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那是一頭巨大的紅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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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香克斯IF線的哨兵/向?qū)aro! 那是一頭巨大的紅狼。 她又在做夢了。 夢里,是一只狼,眼神溫馴,皮毛可愛,體型巨大,但是肚皮軟軟。 誰能拒絕這樣可愛的毛茸茸? 反正她是從來不行的。 幸福地埋在對方溫?zé)岬亩瞧ど希l(fā)包裹著身體,可以輕而易舉劃開皮膚的利爪乖乖縮到rou墊里,按起來有一點硬,但同樣可愛的不得了。 整個人都因此暈乎乎的,似乎就是最完美的一場夢。 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臉上,她喘著氣醒來。 她昨夜睡的并不安穩(wěn),或許是這幾年一直待在島上,習(xí)慣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再到海上來似乎都不習(xí)慣了。 夢里,似乎一直有什么聲音在呼喚,又有什么東西一直壓在身上,沉甸甸得令人直不起身。 總覺得像抱住了小時候喜歡的布偶,但又發(fā)生了什么呢?竟然都不記得了。 她在這樣半夢半醒的間隙中一直睡到午飯時間,反而腦子更暈。 船上的人都知道她現(xiàn)在精神不太好,自從幫助了耶穌布的妻子后,本來就開朗的船員們更熱情,她是兄弟的恩人,自然也是這艘船的伙伴。 對此,船長爽朗地大手一揮,表示你在船上想做什么就做,開心萬歲! 她也只有哭笑不得地接受他們的好意。 自從一切平定,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聽過海浪的推擊聲了,整日不是在會議室就是呆在書房簽訂政令,忙得連軸轉(zhuǎn),更別說到海上來一場久違的航行。 這一次是她的屬官阿妮亞·雷斯特瑞姆的決定。 阿妮亞悄悄聯(lián)絡(luò)了剛好就在附近的紅團,人還在睡夢中,就被掠到了雷德弗斯號上。 醒來就被告知,你已經(jīng)被海賊綁架了,好自為之吧! 哭笑不得地聽著電話蟲那邊阿妮亞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所謂上行下效,既然總督跑了,她們這些當屬官的也能快活地放假,她可是想摘橘子很久了。 被綁架的年輕女性也就心安理得占著一個房間,繼續(xù)著難得的放松。 像昨夜那樣的不安定,也是這段日子才有的事。 她懷疑自己生了病,但診斷下來又沒有什么不對,于是只能將信將疑地把這歸結(jié)于自己太久沒到船上,暈船了。 對此,一群海賊表示無法理解。 好在他們還有最后一點良心,船長不著調(diào)也還有副船,一群人絞盡腦汁獻上來許多法子。 她擰著眉,愁眉苦臉地聽著診斷。 不管怎么說,要吃這種一看就酸不溜秋的橘子也太難為人了。 紅頭發(fā)的船長,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成名很久了,但依舊是從前小酒館里對她肆意大笑的青年,看熱鬧似的又把碟子往她這邊推了推。 “吃了就不暈了,吃吧吃吧。” 這語氣活像哄小孩,自從上了船后,香克斯本就熱情的性格變得更加粘人。 難道是因為好久沒見了嗎? 痛苦地將一瓣橘子塞到口里,一瞬間就能從味蕾反饋到大腦神經(jīng),全身上下都在叫囂一個字:酸! 一向表情控制出彩的女孩子也皺起臉來。只覺得牙口生津,只想吐出來。 “真的這么酸嗎?”聽見對方戲謔的詢問,她痛苦地點點頭,努力著吞下口。 但是感覺并沒有好轉(zhuǎn)啊…… 這樣想著,耳邊就又傳來細細的吟誦聲,一下子惹得人又頭暈?zāi)X脹地扶著要坐下,于是剛剛還在逗弄的家伙就又一手抱著,像擁住小寶寶的姿勢——也是將她從宮殿的睡夢中帶出來的姿勢——把人帶回房間。 路上坐在瞭望臺的副手瞥了一眼,“終于要覺醒了?” 他點點頭。 什么覺醒?如果她還醒著肯定會這么問。 異世界的來客不懂大海的奇跡,這個世界上有很少一部分的人群,被喚作哨兵與向?qū)А?/br> 向?qū)в镁窳σI(lǐng)哨兵,哨兵用力量保護向?qū)А?/br> 這一蛻變的過程,便喚作覺醒。 粉頭發(fā)的屬官用電話蟲告知這個消息,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想來想去,好像只有你比較靠譜。” 頓了頓,對方又補充道,“但是她好像并不清楚哨兵和向?qū)н@件事,拜托你了?!?/br> 不清楚啊…… 所以才會把格里芬當做自己的夢境,又乖又甜地抱著吧。 香克斯輕輕地把對方放到床上,憂愁地嘆了口氣,手指在她細膩的臉rou上打轉(zhuǎn),“壞姑娘,在你臉上畫一個小烏龜,明天起來會不會生氣呢?” 按照她這樣的性格,估計也只會無奈又包容地看他一眼,拖長了聲音叫一聲名字,尾音要刻意被咬得重一些,就當作是責(zé)怪了。 男人小心翼翼地拂平對方皺起的細眉,臉上是難得的寧靜。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格里芬就喜歡纏著她了。 那個時候突然氣勢洶洶沖進來的女孩子,真的是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或者是因為舉動,或者是因為其他。 但香克斯只是震驚地看著一直團在腳邊的格里芬突然睜開眼睛,又長又蓬松的尾巴甩得跟螺旋槳似的,直接沖到對方腳邊來回打轉(zhuǎn)。 貝克曼吹了聲口哨,立在肩膀上的梟扇了扇翅膀。 世界上的大多數(shù)哨兵,終其一生都不會等到自己的向?qū)А?/br> 但哨兵天生便具有超強的五感,而他們受到精密感知壓迫而躁動的情緒,只能在向?qū)У木癜矒嵯碌玫骄忈尅?/br> 向?qū)撬麄兊膭η逝c藥,也是密不可分的半身。 所以從那時候格里芬就發(fā)現(xiàn)了,比他還要早地明白。 面前一槍打掉山賊胯下之物、兇巴巴冷著臉的女孩子,就是他所追尋的人。 格里芬一直圍著她,尾巴纏著腳腕,吻部嗚嗚地蹭著小腿,香克斯只要找不到自己的狼,那一團紅毛就一定會在她身邊。 偏偏普通人是看不見精神體的。 精神體只是精神力的一種化身,只有覺醒后的人能看見。 她看不見格里芬的撒嬌作態(tài),只知道面前的海賊突然就變得親密活潑起來,迷惑一下后又自己找了理由。 “香克斯先生的性格,真是孩子氣呢?!?/br> 女孩子撐著臉,笑瞇瞇看著和路飛斗嘴后哈哈大笑的他,下了定論。 和弟弟關(guān)系很不錯的自來熟。 那個時候她偶爾還要加一個后綴,看他的時候也總是離不開路飛。 不過這樣禮貌性的疏離很快被他打破,這是紅發(fā)香克斯的拿手好戲,沒有人能抵御。 格里芬沖他嗷嗚一聲,聲音中充滿了贊揚。 什么時候能覺醒呢? 精神體的狀態(tài)反映了主人的潛意識,他就是下意識想要親近她,喜歡她。 這樣的事實再也不是一句“你是我的朋友”這樣拙劣的借口就能抵消的。 香克斯出海的時候,格里芬幽怨地叫了幾聲,他摸著自己很難再用劍的左臂,皮膚上似乎還有女孩子手指的余溫。 她還是看不見。 “沒關(guān)系,格里芬?!弊詈笏瑯有彰呐宓?,另一只手伸下去摸了摸狼的腦袋。 “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br> 他等了很久很久。 久到對方天真的笑容逐漸變得含蓄,久到連路飛都出海有了懸賞令。 但是在看見她的第一眼,香克斯便又覺得那些日子也不算很長。 她一直忙碌又奔波,格里芬似乎也習(xí)慣了這樣的情況,聰明的狼天天繞著她打轉(zhuǎn),耳朵都要立起來。 批公文的時候,格里芬就仗著她看不見,跳到桌子上,用梅花般的爪子按在潔白的文件下方,和她的姓名并排在一起。 在會議室會面的時候,狼就要鉆到她懷里,面容沉靜的女性認真地宣讀政令,往下一看是一個毛茸茸的狼頭。 格里芬有分寸極了,她看不見,但身邊不乏別的哨兵向?qū)В腥艘詾檫@是她的默認,有人以為這是和四皇的聯(lián)盟。 而對于一些知情人來說,狼就去交好他們的精神體,香克斯的性格無所不利,狼也是一樣,最后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看這頭巨大但永遠愛撒嬌把自己當寶寶的狼黏著年輕的女性。 有的人或許天生就不會覺醒,又或者說,他還需要再有一點耐心。 海賊的天性是掠奪,再怎么活潑討人喜歡,也是野獸。 就算沒有覺醒,狼把配偶提前叼到自己的窩里又怎么樣呢? 格里芬更是早早就喜歡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旁人或許以為是動物的親近,但貝克曼看的分明。 “格里芬的領(lǐng)地意識還是這么強啊?!贝备锌?,他的精神體是梟,曾有文明認為梟是智慧之鳥,這一點在他身上似乎得到了印證。 貝克曼調(diào)侃,這是在光明正大地留下自己的印記呢。 對于哨兵而言,第一眼注意的往往不是外表,出色的感官賦予他們敏銳,對于哨兵來說,世界上的萬物都是有味道的。 草是這樣,海是這樣,人也是這樣。 被格里芬纏著的未來向?qū)?,身上也全是香克斯的味道?/br> 只消一眼,就刺的人眼睛生疼。 香克斯想過表白。 這個詞語和他聯(lián)系在一起,似乎有一點驚悚,但無所謂,毛茸茸格里芬總會讓她心軟。 她在這方面的態(tài)度從來冷漠到絕情,許多人表達過自己的戀心,但被不容置疑拒絕的同時,也被悄悄地疏離。 本想邁出這一步的海上皇帝也要象征性猶豫一會,偷偷拉著可靠的副手感嘆自己前路的坎坷。 結(jié)果還沒等他思考幾天,想來想去還是讓格里芬露出肚皮打滾算了的時候,阿妮亞就主動聯(lián)系了他。 興致勃勃地像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把她裹上披風(fēng)帶走的時候,香克斯體驗到和當年給雷德弗斯號取名時同出一轍的快感。 心怦怦亂跳,腰間的格里芬發(fā)出嗡鳴,腳下的格里芬更是興奮地嚎了一晚上。 海浪拍擊著船身,順著木板傳來的聲音又輕又柔,帶動著雷德弗斯號微微的搖晃。 這樣的感覺他向來不陌生,甚至親切。對于五感過于出眾的哨兵而言,在沒有向?qū)У膸椭鷷r,他們往往需要為自己的注意力尋找一個錨點。 在更早的時候,這些聲音伴隨著羅杰爽快的聲音,和雷利輕輕拍打安撫的手掌。 再長大一點,就是巴基睡夢中的呢喃。 然后又變成許許多多人的笑聲。 他用手指撫開落在臉上的發(fā)絲,輕飄飄的,卻像勾在心臟上一樣,伴隨著最重要的器官,和香克斯一起呼吸著、歡笑著。 在師長、朋友、伙伴們的陪伴下,紅狼懶洋洋地掃掃尾巴,佩刀安靜地臥在床沿,就這樣度過許多熱鬧和靜謐的白夜。 如今,在新的航路上,又多了一個人的呼吸。 睡夢中,女孩子的嘴角悄悄彎起。 到底是她下意識找到了格里芬,還是格里芬?guī)ё吡怂?/br> 狼是狡猾的生物,同時也是最有耐心的獵手。 這一點上,哪怕只是精神力的化身,格里芬也很好地遵循了種族特點。 不消香克斯指令,多年的默契就讓這頭平時表現(xiàn)得傻乎乎的rou食動物咬住了目標的咽喉。 當他在自己的世界里發(fā)現(xiàn)乖乖睡著的女孩子時,很難說香克斯的心情到底怎樣。 格里芬有很大的權(quán)限,有他帶路,香克斯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有人進入。 所以才會驚訝、呆愣和不可思議。 這是自己的夢嗎? 格里芬搖了搖尾巴,是熟悉的螺旋槳風(fēng)味,不屑地對他搖搖頭。 她愿意被格里芬?guī)еM來,一個覺醒中的向?qū)г敢夂蜕诒木耋w走。 好多東西,哪怕主人不知道、沒意識,他們的本能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這就已經(jīng)足夠他雀躍了。 不抱希望的窮鬼抱著無價之寶,久經(jīng)磨練的旅人望見一片綠洲,香克斯終于等到他的向?qū)А?/br> ——我還以為你就是冬島出身的女孩。 當年隱晦的告白,終于可以再一次光明正大地說出口。 “……但是、就算是格里芬,一直抱著他,我也會嫉妒的啊?!?/br> 他小聲地感慨,像竊竊私語,心里卻充盈著甜蜜。 等你醒來,我一定要大宴三天,到時候再來無奈地斥責(zé)我吧。 “畢竟,我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