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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海賊王]沉浸式偉大航路RPG在線閱讀 - 相似特質(zhì)

相似特質(zhì)

    “所以,羅西加入了革命軍?”

    我躺在沙發(fā)上,詢問老老實實收拾房間的羅西南迪。

    距離密尼翁島事件發(fā)生也只有一年左右的時間,但我卻覺得恍若隔世。

    “只是替龍先生做一些事而已,”羅西南迪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他看見桌上的故事集,“原來愛蓮娜夫人真的寫了啊?!?/br>
    一聽他這么說,我就來了精神,湊過去問他:“所以,羅他們都在哪呢?”

    羅西南迪想了想,他沒有穿以前標志性的皮草披風,臉上也沒有用彩妝涂抹滑稽的妝容,就像一個英俊的普通青年,坐在沙發(fā)上講故事。

    “我從頭和你說起吧?!彼f道,“你回去之后,我和羅去了一個叫歡樂鎮(zhèn)的地方,那里民風淳樸,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住了一段時間后,愛蓮娜他們也來了?!?/br>
    “愛蓮娜夫人說你曾經(jīng)給過她革命軍的聯(lián)絡方式,所以之前一直被龍先生的手下暗中保護著。”

    “一切順利后,我就一直在外面奔波?!?/br>
    我靜靜聽著他講述這一年發(fā)生的事情,大家都認真地準備自己的生活。

    “羅西,你來香波地是因為多弗朗明戈嗎?”我冷不丁地開口。

    羅西如今就站在我面前,但如果不是天賦的存在,我和羅便只能看著他死去。

    世界上有許多東西是不能用‘這不是沒事嗎’做借口的。

    多弗朗明戈必須付出代價。

    他曾經(jīng)說過,從北海進入顛倒山,逐步轉(zhuǎn)移據(jù)點,來到新世界。

    香波地作為必經(jīng)的中轉(zhuǎn)地,自然會成為他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事實上,我在來香波地的船上,就特意詢問過這方面相關的情報。

    ——“香波地的中介販子?啊,他們都是見血就吃的鬣狗,不過如果是您的話,想來是沒有問題的?!?/br>
    ——“堂吉訶德,這個名字最近在我們?nèi)ψ永锟墒呛芑鹉兀惋?、賭博,呵呵,還有一些您這樣的淑女不應該接觸的東西。他們的老大可是一個不得了的家伙。”

    “多弗朗明戈做生意,都是在當?shù)氐膿?jù)點為中心開拓交易網(wǎng),他在北海遵循這個樣板,香波地也是一樣吧?!?/br>
    我回憶著他的生意模式,抬頭看向羅西,“所以,他在香波地的據(jù)點是?”

    羅西予以苦惱的回望,“龍先生說了,不讓你參與進來的,娜娜莉?!?/br>
    我扯動他另一邊僅存的紅心繩索做發(fā)動器,“羅西,羅西,”

    “你不說,我也還是要跟著你的呀!”

    或許是回想起曾經(jīng)私自跟著他搶手術果實的事情,羅西南迪沒轍地用那一雙可憐真誠的眼睛給出回答,“你得聽話?”

    “我想我才是我們?nèi)齻€里最靠譜的那個,柯拉松先生。”

    對于他哄小孩一樣的態(tài)度,我果斷翻出舊賬。

    也不知道是誰在烤紅薯的時候不小心點燃外套!

    “拍賣場?”

    人口販賣根本無法禁止,從他口中得知這個詞語的我厭惡地皺起眉頭,“嘖,糟糕的家伙。”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到曾經(jīng)對方交與我的密報,里面記錄了多弗朗明戈與北海各位大人物的交易記錄,是羅西臥底幾年以來的成果。

    回到正確的時間線后,它就一直在我的衣服內(nèi)袋里放著,不知道要交給誰好。

    “沒關系的,我腦子里都還記著那些東西,在離開前已經(jīng)交給總部了?!?/br>
    ……離開?

    我突然想起來,羅西應該是海軍的人。

    奇怪,這早就是我知道的事呀,但是一看見他就忘掉。

    “等等,你離開海軍了嗎?”我迷茫地問。

    “我都在給龍先生做事了,你說呢,娜娜莉?”

    他投過來的目光好笑又無奈,就像注視自己年輕的小meimei。

    “誰讓我下意識以為羅西是我們這邊的人。還以為你當海軍臥底去了呢?!蔽蚁肓讼耄X得只有這個理由。

    “……本部一定有像我們一樣,知道你改變了時間的人,”羅西頓了頓,緩慢地說著,“我如果還活著,恐怕會被當做實驗體一類的觀察起來吧,那就太可怕了!”

    “……”我將目光挪到茶幾上的雜志中去,封面的海鷗展翅飛舞著,“我能感受到你在說謊哦,柯拉松先生?”

    每當我這么稱呼他的時候,總是帶著或真或假的嗔意。

    紅心柯拉松,可以在冷血的海賊團里做完美的臥底,但是卸下偽裝也只是溫柔到笨蛋的家伙。

    他咳嗽了幾聲,似乎在轉(zhuǎn)移注意力,“說起來,娜娜莉的眼鏡是怎么回事?”

    我順著他的話往下講,“是可以偽裝的道具啦?!?/br>
    摘下眼鏡,我甩了甩有點凌亂的頭發(fā),想到對方也是潛伏人員,干脆靠過去將眼鏡遞給對方。

    “羅西要戴戴看嗎?”

    他似乎不習慣這樣突然湊近的距離,俊秀的臉浮上一層薄薄的熱意,“啊,不用了!我習慣化妝了哈哈哈!”

    “是是是,口紅都會涂錯的羅西南迪?!蔽抑匦聦⒀坨R戴在臉上,對方就像松了口氣似的,提出新的提議,“要一起去吃晚餐嗎?”

    我瞥他一眼,心中略有好笑。

    還是這么容易害羞啊。

    “如果菜單上沒有萵苣和卷心菜的話,柯拉松先生?!?/br>
    還有太多東西沒有說,但是我們并沒有去談,比起情報,還是先專注眼前與重要之人的再會吧。

    “兩位客人,這邊請?!?/br>
    侍員將我們帶到最里面的小桌,悠揚的琴聲透過層層人群,傳到耳邊時已經(jīng)過濾成若有若無的模樣,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桌布上擺放著餐具和鮮嫩欲滴的白玫瑰。

    “上一次來這種地方,還是羅的生日?!?/br>
    我用指尖感受花瓣嬌嫩的觸感,“明明也才過了一年,為什么感覺已經(jīng)很久了呢?”

    “羅也很想你,他現(xiàn)在卯足勁在鍛煉呢?!绷_西南迪說著,作為一名剛剛上任的情誼中間商,他顯然是其中的翹楚。

    “真是不可思議?!蔽覔沃掳?,“我還以為要過很久才能再見呢,比如你在海軍船上看見我的通緝令啊什么的。”

    “通緝令的話,我們都有。”

    他將破了一半的帽子放在酒店,柔順的金發(fā)貼在臉頰,在暗燈下也成為光源的一種。

    “愛蓮娜和拉米收藏了一打?!?/br>
    被他這么一說,曾經(jīng)的羞恥感又爬上臉,“嗚!那個稱號太奇怪了?。×_一定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羅在準備努力超越你呢?!?/br>
    “?那我可是他的前輩!”我就像從迷宮里終于找到出口,被羅西南迪啟發(fā)的思路直接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我現(xiàn)在也算超新星了吧?”

    回憶著偉大航路的說法,“懸賞超過一億就是超新星,我可不會等他。”

    “你們兩個真是說了一模一樣的話?!毙⊙蚺疟欢肆松蟻恚⒔沟钠颖徊偷独淝虚_,露出鮮嫩的內(nèi)里,入口多汁柔嫩,黃油讓口感更飽滿。

    羅西說著,“羅也讓我告訴你,他遲早會追上來的。”

    “羅西好像信天翁郵差哦,”我切下羊排填補味蕾,“所以,愛蓮娜夫人寫的故事是怎么回事???”

    “這個嘛,是拉米的主意?!蹦觊L的男性回憶起當時的雞飛狗跳,露出招牌笑容,“‘想看哥哥的故事’,這樣的說法羅也沒辦法拒絕吧?!?/br>
    “不愧是好哥哥啊,羅,”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光是想一想那個畫面就覺得好玩,沒法拒絕meimei,于是成功變成兒童冒險故事的主人公,“說不定還會被畫成漫畫呢?!?/br>
    “不過其他故事又是怎么回事?”我想到直接被柯拉松帶進房間的最新一期雜志,當時感受到的不自在就是因為如此。

    “咳咳,”羅西南迪又假咳了幾聲,“主要是愛蓮娜夫人,對我們的經(jīng)歷很感興趣。”

    ……兒童故事主人公的小伙伴原來是我啊。

    “她也想用這種方式試著告訴你,我們很安全,畢竟你不是有年幼的弟弟嗎,愛蓮娜夫人說或許你會給他們訂這種雜志也說不定。”

    “艾斯他們,”我哽了一瞬,“更可能把雜志當柴火?!?/br>
    隨即而來的舒芙蕾柔軟如云,入口即化,甜食賦予了與熱量同等的快樂,甜度恰如其分,大腦連同胃袋一并發(fā)出嘆慰,連思維都變得懶洋洋。

    這是我這幾個月以來最輕松快樂的一頓飯,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甚至放縱自己喝了幾杯甜酒。

    “真的不會喝醉嗎,娜娜莉?”

    我搖搖頭,“才不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們離開餐廳,夜色給街道罩上月華的籠子,泡泡依舊懸飛在天,一如許多雙透明的瞳孔注視著匆匆生活的人們。

    我和羅西并肩走在人群中,與來來往往的其他人沒什么不同。

    “昨天我還是一個人在這里呢?!蔽腋袊@道,拉住對方的袖子快步往前走,“就是在這里!看到了你們哦!”

    雜志有序地擺放在攤前,襯衫袖子被捏成一團,“差一點就錯過了……太好了!”

    “雖然今天就遇見了羅西,不過能早一點知道你們平安無恙,真的太好了?!?/br>
    要最早越好,只有這樣才是最佳賞味期。

    就像一年前的那些日子,我拉著羅西南迪一路走一路說,酒精讓腎上腺素和神經(jīng)元一同舞動,連感情也像啤酒杯里的白泡沫,馬上就要溢出。

    羅西順從地跟著我的步伐,充當最有耐心的聽眾和最好的同行人,“你喝醉啦,娜娜莉?!?/br>
    周邊的喧囂驟然消失,遲鈍的大腦讓我開口:“怎么突然用上能力了呢?”

    聽見一聲輕輕的嘆慰,羅西的面容變得模糊,他的聲音溫柔又安靜,“因為你在說話呀?!?/br>
    我哦了一聲,拉著他一路走,嘴里也在顛三倒四地說著。

    “我討厭離別。”

    “嗯。”

    “爆炸真的痛死了?!?/br>
    “嗯。”

    “我覺得我好厲害?!?/br>
    “嗯。”

    “……羅西?!?/br>
    “怎么啦?”

    “我有一點怕?!?/br>
    頭發(fā)被輕輕按住,我將臉埋在他溫熱的胸口,一直以來壓抑的情緒在酒精的催化下安靜地流出。

    對自己能夠解決這場痼疾的自信,和對不良于行的痛苦并不沖突。

    大概是太痛了,所以回憶起碎片也要下意識地瑟縮。

    理智說,這樣的情緒是正常的,過往的病人也曾訴說類似的煩惱,如今將這一份經(jīng)驗放在自己身上,也有把握處理。

    只要用甜食、任務和信念填充內(nèi)核,再用沙漏計算時間,總能和平消化。

    但或許今天的酒很好喝,或許半年以來終于有人能訴說。

    “我好累啊,羅西。”

    靠在對方寬厚的肩上,似乎又回到狼狽但安心的童年,哥哥稚弱的肩膀就在身下,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害怕。

    ……只要幾秒、幾秒就夠了。

    讓我卑劣地寄存自己的軟弱吧。

    靜寂果實只能聽見彼此的聲音,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

    “好好睡一覺吧,娜娜莉?!?/br>
    我聽見有人這樣說,“我們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