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約會在星期天晚上
空氣沉默,自堂廳傳來淡淡的沉香。 “你又不要我了嗎?” 女孩子伸手來輕輕扯他的褲腳,輕聲問道:“您又不要我了?” 李承袂心抽了一下,及等這種反應(yīng)過去,他才意識到剛才的感覺是疼。 身體先意識一步半跪下來,他把地板上的少女自腋下?lián)破穑椭蜃税氡нM懷中。 李承袂緩緩摸meimei的頭發(fā),垂頭吻了吻:“為什么說這種話?我從沒不要你?!?/br> 裴音不說話,也不發(fā)出聲音,只有肩膀抖動,正趴在他胸口哭。 李承袂動作停滯兩秒,探手去給她擦淚。 他的手很大,只要手掌,就足夠把那張濕漉的臉揉干。 眼淚被抹沒了,哭意下去,惱意就上來。裴音很快緩過了神,從哥哥懷里抽抽噎噎爬下來,要走。 李承袂攔住她,沒有選擇說出實情:“這是為了你好?!?/br> 為了她。 什么事都說是為了她。 但她從喜歡李承袂開始,沒享受過一次這所謂的“為了她”帶來的好處。 “mama才說讓我出國,你就也想讓我走么?我不在,哥哥沒有拖油瓶了,很高興吧?” 李承袂頓住,垂眸盯著她:“裴音,你在用什么語氣跟我說話?” 裴音正惱怒著,哪怕畏懼他的氣場,也迎著男人的臉要質(zhì)問他。 她不會吼人,氣急了也依舊是輕聲細語的:“你又憑什么用這種口吻要求我?哥哥,我們接吻、上床,我都被你玩成那幅樣子了……你還可以理直氣壯,繼續(xù)擺著哥哥的架子管我嗎?” 李承袂皺眉,剛要說什么,裴音已經(jīng)靠過來。 沒穿內(nèi)衣的胸口不住蹭他的衣服,極親密的距離,meimei攀他的肩膀,在親他。 男人只動了動就輕易拿回了主動權(quán)。深吻過后,他按著裴音的后背,貼緊她無力的身體,抵著耳畔問她:“告訴我,我把你玩成什么樣子?” “呼……呼…” 裴音說不出話,手抓著他襯衫胸口,敏感地發(fā)抖。 “我玩弄過你嗎?”李承袂手掌往下,握住她的腰:“還是說,你指的是那些koujiao?誰規(guī)定,在被meimei勾引之后,不能要求她koujiao,不能管著她?” 李承袂低頭親她,若即若離的吻里,他仍然完全掌控她。 “管你是我們雙方獲得滿足的步驟,你覺得你享受的是跟我接吻上床么?裴金金,你只是想讓我完全地‘管你’而已。如果我真的輕而易舉當(dāng)了你的狗,你會寂寞成什么樣?” 他壞得要死。別人熱諷時總是冷漠,李承袂卻偏偏在笑,冷意只留在眉目之間:“啊,大概就像那些小男孩得不到你那樣寂寞……” 裴音漲紅了臉,小聲辯解說“沒有”,反被李承袂用更小的聲音質(zhì)問回來: “是,嗎?” 他此時格外愛計較,聲線壓得低,沉沉的視線有如實物,壓得裴音不敢再狡辯。 ……哥哥大概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性癖。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她在他這里需要什么,或許也知道他需要什么,所以很少說愛她。 裴音有點想哭。 “你那樣說…難道是吃醋?就因為別人,因為你的嫉妒心,你就要送我走嗎?” 李承袂微微揚眉,對她刻意的挑撥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太明白她那點兒小心思了,激將法對他從來沒用。 他會因為林銘澤對裴音的追求感到不適,但送裴音離開,這并不是主要原因。 他需要把裴音放逐出去,就像確定一只信鴿有沒有真的歸從主人,要看它是否在出籠后選擇回來。 只有確定了這些,他才能在不被剝離“兄長”這個身份的同時,去做她的情人。 “可我根本不喜歡林銘澤呀,”裴音揪緊他的衣服,偏頭觀察男人的表情,乞求道:“哥哥明明知道的,我只喜歡你……” 裴音看著李承袂平靜以對的態(tài)度,情緒開始像雪崩一樣坍塌。 不知怎么,她不愿mama情緒過激對她動手,卻情愿李承袂這時候反應(yīng)大一些,最好可以打她幾下。但他毫無反應(yīng),說一不二,由她碰壁,卻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 “你是豬…你真的是豬……”女孩子揉著眼睛抽噎,罵他。 李承袂不置可否,再度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的姿勢可以令她俯視他,前所未有的。但裴音哭得投入,并未注意到。 “你可以這么認為,如果這能讓你好受些。”李承袂低聲道,輕柔地在裴音背后拍了拍。 裴音悶在他肩頭,用力咬他:“我討厭你,我一定討厭……” 狠話還沒放完,男人已經(jīng)掐著她的臉到跟前。 哥哥眉頭壓下,皺眉盯著她,目光稍稍下移,落在她還沾著口水的虎牙上。 “不要討厭我,”這樣明明該是乞求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卻像嚴厲的命令一樣。 李承袂掐著她的臉把她按得更近,近在咫尺,在眼前,瞇起的雙眼對著睜圓的雙眼。 “meimei,我說,不要討厭我?!?/br> 他還抱著她,此刻更是牢牢地控制住她全身每一處地方。 裴音有些難堪。使性子被突然打斷了,假意的撒嬌和埋怨被他不解風(fēng)情地當(dāng)成真的,真是渾身都不舒服。 她推他,推不動就搡,反被抱得更緊。甚至于因為姿勢別扭,李承袂掐著她的腰站了起來。 兄妹彼此軀體貼合,柔軟的和堅硬的分毫畢現(xiàn),裴音被迫夾著李承袂,胯骨磨蹭他堅實的腰腹,抬腿也不是,放腿也不是。 她被他沉默的動靜頂?shù)醚幔穷^逐漸融化掉,變成水,落在地上,蒸發(fā)成急促且示弱的呼吸。 “……哥…………” 她還是向他求救,一點點口水滴在男人指腹,被李承袂冷淡抹回至她唇角。 李承袂松開手,看少女再度滑坐在地上,撐著身體喘氣。半晌,她揪住他褲腳挪過來,抬手解開他的褲鏈,直起上身,扶著慢慢含住。 書房門大開著,兄妹堂而皇之留在門口玄關(guān)。 年幼的青澀地舔舐吮吸令她身體酸軟的堅硬性器,擼動莖身,體會被征服的快感,直到年長的那方呼吸逐漸變重,手按在門框,另一只手撫著她的后腦主動動作、進出。 被巨物撐開和被窄腔緊緊容納的快感讓兩人無暇顧及剛才的沖突與爭吵,在對方身上尋找庇護與滿足。 yinjing漲熱,裴音的手指反復(fù)抓緊李承袂的衣角,那種將柔順的衣料揉得亂七八糟的感覺,某種程度上釋放了身體的空虛。 她只有唇舌是飽的,在吃他,汲取他的溫度。那根東西她如今也能算是熟悉了,些微的彈性伴隨硬度,似要從口腔進來,順著食道與脊骨把她整個人貫穿。 李承袂則還記得被她惹怒的方才,沒有哄她或是夸她,也不叫她meimei、摸著她的臉低低叫她好孩子。 沉默的動作里他在看裴音通紅的臉和流淚的眼睛,她像是要干嘔,被他這個哥哥的yinjing噎得喘不上氣,而這偏偏是他的春藥。 “……” 李承袂最后射到地板上。手因為快感發(fā)麻,大腦也不再能精確控制喘息的聲音,李承袂垂眼望著裴音哭腫的眼睛,用貼身的手帕去擦地上乳白色的濃稠。 他想到那張地毯,裴琳為此恨死了他,在那通電話大罵他衣冠禽獸,話里話外說他把親meimei當(dāng)泄欲的工具,竟然饑渴到把女孩子按在地上行yin。 父親則冷靜得多,早年的氣魄終于拿出來一些,還有心思為小女兒來和他討價還價,好像他不是他兒子一樣。 他有多少年沒好好叫過他一聲爸了,李承袂也記不太清楚。 情誼這種東西果然還是只在活人身上發(fā)揮效力,他作為自己,為愛情低頭無可厚非;作為孩子,卻忍不住為記憶里那個常年臥床的女人感到不值。 現(xiàn)在他的確是泄欲了,因他唯獨靠裴音才看得見自己的欲望。這些東西默不作聲長了數(shù)年,難窺其貌,而洞見這方天地的鑰匙,被命運交到他的小meimei手上。 李承袂低低嘆了口氣,俯身跟跪坐在地上的meimei接吻。 “膝蓋痛嗎?”出乎裴音意料,哥哥低聲問了這句,與剛才爭吵的話題無關(guān)。 他先低頭了。 裴音順著這個臺階下來,搖頭上前,捧著他的臉急于索取回應(yīng)。 “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裴音用氣聲開口:“哥哥,我根本離不開你…你怎么能像mama一樣,要我走?” 李承袂壓著她親,接吻的同時留心她心跳的頻率。 “所以,我現(xiàn)在和你mama一樣,不被你喜歡了么?”他問。 裴音沒有說話,她把自己更多地送給他。直到親得舌根都痛了,她才慢慢舔李承袂的唇角,道:“mama……” 男人頓住,看到meimei整個人都埋進他懷里,哽咽著小聲喚他,充滿無與倫比的依賴感。 “mama……”她的哭聲很細很弱:“你知道我最后一定還是會聽你的話乖乖去的,對不對?” 裴音眷戀又疲倦地抱緊李承袂:“怎么辦,哥哥?只是哥哥,我都會害怕你不要我……如果我是你生的就好了,我會一輩子都纏著你,而不怕突然有一天被你扔掉?!?/br> 李承袂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么,他想不到自己過了叁十歲,還要學(xué)習(xí)哄一個有心理疾病的孩子。 “你怎么敢當(dāng)我的面說這種話……”他緩緩道,任她拱他的胸口。 裴音呼吸的溫?zé)釟庀⒑窃谛丶∪槭祝虼降臅r候,唇瓣會蹭過乳尖。她閉著眼尋了一會兒,又嗚咽著埋進李承袂臂彎,整個人都恨不得藏進他身體里面。 她眼淚從來便多,哭個沒完,李承袂等了一會兒,扳著她下巴,把哭濕的小臉從懷里帶離,安靜審視,觀察。 那眼神有點憐憫的意思,帶著高高在上的疼愛,令裴音腿軟,發(fā)抖。 “你想去哪兒?”他用指腹蹭裴音的下巴,切入正題:“哪里都可以?!?/br> 裴音握住他的手腕,緊緊貼上去:“我想去你之前去的學(xué)校,也學(xué)劍道課,和哥哥一模一樣?!?/br> 李承袂搖頭:“我只是在那里住過一段時間,不是上學(xué)。如果要‘和我一模一樣’,你可能得離開得更遠些?!?/br> 裴音有些迷惘。她不想離他太遠,也沒想過要出去,但此時哥哥這么說,是暗示她去更遠的地方讀書嗎? “不……我就去那兒,”她側(cè)過臉去吻李承袂的掌心:“我要住得離哥哥近一些,如果你看我成為一件方便的事,你會不會就常來看我?” 李承袂垂眸望著她,似是在想什么,半晌掂了掂掌心柔嫩的臉,抹掉上面的眼淚,道:“好?!?/br> - 裴琳無意中,其實同樣拿捏住了李承袂的七寸,只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由所有人以為眼下事情的一切展開,都是因為他答應(yīng)了裴琳的請求。 他不能讓裴音知道,父母已經(jīng)知曉他們往來茍且的事情,甚至以為兄妹上床。也不能讓裴音知道,送她出來本就是他早早打算好的。 李承袂自己不在意這些。裴琳的怒火、別人的質(zhì)疑對他來說沒有用,他已經(jīng)著意鋪墊布置太久,那種混在流言里的真話,因為時間,已經(jīng)成為褪色的銅而非黃金,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他可以自己消化那些道德的壓力,但meimei不是。她太小了,并且害怕那些。 就像小學(xué)生會為一次作業(yè)沒有完成就嚇到自尋短見一樣,裴音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愛他,她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再生出一點邁步的勇氣。 李承袂不希望再看到meimei因為恐懼,就躲他、逃避他、從他身邊離開的事情發(fā)生。即使他會為這種忍耐感到寂寞,也不想再嚇到她了。 裴音登機那天,李承袂沒有去。他為裴音選了一位合格的翻譯,叫楚旻,能陪她安穩(wěn)讀完語言學(xué)校,方便申請高校。 在等待飛機起飛過程中,裴音蓋好了小毯子,給哥哥發(fā)視頻發(fā)語音發(fā)文字消息,對方只平平淡淡應(yīng)她。 事實上李承袂比裴音更不適合這次分離,哪怕他已經(jīng)讓楊桃定了當(dāng)夜的航班。 養(yǎng)在身邊一年多的孩子被自己送走,原因牽扯到一些令人感到麻煩的事情。他最近太忙,還沒有時間去想后面怎么處理,但看meimei去讀書,欣慰之余,又怕她忘記還有這么一個哥哥。 這么一個冷漠又刻板,厭色又好色的哥哥。 「你會來看我嗎?」 「只要你肯聽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