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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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宴會,其實只有天龍人享樂。 我忙完工作就一個人呆在甲板角落。 悠揚的樂曲依稀響起,腳尖點在甲板上打著節(jié)拍,我閉上眼睛跟著輕哼。 “你在這里啊?!?/br> 我猛地睜開眼睛,驚跳地看著突然出聲的男人。 “哎呀呀,把你嚇到了嗎?”一身正裝的男性抱歉地點點頭,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從陰影處走出來,月光將影子拖成尾巴綴在后邊。 我看著對面被自己消去記憶的男人,面色不改,清了清嗓子詢問他:“有什么事嗎?中將大人?” “沒事不能出來嗎?” 我將手貼在裙擺處,“怎么會呢……只是很驚訝您竟然沒有與查爾馬可圣待在一塊?!?/br> “他有自己的事?!睅熨潛]揮手,不管自己這一身妥帖的著裝,直接就地坐下,雙腿交叉盤著,“我有打擾到你嗎?” “不,我只是無聊一個人待在這里而已?!?/br> 這樣說著,我猶豫了一下,“需要我給您拿一杯酒嗎?” “嗯,這個嘛,總覺得自己這幾天把腦子都喝暈了,還是算了?!?/br> 我輕輕捏了下手指,如果不是知道能力的確起效了,甚至懷疑他意有所指。 “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您了?!?/br> “你剛剛是在跳舞嗎?” 兩個人同時出聲,看見他臉上毫不遮掩的驚訝,我恨不得咬住舌頭。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你這幾天一直在躲著我呢?!彼兄掳驼J真地看著我,“是我哪里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嗎?” ……不,這個東西恐怕不能讓你知道。 “您一定是誤會了,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該回房間休息了?!蔽液寐暫脷獾鼗卮穑詮膬纱渭僖饣貜N房幫忙都被他無情戳穿后,我都不敢再提起這個借口。 “這可是男人的直覺啊,小姐?!睖\色的外套被他隨意地丟在一邊,馬甲束出流暢緊實的曲線,“要坐下來嗎?” 話是這樣說著,衣服已經(jīng)被庫贊放在一旁做好當(dāng)墊子的準(zhǔn)備了。 根本不給我選擇的機會啊,我心里暗念,干脆攏住裙擺,“所以您就在一邊看我手舞足蹈嗎?” 上一次說好的兩人談話,結(jié)果發(fā)展一路狂飆,我坐在最邊上,臉上含笑地主動詢問,心下依舊提著一口氣。 “啊,因為很漂亮嘛?!?/br> 庫贊將手撐在背后,換了個姿勢,大腿拱起,布料隨著動作而上縮,空蕩的褲管下露出一小截穿著淺色長襪的腳踝。 “多謝您的夸獎?!蔽叶Y尚往來,“您今天這一身衣服也很帥?!?/br> 他側(cè)過頭來,眼皮一掀,打量著我。 “怎么了嗎?” “不,我只是在回憶什么時候得罪你了?!?/br> 對方這樣坦誠,竟然弄得我失語,總不可能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被我欺騙感情的初吻對象吧。 在這方面上,我還是修行不到位啊。偷偷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其他布列塔尼亞(包括哥哥)的風(fēng)流情史,我面色平常地回應(yīng):“因為您打擾到我的少女情懷了?!?/br> “加上之前偷看紙條,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呢,庫贊中將?!?/br> “說到這個?!彼路鸹叵肫鹗裁矗澳悴皇钦f了喜歡的類型是帥哥嗎?” “這么說的話,好像有聽過誰這么夸過。” “……說不定是查爾馬可圣在呼喚您呢?!?/br> “饒了我吧,小姐。” 似乎是被我描述的情形惡心到了,他難以忍受地皺起眉毛,“那可是地獄啊。” “噗哈哈哈哈哈?!蔽覐澲^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嘛,庫贊先生的話,的確很酷……” 我看著對方亂蓬蓬的頭發(fā),語氣平和,“而且,您是好人。” “對男人可不能這么說啊。” 他在我的注視下愣怔一瞬,又無奈地站起身來,鑲嵌著藍寶石的領(lǐng)帶夾別在領(lǐng)帶上,制服筆挺,一向懶散的人彎下腰,修長的手掌伸到面前。 “音樂還沒有暫停,美麗的小姐,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月色照在背后,似乎投射下一層曖昧的光暈。 我垂下眼睛,又很快笑著抱怨,“您太高了,我要怎么才能跟上呢?” “這個嘛……”他眼里帶著笑意,“你開心就好了。” “真是拿您沒辦法呢?!边@樣說著,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那就交給我好了!” 根本算不上正規(guī)的舞步,倘若曾經(jīng)被多弗朗明戈請來的老師看見我只把他當(dāng)做舞蹈架子自顧自地轉(zhuǎn)圈,恐怕只會氣得吐血。 我們單手相握,靠手臂的引帶支持著,他的小臂微抬,就足夠讓我快活旋轉(zhuǎn)一圈,腳尖點地又快速變幻動作,肢體輕快地觸碰又分離,小巧的冰藍寶石在搖動中閃耀著柔和的光芒,柔軟的領(lǐng)帶時而蹭到臉頰,與其說是交誼舞,不如說是兩個無聊的人在尋樂。 不遠處,演奏進入新的階段,樂聲娓娓道來,明朗又柔麗,掩蓋角落里的輕聲歡笑。 一曲終了,他若有所思。 “怎么了嗎?” “不,我只是在想,很久沒有這樣運動了?!?/br> 我動了動還被他握住的手,同樣帶著懷念感慨,“我也很久沒有跳過舞了?!?/br> 多弗朗明戈喜歡舉辦宴會,來展示他的勢力和部下,有時候我也會作為附屬品共舞一曲。 曾經(jīng)我還疑惑,為什么一個海賊喜歡這樣裝腔作勢,直到羅西坦白才知道,對方依舊自豪于自己的天龍人血脈。 或許正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宣告自己的高高在上。 除了羅西和他的父母,這群世界貴族真是一如既往的人渣。 我這樣想著,順勢收回手,快樂地行了禮,“您是一位很不錯的舞伴,庫贊先生?!?/br> 和多弗朗明戈共舞,想都不用想、我便是被死死扼住的一方,只能跟著對方的心意轉(zhuǎn)動,像八音盒的人偶。 但是面前的海軍愿意給舞伴自由發(fā)揮的空間,就足夠討人喜歡了。 能夠使用雙腿之后,我便幾乎狂熱地喜愛著這樣的體驗,包括舞蹈在內(nèi)。 自由的感覺誰會不喜愛呢? 我頓了頓,還是柔聲道謝。 “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快樂地跳過舞了。” 母親死的那天正是宴會,將將學(xué)了舞步的我還興致勃勃纏著哥哥,要和他一起跳。他天生聰慧,連舞姿也無比優(yōu)美,我還記得年幼的自己期待了許久,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在宮殿也可以跳舞呀,娜娜莉?!?/br> ——“不要嘛!人家想要在音樂聲中起舞哦~哥哥!” ——“真拿你沒辦法,那么我們一起練習(xí)吧?!?/br> “那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了?!蓖馓妆凰诩缟希覅s愣了神。 “生日禮物是指……?” 他停下腳步,似是毫不意外,“我的生日,小姐。” 我五雷轟頂。 為什么查爾馬可圣要開宴會,為什么要給他做新衣服,為什么他可以溜出會場。 原來都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 “看你的表情,果然是一點都不知道呀?!彼挠耐侣?,“哎呀呀,年齡越長,代溝就越深呢?!?/br> 我下意識地愧疚起來,立馬道歉:“!對不起!” 反倒是他揮揮手,“不……說起來明明打算量尺寸的時候告訴你,也不知道為什么忘記了。和你沒有關(guān)系哦,小小姐。” 我在背后握緊了手。 “那個、有什么可以補償您的嗎?”我忐忑不安地詢問著,不管是從哪種角度出發(fā),似乎都是我把他騙得很慘。 庫贊想了想,將扣眼的鮮花摘下,猶豫了一會,似乎在躊躇著什么位置,最后輕輕別在我的耳后,冰冷的觸感一抹而過。 “這樣就可以了。” 我摸了摸柔軟的花瓣,嘴角有一瞬間的停滯,干脆對著單手插兜的男人告別?!澳敲?,明天再見吧,中將大人?!?/br> “娜娜莉?!彼蝗怀雎暯凶。纳?,“我可不是因為生日,才邀請你跳舞的?!?/br> 時間似乎凝固,但下一秒我立刻笑出聲,“您在說什么呢?明明是在向我賠罪好嗎,打擾了兩次的先生?” 我望向面前被抹除了一天記憶的海軍,柔聲告別,“天色太晚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br> “查爾馬可圣還需要您的保護呢?!?/br> 夜色中,對方輕笑出聲。 “你說了算?!?/br> 腳步聲逐漸消失,指腹擦過的地方似乎正在發(fā)熱,我默默搖頭消去這個錯覺。 “你回來了,娜娜莉?!彼骼欀碱^緊張地打量我的神色,“這不是庫贊今天戴的……?” 我冷靜地點頭,仿佛看不見她的欲言又止,只是說道:“計劃還是提前,索拉?!?/br> 如果再這樣下去,哪怕再怎么消除記憶,他也會說出同樣的話。 而且,庫贊久久不行動的話,恐怕海軍那邊也會再次打來電話。 到時候就什么也來不及了。 我拿起臺子上已經(jīng)做好的燭臺,臺身上潦草努力刻著幾個字。 「杰利」 我劃開火柴,神情晦暗不明,微小的火光很快點亮引線,讓燭臺升起光亮來。 這樣的事,怎么會妥協(xié)? “我會讓他下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