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聯(lián)動篇92桃花源
書迷正在閱讀:織籠(1v1強取豪奪)、萬小姐的手記 (1v3)、彩云易散(職場 NP H)、槲寄生(公媳 H)、應(yīng)召男菩薩 (1V1) H、藍綠之間、別岸(姐夫)、尊師重道(師生,1v1)、認知性偏差(青梅竹馬,1V1H)、爛牌(np 1v3)
“你,你少來騙我!你這個…!” 千辛萬苦將“小逼崽子”這話咽下去,但還是沒忍住揪住他的衣領(lǐng)。 皇帝神色微暗,幽幽的望著我。 我意識到自己裝了許久的討好破功,強忍著大腦的混亂把手收了回去。 劉曜倒沒和我計較,伸手握住我的手,安撫似的拍我的肩膀。 “朕…唉,朕騙你做甚?!眲㈥淄?,滿臉的復雜,“朕也是不久前細查典籍時才知曉,玉魂是先祖的遺產(chǎn),是當初為了補償那場生靈涂炭的罪惡,而給予子孫后代的庇佑?!?/br> “等等,既然如此,為什么會有記載趙姬穢亂宮闈的事?她已經(jīng)有了帝政,玉魂不是早該離開了嗎?”我說。 “這種傳聞,是在她成為太后之后才出現(xiàn)的吧?也就是說,她成為太后之后才被玉魂選中的。”皇帝說,“jiejie不也是前些日子才被玉魂選中的么?” 我擰緊眉頭,不發(fā)一言。 的確,玉魂的“感應(yīng)范圍”有限,而那時候“玉璽”應(yīng)該還不是玉璽,具體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 “除此之外,jiejie就肯定沒有玉魂的影響人就不會產(chǎn)生欲望了嗎?” ……確實不能。若是不考慮到玉魂,也沒人覺得趙姬的行為很古怪。因為那是人本性的一種。 “更有甚者,為了能夠長期利用女龍,并不會叫女龍那么快的懷孕?!被实蹏烂C道,“但朕并不是這樣的人?!?/br> 若他說的是真的,那么……要么生梁某人的孩子,要么生小皇帝的孩子,否則這玉魂就纏我到死。 “……jiejie就是選擇了皇叔,我…我會很生氣,很難過的吧?!毙』实塾糜脑沟难凵裢?,“不過看目前這個樣子,jiejie是一個都不感興趣呢。” 我:“……” “無妨,其實jiejie不選也無妨的?!眲㈥渍f,“等個幾十年,玉魂就會漸漸消散。玉璽一直溫養(yǎng)著新的玉魂,直到找到合適的主人?!?/br> 只是玉魂不離開,我就要一直受這種折騰…想到這里,頭痛欲裂。 “朕沒有任何逼你的意思?!眲㈥渍f,“不管是因為感情還是為了未來,我都想要得到這個孩子。作為交換,我一定會盡量……給予能給的,你又想要的一切。所以,你可以慢慢考慮什么條件你能接受。若實在不接受……我,大概只是覺得了無生趣罷了。至于大漢的命脈可能就此斷了,其實也不算什么?!?/br> 我:“……” 被坑了的是我,你擺什么要死要活的樣。 空氣安靜了許久,久到我以為時間停滯了。 過了一會,皇帝開口:“剛才說到哪了?” 我揉著發(fā)痛的額頭:“…說道從謝纓那里打聽不到什么。” “打聽不到什么才是最能證明有什么的?!被实壅f,“若是一般外面的事內(nèi)宅女眷不知道也就罷了,但連父母性格都不知曉,那就是有意為之。” “然后就是謝陽。其實要查也不麻煩,無非就是朕的人多往東??づ苌蠋滋恕!被实劭聪蛭?,“jiejie的人呢?有如此腳程,應(yīng)當能探查一二?!?/br> “謝陽家里的幾個孩子,沒消息的和游歷的絕對脫不了干系,應(yīng)當是給謝陽辦事吧。”我說,“說不準人就在海上…或者,礦場?!?/br> 皇帝瞳孔微收。 一想起剛才皇帝說的話我還是很煩躁,但事情都調(diào)查到這一步,突然撂挑子也沒啥意思。 既然是解密,都要到謎底了,藏著掖著沒必要。畢竟也不是給我查的。 麻煩事暫時拋諸腦后,我的注意力集中到目前的情況上來。 “有些事,陛下你親自確認我認為更好。”我語氣平靜的說,“調(diào)查了這么久,總算有了許敬的確切消息。陛下,一開始你拜托我的事,已經(jīng)做成大半了。” “陛下何時有空,能否抽出半天時間?” 許敬找到了。 給我這個消息的是阿利克西歐斯,他全程知曉我在找什么人,又明白我這么做的目的。 “……居然真的還活著?!?/br> 當?shù)弥@個消息的時候,我的手抖了抖。 幸好沒有以第一眼看到的荒墳冢做結(jié)論。 阿利克西歐斯其實也在錯誤的地方打聽了很久,那個荒墳冢讓他找了足足一個月才確定大概位置,挖地三尺的去找骸骨,而找到的骸骨年齡性別等特征也都和皇帝給的資料能對上。 因而堅信許敬可能還沒死的這個想法實際上非常艱難。 “那么說,這個死亡是偽造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還記得我當時的疑惑。 許敬的存在意味著他手中擁有那些線索,直指某個明確的地點。 假如就是如此的話,那么他活著和死掉的價值都稱不上很高。 那也就是說并不是“礦脈線索”那么單純。 “此人大概是為了不讓人找到吧,專門拋尸到非常遠的地方?!卑⒗宋鳉W斯說,“瑟琉斯在附近調(diào)查很久,都沒有問到什么線索。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第一,此人行為謹慎,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第二,以拋尸地點為圓心方圓幾十里大概對于許敬和此人來說都是陌生地方。 如果是普通人殺了,可能會把尸體拋到附近。就算丟進河里,順著水流飄遠,以我的能力也能追出線索。 沒有我的能力,普通殺人拋尸一般人也找不到。以這幾年連年災(zāi)荒的情況而言,死人太正常了。 “能將尸體丟的如此遠大概也就……” 想到這里,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就是梁陳的臉。 如果是他,他這么做究竟是有目的的,還是很隨意的? 青州案本來就和楊震為首的隱士組織扯上了關(guān)系,有梁陳在其間做些什么也不奇怪。 之前一直沒有懷疑刺客,很大一個原因就是覺得許敬手里握著的東西沒那么重要,他可能早就失去利用價值死了。無論是被誰殺,刺客也好那邊人也罷,留他無用反成禍害。 許敬還活著,這說明他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 可這樣一個關(guān)鍵人物還活著,更讓我感到疑惑。 按理說越關(guān)鍵死的該越早…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還有另外的某個除了皇帝以外的人想讓他活著。 因為說話時語氣很正式,皇帝便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白日來到我這里,我?guī)еM了內(nèi)室,在窗前靜靜的等待。 不一會,有人通報說阿利克西歐斯來訪,我叫人通知他直接來后院。 “你已經(jīng)很熟練了呢?!被实坌表?。 “是啊,為了幫陛下辦事辦的有效率一些?!蔽液鲆曀恼{(diào)侃。 阿利克西歐斯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一個仆從大半的少年,正是瑟琉斯。 正是他循著我們的推測找到了目的地。 “皇帝,這位是瑟琉斯。他是阿利克西歐斯的屬下,也是一名刺客。用漢話說,一名隱士?!蔽液喢鞫笠慕榻B道,“讓他來帶你去目的地。他會先送我去,而后送你過來。你去過一次后,下次再去應(yīng)當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了?!?/br> 皇帝看向瑟琉斯,瑟琉斯毫不避諱他的視線與他對視。 少年的目光帶著些許敵意,被皇帝收入眼底。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猜想的劉曜,余光在三人身上輪流掃過,表情越發(fā)詭異。 我覺得他這目光讓我慎得慌,只能開口催促。 “朕知曉了?!?/br> 我點點頭,走上前。瑟琉斯走了過來,看我的眼神還有些激動。我死死地瞪著他,用皺眉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一陣風聲拂過面頰,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猶如進入了一條光線鑄成的長河。 下一秒,耀眼的輝光散去,整個人如同從薄膜中走出一般。 落入眼簾的,是一片宛如世外桃源的山村。腳下所踩的則是山村附近一座土丘頂,可以對眼前的山村景色一覽無余。 又是兩個呼吸間,一旁瑟琉斯帶著皇帝到了。緊接著,阿利克西歐斯也到了。 目的是一間充滿生活氣息的山間小院,由于在夢中見過,我眼光逡巡一圈,便很快找到了目標。 “咯咯咯,咯咯咯” 院子里有雞在叫。 正在劈柴的女子聽到動靜,迷茫的抬起頭來。 這是一個看著約莫二十上下的女子,作婦人打扮,一身粗布麻衣洗的發(fā)白。待她望向這邊,發(fā)現(xiàn)此女雖衣著樸素,但雙眼明亮有神,面色紅潤。再看她身后的房舍院落,見到那修得結(jié)實的幾間正屋,豬圈雞棚,嘈雜之聲陣陣,便知她家里有數(shù)口人,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皇帝出行前,我特地跟他強調(diào)換上便于行動的便服。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上位者氣質(zhì)。 因而那女子一眼看來,便直勾勾的盯著皇帝,雙眼飛快一轉(zhuǎn),露出幾分警惕來。 “您好,趙家的,我是前幾日來的那個胡商?!卑⒗宋鳉W斯率先開口,“我?guī)抑骷业膩砜纯茨侨?。?/br> 女子一直看著我們四人,眼也不眨的喊到:“我家那口子還在外頭趕集沒回來嘞,你們等吧!” 這就是不許進門的不客氣了。 皇帝對這樣的冒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安靜的立在那,面無表情的當一尊玉面人偶。 阿利克西歐斯還要上前再問,我開口道:“站著等吧。到樹下,別曬著陛下?!眰四前状梢粯拥钠つw就可惜了。 阿利克西歐斯沒說話,瑟琉斯則是走上前和我搭話。 “夫人…夫人沒事就好。都怪我,是我技不如人。”一開口就是道歉。 “那你以后注意點,不要再行事沖動?!蔽译p手抱胸,走到了院子外頭那棵大樹下頭。 皇帝跟在旁邊,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我們。 一句話堵死了瑟琉斯繼續(xù)開口的由頭,他低低的應(yīng)了聲“知道了”就不再說話。 而我在這種三個睡過男人造成的壓抑氣氛里渾身發(fā)毛。 ……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開口了:“就這么等著?” “說的也是?!毕袷窃缇偷冗@句話一樣,瑟琉斯立馬道,“我去找趙睦。我知道他在哪?!?/br> 瑟琉斯走到樹干背后的陰影一閃就不見了。 少了一人,凝滯的氣氛緩和許多。阿利克西歐斯這時開口:“你都同皇帝說了嗎?” “沒說太多,就說許敬在這。”我說。 “這里是什么地方?”劉曜開口。 我望向石屋瓦頂,開口道:“這里是梁陳的地方?!?/br> 皇帝微愣。 “皇叔…梁陳,的地方?” “我想只有你看了才會明白吧?!蔽艺f,“當年他妻兒慘死后,梁陳便一直在尋找他死去妻子的家人。因為先前對方就曾提過數(shù)次自己與兄弟姊妹失散,十分思念他們。” 這里是梁陳的安樂地,這座村莊受到他的暗中庇佑。這棟屋子里的人和事,都是除他之外任何人都未曾知曉的秘密。 也因此,這也成了匿藏人證物證的一個絕佳地點。 劉曜盯著眼前的房屋,雙眼發(fā)直,神情怔然。 “所以他說忘記了,無所謂之類的,也都是騙人的嗎?” 過了半晌,當我繞著大樹走了一圈,同時仔細觀察著這里的風物的時候,旁邊響起了皇帝的聲音。 “什么?” “不,沒什么?!?/br> 又約莫過了一刻鐘,我見不遠處路的盡頭走來了兩個行色匆匆的身影。 瑟琉斯身邊跟著一年輕男子,身形精瘦,皮膚曬得黝黑。他身上還背著兩大袋一看就不沉的東西,卻步伐穩(wěn)健。 看到我們一行人,他愣了一下,同樣露出警惕之色。不過比起女人的失禮,男人則點點頭笑道:“是…是陳哥的朋友吧。你們來找阿敬的?進來吧。” “陳哥?”皇帝微微蹙眉。 “陳衛(wèi)。”我說,“就是梁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