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他不懂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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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宅子,商顏第一次如此注意自己現(xiàn)在享有的一切。 他站在別墅門口,注視著里頭的富麗堂皇,每天站在門口恭迎他的傭人站了兩排,他們彎腰低頭異口同聲地喊著他少爺。 但過不了多久,這些就不再屬于他了。 “少爺,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管家站在身側(cè)伺候,他都不需要抬手,自有女傭幫他脫掉身上的大衣??粗畟蛐⌒囊硪淼卣滤滞笊系慕姷ゎD,商顏的內(nèi)心不禁產(chǎn)生了波動。 “給我?!?/br> 女傭被商顏的阻止聲驚到,拿著手表還以為弄疼了這位少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抬頭。 商顏拿回了那塊表,丟下一眾傭人獨自上了二樓。 他的更衣室很大,有專門的柜子存放手表,商顏拉開抽屜,隨著燈光亮起,兩百多塊奢華名表近在眼前。 卿純正望著窗邊的花瓶發(fā)呆,原本的洋桔梗被換成了繡球花,而她正在重復(fù)荔花苑里那位老人的命運。 如果她也能得那種失憶癥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感到痛苦,也不會再絕望得憎恨下去。 房門被人敲響,女傭在門口說道:“卿純小姐,大少爺請您下樓一同用餐?!?/br> 卿純動都沒動,但對商顏的決定還是有些驚訝,畢竟這么久了,這是商顏第一次愿意讓她下去吃飯。 屋內(nèi)許久無動靜,女傭開了條門縫往里探去,“卿純小姐,您睡著了嗎?” 大概是被卿純的暴脾氣折磨過,這些女傭再也不敢對她甩臉色,甚至更加小心謹(jǐn)慎。 “知道了。” 還好,卿純回應(yīng)了。 她換了件長裙,在這種一年四季都恒溫的豪華別墅里,根本不用擔(dān)心是冷是熱,只需要選擇適合陪商顏用餐的衣裙就好了。 卿純身材極好,十幾歲就能高挑迷人,走下樓梯的每一步都能搖曳生姿,生生走進(jìn)男人的心里。 紅酒杯映襯著少女的身姿,她很適合酒紅色,一種性感又慵懶的顏色。 今天是燭光晚餐,室內(nèi)光線昏暗,卻擋不住那昏暗中男人強大的氣場和魅力。燭光照亮男人白皙的手腕,一根修長的食指抵著透明的紅酒杯輕輕搖晃,他漫不經(jīng)心地欣賞著杯中的頂級紅酒,又欣賞著眼前為他精心裝扮的小寵貓。 “坐?!?/br> 卿純落座,長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餐食,她卻只看著商顏問起了別的,“事成了?” 杯中紅酒濃郁,商顏卻不著急品嘗,“沒有,如果成了,那今晚的就是喜宴?!?/br> “哼哼…………” 卿純突然笑了起來,就當(dāng)著商顏的面,還要維持她僅剩的傲慢,“看來你的祖父是真的討厭我,何必還要算計你那可憐的祖母呢?反正結(jié)不結(jié)婚都無所謂了吧,你會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br> “我說過,會給你一部分自由送你出國讀書,但必須在結(jié)婚之后?!?/br> 這樣的自由,只會讓卿純更加窒息。 “那你還在這里擺什么慶功宴,有胃口吃嗎?” 她肆意得嘲諷,沒想到商顏放下酒杯,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送你的禮物,打開看看?!?/br> 女傭端著托盤將禮盒送了過去,卿純扯開上面的緞帶,還以為有什么鉆石,打開卻讓卿純愣怔在原地許久。 “你從哪里得到的?!?/br> “兩年前,我陪你逛街的那一天之后就買下了。” 它和嶄新的一樣,指針還在走動,刻下的字母從未改變,這是她母親送給父親的生日禮物,定制的百達(dá)翡麗。 “商顏,你這算補償嗎?” “不是補償,很早之前就想還給你,只是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忘了。我記得這塊表,是你父母愛情的見證?!?/br> 摸著冰冷的表盤,卿純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感動,她感受到了憤怒,甚至還有恨意。 “我討厭他,一個背叛妻女和小叁出軌的男人,他有什么資格戴這塊表,要不是我媽,他這輩子都只能當(dāng)個沒出息的記者,說不定早就死在中東戰(zhàn)場了!狗屁的愛情見證!” “純兒?!?/br> “他不配!根本不配!” 啪! 四百萬的百達(dá)翡麗,就這么砸在地磚上,碎了。 除了受驚的女傭,餐桌前的兩個人都不在乎那地上碎壞了的手表,繼續(xù)這場燭光晚餐。 “商顏,我想通了,我同意結(jié)婚,完全同意?!?/br> 切牛排的手陡然停了下來,只是男人的臉上波瀾不驚。 “哦?你認(rèn)同了結(jié)婚?” “畢竟能嫁給一個自己完全不愛的男人,也不用傷心你幾年之后出軌別的女人,因為我根本不愛你,這么一想和你結(jié)婚也不是什么壞事?!?/br> “你這個角度很有意思,但結(jié)了婚是要過一輩子的,說不定幾十年的時間我們還會再次相愛?!?/br> “哈哈哈,商顏,你在做什么白日夢?” 她總是這樣說話帶刺,商顏垂眼繼續(xù)切割牛排,如果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任何的失落情緒只會招來卿純更激烈的嘲諷吧,卑微的反而成了他。 “也有這個可能的不是嗎?” “你真夠貪心的,商顏,真的,你是我見過所有人中最自私最貪婪的!你什么都想要,又覺得自己什么都該得到,你永遠(yuǎn)高高在上,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跌落神壇呢?到那時,你又會是什么樣子?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傲慢嗎?” 卿純恨他的自私和貪婪,就在容溫被她的偽證傷害到徹底崩潰時,她不僅恨透了他,也恨透了自己。 商顏不懂,他才剛學(xué)會愛,就像一個懵懂的小孩子,自私是本能,他喜歡吃糖就去要糖,他更不想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讓出去,那已經(jīng)不是所謂的征服欲了,而是他的衷心和專一。 只是他還沒學(xué)會求愛,那是一個漫長又痛苦且索取不到任何美好的過程。 “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失去一切,變成和普通人一樣無權(quán)無勢,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 修長的手指用力按著紅酒杯,商顏想要答案,想要自己滿意的答案,可卿純不可能給他。 “哼哼………商顏,你知道你現(xiàn)在給我一種什么感覺嗎?” “什么感覺?” 卿純笑得止不住,她撐著手臂歪頭盯著男人的黑眸道:“像一個墜入愛河不知所措的小男生,只有小孩子才會問這種弱智的問題。” 商顏是多么一個愛面子的男人,就這么被卿純嘲笑成一個戀愛腦的弱智。 這是他自己選的,強求著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成為他的妻子,下半生只會互相折磨。 “所以,會嗎?” 他的語氣充滿了不甘心,卿純第一次見到這樣抑郁的商顏,她搞不懂了,難道他真的會為了她變得卑微嗎? “不會,商顏,我告訴過你,我是個慕強的女人。如果你失去一切一無所有,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甚至還會踩你一腳,我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她現(xiàn)實又殘忍,商顏卻露出了笑容,有些苦澀但并不意外。 “滿意,很滿意?!?/br> —————— 深夜,卿純已經(jīng)安然入睡,卻不知商顏還在書房忙碌,他找出了之前那份結(jié)婚申請書,在港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簽署了兩個人的名字。 其實只剩下去往英國當(dāng)面注冊登記,就差最后兩步,他就能和卿純成為正式夫妻。 只有婚姻能將他和卿純捆綁起來,這是商顏唯一的方法,可現(xiàn)在他做不到的話,又該拿什么捆綁她呢? 正如卿純所說,只要他失去一切,卿純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還要踩他兩腳,甚至到時候容溫也會過來報復(fù)他。 他會一無所有,就連心愛的卿純都會失去。 商顏無法抑制心中的恐慌,該向祖父服軟嗎?大不了不結(jié)婚永遠(yuǎn)養(yǎng)著他的小純貓,一個名分罷了,有沒有他都不會再要第二個女人。 可這樣,又讓商顏無法真正地擺脫當(dāng)傀儡的命運,他想反抗,不止是為了卿純。 桌子上還擺著被卿純摔壞的手表,表的背面刻字清晰可見,曾經(jīng)最浪漫的愛情見證,如今卻成了被人厭惡的遺物。 他拿起那塊表,表盤上的玻璃已經(jīng)碎裂,但里面的指針還在動,磕壞的邊緣很是可惜,他摸著那塊表恍惚間好像能感受到曾經(jīng)傾注其中的深愛。 他很想知道,愛一個人,真的會因為時間變掉嗎? 如果會變,那為什么他被傷了這么多次,還是沒有改變對她的愛呢? 沉九偷偷站在書房門口,透過門縫瞧著他的少爺, 以前那個冷血殘暴的商顏逐漸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他滿臉的憂郁,眉眼只剩下悲傷,令人唏噓。 不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卿純傷透心的他,心中的痛苦不比商顏少,商顏至少還能占著卿純的身子,而他什么都沒有。 正當(dāng)他惆悵之際,門內(nèi)傳出了聲音,“沉九,你在外面嗎?” 沉九猛然清醒,輕輕推開門應(yīng)他,“少爺這么晚還沒睡,我擔(dān)心您?!?/br> 商顏沒了往日的冰冷嚴(yán)肅,對著沉九招了招手,“正好,有點事情要安排你明天去做,過來?!?/br> 沉九坐到書桌前,正等著商顏開口,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將桌底下的保險箱打開了,桌面上一顆一顆整齊碼放著銀色的子彈,而他手中正握著一把通體漆黑的伯萊塔92F。 “爺,您怎么把92F拿出來了?” “噓,別說話,我不允許有第二個人知道?!?/br> 沉九乖乖閉上了嘴,一雙大眼就這么盯著商顏拆卸手槍。商顏在高中的時候就受過槍支訓(xùn)練,從這種能隨身攜帶的手槍到殺傷力極強的沖鋒槍都能輕易駕馭。 只是他現(xiàn)在在國內(nèi),用不到槍支也絕對不可以用。 商顏裝填子彈的步驟很熟練,子彈一顆接一顆裝進(jìn)去,直到填滿,他拉動槍栓咔嚓一聲,子彈上了膛。 “爺………爺您要做什么?” 黑漆漆的槍口不知何時對準(zhǔn)了沉九的腦門,他全身瞬間緊繃,整個人進(jìn)入了僵直狀態(tài),而商顏正冷冷地盯著他。 “沉九,你發(fā)過誓,這輩子只效忠我一個人對吧?” “是………我對您,對商家發(fā)過毒誓,我被您選中的那天就已經(jīng)發(fā)過誓了!” 沉九恐懼到了極點,他不知道自己今晚能不能活著出去,如果商顏追究起他對卿純的非分之想,那么他就只有一個結(jié)局,死。 “我一直都相信你,甚至很多時候只相信你,沉九,我們一起長大,除去商家家主的身份,我一直把你當(dāng)做我唯一的朋友,你知道嗎?” 商顏的話讓沉九受寵若驚,他很高興同時又很恐懼,商顏到底想做什么? “爺,我知道………我從未只想當(dāng)您的仆從,我喜歡呆在您的身邊,就像兄弟一樣能幫助你…………” 慢慢的,沉九不再使用敬語,他很懷念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個夏天,他還對著面前的少爺說自己比他大一歲,應(yīng)該要叫他哥哥這樣僭越的蠢話。 “既然如此,沉九,再幫我做一件事。” —————— 卿純睡到了日上叁竿,睜開眼就看到男人赤裸的胸肌。 今天不是工作日嗎?商顏這個工作狂不用去上班? 卿純動了動身子,好像弄醒了摟著她的商顏,趁他還沒完全醒過來,趕緊起床離遠(yuǎn)點,免得又被按在床上做一頓早cao。 夜弦鞋都來不及穿,急匆匆跑進(jìn)衛(wèi)生間洗漱,她要在這里待到商顏起床完全沒有欲望了為止。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卿純實在等無聊了就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這里站了一點小雀斑,那里又好像干了一小塊皮膚。 正當(dāng)卿純仔細(xì)端詳自己的漂亮臉蛋時,卻沒發(fā)現(xiàn)男人早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今天不要化太濃的妝,可以扎兩個麻花辮出門,我喜歡純情一點的你,照片拍起來更漂亮?!?/br> 卿純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一臉懵,“出門?” “嗯,帶你出去辦點事情?!?/br> “這么事情?” “等會兒就知道了,還有,今天別穿裙子,我?guī)湍銣?zhǔn)備了白襯衫?!?/br> “白襯衫?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等會兒會告訴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