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虛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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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卿純沒見到陸言便問了一句。 “陸言呢?” “他回美國了?!?/br> 喂到嘴里的粥還沒咽下去,卿純驚訝又疑惑得看向容溫,他彷佛是個沒事人。 “怎么會,什么時候走的?” “昨晚,他公司有急事。” “布拿拿呢?也帶走了?” “帶走了?!?/br> 可卿純看到了客廳里的狗碗,那里面還有沒吃完的狗糧,怎么會這么匆忙。 “為什么都不告訴我一聲呢,說走就走。” 筷子碰撞瓷碗的聲音很清脆,卿純驚了一下也不知容溫是怎么了,一大早就生氣。 “他有他的事,我現(xiàn)在回來了每天都可以陪你,他不在也沒關(guān)系?!?/br> “哦…………” 卿純隱約察覺到容溫的怒氣,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她也不敢輕易招惹,吃完了早飯又去書房繼續(xù)學(xué)習(xí)。 寫完了兩張試卷,卿純趴在書桌上休息一會兒,突然她想起陸言給她的那張白金副卡,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后這張卡還能不能刷。 如果凍結(jié),她這么久的努力就白費了,1個月80萬,陸言真不是普通的富二代,夠有錢了! 卿純用手機綁了卡,她嘗試著從里面轉(zhuǎn)賬,當頁面提示成功時,卿純懸著的那顆心終于落下來了。 只要有錢,她就有足夠的安全感,不白費那些手段心機。 正當卿純竊喜之際,容溫卻早已站到了她的身側(cè),他看到了那張卡,也看到了她一筆一筆得轉(zhuǎn)錢。 那一刻,容溫覺得卿純就是死性難改,她騙人騙錢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陸言給你的?” 突然的聲音嚇得卿純一身冷汗,她急忙藏起銀行卡,抬起頭難掩慌張又尷尬得笑,“怎么了,容溫哥哥?” 和平常溫柔似水的他不同,今天的容溫表情嚴肅語氣冰冷,“給我?!?/br> 他像是在發(fā)布命令,伸出手掌問她要那張卡,卿純還想假裝,可憐無辜得搖了搖頭,“你在說什么呀?你要什么?” “卿純,我以為我給你的足夠多了,我所有的存款和工資都給你,你拿著買奢侈品也好追星也罷我都不會多說一個字,可你呢?覺得不夠又去騙了陸言給你花錢嗎?” 卿純沒想到會這么快戳穿,她瘋狂搖頭連連否認,“我沒有!是他自己要給我買東西的,我沒問他要!” “是嗎?” “容溫,你在懷疑我?你在質(zhì)問我嗎?你把我當什么?我是要尊嚴要臉面的,怎么可能為了點錢…………” “那你壓在腿下的銀行卡是誰給你的?” 容溫第一次如此咄咄逼人,卿純又慌又怕,將那張卡壓得更緊,“什么銀行卡,你看錯了!” “陸言很有錢,比我有錢多了,可你告訴我你要我去追求權(quán)力地位,我照做了你卻要選別人,你讓我怎么接受?” 再老實的男人被觸碰到底線也會反彈,他無法接受卿純?nèi)亩?,更不能接受她選擇別人。 “卿純,如果你只為了騙我,那就騙到底,讓我沉浸在虛假的愛里面別醒過來。” 卿純恐懼,但越來越多的是愧疚,被戳穿的謊言會毀掉一切,她是吊著陸言,但她沒想把容溫也當成獵物吊著。 “容溫…………” “卿純,我還不夠卑微嗎?” 卿純扛不住了,她低下頭緩緩抽出腿下的銀行卡放到了容溫的掌心。 他翻看了一遍,白金副卡,陸言還真是夠大方的。容溫瞇了瞇眼睛,將那張白金副卡塞進口袋的同時又拿出了自己的信用卡遞了過去。 “白金卡我?guī)湍氵€給他,這張是我全部的存款,給你?!?/br> 卿純沒接,仍舊低著頭,不一會兒幾聲難以壓抑的哭腔被擠出了唇縫,晶瑩的淚珠吧嗒吧嗒得往下掉。 “對不起………我只是………只是一時私心,我………我想買貴的衣服包包,我沒忍住,陸言說愿意給我買,我想要所以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容溫哥哥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哭起來傷心極了,削瘦肩膀止不住得顫抖,隱忍的哭腔委屈到了極點,一聲聲都哭在男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那淚水顆顆晶瑩,滾落在裙角濕了一大片。 容溫后悔了,在她哭出聲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他急忙蹲下身子捧起卿純垂著的臉滿目愛憐。 “別哭,純兒,我沒有想責(zé)怪你,我只是生氣自己沒用,給不了你想要的那么多好東西?!?/br> 他的安慰并沒有用,反而讓卿純哭得更加傷心,哽咽著搖頭。 “是純兒的錯,純兒太虛榮了………是我自己戒不掉那些奢侈品,我習(xí)慣了商顏給我營造的高消費生活,我還是忘不掉他,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忍不住…………” 隱忍的顫泣比聲嘶力竭的嚎哭更加令人動容,盈滿淚花的眸子無措彷徨,發(fā)顫的聲音細微無助,她不想哭硬撐著的可憐模樣卻更讓容溫心痛。 商顏是她無法釋懷的陰影,無論是愛還是恨,他都做到了讓卿純一生難忘。 “純兒,對不起,不要哭,不要哭了,我會很心疼的,每次看到你哭我的心都快疼死了?!?/br> 每一次,容溫都會原諒她,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毫無條件地愛她護她。 “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或許卿純沒有后悔過,她每一句都是謊言,都在推卸責(zé)任,她壞,她精,她永遠愛著自己而無所顧忌地去傷害別人。 但被容溫抱在懷里萬分疼惜的每一個瞬間,卿純逐漸在一聲聲的【我愛你】中迷失自我。 愛,就是自私的,不是嗎? —————— “你要參與其中,但要在他們之間搖擺,現(xiàn)在贏面最大的就是厲家,不過以我對厲偌清的判斷,最后能贏的反倒不是他。” “那你覺得誰的機會更大?” 商顏沉默片刻,手中的戒指轉(zhuǎn)了好幾圈才悠悠開口,“木卿歌。” 蕭衍愣了一下沒反駁,“你覺得木卿歌有什么資本能贏?他現(xiàn)在還得收拾自家內(nèi)務(wù),他有個表弟在和他競爭家業(yè),實力很強一直被養(yǎng)在他父親身邊,聽說差一點就成為木家下一任家主了。” 商顏搖頭,雖然很久沒見過木卿歌,但他大學(xué)里已經(jīng)對這個男人有了足夠的了解。 “木卿歌這個人不太一樣,他很擅長隱忍,能忍的人往往能成大事。而且他不是只會忍,當初他臨時更改專業(yè)跑去學(xué)醫(yī),記得他當時決絕的態(tài)度嗎?沒有一個人勸得動他,愿意放棄億萬家產(chǎn)追求夢想,這種人你不怕嗎?” 蕭衍經(jīng)歷了這幾次的事情自然也認清了木卿歌的為人,溫柔儒雅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殺伐果斷的野心。 “他有極強的目的性,也愿意為了達到目的貫以最強大的毅力,這種人最難對付,你要避其鋒芒,最好就讓他們自己斗,讓他們厲偌清和木卿歌來回拉攏你,等他們倆開戰(zhàn)你的收益才能最大化。記住,不要和他們表明你的立場,暗中cao作吃雙頭絕對不會虧!” 商顏仔細為蕭衍出謀劃策,他很擅長,想出來的計謀讓蕭衍很受啟發(fā),甚至不免產(chǎn)生了忌憚。 “不得不說你很會看人,商顏,幸好我們不是對手?!?/br> 二人相視一笑,有些事情只有坐在他們這種位置的人才能理解。 殘酷的現(xiàn)實社會,哪里有真正的朋友 ,不過都是因為利益聚集起來的短暫盟友罷了。 商顏和沉九在A市游玩,蕭衍也不是每天都去作陪,他還得忙著攪和四大家族的奪權(quán)游戲,當然也包括他想要的那只小兔子。 只要厲偌清失勢,蕭衍有的是機會搶走夜弦,所以他聽從了商顏的計策開始攪局。 只是世事無常,蕭衍沒想到的是夜弦會因為緋聞和網(wǎng)絡(luò)暴力出現(xiàn)了崩潰的前兆。 厲偌清告訴他,夜弦有精神病。 好不容易給她安排的新團出道演唱會,她完全融入不進去,彩排頻頻失敗甚至無法與人交流。 蕭衍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他想趁著這個機會成為夜弦的依靠,厲偌清回家爭家產(chǎn)去了,他有大把的時間來取代他。 “要不………你進來坐坐?” 原本送夜弦回來的蕭衍在聽到這句話時,心中的情緒早已翻滾成浪,他表面波瀾不驚順勢跟著夜弦進了公寓,大門一關(guān),一切都發(fā)展得很順利。 商顏給蕭衍發(fā)了幾條信息都沒得到回復(fù),正想給他打電話沉九又端來了熱乎乎的中藥。 這中藥味濃烈得讓商顏都忍不住屏息,喝了大半年他還是接受不來,強行灌了一大碗后非逼著沉九打開所有的窗戶透氣。 這玩意兒不僅難喝,還苦得他睡不著。 總統(tǒng)套房兩百平,四個房間,叁個衛(wèi)生間,一個廚房,還帶個遠景大陽臺,哪兒都有地兒睡,沉九偏偏就要睡在商顏的床上。 “爺,我檢查了所有的門窗,該鎖的鎖,該封的封,這次絕對不會有圖謀不軌的女人跑進來!” 沉九一邊說著一邊掀被子上床,坐在床沿上的商顏一時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要睡這里?” 沉九脫了外套,露出里面早就換好的睡衣道:“為了防止有壞女人爬爺?shù)拇?,我決定貼身保護你!” 商顏的眉頭已經(jīng)擰成了一個川字,沉九這認真的表情根本不是在開玩笑,他甚至還把隨身的槍帶了過來,睡覺都不忘扣在腰上。 “沒必要,你去睡自己的房間好了?!?/br> “那不行!我們這次出來沒有帶任何安保,我必須擔(dān)負起少爺?shù)纳踩饷嫖也环判?,這里不是京城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完蛋了!” 商顏還想拒絕,可沉九卻拍了拍枕頭直接躺了下去,等調(diào)整好睡姿他側(cè)過頭滿臉正經(jīng)道:“有我在,爺放心睡,關(guān)燈吧!” 商顏按滅了燈,鬼使神差地也上了床,只是旁邊睡了個男人,他實在不適應(yīng)。 “晚安,少爺?!?/br> “晚安…………” 沉九閉上了眼睛,短短五分鐘,鼾聲就起了。 商顏睡不著,躺在床上尷尬又無語,這貼身保鏢當?shù)?,真是夠貼身的,都貼到同一張床上來了。 這還是商顏第一次和一個大男人同床共枕,這滋味莫名其妙。 房間里只剩下一排昏暗的壁燈,也許是嘴里難消的苦澀,又或許是因為身旁睡這個男人,商顏失眠了。 一失眠他就煩躁,輾轉(zhuǎn)反側(cè)只能撐起身子靠到床頭玩起了手機。 蕭衍給他回了兩條消息,告訴他自己正在照顧那只小懶兔,那只兔子生病了。 商顏沒多問,只說讓蕭衍把握機會,趁早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他對著手機打字,不知不覺聊了好一會兒,都沒發(fā)現(xiàn)身旁的沉九睜開了眼睛。 “爺,還不睡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商顏身子一顫,手滑的瞬間,他點錯了圖發(fā)送了出去。 商顏垂眼,手機的亮光只照亮了他的側(cè)臉,強烈的陰影對比下,那張臉嚴肅極了,都帶著些恐怖,嚇得沉九睡意全無。 大半夜,同一個被窩,兩個不同的男人面面相覷沉默良久。 “你屁股不冷嗎?” 沉九回頭,這才看到自己露了半個屁股在外面,被子被踢得凌亂。 他尷尬一笑,“空調(diào)足,不冷,我睡覺喜歡亂動,偶爾會露半個屁股的?!?/br> “哦………那被子多給你一點?!?/br> 商顏分出自己的半邊被子,沉九理了理重新蓋好。 “爺,你還生氣啊?” “什么?” “上次那個偷跑進來的女人啊,是我疏忽了,老爺突然給我打電話,我怕吵到你就出去接,結(jié)果沒想到被她鉆了空子?!?/br> 提起上次的事,商顏確實還在生氣。 “這是你的工作能力問題,我難道不應(yīng)該對你生氣嗎?” 沉九點頭,側(cè)過身子滿臉愧疚,“爺,我清楚得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我不喜歡聽保證,該罰的一樣不會少,如果再出現(xiàn)上次的情況,以后你就不用再跟著我了?!?/br> “嗯,我知道了?!?/br> 沉九受委屈一樣,拉著被子蓋住了半張臉,但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卻還在看著商顏,那眼神像條衷心的小狗一樣。 商顏來回看了他好幾眼,他都這么盯著他實在驚悚。 “沉九,你不困了?” “困,可我想等你睡著,我得保護你?。 ?/br> 商顏瞇起了雙眼莫名無語,也不知道剛剛是誰閉眼五分鐘就開始打鼾,保護了個寂寞! “不用,你睡吧,這里是蕭衍的地盤,還沒人敢來這里謀害我?!?/br> 沉九臉色凝重,他猶豫好久還是決定說出來。 “前幾天老爺找我,他說想見你一面。” 聽到這話商顏停下了動作,看向沉九的眼神里出現(xiàn)了震驚,但一轉(zhuǎn)眼又重歸冰冷。 “我有什么好見的,要我做什么事情直說不就好了,反正他也不想看到我?!?/br> “老爺沒說,不過好像和荔花苑有關(guān),老太爺限制了那邊的探視權(quán)?!?/br> “荔花苑?是………祖母?” 沉九點頭,一時間商顏心亂如麻,他一直知道自己有一個奶奶,小時候也經(jīng)常能見到她,商決告訴過他,他的祖母得了失憶癥,只能住在荔花苑讓專人照顧。 因為寧釧的記憶永遠只有叁天,她根本記不住自己還有個小孫子,商顏與她也沒有多少感情,只覺得這個祖母很可憐。 但他的父親對祖母很是關(guān)心,每周都會抽空去陪伴她,縱使她每次都不記得,作為她的兒子每一次見面都必須重新介紹自己。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商逸堅持了四十多年。 “爺,還是去一趟吧,老爺蠻急的?!?/br> “我在休假,不想處理那些麻煩事,再說。” 商顏突然按滅了手機鉆進了被窩,或許是對父親二十多年不管不顧的恨意,他不愿意幫忙,也不愿意去見父親,像個孩子一樣嘔氣。 每一次都這樣,商逸每次見他只是為了利用和要求,因為是親生父親,商顏從沒拒絕過他。 他什么都有了,大權(quán)在握地位顯赫,坐上了父親被迫放棄的家主之位,卻渴求不到一丁點父愛。 這一次,他又要他做什么呢?商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不管做不做得到,父親對他也不會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