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結(jié)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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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賀盛真正好全已經(jīng)九月,將近入秋,天氣也涼快了起來,他特地和林鈺告假,帶著周然下江南。 其實(shí)他根本不在乎官職,和林鈺說的也是自己要罷官,林鈺目前的地位也有他一份功勞所以很快就慣著他重新找了個人接替他的位置,只撥給賀盛一個閑職。 周然覺得這個天還是有些熱,月月用團(tuán)扇給她扇風(fēng),周然的手都泡在了冰塊水里,指尖粉嫩嫩的,賀盛下去買了糖栗子,他撩開簾子進(jìn)來,抓住周然的手指放進(jìn)嘴里。 “賀盛!你干嘛呀…”周然羞得很,她想把手抽出來,結(jié)果等手指的溫度又變常溫賀盛才松嘴。 “莫要如此貪涼。”賀盛剝了個糖栗子放進(jìn)周然嘴里,“快冷起來了,著了風(fēng)寒可怎么好?” “那你也不能這樣呀…還有人呢…”周然錘了兩下他的肩膀,她吃著糖栗子,月月又拿了把團(tuán)扇遮住自己的臉,“姑娘,奴婢什么也沒看見?!?/br> “月月!”周然羞得腦袋都快著火,她哎呀一聲,把自己埋進(jìn)了膝蓋里。 賀盛對月月擺擺手讓她去后面那輛馬車,月月接收信號,把兩把團(tuán)扇全放下,麻溜下了車,姑爺在,總能照顧好姑娘的,她不必多cao主子的心。 賀盛把糖栗子剝開放好,周然把它放入冰鑒,賀盛拿她沒辦法,把她摟過來狠狠親了一口,啵的一聲很響,還帶走了周然的一些口脂。 “賀盛…”周然剛要說話,賀盛就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他倒在旁邊,手捂著自己的大腿。 “怎么了?”周然馬上湊了過去,一臉擔(dān)心,“是不是傷口痛了?” 賀盛一把將人摟過來,“是,好痛,然娘快親親我,好緩解緩解?!?/br> “賀盛!”周然生氣,她紅著個臉,“你個登徒子…越發(fā)不正經(jīng)了…說什么呢!” “然娘…我們好久沒在馬車上試過…”除了第一次,他與然娘基本上都是在廂房做這等事的,周然容易害羞又膽小,生怕被人聽見看見。 “我真的生氣了!”周然扭過頭,撇到一旁不看賀盛,鼓著嘴,一臉怒意。 賀盛捏著她的下巴轉(zhuǎn)了回來,親在她的唇上,伸出舌頭舔著她的嘴角,“莫?dú)?,我不說了便是…” 周然被親的哼哼唧唧的,她抱著賀盛,兩個人粘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從京城到江南水鄉(xiāng),賀盛一行人用了十余天,期間到了一個地兒周然就要逛街采買,時(shí)間便拖得久了。 賀玉三天前來信,說自己有喜四月有余,特地告知他們夫妻二人,好望他們別在江南玩的忘了日子,要記得外甥滿月酒。 周然很高興,買了一大堆東西寄回京城,還帶了封信,大概說的就是她與賀盛只停留三月,請賀玉安心養(yǎng)胎。 賀盛從背后抱住周然,他細(xì)碎的吻落在她的后頸,手揉著她的腰,“然娘,二姐有孕,你有沒有?” “我哪有…這種事情是說有就有的嗎…你能不能不要成天想!我們是出來玩的…”周然握住賀盛作亂的手,“賀盛,如果有了我就會生下來的,你不要擔(dān)心。” 賀盛搖頭,“我沒有擔(dān)心,我不想你有,然娘你只需要喜歡我便好。” 周然笑了,她轉(zhuǎn)過身捧著賀盛的臉親了一口,“我當(dāng)然喜歡你,快走了?!?/br> 臨近中秋,江南地帶舉行繁華燈會,他們二人初來此地便打算去逛逛。 周然看見熟悉的兔子燈,大手一揮直接買了下來,她手提著花燈,眼珠轉(zhuǎn)了兩圈,看向賀盛,笑道,“儒承哥哥。” 賀盛感覺自己的心被鼓棒打了幾下,他捂著心口,覺得自己的夫人美得不可方物,“然娘…” “好不好看?”周然晃了晃手上的花燈,她提了起來。 “好看。”賀盛低頭,在人潮擁擠的中心,親在了周然的額頭上。 周然手上的兔子燈直接掉落,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好快,仿佛回到了十二歲的中秋燈會,那時(shí)候的賀盛一身月白長袍腰間系著與她一對的玉佩,提著一包乳酪就從學(xué)堂趕來陪她逛燈會。 那時(shí)候的周然并不知道這個情感叫做喜歡,她從出嫁前都以為自己與賀盛不過是青梅竹馬,并無男女之情。 而到如今,她能明確的與賀盛表達(dá)自己的情感,她與他成親近兩年,賀盛自然是對她極好,這種好也讓周然心動不已,讓她也明白,自己原來一直喜歡著這位鄰家哥哥。 賀盛彎腰,撿起地上的兔子燈,周然突然撲到他的背上,雙腿纏著他的腰,手抱著他的脖頸,臉貼在他的側(cè)臉上,賀盛連忙把兔子燈塞給瑞吉,他雙手托住了周然的大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她接住,“怎么如此突然?當(dāng)心摔了?!?/br> “你會讓我摔嗎?”周然貼著他的耳朵說,賀盛覺得自己身體都軟了半邊。 “不會,然娘,我不會讓你受傷?!边@是他在岳父墳前承諾過的,雖然他還是讓周然受傷過幾次… “那不就好了?!敝苋荒ゲ渲龋吓懒藘刹?,她的下巴抵在賀盛的頭頂,“賀盛,我重不重?” 姑娘家都喜歡問這種問題,重不重,胖了沒,腰有沒有粗,最近變好看了還是變難看了,周然也不例外,她經(jīng)常問賀盛這種無聊的問題。 “不重?!辟R盛說道,周然輕的跟羽毛兒似的,又怎么會重呢。 “真的?”周然不行,她纏緊了賀盛,她最近腰都粗了,賀盛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真的,信我。”賀盛背著她往前走,還要注意行人會不會撞著背上的人兒,他走的小心又緩慢。 周然說勉強(qiáng)信他。 她在他背上呆了一整個燈會,說什么賀盛就買什么,東西全給瑞吉和無歲提了,等到燈會結(jié)束,周然趴在他背上睡著了,臉都被擠出一道深深的痕跡,賀盛把人放到榻上。 他摸著周然的臉,低下頭,親在了她的唇上,命運(yùn)的齒輪在周然上他馬車的時(shí)候發(fā)生更改,他與她之間再也不分離,心貼著心,成為最親密的人。 周然艱難的睜開眼,向賀盛張開雙手,聲音柔軟又帶著嬌,“抱?!?/br> 賀盛躺了下來把她抱在懷里,“睡吧然娘?!?/br> 睡吧,以后的日子,你都可以安心睡下,只要有我在你身邊,你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危險(xiǎn)。 賀盛只慶幸自己能被周然喜歡,他本以為自己與周然無緣分,只能做她婚姻的踏板,卻沒想到她也會為自己動心,也會心甘情愿躺在自己身下承歡,也會同他撒嬌賭氣。 這些等等都構(gòu)成了賀盛喜歡她的每一個理由,他喜歡她只是因?yàn)樗侵苋?,是然娘,是窈嬌,是他的夫人?/br> 百年以后,他與周然也會同棺,若是有緣,下輩子他也會與她相知相愛相守一生。 如果愛能讓人變成傻子,那賀盛覺得自己就是最傻的那一個,他甘愿為了周然變得不像自己,愿意為了她傾盡所有,只為謀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