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蛤蜊殼
李承袂把手從裴音的手里抽出來:“你不知道?” 他看到自己的jiba如何渴望地顫動,臉色冷如堅冰:“裴音,你這樣讓我很想吐?!?/br> 裴音呆呆看著他,張了張口,沒發(fā)出聲音,又努力了一會兒,才艱難道:“我們……親近,只是這樣親近而已,就讓你這么惡心嗎?” 李承袂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嘲諷道:“‘只是’?” 裴音臉上的血色退了個干凈,自認(rèn)為珍貴的東西此刻被砸得粉碎。 她可以接受李承袂嫌棄她,看不上她,罵她有病,但無法接受李承袂覺得她惡心。 這顯得好像只有她不是正常人。沒有人選擇和她站在一起,去感受這份畸形陰暗的愛。 裴音看起來直接崩潰了,她呆呆望著他,過了很久,才顫聲道:“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br> 她努力讓自己口齒清晰起來:“真的,李承袂……哥哥,我會很傷心的。” 說著,裴音就低下頭,艱難爬下了床。她不再抹眼淚,在淚珠不斷砸到地面的過程里,軟著腿腳,慢慢走了出去。 李承袂也不應(yīng)她的話,沉默地盯著meimei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才握住自己,在沉重渾濁的呼吸聲里擼動起來。 房間空曠,眼淚在地板上的痕跡被月光反射,像小小的,展開的蛤蜊殼。 人可以有過很多次接吻的經(jīng)歷,但初吻只有一次。本來在婚姻發(fā)生的那兩年里,這個吻就該不在了。 但它卻實際發(fā)生在剛才,在他失控掐住meimei的脖子之后。 他把初吻給了比自己小十幾歲的meimei,同時拿走了她的。 吻發(fā)生的過程暴力而骯臟,伴隨著啃咬與流血,沒有少女普遍期待的繾綣夢幻,沒有細(xì)碎的陽光和體面的衣服,只是這么突然地發(fā)生在李承袂的臥室,在充滿體液氣味,彼此衣著狼狽的黑暗里。 李承袂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這是那次之后他近來頭一次自慰,因為才被meimei握著擼過,更清楚自己手掌的粗糙。 在她手里,摩擦帶來的是純粹的快感,一點痛都沒有,掌心綿軟溫?zé)?,會出一點無傷大雅的汗,而這與她在他手里時他的感覺幾乎沒有不同。 但這是meimei,他本不該碰的。 李承袂在黑暗中努力回想裴音和自己不像的地方,并牢牢記住這些,試圖通過它們忽略兩人身為兄妹的事實。 他呼吸得很慢,黑暗中的灰塵像微小的水母游蕩,手指像突然炸開的燭焰顫抖了一下,使他受到被灰塵蟄咬的疼痛。 大概非血緣的愛,半衰期會很短。 非血緣的恨也是。 李承袂想今晚的事之后,裴音大概會恨死了他。 資料上說過裴琳待她不錯,從小到大除了父親相關(guān)的事,幾乎沒受過什么委屈。 剛才大概是她挨過的第一個巴掌,李承袂一點自尊心都沒給她留,扇完了親她,親完又讓她滾。這大概會給她留下很大的心理陰影。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兄妹,該早早和她說清楚的,而不是自作主張地施舍她男人的關(guān)心,讓她一無所知地情根深種,又罵她枉顧人倫。 李承袂是真的后悔了,更后悔的是從飛機(jī)上那個嘔吐袋引發(fā)的小意外之后,他對自己情感的放任。 在他為meimei的親吻而崩潰激動,想親她,親過她又自慰的現(xiàn)在,他想的東西,已經(jīng)從剛剛努力尋找裴音和他不像的地方,變成了尋找裴音和他相似的地方。 相像的眉眼,發(fā)質(zhì),在某些小事上的習(xí)慣,對安全感的執(zhí)著…… 他的meimei和他足夠像,因此才讓他甘愿俯身做凝望水中之影的納西索斯,對她交付隱晦又完全的愛意。 這一切都在今天被裴音引燃,再無回頭的可能。 李承袂極其罕見地有流淚的沖動。 他知道這是男人在極度興奮、想要射精的當(dāng)口會有的反應(yīng),但這并不影響他同時認(rèn)為,這是自己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痛苦。 畢竟為痛苦流淚,要比為快感流淚高尚得多。 —————————— 裴音(大喊大叫版):你打我吧!我不活了! 腦殼不轉(zhuǎn)了……!等白天我再修修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