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過程與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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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陸言醒來的時候卿純已經(jīng)出去了,原本挨著他腿睡覺的布拿拿也不在房間里,等他出去時才發(fā)現(xiàn)卿純正給它添狗糧。 “你醒了呀,昨晚睡得好嗎?” 卿純微微一笑,“有你在我睡得很好,布拿拿也陪著我,昨晚好有安全感。” 陸言心中暗喜,整個人精神抖擻,“純兒早飯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不用麻煩你,我們可以下去找附近的早餐店,順便還能溜狗?!?/br> 卿純第一次主動提出門,陸言很驚喜立刻回房間換衣服。 他們一同下樓,一同遛狗,等走到早餐店又買了新鮮的油條豆?jié){,吃著最普通的早餐,聊著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情,兩個人的關(guān)系比起剛見面時已經(jīng)好了太多。 容溫出差歸期未定,而有了陸言和布拿拿的陪伴,卿純也不再孤獨(dú),甚至相處得越來越親密。 為了讓卿純開心一點(diǎn),陸言買了游戲機(jī),每天大把的時間浪費(fèi)在和她一起打游戲上,他給她推薦自己喜歡的游戲,卿純游戲技術(shù)差,他就手把手教,虛度的光陰快活又讓人沉溺。 才吃完午飯,卿純又打開了游戲機(jī),斜躺在的沙發(fā)上懶洋洋得按動手柄。陸言切了水果,喂到她嘴邊吃下。 “哎呀,過不去,死了?!?/br> “我來。” 接過卿純的手柄,不過兩分鐘他就通關(guān)了。陸言炫耀似的沖她笑,“你看,過了,很簡單的!” 卿純露出了不悅的表情,扭過頭自顧自玩起了手機(jī),陸言自知說錯了話急忙湊過去哄她,“純兒,我陪你玩好不好?” “不要?!?/br> 她冷淡極了繼續(xù)玩手機(jī),陸言沒放棄湊得更近了,“昨天我答應(yīng)帶你通關(guān)的,所以求求你啦,讓我陪你一起玩好嗎?” 哄女人他挺在行,為了哄她開心甚至還會甜言蜜語,卿純越來越相信容溫是跟他學(xué)的這些小把戲。 “我太菜了,會拖累你。” “怎么會呢?玩游戲最重要的是開心,不是為了贏?!?/br> “輸?shù)粲螒蛴衷趺磿_心呢?我不喜歡失敗的結(jié)局?!?/br> “可我覺得有時候快樂的過程比結(jié)局重要,如果能得到快樂,結(jié)局失敗與否其實(shí)沒那么重要?!?/br> 卿純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陸言或許并不是自己認(rèn)為的那么淺薄。 “可如果結(jié)局不重要,我努力了那么久又為了什么呢?” “純兒,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努力了就一定有結(jié)果的,其實(shí)失敗是常態(tài),與其為一個或許失敗的結(jié)局忽略努力過程中的快樂,不如享受當(dāng)下。” 也許他說得很對,結(jié)局不重要,過程才是她活著的證據(jù)。 游戲其實(shí)蠻無聊的,她也不喜歡玩游戲,她只想有人陪,這也是一種過程。 卿純累了,握著手柄的雙手逐漸沒了動作,歪倒的頭靠在了陸言肩頭,他用手托住慢慢的放到了腿上,為她蓋好毯子,陸言靜靜得守著她。 沉溺,再沉溺,直到落底,直到回想起曾經(jīng)唯一快樂過的過程。 【顏哥哥,你會娶我嗎?】 【顏哥哥,我想嫁給你,我想成為你的妻子?!?/br> 【顏哥哥,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沉底的夢很快樂,可同時又伴隨著窒息的痛苦,那過程很長很長。 【我會努力懷上顏哥哥的孩子,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母親!】 【簽了字我就把僅有的東西托付給你了,這是mama留給我的,我相信你。】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 海風(fēng)裹挾著海浪持續(xù)不斷地拍打沙灘堤岸,淹沒了少女全部的聲音。她趴在男人的懷里,用最大的聲音對他訴說,可夢里的男人卻無動于衷,直到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商顏!】 他低下頭,抬起的手掌輕輕捧起少女的臉。 【我也愛你?!?/br> 海浪淹沒了所有的聲音,卿純仰著頭只看到他的口型,還有逐漸貪婪的笑容,像地獄里的惡魔。 她愛上商顏,求他娶她,結(jié)局卿純早就得到了,是她最想要的,商顏不顧一切的要娶她,但過程慘不忍睹。 愛與不愛,都很痛苦,甚至愛過再經(jīng)歷背叛,痛不欲生。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夢里,她哭出了聲,躺在陸言的腿上渾身緊繃大汗淋漓。 “純兒,你怎么了?醒一醒!” 她聽到了陸言的聲音,可是醒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夢里的自己在商顏溫柔的欺騙下一次又一次深愛,一張又一張得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們接吻,定情,zuoai,在此時此刻的卿純眼中只是一場卑劣的騙局。 商顏早就決定榨干她的價值,從身到心,連她最后一點(diǎn)錢都不放過。 說什么讓他先愛上她,再拋棄虐待他的真心,其實(shí)自己早就被他玩弄過了。 她才是輸?shù)舻哪莻€人,先動心的輸?shù)米顟K。 睜眼的一瞬間,她將陸言認(rèn)成了商顏,抬起的小手貼在他的側(cè)臉上感受到的體溫真實(shí)溫暖。 “顏,你真的愛我嗎?” 陸言又愣又驚,但他能感受到卿純眼中濃烈的愛和悲,淚水盈滿眼眶,愛是快樂,太深的愛便只剩下了苦澀。 “純兒,我愛你?!?/br> 陸言撫摸著臉頰上的手,低下頭輕輕落下一吻,“真的,我愛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無法自拔得愛上了你?!?/br> 額頭冰涼,哭過的臉頰濕濕的,陸言一路往下,一次接一次直到吻上她的軟唇。 “I love you ……like crazy .” 淚水被纖長的睫毛擠落,她閉上了眼睛,幻想著唇畔的溫?zé)崾橇硪粋€男人,幻想著他們還在海邊,還在那個炎熱的夏季,被他騙著全心全意地愛戀著他。 —————— 京城下雪了,很大,鵝毛般的漫天飄落。 商顏換上了厚實(shí)的羊毛大衣,一條棕色的LV圍巾很搭他的同色大衣。他仰起頭,建筑施工警示燈閃爍下的雪花模糊了顏色,落在鼻梁上的雪花不過片刻融成了水珠。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吐出,看著霧化成白霧的呼吸還覺得挺有意思。只是他沒玩多久,頭頂就多出了一柄黑傘。 “今天好冷啊,爺?!?/br> “去A市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嗯,早就安排好了,已經(jīng)通知蕭先生那邊,我們隨時都可以過去?!?/br> 商顏點(diǎn)頭,望向大雪紛飛的東山不禁再次回想起了那只逃跑的貓兒。 他說服了自己無數(shù)次不要想她,甚至丟掉了身邊關(guān)于她的一切,可京城這么大,卻哪里都有她的痕跡。 東山,是她的家,是她的財(cái)產(chǎn),全是她的痕跡。 “東山還需要多久完工?” “預(yù)計(jì)叁年內(nèi)完成,設(shè)施基建計(jì)劃也已經(jīng)完成進(jìn)入招標(biāo)等待期。” “叁年。” “對,預(yù)估叁年,可能還要更久。” “夠久了。” 沉九從未見過他多愁善感的模樣,卿純走了,他如此這樣已經(jīng)一年了。 “爺還在想她嗎?” “不想,快忘了。” “爺,等手頭上的事情忙完,我們就盡快去南方去過冬吧?!?/br> “嗯?!?/br> 兩人站在雪中,欣賞著東山的景色以及拔地而起的別墅高樓,彷佛徹底放下了全部的執(zhí)著。 事已至此,他們都只想忘記那只貓,只想回到原來的生活,卿純從未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時的日子。 “顏爺!顏爺!” 多美的雪景,硬是被人突然打破。商顏瞥了一眼遠(yuǎn)處的男人,只見他滿身風(fēng)雪急吼吼地往這里跑,被凍紅的臉頰遮不住的興奮。 “爺,好像是卿越?!?/br> “卿越是誰?” “卿純小姐的伯父。” 這么長時間,商顏早忘了還有這么一號人,直到卿越靠近他才想起了他,卿純的大伯父。 “唉嗨……累……累死我了………先讓我喘口氣兒!” 他跑得急,皮鞋上沾滿了泥污,差一點(diǎn)濺在商顏的身上,好在沉九擋在了他面前。 “卿越先生找顏爺有事嗎?” “有!有??!” 說著卿越一把推開沉九,直沖商顏正面一臉的殷勤笑容。 “顏爺今天來看東山項(xiàng)目???我這個監(jiān)工可是每天盡職盡責(zé)得很啊,您看看我一天到晚在這里忙活,可不就是為了咱們的東山再起嗎?” “咱們?” 商顏反問,那語氣冰冷到了極點(diǎn)。 卿越尬笑著繼續(xù)說道:“我可是把我那寶貝侄女給您寄養(yǎng)著呢,怎么就不算自己人呢?” 卿越一口一個寶貝侄女,商顏倒是想起來當(dāng)初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是如何跟他討價還價,親手賣掉卿純監(jiān)護(hù)權(quán)的。 不過也是個貪得無厭的小人罷了。 沉九察覺到了商顏的不悅,自然要幫他開口,“憑你也配和顏爺稱呼自己人?” 卿越只忌憚商顏,看沉九如此傲慢竟也傲氣起來,“這里有你什么說話的份?我可是卿純的親大伯!當(dāng)初我把她的撫養(yǎng)權(quán)讓渡一半給顏爺,就是和他一樣都是卿純的長輩!既然同為長輩,怎么不是自己人?你讓開,我要和顏爺單獨(dú)說話!” “你懂不懂規(guī)矩?你!” “沉九?!?/br> 商顏打斷了沉九的呵斥,沉九乖乖后退。 “你有什么事情,說吧?!?/br> “顏爺,我那侄女性子暴脾氣差,我當(dāng)年可是跟您說過的啊。她這人啊遇強(qiáng)則強(qiáng),是個死活不低頭的烈貨,當(dāng)初在我家就沒少動刀動手的,沒人治得??!她跑了的事情跟我們可沒關(guān)系,我也絕對沒私藏她,顏爺明鑒!” 廢話頗多,商顏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直說,別浪費(fèi)我的時間?!?/br> 卿越嘿嘿一笑,“純兒她啊其實(shí)是個苦命孩子,父母雙亡這么多年得虧是我好好養(yǎng)育著她啊,把她養(yǎng)得美艷絕倫嬌艷欲滴,那小模樣美得這京城了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當(dāng)初我也是看您對她鐘情寵愛才忍痛送您身邊寄養(yǎng),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不安生得跑了,明明在您身邊衣食無憂,怎么就突然跑了呢?” 卿越的表情透著壞,心里更憋著臟。 “唉,那可是我唯一的侄女了,我那可憐的弟弟到死就這么一個女兒,連個傳宗接代兒子都沒有。您這不小心把我的小侄女丟了可怎么辦???我昨天晚上還夢見我弟弟哭著讓我把她要回來呢!” “你想要錢?” 商顏一眼看穿了卿越,他卻還是裝著道貌岸然的模樣一頓演戲,臨了還是露出了丑惡的嘴臉。 “弄丟了這么一個大活人,怎么著也得給點(diǎn)家屬補(bǔ)償金吧?兩千萬對您這樣的大人物來說也不是什么大錢,就當(dāng)撫慰我們一家失去親人的悲痛吧?!?/br> 兩千萬,真是夠親的。 商顏盯著卿越貪婪的眼睛依舊冷傲,擅長隱藏情緒的他沒讓卿越看出一分一毫的破綻。 “你倒是很會做生意,兩千萬買一個失蹤的人,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點(diǎn)。” “唉,那可是我親侄女!也不知道是真的逃跑失蹤了還是已經(jīng)被人殺害了,我擔(dān)驚受怕一年,天天都想著要不要去報(bào)警,顏爺,要是沒點(diǎn)準(zhǔn)話給我,您讓我怎么跟黃泉下的弟弟交代?。俊?/br> 黑色的眸子倒映出中年男人不知死活的貪婪,他真是把這個侄女的價值榨得夠干凈,比他還毒。 “你說得沒錯,是不好交代。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法,給你出個主意?” 卿越愣了愣,“您說?!?/br> 商顏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卿越時輕勾唇角薄唇微啟,“我可以幫你下去給你的弟弟親自交代,如果太孤單的話,我也不介意送你的家人一并下去和你團(tuán)圓?!?/br> 卿越再也笑不出來了,僵著身子一身冷汗,他完全相信商顏能這么做。 上次能敲詐他五千萬,不過是商顏為了卿純甘心付出,現(xiàn)在卿純跑了生死未卜,他一毛錢都不會給。 他的警告很有用,卿越已經(jīng)怕得手都抖了起來,商顏懶得再廢話轉(zhuǎn)身給了沉九一個眼神便上車離開。 卿越晃過神,在車子開走前竟然再一次沖上去。 “顏爺,先別走,我還有個女兒,卿純跑了是不會回來的!您身邊肯定缺女人吧,我女兒長大了,亭亭玉立一點(diǎn)都不比卿純差!您見見她,我保證您一定喜歡!” 商顏嫌惡得瞥了一眼卿越,只覺得這個男人的底線真夠低的。 “她今年剛滿18,年輕漂亮還是個雛兒呢!顏爺,給個機(jī)會見見唄?她可是卿純的meimei啊!” 沉九坐在駕駛位上,臉上是溢于言表的厭惡,一個父親像老鴇一樣向男人推銷自己剛成年的親女兒,這才是真正的地獄惡鬼。 “走,沉九,立刻!” 沉九一腳油門離開了東山,卿越再叫也趕不上勞斯萊斯的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