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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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行了一整夜,這才到安定境內(nèi)。 “阿姐!” 小九就站在約定的客棧外,雙眼來來回回地望著道路盡頭。甫一見到云蕪綠,他連忙招手。 云蕪綠勒馬,拍了拍越秋白的手背。越秋白松開僵硬的手,云蕪綠瞥了一眼小九:“去幫他一把?!?/br> 小九扁了扁嘴,抓住越秋白的手臂,將他拽下馬。 越秋白落地之后,向前一撲,幸好小九拽著他,他才只是跪在地上。 “干嘛行此大禮?”小九問道。 “小九,不得無禮。扶他進屋,再去買些跌打損傷的藥。” “阿姐,你可有事?”小九一臉焦急,仔仔細細地打量云蕪綠。 “不是我?!痹剖従G下馬,沖門口張望的小二招手。 小二笑吟吟地走來,牽走她的馬。 “那我再去要一間房?”小九問。他沒想到宗主將越秋白給帶了出來,故只要了兩間上房。 “不用,他跟我一起住。” “為什么呀?”小九不解。 云蕪綠皺眉:“我說話,你照辦就是了。” “好吧。”小九撐起他,讓他的手搭著自己的肩膀,帶他進屋。 他身子綿軟,就像一團破布般地被小九丟在床上。他第一次騎馬,全身骨頭似被打碎般,痛苦地蜷起身子,額頭上也出了細密的汗。 “我去買藥了。”小九瞪了他一眼,腳步沉沉地走了。 云蕪綠關(guān)上房門,走到床邊,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他掙扎著起身,她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手指緩慢地摩挲著他清瘦的肩膀,他皺起的眉心逐漸舒展。 她的手撫至他的頸間,沿著他的下頜線而上,扣住他的下頜,俯身低語:“張嘴。” 他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地張開嘴。 她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香帕,揉成一團,塞入他嘴中。 他那雙長眸圓瞪,她究竟要做何? 她摸到他脫臼的手腕,感受著錯位的骨頭。而后向上一掰,骨頭“咔嚓”一聲復(fù)位。 他眸子里生出血絲,咬住香帕。若不是這塊帕子,他或許會疼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托起他的手,上下擺弄幾下,笑著道:“好了?!?/br> 他嘗試著搖了搖自己的手,確實好了,隨即彎了眉眼。 云蕪綠取走帕子,他輕聲囁嚅:“多謝?!?/br> “小事。今日休息,等明日我們便坐馬車離開,你也不用受那奔波勞碌之苦?!?/br> “謝謝。你是想送我回建安嗎?” “嗯。我也是回建安,順道送你吧?!?/br> 他艱難起身,顫著雙手作揖:“多謝。先前是我錯怪你了,對不住?!?/br> “無妨,防人之人不可無,我沒放在心上?!彼郎赝褚恍?,坐在窗邊,托著腮陷入沉思。 他松了一口氣,這才躺到。 一夜奔襲,他很快便入睡了。 他是被手腕間的疼痛給激醒的。 天已經(jīng)黑了,屋內(nèi)點起燭火。在昏黃的燭輝下,云蕪綠握著他的手腕,正在往他手腕上抹藥。那藥一觸及肌膚,就化為水浸入肌底,勾起一陣涼意和痛感。 他擰眉,卻未收回手。 “沒事的,活血化淤,現(xiàn)在痛一些,明天就好了?!?/br> “嗯?!彼哪抗饴湓谒氖种干?。纖長玉潤,指甲也是修長的,粉若桃李。 “為什么?”他輕聲問道。 “什么?”她微怔。 “我總覺得人與人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總是求些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蕪綠搖了搖首,她也有些迷茫?;蛟S只是主人要求她盯梢,她覺得在眼皮子底下看了叁年的人不能就這么死了,所以才愿意幫他吧。 “不是說了么,先欠著?!?/br> “你現(xiàn)在越是不要,我越覺得給不起,或許要……”他對上她平靜無波的目光,終究把那“以身相許”四字給咽下肚。 “放心吧,不會讓你還不起。” “還不起,我也認了?!?/br> 她看向他,見他一臉正色,不似開玩笑的模樣,便“噗嗤”一笑:“別亂想了。安心歇息吧。” 她正要抽手,卻被他一把握住。 她臉上笑意漸凝,卻還是強笑道:“你這手好得挺快,都有力氣抓人了?!?/br> “你去哪兒?”他急切地問。 “哪都不去,在窗邊守著?!?/br> “你等等。”他松開手,慢慢地坐起身,掀開被褥要下床。 “你干什么?”云蕪綠問。 “我去窗邊守著,你睡床。” 云蕪綠一把將他按回床,斷然拒絕:“不用?!?/br> 云蕪綠這一按,差點將他骨頭給按斷。他倒抽一口氣,不甘心地盯她。 她回之一笑,直接一掌拍在他肩頭,把他打入被窩之中。 “好好休息?!?/br> 他被這一掌給打懵了,歇息了好久這才回過神來。他側(cè)過臉,看向窗邊。女子盤膝調(diào)息,閉目養(yǎng)神。 燭火搖曳,女子朱唇粉面,似遠山芙蓉。 若這女子僅僅只有美貌,他定是不屑的。但她身具文韜武略,美色便如錦上添花,成了眼底抹不去的景。 “你為何要回建安?在武威鉆營叁年,這么回去不就前功盡棄么?”越秋白和衣而臥,出聲問道。 “倒也沒有刻意鉆營。” “那一庫房的桐油是怎么回事?” “我其實并未想好用桐油做什么,不過若是沒有匈奴,我也許會放火燒山,攪亂涼州?!?/br> “要我說還是最毒婦人心。”越秋白低聲呢喃。 云蕪綠沒搭理他。說她狠毒之人不少,吳地也有,涼州也有,不差他一個。 “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們彼此彼此。” 云蕪綠依舊默然。 “若是回了建安,你會不會對付我?” “不知?!边@回,她開了口。 “你如此大費周章救我,屆時再對付我,不如直接把我在武威宰了?!彼低得樗?,她巋然不動,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 “反正我也不是武安侯的親生子,在建安沒權(quán)沒勢,日后也難給你好處。你不如殺了我,拿到我拼死取來之物,回去邀功請賞才是正路子?!?/br> “我為何要走你的正路子?”云蕪綠反問。 “我這不是給你出謀劃策么?”越秋白的手交迭在衾被之下,手指已經(jīng)摸著匕首。 “收起你的歪心眼吧?!?/br> 越秋白咬了咬唇,側(cè)過身,光明正大地盯著她看。 她很好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如牡丹含露,遠山倚云。 “閉眼,要不然挖了你眼睛?!痹剖従G兇道。 “好?!痹角锇茁犜挼亻]上雙目。兇婆娘,之前還是一口一個公子和妾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