聽了。 機會,價值……他已經(jīng)記不清搬來的這幾天里他已經(jīng)從他口中聽到多少次這種話了。 明知道這處別墅群里沒幾個真心把他們這外來的一家當朋友,卻還是腆著臉上門拜訪討好,打點人情。 明知道那個研究所里的人類打著“研究”的旗號實際只是想通過他們這些非人類的血液樣本來探尋他們非人類的力量來源,完全拿他們當小白鼠對待,卻還是在獻完自己的血后又果斷把他推了出去。 一次取血不夠,還要第二次。人形取血怕影響研究結果,強制性給他注射了麻醉劑和松弛劑看著他完全獸化后再綁著他取血…… 耳邊絮絮叨叨的埋怨聲終于結束了,房門被不滿地重重帶上,他松開手里皺巴巴的床單,右手摸上了左手臂彎,空茫茫一片的眼睛里終于凝聚起水色的光亮,委屈與恐懼的眼淚順著眼尾無聲地淌進了頭發(fā)里。 “jiejie……” 沉汨毫不意外地在宴會上見到了林瑯。 一個和她印象中完全不同的林瑯。 挺拔如松的少年氣質干凈,與人交談時永遠保持著得體和煦的微笑,完美得,就好像林老爺子身后帶著的假人。 此時此刻將自己裝在林老爺子預期的模板里,盡心盡力成長為一眾同齡人中標桿般存在的,少年林瑯。 沉汨正遙遙看著人群中那個儀表姿態(tài)都鶴立雞群的少年走神,就感覺袖子被人輕輕拉了拉,低頭看進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又是熟悉的委屈神情。 “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