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莉很擅長麻將*呢?！?/br>
    走在商業(yè)街的路上，馬爾科感嘆道：“竟然把以藏都打得落花流水，他也有今天yoi！”

    “以藏也很厲害，”我走在他身側(cè)，同樣興致勃勃，“最后一把如果不是運氣好，可能就要輸?shù)袅?！?/br>
    “蘋果派再不吃完就要冷掉了yoi?！瘪R爾科提醒著，“怎么樣，會不會不合你胃口？”

    “超級好吃！”我趕緊回應(yīng)，“只是剛剛在船上的時候，薩奇還拿了很多小點心，這一份準備當宵夜！”

    反正我晚上還要再看一會書，大不了明天多跑幾圈，消耗熱量就可以了。

    “冷掉的食物很傷胃，要不扔掉？”

    說這話的時候，剛好路過擁擠的人群，馬爾科伸出手臂，以一種并不讓人感到冒犯的姿勢輕輕環(huán)住肩膀，“小心?！?/br>
    我聞言大驚失色，“怎么可以！”

    “這可是薩奇的心意……而且浪費糧食也太過分了。”

    “薩奇聽到一定會自滿地鼻子朝天yoi。”

    終于擠過人流最多的地方，我和他都松了口氣。

    “這是什么新書售賣會嗎？”我好奇地想要回頭望，卻只能看見人頭。

    馬爾科比我要高，他看了一眼，“是一個叫波可娜娜的作家的新書發(fā)售，大概是最近的熱門作家吧。”

    ？？！

    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我猛地一回頭。

    “欸？欸？??！”

    愛蓮娜夫人已經(jīng)這么有名了嗎！

    “是你認識的人嗎？”馬爾科敏銳地體察到不對勁，“據(jù)說是限量簽名版的發(fā)售，前100名還會送模型yoi?！?/br>
    “模型？”

    馬爾科低頭，靠在耳朵附近，“抱歉，這里太吵了，娜娜莉剛剛在說什么？”

    熱氣吹過耳廓，細細的癢意傳來，我縮了下脖子，“沒什么事，我們先去鐘表店吧，馬爾科不是說老板可能馬上要關(guān)門了嗎？”

    嗯……送的該不會是羅的小紅花號模型吧。

    我有點想笑，又努力憋住，“總之，這里人太多了，馬爾科，我們先走吧?！?/br>
    他嗯了一聲，又走了一段時間，終于到了鐘表店。

    向老板說了要求，又商量好交付的時間，這一天的行程才算結(jié)束。

    “謝謝你，馬爾科，你幫了那么多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才好?！?/br>
    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不論是MSF還是基因病，亦或是裝著我和哥哥合照的懷表，都是極其重要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垊?wù)必開口。”

    我現(xiàn)在持有兩萬左右的成就點，應(yīng)該能在商店里買到不錯的東西。

    系統(tǒng)商店的物品向來隨機更新，我一直沒有看見心儀的商品，也就干脆沒有再管。

    但是旁人就不一定了，我思索著白胡子海賊團的所需，決定今晚回去就好好看一下。

    馬爾科沒有直接回絕，有來有往是交往的正確法則，更何況能夠多幾個話題，何樂而不為。

    他開口：“你有這個心意就很好了yoi，只要你來，大家就很高興?！?/br>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我抬起頭，因為身高只能看見他的下巴，“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對吧？”

    “為什么白胡子的大家，要對我這么好呢？”

    海賊又不是做慈善，除了像香克斯那樣的笨蛋，大家這么熱情似火，讓我難免有一點不解。

    “娜娜莉沒有接觸過海賊吧，”馬爾科說道，“雖然我們和革命軍不是一路人，但你做的事，也很讓大家敬佩yoi?！?/br>
    “海賊也是講仁義的?！?/br>
    “……”我撇過頭，“啊，這種事……”

    “別害羞yoi，這只是我們大家的真心話?！瘪R爾科笑出聲，“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我嗯了一聲，想聽清楚他怎么說。

    “因為他們都知道，”馬爾科聲音平淡，就像在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我想追求你?！?/br>
    “欸，原來是這樣……？？？”

    我大驚失色，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正想扭過頭看他，卻被直接摟到懷里。

    “等等、馬爾科？！”

    出乎意料，他臉上卻是一片嚴肅，“后面有人在跟著?！?/br>
    聽到這話，還在愣怔的大腦一瞬間清醒，“什么？”

    我皺了眉，之前竟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想著，便想放出見聞色。

    “別用，對你身體不好。”馬爾科拉住我的手，“就在后面的第三個街道口，要看看嗎？”

    按照我的推測，現(xiàn)在海軍和天龍人應(yīng)該是互相僵持著的狀況才對??？

    想到羅西南迪走前對堂吉訶德賭場的調(diào)查，我心中一緊，顧不得其他，想要回頭看。

    “這樣的話太明顯了yoi?！?/br>
    馬爾科說道，他摟住腰，一手穿過膝窩，攔腰抱起，讓下巴與他的肩膀齊平，“能看見嗎？”

    我瞠目結(jié)舌，吶吶無言地和他對視。

    “怎么了yoi，”馬爾科依舊很嚴肅，“不是想看嗎？”

    ……是故意的還是？

    我撇過臉，干脆順著他的話去看街口處站著的人。

    那人很好認，站在人群中間也非常有辨識度。

    “……”

    “怎么，是你認識的人yoi？”馬爾科問道，他的聲音很好聽，壓低嗓子輕聲說話的時候，低低沉沉的。

    我有點不敢和那人對視，只要一發(fā)現(xiàn)，就知道他投來的目光有多強烈。

    “就要升職的海軍將領(lǐng)，”馬爾科將我放下，動作流利而迅速，“要走嗎？”

    他指的是變成不死鳥形態(tài)直接離開。

    我欲言又止，一直以來忽略的淡淡心虛爬上胸口。

    馬爾科見狀，頓了頓，“也是你的追求者？”

    ？？！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又是怎么知道的？

    “很簡單，”馬爾科湊近，手指還搭在肩膀，“他的眼神，可是想直接把我殺掉啊yoi。”

    “需要我?guī)兔?？”他問道，“假裝男朋友，也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業(yè)務(wù)范圍?！?/br>
    “馬爾科……”我有點頭疼，連他突如其來的表白都忘了驚訝。

    唉。

    我默不作聲地嘆了口氣，“我去找他談一談?！?/br>
    “他可是海軍，”馬爾科并不贊成，“你出事的話，不說冥王，老爹都要揍我的yoi。”

    哪有這么夸張。

    我失笑，“不會的……他不是這種人，而且現(xiàn)在他們可不會抓我?！?/br>
    見狀，他也不多勸，“我知道了，注意安全?！?/br>
    和馬爾科告別，我轉(zhuǎn)身就筆直往街口走去。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了這種癖好?！?/br>
    看著他臉上罕見露出的無措，我嘆了口氣，柔和了聲音：“真是的，跟蹤也不會?！?/br>
    “庫贊。”

    不管他表現(xiàn)得有多么措手不及，我直接站到身側(cè)，“今天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嗎？”

    “啊，”他愣了一下，“這個嘛?！?/br>
    “好歹也要考慮一下部下呀，早退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呢?！?/br>
    幾個月不見，他依舊穿著熟悉的襯衫馬甲，寬肩窄腰，頭發(fā)還是亂蓬蓬的。

    “啊啦啦，都被你看穿了?！睅熨澝嗣^，突然問道，“吃飯了嗎？”

    “欸？嗯，已經(jīng)吃過了。”

    兩個人平平常常走在街上，偶爾聊著什么，頗像朋友見面，誰又知道幾個月前的驚心動魄。

    在寒暄完后，氛圍驟然陷入沉默。

    我想了想，“聽說你要升職了，恭喜?！?/br>
    以后就不是中將，而是海軍的三大將之一了。

    “……”他張了張嘴唇，唇線繃直，“啊啦啦，變成大將的話，小姐可以賞臉嗎？”

    “升職后的任務(wù)一定更危險吧，”我打斷他的話，“但是，是庫贊的話一定沒問題。”

    “站得更高，才能更好地實現(xiàn)你的正義?！?/br>
    “對嗎？”

    她在委婉地拒絕。

    庫贊當然知道對方話里話外的意思，立場相對的兩人就不應(yīng)該這么接觸。

    戰(zhàn)國罵他不止一次：“你是海軍！庫贊！”

    他的正義早在奧哈拉的屠殺里隨著大火一同搖搖欲墜，他平靜地升職，平靜地保護群眾，卻不知道自己的前路何在。

    在天龍人死后，他被短暫地關(guān)過一段時間。

    先是禁閉室，然后是審訊，高層迫切地需要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被策反，然后坐了一陣子冷板凳，直到那個奇怪的V.V滿意得到的消息，爽快地讓他升職。

    先棒子再給甜棗，淺薄敷衍的手段幾乎遮也不遮，難看到至極。

    戰(zhàn)國罵他也是因為這個，不僅是警告，還是關(guān)心和提醒：不要和天龍人有關(guān)的事牽扯過深。

    但他還是忍不住。

    在聽到波魯薩利諾嘲笑的那一秒，庫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她好好地在香波地而喜悅，還是因為她有了男伴而嫉妒。

    他煩躁地離開馬林梵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看見那個熟悉的背影。

    他就像著魔一樣跟著，大搖大擺，看著她旁邊的男人——哈，海賊！——低頭附耳，舉止親昵，還特意在庫贊面前玩些不入流的手段。

    這是雄性對另一個雄性的炫耀，而庫贊的確妒火中燒，手里握緊的模型都要差點碎掉。

    她因為立場而拒絕，而掛在胸口、裝著幸運藥水的瓶子冰冷的觸感卻讓他難以自持。

    “不死鳥是你的男朋友？”

    她愣了一下，“什么？”

    庫贊只是握住她的手，將人帶到巷子里。

    他掐著腰，手就放在剛剛不死鳥摸過的地方，靠著臂力將人抱著，對方因為重力不得不環(huán)住他的肩膀，聲音驚訝：“等等，庫贊，你在干什么？！”

    “我在嫉妒。”

    庫贊聽見自己這么說，“海賊是你的男伴，為什么我不可以？”

    “你在胡亂說什么！”她漂亮的臉變成玫瑰色，拳頭想要砸過來卻被他擋住，“你是海軍大將！”

    “現(xiàn)在沒人管這個。”

    世界政府和天龍人的利益博弈讓人白眼，卡普的兒子是革命軍首領(lǐng)，戰(zhàn)國和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你在利用黃猿，為什么不找我？”

    他說得格外迷茫，雖然做著侵略性的動作，低著頭顱的卻是他自己，“隨便你怎么利用……”

    她停下了動作，眼里的怒氣陡然消散。

    良久，一只手附上他的臉，她的表情充滿歉疚，“對不起……我當時本意并不是傷害你……”

    庫贊將頭埋在她的頸窩，是陌生的沐浴露和洗衣劑，但他卻依舊從工業(yè)香味中捕捉到只屬于她的味道。

    她依舊懷揣著對自己的一點愧疚與憐憫。

    劣勢也會是優(yōu)勢，壞處也不一定很糟糕。

    庫贊靠得很近，半晌，他悶聲說，“我買了那本書?！?/br>
    “什么書？”她的聲音很輕，手指猶豫半天，放在他亂蓬蓬的黑發(fā)里，像安慰一樣撫摸。

    “正在賣的那本，還有前100名的模型?！?/br>
    庫贊說，她多看了幾眼，他就特意去買了。

    “謝謝……一定很難買吧?！?/br>
    “還好，剛好輪到我了而已。”

    其實并沒有，前100名早就搶光了，他額外付出了一些努力——買家還是小孩，還讓庫贊特意給他做了個好幾個冰雕車——這才拿到手。

    但庫贊沒有說這些，付出是他甘愿，就像依舊貼身放在懷里的推薦信一樣。

    “我還是不甘心?！彼f道，“不死鳥可以的話，我也可以，對嗎？”

    庫贊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隨便你怎么利用，隨便你喜歡，只要給我一個機會?！?/br>
    她摸到了冰涼的瓶口，里面仍然殘留著些許的幸運藥水，她沒有回答，只是問：“怎么沒喝？”

    任務(wù)危險，大海詭譎，一點點幸運，或許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庫贊摸住她的臉。

    “我想留給你，”他如實說道，“這樣你的病應(yīng)該會好很多?！?/br>
    糟糕透頂?shù)募膊?，如果增加一點好運，會不會讓她治療成功，健康如初。

    “你得病的消息不是我說的，”庫贊嘆氣，“是那個天龍人。”

    “我對他的消息了解的不多，你想知道什么？”

    她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不想傷害你，庫贊?！睂Ψ降谋砬檎J真而柔軟，“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一天必須冰刃相對，那又該怎么辦？

    “等那一天再說，而且那只是‘如果’?！彼卮穑澳悴荒苡肋h預(yù)設(shè)未來，而我只需要一個追求你的機會?！?/br>
    庫贊低頭看她，她的眼睛還是那樣漂亮，永遠帶著讓他一見面就心跳加速的眸光。

    “你怎么可以這樣耍賴！”

    她看起來很頭疼，而庫贊輕笑幾聲。

    漂亮的心上人就在墻壁和他之間，神采奕奕，鮮活明亮，庫贊一時間眩暈，盯著那張淺粉色的嘴唇。

    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他用目光咬著皮膚，直到對方也覺得不自在。

    “放我下來啦，庫贊！”

    “啊啦啦，就一會，”他耍賴假裝聽不見，直到溫熱的鼻息相觸。

    “你剛剛吃了什么？”

    庫贊問道，他不等回答，輕輕咬住小巧的唇珠，“好甜?！?/br>
    女孩子沒有拒絕，他心神蕩漾，正想繼續(xù)吻下去，一聲冷笑從巷口傳來。

    “好像有什么人在耍流氓啊yoi！”

    站在巷口的馬爾科怒極反笑，“放開我的女朋友，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