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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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下巴上的槍口冰冷。 借著微薄的月光,云錦看清他眼里的冷漠和恨意。 兩次被他用槍抵住,第一次她雙腿發(fā)軟,充滿對死亡的恐懼。而這一次,她竟認(rèn)為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 她盯著空中虛無昏暗的一點,面色逐漸恍惚。 眼前劃過數(shù)道重影,閃現(xiàn)最多的竟是他雙腿完好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 云錦嘴唇翕動兩下,頂著可怕漆黑的槍口,艱澀道:“只要你讓傅晨回來。” 讓傅晨回來,她去死。 如果父親所造成的罪孽一定要有一個人承擔(dān),她希望這個人是她。至少,絕不能是她的哥哥。 她慢慢閉上眼睛。 空氣稀薄起來。 槍口從她的下巴移到額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痛感沒有傳來,云錦心生疑惑,強迫自己睜開眼皮。 黑暗里男人笑得玩味。 “你數(shù)三下,我開槍?!?/br> “……” 鋪天蓋地的恐懼一瞬間蔓延上來,冷汗浸透了衣衫,她劇烈喘息著,似乎想不到傅明琛的性格惡劣至此。 “你要讓傅晨回來,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br> 她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吐出一個數(shù)字,“一?!?/br> “二……” 雙腿控制不住的顫抖,她幾乎要哭出來,死死盯著他的手指,強迫自己那糊成一團的喉嚨再次發(fā)出聲音。 “三……!” 他的手指彎曲。 云錦猛地閉上眼睛! 耳邊響起細(xì)小的聲音,一聲尖叫從喉嚨里發(fā)出,可想象中的劇痛并沒有到來,她再也忍不住恐懼,噗通一聲跪坐在地。 大汗淋漓,猶如從水里撈起來。 傅明琛嗤笑一聲,“就你這個膽子,還想代替傅晨去死?” 云錦猛地看向他。 沒有子彈…… 他耍她! 傅明琛并不在意她的怒火。 “我可以讓傅晨回來?!?/br> 他雙手交扣,自高處投來施舍的一瞥,“你跟我回紐約,我保證傅晨會活著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原點。 “再晚一點,我可就不能保證傅晨是死是活了,畢竟……”他冷笑,“他能在角斗場里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br> 角斗場…… 云錦如遭雷擊。 “你!” 她目眥盡裂,一副恨不得上去殺了他的樣子。 傅明琛覺得有意思。 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生,可以為了父親去死,可以為了哥哥想要他的性命,甚至在他半身殘疾時,哀求他放過她的父親。她對他表達(dá)過愛的唯一方式就是與他上床,如今這件事情也與其他人做了,而且,是內(nèi)射。 以前嬌氣的不讓他射在里面,說是難以清理的那個人又是誰? 傅明琛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把手槍扔在云錦腳邊,“下一槍有子彈,你可以殺了我,這樣,你和你的家人從此解脫了?!?/br> 云錦看了他一眼。 她的槍法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她若此刻想要他的性命,他根本攔不住。 男人面色未動,指著自己的胸口說:“你只有這一次機會,記得打準(zhǔn)一些?!?/br> 他的聲音像是蠱惑,低低的沙啞的,云錦有一瞬的懵懂,如果殺了他,再自殺,這場血海深仇畫上句號,她的家人不用擔(dān)驚受怕,傅晨能夠回來繼續(xù)他的人生。 聽起來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云錦慢慢撿起手槍。 撐著身體站起來。 情勢轉(zhuǎn)換,云錦小臉慘白,努力穩(wěn)住心神,將槍口對準(zhǔn)他的胸膛。 只需要一下…… 只要一下。 傅明琛冷冷看她。 看吧,這就是傅云錦對他的愛。 他緊緊盯著云錦,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進骨子。 云錦眼眶通紅,淚水閃動。 突然,她扣下扳機! 幾聲槍響伴隨著女生痛苦的叫聲響起。 “?。?!” 她大叫著打光了子彈,陽臺的玻璃在空中炸裂,冷風(fēng)涌入,被穿出黑洞的窗簾飄揚。 她跪倒在他腿邊痛哭,“我做不到,小叔叔,我做不到啊,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殺了我……” 門外一片兵荒馬亂。 無數(shù)人的腳步聲蜂擁而至,敲響他的房門,問他里面出了什么事。 傅明琛低眸凝視云錦,大手揉上她的發(fā)頂,輕描淡寫的語氣,“沒事,槍走火了而已。” 外頭人們面面相覷。 槍走火了叫沒事??? 房門是反鎖的,傅明琛懶得管他們的心情,費力撈起云錦,像丟布娃娃那樣,將人丟在床邊。 “我給過你機會了?!彼f,“既然沒有膽子動手,就不要再想著離開我身邊。” 他扒下她的牛仔褲,將跳蛋抽出來扔到一旁,改為用長指撥弄。 云錦死氣沉沉的眼眸,被迫多了一點情欲。 他實在太熟悉她的身體。 傅明琛捏著她的軟rou,掐緊了,不管她鼻腔里的痛呼,聲音冷冷,“你和許文舟的那點事,我不追究,但如果你敢有下一次,我保證你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br> 云錦轉(zhuǎn)動眼珠,古怪地笑起來,“傅明琛,我記得你從不用別人用過的玩具?!?/br> 為什么還會碰她? 她不明白。 被他roubang貫穿的那一刻,云錦摟住他的脖子呻吟時,看見的依然是他晦暗的眼神。 他不會回答她,他只想cao她。 也許,是因為她生了一個極品屄。 …… 云錦在傅家開槍這件事,被傅明琛攬下來了。 他失去行走能力后性情越發(fā)乖張,老爺子縱是有所不滿,到底是疼惜的念頭占了上風(fēng),僅僅是關(guān)起門來打了他兩棍。 兩人不知說了什么,總之傅明琛告訴云錦,她可以繼續(xù)留在京城。 三天后,傅晨回來了。 傅晨宛如變了一個人,不再清雋儒雅,眼里盡是野獸般的兇狠,看著哥哥見到食物的第一動作是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去吃時,云錦對傅明琛最后一絲感情也消失殆盡。 母親直接哭暈,父親悔恨不已,jiejie不斷嘆息,私下里拉了云錦拜托她好好陪著傅明琛。 “我們家……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起更多事情了?!?/br> jiejie的語氣近乎哀求,云錦想,這也許也是父母的意思。她沒說什么,第二天從家里搬走?!?/br> 傅明琛在她學(xué)校附近有一套房,她搬去了那邊住。 有一次她推著傅明琛上樓時,偶遇從A大出來的許文舟。 她假裝視若無睹,和對方擦肩而過。 可傅明琛還是留意到了。 那晚他把她雙手綁在身后,拽著她的腰撫慰自己,她像一個人型飛機杯,翹著屁股被他射了一次又一次。 沒有愛撫。 他要了幾次,解開她的手銬,讓助理接他離開。 每當(dāng)這個時候,云錦就有些想念許文舟。 他會與她溫存,抱著她親吻。 從前的傅明琛也會如此,可她眼下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許文舟,這是不是代表她對傅明琛沒有愛意了? 云錦拖著身軀去洗澡,jingye一汩汩流出來,她清理得很艱難。 她不喜歡內(nèi)射,清理起來太過麻煩,以前很少讓傅明琛射進來,后來去了紐約,她想討好他,主動求著他內(nèi)射。 和許文舟的那一次,興許是存了報復(fù)傅明琛的快感,現(xiàn)在想想,她簡直是幼稚。傅明琛根本不會產(chǎn)生吃醋這種情緒,他會生氣,僅是因為他把她視為自己的所有物。 現(xiàn)如今,她已不在乎這個人的想法了。 清理完身體,她收到許文舟的消息,詢問她最近是否安好。 云錦沒敢回復(fù),反手將許文舟拉黑。 她在這張床上和學(xué)校,兩點一線,度過了數(shù)十個日月。 開春時,傅家發(fā)生一件大事。 傅老爺子病逝了。 隨后律師宣布遺囑,老爺子將最值錢的傅氏股份留給了傅明琛,董事會見風(fēng)使舵,推傅明琛為董事長。 這人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壓云錦的父親。 傅明沉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帶著妻子和兒女離開京城,去了這個國家的最南邊。 傅晨不想走,被父親強逼著帶走,走前,傅晨想辦法見了云錦一面,云錦笑著對他說,她一切都好,讓他放心離開。 她在這個城市,再沒有一個親人。 那天她上了頂樓,垂眸望著數(shù)十層的高樓,往前踏了一步。 手心一剎那出了熱汗,她搖搖欲墜,飛快逃離頂樓。 她是個懦夫,她不想死。 她回到房間,把自己洗干凈,等待晚上傅明琛的臨幸。 這一晚男人沒有把她綁起來,沒有滴蠟,甚至沒有進來就讓她脫衣服。 桌上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是蛋糕。 今天是他的生日。 云錦記得這件事情,她不想給傅明琛過生日,但在他的眼神威脅下,她不得不坐在桌前,為他點上蠟燭,拍手唱生日歌。 女生難得收起了那副死人樣,她唱完一首,淺笑著問他要不要許愿。 屋內(nèi)關(guān)了燈,她的面容籠罩在淡淡燭光下,朦朧又美好。 傅明琛心神微動,沒應(yīng)她,只是閉上眼睛,默默許下一個愿望。 云錦有些好奇:“你許了什么愿望呀?” 傅明琛瞥她一眼,“愿望說出來會不靈?!?/br> “……” 云錦撇撇嘴巴,抬手去切蛋糕。 突然聽見傅明琛說:“我許愿,希望我們兩個永遠(yuǎn)在一起?!?/br> 嚇得云錦扔了刀。 心臟因為他的話漏了一拍。 隨后瘋狂加速,封存在心底已久的某種情感噴涌而出。 她強迫自己冷靜,傅明琛對她根本就是對待性奴那樣,她絕不能因為他一點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就胡思亂想。 她手忙腳亂切了蛋糕,埋頭吃著。 是冰激凌蛋糕,里面有菠蘿夾心,上方灑了巧克力碎。 這是她最愛的口味。 他今晚似乎很不一樣,云錦心想,難道她的好日子要來了?她有點高興,畢竟要和他度過后半生,他對她溫柔總是有利無害的。 變故就在這一刻忽然發(fā)生。 最開始只是很微小的震動,云錦暈乎乎的,搖了搖腦袋,懷疑是自己沒睡醒嗎。等到桌上的東西七零八落掉下來,她終于意識到,地震了。 她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下意識看向傅明琛。 傅明琛強穩(wěn)身體,保證自己不會從輪椅上摔下來,他近乎冷靜地對云錦說:“你先走?!?/br> 云錦脫口而出,“你怎么辦?” 震感越來越強,傅明琛眉毛緊皺,加重聲音,“你快走,我不會有事?!?/br> 怎么可能沒事? 大塊的墻皮脫落,天花板都在搖搖欲墜。 云錦一咬牙,推著他的輪椅跑進衛(wèi)生間的死角。 她拿了抱枕護住他的頭,聲音直抖,“等一會不震了,我?guī)愠鋈??!?/br> 傅明琛沒搭理她。 這是二十三樓,不能用電梯,他斷不可能允許自己成為她的累贅。 云錦急了,“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和我裝酷——?。 ?/br> 眼前壓下來一片黑影,隨即而來男人的悶哼聲。 大片墻灰掉進眼皮,云錦艱難睜開眼,發(fā)現(xiàn)眼前只剩下一陣黑。 衛(wèi)生間的燈被砸壞了。 身上好像壓著什么東西。 她嚇壞了,帶著哭腔掙扎,“傅明???傅明?。俊?/br> 男人冷冷道:“你哭喪呢?” 云錦松了口氣。 第一次覺得被他嫌棄是好事。 傅明琛又說:“我兜里有打火機,你試試能不能摸到?!?/br> 云錦摸出了打火機,點亮。 壓在她身上的是傅明琛。 男人以一種奇怪扭曲的姿勢將她護在身下,掉落的天花板壓在他背上,他濃眉緊蹙,雙臂的肌rou繃起,正盡力拉遠(yuǎn)兩人的距離。 云錦驚恐地盯著他額頭,“你、你頭上流血了……” 傅明琛淡淡嗯了一聲。 右手邊是被暴力壓壞的輪椅,難以想象那一瞬間他是怎樣撲過來保護她的。 那些恨意頓時煙消云散,云錦眼眶濕熱,眼巴巴瞅著傅明琛。 傅明琛被她看得一陣無語。 以前她就喜歡這么盯著他,現(xiàn)在還是這個傻樣子。 “小叔叔,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她可憐兮兮的,“我還沒活夠,我不想死?!?/br> 傅明琛言簡意賅,“等人來?!?/br> “哦?!?/br> 近些年沒有發(fā)生過有重大傷亡的地震,云錦樂觀地想著很快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吧,可是次次的強烈余震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漸漸的,這片區(qū)域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兩人的身體因為長時間未進米水而虛弱至極。 “小叔叔,你的嘴唇裂開了?!?/br> 傅明琛抿了抿唇,“嗯?!?/br> 云錦眨眨眼,做出一個大膽的動作—— 她用盡全力抬起脖頸,吻住傅明琛的唇。 他們已經(jīng)許久沒有接吻了。 四片干澀的唇相貼,她明顯感受到男人氣息僵了片刻。 她小心翼翼伸出舌尖,一點點舔過他的嘴唇,將干涸的褶皺潤平,換來男人卷住她的舌頭,粗魯?shù)財噭印?/br> “唔?!?/br> 云錦輕輕喘了一聲。 她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yīng)。 而男人盯著她的眼神愈發(fā)深邃,濃黑的眸猶如深海,摻雜的情感無比復(fù)雜。 莫名的令她心尖戰(zhàn)栗。 她有預(yù)感,這一次之后,他們會摒棄前嫌。 “阿錦。” 他喚她的乳名,因為喉嚨干澀,發(fā)出的聲音異常沙啞。 “你那時為什么不開槍?!?/br> “啊……”云錦愣了片刻,“我們家欠你那么多,我是有多沒良心,才會對你開槍?!?/br> 是這樣嗎? 傅明琛彎了彎蒼白的唇,“我以為,你是因為愛我?!?/br> 愛。 多久沒聽到這個字了。 云錦忽然熱淚盈眶。 她小聲嘟囔,“你對我那么不好,我怎么可能還會愛你?!?/br> 傅明琛輕笑一聲,渾然不在意她的否認(rèn),“現(xiàn)在愛我嗎?” 云錦沉默。 面頰微紅,別過頭去。這是別扭的表現(xiàn)。 傅明琛心情難得好起來,他湊過去仔細(xì)瞧著云錦,瞧著姑娘如畫的眉眼,低哄道:“說你愛我?!?/br> 云錦蚊子般哼哼兩聲,“我愛你……” 又強調(diào):“阿錦最愛小叔叔了?!?/br> 他舍命救她,一切過往煙消云散。 傅明琛似乎想笑,然而嘴角牽不起一絲弧度,他眨了下眼睛,發(fā)覺眼睛有些濕。 身體機能喪失至此,他竟還能分泌淚液。 云錦被他看得不自在,“你干嘛這樣看著我?!?/br> “喜歡看你。” “……” 云錦臉蛋爆紅。 一本正經(jīng)的耍流氓! 她蹬鼻子上臉,“那……我們出去后,你對我好一點好不好?” 一句話想揭過前輩子的恩仇。 傅明琛點頭,“好?!?/br> 云錦感覺自己在做夢。 撐在她身側(cè)的手動了動。 傅明琛艱難收回左手,舔掉食指上的灰塵,咬破了,在云錦發(fā)愣時,喂進她嘴里。 “這么久以來我對你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出去后,你可以去找許文舟,也可以和任何一個男人zuoai?!彼捻饨鯗厝?,“忘掉我,好好活下去。” 血腥味蔓延在舌尖,云錦心中警鈴大作,她怎么感覺這人在交代遺言????? 她一把拽出他的手指,“我不要你的血,我們要一起出去,傅明琛,再等一等,馬上我們就得救了……” 傅明琛鎮(zhèn)靜異常,“我等不到了。” 地震震落的鋼管,穿進了他的內(nèi)臟。 與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生命的倒計時。 他有些自嘲地想,愿望這種東西,說出來果然會不靈驗。 體力嚴(yán)重透支的身體無力抵擋天花板,他嘆一聲,將身體蜷成弧狀,保護身下的女孩。 他將手指重新喂進去,堵住她的聲音,輕聲哄:“阿錦,好好活下去?!?/br> 不要!不要!! 云錦拼命搖頭,淚水刷刷刷的落。 涼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有遙遠(yuǎn)的、虛弱的呢喃傳來。 “我愛你。” 搭在她另一側(cè)的胳膊無力垂下。 云錦猛地瞪大雙眼。 “傅明??!傅明琛!” 她瘋了一樣搖男人的胳膊,又手忙腳亂去摸他的脖頸和胸膛,盼望著他只是短暫地睡過去了。 安靜,詭異的安靜。 她傻了,似乎不明白為什么剛剛還好好的人,忽然沒了氣息。她明明還有好多話想說,他們才剛剛放下對彼此的成見,決定要重新開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掌心摸到了溫?zé)岬臇|西。 右手上一片血跡! 她借著打火機的燈光去看,他小腹處衣服被大片血跡染紅,甚至分不清原本的顏色。 云錦怔怔然。 原來是這樣嗎,他早就受了重傷,還要裝作沒事那樣陪她聊天。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是因為她才受傷!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雙目緊閉,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抬手撫摸他逐漸冰涼的面頰,語氣似哭似笑,“傅明琛,我是個很膽小的人,但你現(xiàn)在就這樣趴在我身上,我一點都不害怕誒,你說奇不奇怪?” 沒人會回應(yīng)她。 云錦終于嚎啕大哭。 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結(jié)局。 很遠(yuǎn)之外似乎有人在喊:“有人嗎!有人嗎!” 她表情麻木,拆了掉在旁邊的剃須刀,捏起刀片,對準(zhǔn)自己的頸動脈。 “我好怕痛……”云錦抓住傅明琛的手,擠進去與他十指相扣,輕聲嘟囔,“可是我一想到死后可以見到你,我就不怕了?!?/br> 她閉上眼,顫抖的手指又狠又快的劃破脖頸。 噗呲—— 鮮血如注。 刀片掉落在地,云錦慢慢垂上眼皮。 就到這里吧。 屬于傅云錦的一生,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