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主9伊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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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上帝視角】 他被芝諾比婭重新安排了住處,就在店鋪后面染缸擺放的那個隱蔽的院子里。跟著他的仆役還有約伯也搬了進(jìn)來。 他沒想到的是,卡姆堂而皇之的摸到了他床上。 當(dāng)天夜里,以撒洗漱后很疲憊了,上了床幾乎倒頭就睡。 這時他隱約聞到一股異香,一團(tuán)熱源靠了過來,接著是有些瘙癢之感出現(xiàn)在手臂和臉頰。 以撒警覺的清醒過來,正對上卡姆被月光照的格外慘白的側(cè)臉。 她額邊的金色頭發(fā)零散的垂落下來,瘙癢感正是從這里來的。 見他滿臉驚詫,要伸手推她,卡姆捂住了他的嘴。 “你…干什么?”以撒把她的手拉開,皺眉開口。 白天一直冷漠帶著不可一世表情的年輕女人,此時卻笑容燦爛。她瞇著眼望著他,手指在他胸口滑動。 以撒煩躁的動了動,試圖躲避她的動作。 “你還不錯?!笨放牧伺乃乜?,“長的也好看……我可看出來了……” 以撒微微窒息。 “卡姆,你……下去?!彼渲ぷ拥?。 “噓,別叫我卡姆,我不叫這名字?!迸送崃送犷^,露出一副不懷好意,躍躍欲試的神態(tài)。 “那你叫什么?”以撒問。 “阿蓓拉。”她說。 說著她又大膽的湊了過來,將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這時以撒才注意到,她穿得很薄,胸前大敞著,整個頂在他胸口,溫?zé)岣幸魂囉忠魂嚨膫鬟^來。 “你,你干什么…?!”以撒身心俱震,推搡起來。 “我看上你了,想和你做那事?!卑⑤砝旖锹N起一個弧度。 “不,你起來?!币匀霾粷M的皺起眉頭。 “別啊?!卑⑤砝灰啦火埖?,“是我自愿的,又不要你負(fù)責(zé)不是?” 這女人修長四肢的優(yōu)越性此時完全突顯出來——占據(jù)著高位的優(yōu)勢,借著重力與自身力量,竟就這樣像藤條一樣把他死死纏住了。 以撒掙扎了片刻都沒從這窒息感掙脫,所幸不動了。 “怎么,還是說,看不上我?”阿蓓拉見他臉上那冷漠而麻木的表情,心里不爽。 “是?!币匀鲑癫唤o面子的開口。 阿蓓拉瞇起眼睛,臉色難看。 以撒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道:“是你自己要來的,還是你主人要你來的?” 阿蓓拉輕哼了一聲,手指在他身上滑動。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帶的那盒東西,心想,不會是為了那玩意吧? “說這掃興的干什么?我就是看上你了?!卑⑤砝呐乃膫?cè)臉,“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同意,是不是男人???”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币匀霭杨^撇到一邊。 阿蓓拉咬著嘴唇,大腿朝前頂,去磨蹭男性最脆弱的部位。 而后她發(fā)現(xiàn),對方毫無反應(yīng)。真的是一丁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阿蓓拉倍感掃興,心下越發(fā)惱怒。 “你不樂意,你那同伴可說不定?!卑⑤砝懒似饋恚荒樌淠耐?,“罷了,本來想,如果你讓我開心開心,我就告訴你一點秘密,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br> 說著,她朝門口走去。 她動作不快不慢,以撒能感覺到她若有若無的視線,心里知道她這是在誘惑他。 “要我知道的也不需要由你來說。”在他眼里,眼前的女人是一副典型的蠻族女人長相不說,她的身份和他顯然也是不平等的。所以他并不將她放在眼里。 阿蓓拉氣惱不已,想到芝諾比婭之前交待她說,就算由她來這個以撒王子也不一定會答腔,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她那時的不屑一顧,就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等著吧。她心想。我會讓你一敗涂地的。 翌日,芝諾比婭又見了他。 她面帶欣喜的告訴他,他要等的那個人改變了主意,愿意親自來一趟帶他走。 “可惜,我的主人并不會來?!敝ブZ比婭感嘆道,“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不知她近況如何?!?/br> 她? 芝諾比婭的主人是個女人? 以撒開口問道:“你的主人在替…那男人做事?” “我們都為真王做事?!敝ブZ比婭說。 “真王是誰?”以撒問出了內(nèi)心好奇已久的問題。 他一開始認(rèn)為是帕拉提雅的那個老皇帝,可是昨晚想了一夜,覺得似乎并不是這樣。 芝諾比婭神情微動,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向往的情緒。 她緩緩的走到火爐邊,將水燒開的壺提起來放在桌上,為他倒了一杯花茶。 “真王就是真王。黑色海洋與白色山脈之王,火焰與力量之主?!彼f了一段有些拗口的波斯文,以撒勉強(qiáng)聽懂。 “是皇室的王子嗎?”以撒想了想,開口道,“是哪位王子?” “你總會見到的?!敝ブZ比婭說,“多說多錯,更多的,你去問來的這位大人吧?!?/br> …… 伊丹·索亞爾從睡夢中醒來,急促的喘息了幾聲。 他伸手撫了撫上下起伏的胸膛,盯著眼前的天花板許久,又朝著枕頭下摸去。他摸到了熟悉的匕首便抽了出來,用刀尖刺了自己的指尖。 “嘶…” 刺痛感很清晰,看來現(xiàn)在不是在做夢了。 他從床上翻下來,朝屋外走去。 睡在門口小榻上的侍衛(wèi)蒙托一下子坐了起來,還在迷糊的時候便下意識的去拿放在一旁桌上的絨毯,走到門口給不知為何出來的伊丹披上。 伊丹扭頭,看到蒙托在黑暗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知道他犯困便開口:“你繼續(xù)睡?!?/br> “不,沒事?!泵赏袚u搖頭。 “睡吧。這兩日我睡眠不規(guī)律,總是醒,把你弄得也休息不好?!币恋ぐ阉舻酱采?。 要他睡在外面塌上已經(jīng)夠折磨人了,雖然這是王室親衛(wèi)的慣例,但伊丹這么多年還是很難習(xí)慣。 原本是哈耶克和蒙托輪流在他門口守夜,后來……出了那些事,他就給哈耶克升了個職,調(diào)到親兵外頭當(dāng)小將軍了。 “不,真沒事?!泵赏幸琅f搖頭,“大人,是不是那香的原因……” 伊丹點頭:“或許吧。” 刺客大師來找到他,帶走了阿利克西歐斯與世界樹之種的那一次,給蘇西送了一次香茶。他見她服用后神志不清,行為古怪,趁她不注意時拿走了一部分寄給了潘泰亞研究。 “這東西……這是好東西??!” 信里充滿了激動不已的情緒,伊丹都能想到她的神情。這么激動,屬實難得。他心想。 作為有名的女醫(yī)師與藥草學(xué)大師,能讓潘泰亞這么興奮的配方不多了。 她說,這種茶葉是刺客專門培育出來的,助眠效果很好。關(guān)鍵是,有很小的幾率讓人“離魂”。會讓人看到奇妙的“幻像”,很可能是“未來”或者是內(nèi)心深處很想知道的事。 “這種茶都是要根據(jù)個人情況專門調(diào)制的,只有對應(yīng)的人服用了會有很好的效果。如果給其他人,要么是沒效果,要么就是會被藥性影響。我試了一點,發(fā)現(xiàn)自己困得不正常,也不知是只我一人這樣?!迸颂﹣喸谛爬飳懙?,“我想應(yīng)該是有很好的助眠效果的,你給我寄的這些已經(jīng)足夠讓我再多做些了。如果需要,我可以再給你做點?!?/br> 伊丹有些好奇。他本來把這事忘了,后來追緝巴赫拉姆回來后發(fā)現(xiàn)蘇西不見了,翻找她留下的東西時便想起來了。 于是他服用了一點。剛開始,沒什么效果。 漸漸的,他察覺出一點異樣來。 ……似乎更容易在夢里遇見她了。 伊丹這么想著,心里微動。 他知道他們的夢境是被一個叫蓋塔厄拉諾的神所鏈接起來的,但也要他們恰好同時做夢才行。 而這茶居然有這種功效…實在古怪。 蘇西的能力始終是個麻煩。正因為他曾經(jīng)使用過一段時間的“聆聽”神力,所以他知道這種無孔不入的神力的力量的可怕。他一直在試圖尋找能控制她力量的方法,但她能快速溜走的力量雖然被克制,可那在夢中利用神力看見真相的能力卻始終不受影響。 “夢……如果占據(jù)你的夢,會怎么樣?”伊丹盯著夜空喃喃自語。 若不想被她知道,唯有希望她“不好奇”。 他也曾經(jīng)進(jìn)入她夢中,被她帶著去經(jīng)歷了一段奇異的“往事”。他記得那種感覺,就如同進(jìn)入到另一個世界一般,凡是在她認(rèn)知中由真實構(gòu)建的一切,都事無巨細(xì)的存在著。 唯有他成為“主體”,而她作為“客體”時,他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 “伊扎克,幫我個忙?!庇谑且恋け愫芸斓慕o伊扎克寫了信。 當(dāng)巴爾瓦克·伊扎克不辭辛勞,不遠(yuǎn)萬里的從南部的卡賈米拉趕到塞庫姆的時候,得知寶貝侄子居然又再打那個讓他頭疼的主意后,他差點升起了掉頭就走的念頭。 “不,你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嗎?”伊扎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女人天底下多的是,你怎么就非要看上刺客的女人?” 若說和小韋魯斯?fàn)幰粋€女人也就算了,但得罪一個神出鬼沒的刺客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哪怕那刺客和伊丹關(guān)系匪淺。 “如果說,我有辦法呢?”伊丹對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訓(xùn)斥不以為意,反而露出微笑,“她不是任人擺布的奴隸,我知道她想要什么?!?/br> “你在胡說些什么?”伊扎克皺眉道,“那刺客和小韋魯斯可不是會受女人影響的人,我看也就你腦子不太清醒。” “要是不受影響,他們怎么會是那種關(guān)系?”伊丹不屑的哼了一聲,“怎么會大方到樂意'分享'?真就那么大方?” 伊扎克板著臉。他之前也有點不相信,后來只覺得蘇西那個應(yīng)該是女先知身份的女人,手腕高超,而他的寶貝侄子怕是被人騙身騙心。現(xiàn)在一看果真就是如此,想不清楚這些的伊丹,眼看是要不受控制的繼續(xù)栽跟頭。 伊丹一看他,便知道他不樂意幫忙。 于是他開口:“為了我的孩子,你也得幫這個忙,叔叔?!?/br> 他難得開口稱呼,伊扎克心頭一跳。 孩子?什么孩子? “她還懷著我的孩子,就被帶走了。那可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千真萬確的?!币恋?qiáng)調(diào)道。 “你說的,是真的?”伊扎克震驚不已,“如果是這樣,那她豈不是危險?怎么還會好好的待在羅馬?” “小韋魯斯當(dāng)然是等著孩子出生后當(dāng)做籌碼了?!币恋て擦似沧?,“神力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叔叔。我和蘇西都有這樣的血統(tǒng),我們的孩子必定會繼承到神力,所以天生就與眾不同。無論男女,都很適合作我的繼承人?!?/br> “如果是這樣的話……”伊扎克臉色沉了下來。怕是要硬著頭皮去撈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的傻侄子了。 對于女先知的力量,他也有所耳聞。他在伊丹身邊的人也會給他遞消息,無論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里的。而潘泰亞也能證明她的確與眾不同。 “巴赫拉姆的身份是她一眼識破的。我還因著她,知道了不少事。”伊丹說,“對于羅馬來講,她的地位如今已經(jīng)舉足輕重……我有一個想法。” ———— 伊扎克:我是被孩子說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