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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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琮穿戴整齊來到外面的時候,阿厘正在桌邊捧著小盅發(fā)呆,聽見動靜抬起頭來,兩只眼睛紅的像個兔子。 周琮想問她怎么了,可這話一字未吐,心中便早有了答案。 欣悅之色淡淡隱沒,安靜瞧著她舉著陶壺倒給他一杯。 琥珀色的稠汁中躺著白乎乎發(fā)脹的梨塊,陪以銀耳、百合、枸杞、烏梅等物,這梨漿萬萬算不得精美,卻別有一番明潤可愛。 “好喝嗎?”周琮裝作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 阿厘使勁點頭:“甜絲絲的可是一點都不膩,很清亮,您一定要試試?!?/br> 周琮在紅眼阿厘的殷切注視下,慢條斯理地喝光,將杯盞放回桌面,又接過阿厘的清茶漱了口,便去和其他幾位大人議事。 阿厘想跟著去侍奉,卻被他回絕。 他的態(tài)度實在有些冷淡,可她現(xiàn)在心事重重,沒了心情不說,也沒了眼力見,收拾好茶盞,便回到了自己的小艙室,坐在床上倚靠著緩緩搖晃的船壁發(fā)呆。 薄薄的貝母炫出七彩的弧光,阿厘地瞧著,思緒一路回溯到今年的元日 。 平京郊外夾道的柳枝冒青尖,吳山寶寺莊嚴,料峭春寒,在長長的臺階上,有人曾緊緊牽著她,向那佛祖發(fā)宏愿。 要是時間可以停駐,世事能夠重回,她真想……永永遠遠地的留在那一刻。 翻騰的水聲通過船木連綿不斷地傳到耳中,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敲響。 阿厘急忙抹了抹臉,趿拉著鞋子跑去開門:“來了!” “一直在艙里待著不悶嘛?”十九笑嘻嘻地出現(xiàn)在她跟前。 阿厘因為之前的吵架,再面對他時還有幾分不自在,驚異于他像沒事人一樣,呆呆回話:“還好?!?/br> 十九后退一步,讓開門口的位置:“大家都在甲板上看魚,你也來!” 阿厘自從登了寶船便沒出過艉樓,聞言眸子都亮了起來:“可……我得等大人回來。” “主子和其他的大人們都在呢?!笔拍谛闹醒a充,就是你要等的人派他前來的。 本來十九還納悶阿厘為何沒隨身陪侍,現(xiàn)下瞧見她這可憐模樣,哪還猜不出來,鐵定是又想起來那小子了。 阿厘這才放了心,把房門關好便跟在十九身后,亦步亦趨地出了艉樓,沿著露天寬梯一點點走到甲板上。 天色漸晚,河面上起了蒙蒙水汽,周琮被簇擁著,在遠處憑欄遙望,時不時地跟身邊人交談一兩句。 似乎是錯覺,阿厘總覺得周琮往這邊看過了的視線,有所停頓。 十九帶著她往船尾去,阿厘扶著船檐往下看,果然瞧見了十九所說的魚。 這并非一頭兩頭,而是跟著船在河里前游的整整一群,有著泛紅鱗片的魚兒,追隨著船尾劃出的水跡,不斷地上游又下鉆,輪流出現(xiàn)在水面,漂亮極了。 自然萬物,生靈的脈動永遠給人帶來蓬勃之感,更別說兩岸圍山絕染黛綠,水光映天上彤云,清風撲面,暢快極了 阿厘彎著腰靜靜瞧著底下,方才的傷懷都轉(zhuǎn)淡了。 “咱們可以把它們網(wǎng)上來嘛?”阿厘偏頭問十九。 “這魚不好吃。”十九搖了搖頭:“你要想吃魚膾了跟魏家管事提一提,他們曉得哪個好吃?!?/br> 阿厘吐出一口氣:“誰想吃了,我只是想養(yǎng)一只放水盆里看看?!?/br> 十九無言半晌:“那你等著,我去尋一個?!?/br> 阿厘卻又攔住他,改了主意:“算了算了,它們在江河里成群結(jié)伴,自在遨游,便不叫它跟……伙伴分離了。” 未等十九回話,驚邊徒生! 幾聲尖叫,有仆從痛苦地倒下。 十幾個身上滴著水的蒙面刺客提著兵刃出現(xiàn)在了甲板上,那刀鋒上還掛著新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