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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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確認耶穌布他們出海后,我就又開始忙碌起來。 自從我回到風(fēng)車村也有快半周的時間,出發(fā)的時候,龍塞給我一大堆來信。 現(xiàn)在我終于一一拆開。 包括不限于柯達達的詢問,巴爾的結(jié)婚請柬,西西爾克和古蕾娃的擔(dān)憂。 拆開信封,我了解著他們的近況,巴爾戀慕的修女離開弗雷凡斯后直接到了巴爾的老家,現(xiàn)在就等結(jié)婚,一起養(yǎng)福利院的孩子們; 柯達達附上她meimei的可愛照片,告訴我她加入了海軍,準備備考幾年繼續(xù)沖刺馬林梵多醫(yī)學(xué)院; 西西爾克的話很多,寫了滿滿幾頁紙,最后是古蕾娃的一大包特效治療藥,附贈喬巴的大頭照一張。 藍鼻子的小馴鹿笑得羞澀又可愛,顯然正過著幸福的生活。 我彎起眼睛,坐在房子里給他們寫下回信。 這座小房子,應(yīng)該是屬于卡卡利特村的村長,他當(dāng)年把鑰匙給了我。 我走前,又把鑰匙留在了風(fēng)車村。 看著資產(chǎn)里的幾百萬貝利,我沒有發(fā)的地方,想來想去,我拿出小半交給村里的藥店老板娘。 讓她每個季節(jié)給大家送一些藥水,如果有昂貴的藥物需要,也從這筆錢里面扣。 這樣足夠人們在疾病面前過得體面了。 [資金:217萬貝利→150萬貝利] 順便采購了一大堆草藥,盤算著什么時候去一趟灰色車站的我巧遇了德歌,紅發(fā)團的船醫(yī)。 “你這是?”他挑挑眉,看向我手上大包小包的藥材。 “啊,是需要送去灰色車站的藥?!?/br> 德歌熟練地接過藥材,干脆和我一起往住的地方走,我告訴他手上有一批特效藥,剛好可以給他們用。 “特效藥……你認識古蕾娃醫(yī)生?!钡赂枧ら_蓋子,放在鼻尖聞一聞味道,疑問句被他說出肯定的語氣。 “對呀,我之前都是在磁鼓島待著,Dr.古蕾娃教了我們很多,人超好!” 聽著我用樸素語言夸贊古蕾娃的德歌欲言又止,很難將好醫(yī)生和救了人就要金山銀山的恐怖老太太聯(lián)系在一起。 遇上平民還好,古蕾娃對海賊可從來不客氣,在偉大航路飄著的海賊,只要有病,倒霉遇見她,哪個不在她手里咬牙吃虧。 就連當(dāng)年默默摸索醫(yī)學(xué)之道的德歌都深受其害。 “連鳥都累壞了呢,古蕾娃醫(yī)生真是嘴硬心軟的好人?!?/br> 不,只有對你們才是這樣吧。 德歌默默帶著一口袋特效藥回到船上,中途撞見搖搖晃晃宿醉的香克斯,想一想自家船長之前搞出來烏龍,回到船上抱起酒瓶嗷嗷狂灌的場面。 他沉重地拍拍肩膀,男人,就應(yīng)該直面風(fēng)浪。 告別了德歌,我準備又去一趟中心街。 之前得到的,關(guān)于魯路修哥哥的照片,我一直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照片上那個黑發(fā)紫眼、容貌俊秀美麗的男孩,屬于我最熟悉、最親切,同樣也是最愛的親人,應(yīng)該被放在最寶貝的地方。 想了想,干脆去一趟商業(yè)街看看有什么合適的物品,順便看看有什么能給瑪琪諾帶的。 很快進了城,我在眾多商品里挑挑揀揀,選好了給瑪琪諾的禮物,又開始看珠寶。 果然只有這些東西才配得上我最棒的哥哥! 我選來選去,最后決定定制一枚懷表。 表盤刻成蝴蝶樣式,撒上金粉,指針用漂亮的粉貝,表蓋上要鑲嵌細細的鉆石和紫寶石,和我們兄妹的眼睛顏色相同,鏈子要用銀制,因為哥哥穿銀色最好看,同時要請最好的工匠打造。 “這樣的話,大概估價在130萬貝利的樣子?!?/br> 我一口應(yīng)下。 [150萬貝利→20萬貝利] 接下來又陸陸續(xù)續(xù)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從少女唇蜜到美味好酒,從海洋戰(zhàn)士索拉到漂亮胸針,平時最愛喝的紅茶和最愛用的香波也必不可少。 胸針是花瓣模樣,刻著的卻是文心蘭,纖小柔麗,適合別在胸前。 好酒同樣可以拿給瑪琪諾,她最喜歡收藏這些美酒了。 這樣想著,我干脆一鼓作氣地提著大包小包回到村子,推開瑪琪諾酒館的小門。 “是我哦,瑪琪~” “啊,多謝香克斯!”有人接過,從頭發(fā)顏色我便猜到來者身份。 香克斯比起上一次正經(jīng)了許多,我們好好把酒瓶放在藏酒室,我抬頭看了他垂下的紅發(fā)發(fā)尾,似乎都暗淡了色澤。 “那個,香克斯?”我有點擔(dān)憂地詢問他,“是耶穌布他們發(fā)生什么了嗎?” 左思右想,我也只能想到出海的耶穌布兩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啊,這個啊,”他摸摸鼻子,雀躍的聲音像被打濕了羽毛再也輕盈不起來的鳥,懨懨地垂著眼睛,“沒事啦,娜娜莉!” 他這樣反而讓我擔(dān)憂,反手逮住他的手腕,靠近了去聽跳動的心音。 “!” 香克斯愣在原地,被我按住靠在酒柜上,背后放好的酒瓶發(fā)出玻璃碰撞的聲音。 顧不得這些東西,我感受手下有力的脈動,不像生病的樣子?。?/br> “……等等,你的心跳突然跳得好快啊,香克斯。” 疑惑地踮起腳去看他的臉,已經(jīng)紅成這樣了,難道是發(fā)燒了? “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蔽蚁肟纯此纳嗵?,是不是最近喝酒太多導(dǎo)致的肝火旺盛呢? 我開始在腦海里回憶相關(guān)的病癥。 他嗯嗯啊啊支吾幾聲,呼吸急促起來,在這間狹小的空間里格外明顯,我越想看他的臉,他就躲得越開,草帽掩住臉上大半的神情。 “香克斯?” 我開始喊他,偏偏他又想要退開,后腳跟踢到搖晃的酒柜。 “小心!” 我岔開雙臂扶穩(wěn)瑪琪諾的寶貝們,動作來得太急,臉直直撞在他的胸口。 香克斯穿衣服喜歡散開扣子,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膛,我不得已將臉貼得很近,近得連呼吸都撲在上面。 他像驚弓之鳥一樣試圖又向左右躲開,被忍無可忍的我狠狠拉住。 “香克斯先生?!蔽艺Z氣重了一點,但有限,只是不滿他的躲避,“聽德歌說你們昨晚又在通宵喝酒是嗎?如果生病了的話,不能通宵,也不能喝酒!” 對于醫(yī)生來說,最頭疼的就是這些嘴硬又不愛聽醫(yī)囑,特別是他們還特別有自己的主意,覺得沒事的病人。 我和他僵持不下,半氣半笑地用皮鞋輕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香克斯卻還是僵著身體,甚至在我動作之后側(cè)起身子,整個人像一尾燒熟的蝦。 “不要管我了,娜娜莉?!?/br> 他壓低聲音,沙啞又狼狽。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是真的擔(dān)憂起來。 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是為什么,嘴里下意識放柔了聲音:“如果你不想我碰你,我是不會動手的?!?/br> 他的耳朵抖了一下,我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想了想,干脆褪下手套,雙手握住他的右手。 “沒有關(guān)系,香克斯先生,我在這里。” 雙手拿住他的手,將臉貼在手心,我回憶起mama教給我的方法,人的體溫可以很好地停止恐懼,常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她這樣說道。 難道說是一些創(chuàng)后應(yīng)激障礙嗎? 看上去不像、不,不能用相貌和性格取人,海賊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有之過而不及。 香克斯的手很大,布滿粗糙的細小傷痕和繭子,放在臉上的感覺并不舒服,但是干燥溫暖。 我感受到他的手指微微抽動,開始輕輕撫摸柔軟的臉rou,帶起一片粗糲的觸感。 看起來是有用的,我松了口氣。 他的情緒顯而易見地恢復(fù),但我依舊讀不懂他的意味。 這是全然陌生的情緒,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森林,沒有經(jīng)驗的我只能禹禹前行,擔(dān)憂著對方陷入沼澤。 在精神疾病這方面的研究,我知之甚少。 這是一種什么病呢?我思索著之后多看一些相關(guān)的書籍,似乎是被察覺到走神,他在臉上揪了一下,激得我生疼。 “香克斯!”我不可思議,忍著痛意叫他,感覺到臉上迅速紅成一片。 我的皮膚和痛覺一樣敏感,為此,在練習(xí)舞蹈,被老師壓腿的時候格外慘烈。 就連多弗朗明戈都問過是怎么回事,怎么天天在舞蹈室里哭。 羅只有默默給我配藥,讓我好好休息。 香克斯低頭,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眼神變得又深又平,就像醞釀著風(fēng)暴的雨云。 但很快,這片云又散開。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他伸手把我拉起來,“昨天喝了太多,有點發(fā)酒瘋哈哈哈,果然不應(yīng)該貪杯啊。” 這么快恢復(fù)了平時模樣的香克斯讓我一時想不通,又皺起眉頭告誡他:“這種事可不能忽視,待會我陪你一塊去船上去找德歌吧,我把癥狀告訴他?!?/br> “不用不用!”香克斯飛快地閃到門口,若無其事地和我招手,“我自己會和德歌說的,娜娜莉你還是小孩子啦,” 他的語氣暫緩,“以后還是別這么cao心比較好?!?/br> 他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我和剛剛走進來的貝克曼面面相覷。 他看著我凌亂的衣裙,還有臉上的紅痕,“香克斯又發(fā)瘋了?” ???原來是老毛病了嗎?我搖了搖頭,“貝克曼先生,香克斯生病的話,最近還是不要喝酒比較好吧。” 覺察出雞同鴨講的副船長冷笑一聲,“他不會有機會了?!?/br> 我看著這兩個男人玩的啞迷,迷茫地摸了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