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番外8】不喜歡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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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抵達361醫(yī)院,午夜的醫(yī)院只有急診,正巧外環(huán)發(fā)生飆車導致的連環(huán)車禍事故,五六輛救護車接連開到,車頂警示燈閃爍不停,將醫(yī)院急診大字也映地變幻莫測。 醫(yī)生簡單看了一下阿厘的傷口:“就破了個皮,不需要打破傷風,去那邊找護士給你消消毒包一下?!闭f罷也匆匆跑去準備急救。 阿厘不敢往那邊看,周琮就帶她到遠處連通的大廳坐,老趙則是去找護士。 沒一會老趙氣喘吁吁地拿著碘伏棉簽和紗布跑回來:“護士不夠用了,人讓咱們自己處理一下?!?/br> 周琮頷首接過,取了兩只醫(yī)用棉簽沾了碘伏。 “我自己來吧。”阿厘說話時聲音帶著嘶啞,眼眶鼻頭的紅還沒褪下去。 周琮沒勉強,將棉簽遞給她。 阿厘披著周琮的西裝外套,可鐵質座椅冰涼堅硬,膝頭淺淺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她貓腰,伸出左邊小腿,頭發(fā)下墜擋住側臉,就要毫無章法地涂抹傷口處。 周琮拎住了她細瘦的手腕:“先涂周邊,涂完換一組再抹創(chuàng)面?!?/br> 皮膚上的熱度一觸既分,膝頭的起的雞皮疙瘩又變多了。 “啊……哦?!卑⒗迕蛑齑?,認真按他的話把外圈兩叁厘米之內的地方都涂遍,再接過他手中新的兩根,小心翼翼地撥拉張開的皮和露出的rou。 她的頭發(fā)又長又細,隨著動作晃蕩,像脫線的黑色綢緞,得以在縫隙內一瞬窺見忍痛蹙起的眉頭。 “我最近總做重復的夢。”他忽然開口。 阿厘聞言下意識轉過頭去,猝不及防地以極近的距離同他面對面。 能瞧見他眉間那顆細小卻鮮艷的紅痣。 “那……現(xiàn)在應該有心理醫(yī)生值夜班吧……”她舌頭打結。 周琮失笑,沒再接這話茬,干凈修長的手指撕開無菌敷貼的包裝,給她嚴嚴實實地貼在小腿上。 阿厘“嘶”了聲,周琮道歉:“手重了,抱歉。” 阿厘趕緊擺手:“沒有沒有,謝謝您幫我處理?!逼鋵嵾@點傷沒必要來醫(yī)院的…… 周琮坐直:“你有地方住么?” “我打算先去找個酒店對付一下?!卑⒗逭f著拿出自己的手機,打算在網(wǎng)上定一個,卻發(fā)現(xiàn)手機早就關機了。 周琮起身:“走吧,我有個房子空著,你先住?!?/br> 老趙看懂眼色,拿了鑰匙去車庫取車。 阿厘也跟著站起來,卻不挪步,張了張口,在稱呼上犯了難:“呃……周主任……” 周琮訝異看來:“你可以叫我大名?!?/br> 阿厘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行不行!我想說,我……在跟周克饉吵架,大概是要分手了,先謝謝您對我的幫助,但是我這種情況下,真的不好再接受您剛才的好意,或許……您能不能借我今天的房費,我去找個酒店把手機充上電就行?!?/br> 周琮了然:“可以?!?/br> 莫名其妙的,她稱呼他為“您”這個場景,也有股子揮之不去的熟悉感。 周琮不著痕跡地垂了長睫,眉心浮現(xiàn)淺淺的褶皺。 上了車周琮讓老趙開往寶格麗,阿厘做好了當回灰姑娘的預算,聞言一驚:“您幫我找個全季或者亞朵就行,寶格麗太貴了我負擔不起?!?/br> 周琮不為所動:“我在那長期包著套房,不住也是浪費,今天你先將就一下,有什么想法明天隨你。” 他拿出來工作時的強勢,阿厘伏小做低,不敢再有異議了。 周琮看出來阿厘的不自在,連車都沒下,讓老趙陪她去辦理入住,自己則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 許是累極,他竟又陷入那光怪陸離的夢里。 在草木豐茂的山地里,大雨瓢潑,視線模糊,自己對那個人影喊:“快走!” 纖細的身影似乎還想朝他奔來,一股極為焦灼的情緒裹挾了他的靈魂,他聽見自己呵斥道: “聽話!阿厘!” 車門閉合聲響起,周琮倏地驚醒,呼吸猶不平穩(wěn)。 回來的老趙跟他匯報:“主任,蘭小姐已經順利住進去了,我囑咐前臺了,她有什么需要直接從卡里劃。” 周琮定了定神:“很好?!?/br> “咱們往家走嗎?”老趙請示道。 周琮的思緒仍混亂著,困惑著。 他虎口托額,疲倦地嘆了口氣:“也就睡一兩個小時,直接回單位吧。” “好嘞?!崩馅w啟動車子,盡量平穩(wěn)行駛。 窗外燈火連連,天空的色澤逐漸減淡。 周琮心不在焉地給周克饉發(fā)了條消息,便靠在椅背里,仔細溫習夢里的場景,不肯讓它抽離。 可事不遂人愿, 很快,連當時感受到的那種永生難忘的情緒,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 阿厘把手機充上電,正在參觀寶格麗的這間豪華套房。 她跟著周克饉出去住的機會要不是在劇組要不就是去度假,片場周邊好酒店就那么幾所,熟的不能再熟了,度假的酒店基本上是出門見海那種,平京的寶格麗還真沒嘗試過。 套房一百多個平方,劃分為客廳臥室洗手間,臥室有衣帽間,客廳連著餐廳。 圓形用餐區(qū)兩面均是落地窗,外邊天色漸淺,霓虹卻依舊璀璨,逐漸路上逐漸有了稀稀拉拉的車流。 阿厘囫圇洗了個漱,便大字型躺在兩米大床上,無神地望著吊頂。 她在浮華中迷失太久了,不管這次有沒有跟周克饉分手,她都不能再心安理得地過之前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為所受到的給予竊喜,更是愚蠢。 她在大學期間讀過茨威格的《斷頭皇后》,里面寫道“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br> 阿厘深以為然。 平心而論,周克饉并非是向她討要回報的那種人,可能是由于能滿足他所有欲望的成長環(huán)境的因素,他懷有在娛樂圈內十足珍貴的赤誠。 她尤為幸運,贈送禮物的人是他。 可那種難以腳踏實地的空落感,阿厘不愿再有。 神思混沌中,她拿起手機,先看到彈出來的無數(shù)個未接來電,幾乎都是周克饉打的。 阿厘打開微信,找到主管jiejie,跟她留言請半天假。 然后才仔仔細細地,去看周克饉給她發(fā)的消息。 叁、四十條,一開始憤怒地質詢,又委屈地辯解,后來別扭地讓她回去,她杳無回音的時刻里,他變得急躁,懊悔,擔心。 最后他說周琮告訴他了,他會忍住先不打擾她,讓她休息好了給他打電話。 “我不想跟你分手?!彼谧詈髲娬{。 阿厘握著發(fā)燙的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 終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