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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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回是疼醒的。 胃疼、背疼、腰疼、手腕疼,哪哪都疼。止痛藥過后,疼痛報復(fù)性的成倍襲來,把她從昏沉沉的夢里硬生生扯回現(xiàn)實。 床?她看向四周,她什么時候爬上來的?果然,太累的時候連記憶都會斷片。她對自己怎么從冰箱前到臥室床上,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 晃到廚房接杯溫水,找出止痛藥吞掉。 又翻出家里的醫(yī)藥箱,給自己上藥。手腕后背拿氣霧劑噴噴就成,但腰上被秦秉淵咬的太狠,甚至有了發(fā)炎的跡象。她用碘酒消毒然后蓋上大創(chuàng)可貼,又吃了兩顆消炎藥。 要打破傷風(fēng)嗎? 要不打一針以防萬一? 就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門鈴又響了,還是昨天的物業(yè)。不同的是,他今天沒站在樓門口,而是站在她家大門外。 “沉小姐,樓上的先生說他家水龍頭忘記關(guān),讓我看看有沒有漏水到您家,好及時處理。” 檢查漏水依然屬于沉星回完全不懂的技能,于是開門讓物業(yè)進來檢查。 物業(yè)和昨天一樣,先是出示工作牌,然后蹲下戴鞋套,沉星回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跟著一個人,且是個熟人。 “阿正先生,您住樓上?”容斯年的保鏢,那天晚上容斯年讓他送她回家來著。 “沉小姐”阿正客氣道:“好巧。” 沉星回問完才覺得不對,阿正作為保鏢,住哪里取決于老板在哪。所以,這位樓上忘記關(guān)水龍頭的鄰居,并不是眼前的保鏢先生,而是容斯年。 所以,他才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不過的確是巧。容老板第一次來內(nèi)地,沒住酒店、沒住別墅,竟然住在了她的樓上,兩人前天還一起喝過酒。 這時物業(yè)檢查完從屋里出來:“沉小姐,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漏水點,隔天我們再來檢查一次。在這期間有任何問題,您隨時聯(lián)系我們?!闭f著從兜里拿出個名片:“我是您的物業(yè)管家,我姓趙,這是我的電話?!?/br> 沉星回接過名片,想起昨天容斯年也給過她名片。關(guān)上門,她從手包里找到那張卡片,上面簡單的只有一個電話。 前天的濕手帕在包里捂了兩晚,味道十分的不美好。沉星回把它扔進洗衣機,開了個消毒洗的程序,然后點開手機回消息。 她消失了一天一夜,俞君君似乎并不知情。但是傅晉宇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微信里也有一條未讀消息。 秦秉淵的電話比傅晉宇多兩通,微信里卻沒說什么。 其余零零碎碎的是之前的朋友,下屬們發(fā)的。沉星回快速的掠過,手指最后落在一個頭像上。 是林嘉。 他發(fā)了一條消息,又撤了回去。 慶和...這才多久,就出問題了?不應(yīng)該的。 十月初到次年年初都是慶和現(xiàn)金流最充足的時候,即便她拿走大量現(xiàn)金,慶和也只會是一時的周轉(zhuǎn)緊張,不會出大問題。 她思考再三,給梁文拓打了個電話。 “沉姐,林總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和您說?!?/br> “慶和...本來沒太大問題。但錦清拉著林總炒期貨...” “在建工程都已經(jīng)抵押出去了,貸款和回款還不夠填期貨的坑?!?/br> “公司里有傳聞,說慶和可能要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