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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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蒙云層散開,天際亮起一束熹微晨光,像為日幕鑲嵌了一圈金色的剪影,枝頭新鮮綠葉正托著露珠,迎風(fēng)沙沙搖曳。 太陽漸變明媚,陽臺花草便伸直了根莖,翹首以盼主人的慷慨。 水霧彌漫在光影里,含羞花苞在澆灌中乍然開放,紛紅駭綠,妍彩奪目。 “融融啊,吃飯了。” 樓下系著圍裙的溫婉茹沖二樓喊道,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最后一道綠豆稀飯,正從廚房里取出三雙碗筷。 “噢,好!”蘇融舉著噴壺,乖巧應(yīng)聲。 “順便叫醒你哥哥,他還沒起呢!” 蘇融聽見姨媽還囑咐道。 “嗯,馬上?!?/br> 她擺弄著濕潤的花卉,垂睫回答。 放下灑水壺,抹了把肩膀上沾的水,蘇融趿拉著拖鞋,直奔哥哥的房間,十分有禮地敲了敲門。 “哥,太陽曬屁股啦!” “吃早飯咯!” 許久沒收到回應(yīng),姨媽的催促又在耳畔響起,蘇融咬著唇扭開門把。 漆黑的房間突然漏進(jìn)白光,床上的人被照得眉頭微皺,卻仍沒睜開眼。 夏季里,男生的房間比起女生氣溫低得太多,穿得單薄的蘇融冷得背脊發(fā)寒。 她的睡衣又是吊帶加短褲,本就是大量皮膚裸露在空氣里,如今又進(jìn)了賀戍儼如冰庫的臥室,簡直像赤身走在北極。 蘇融用右手摩挲著左手臂,踱到哥哥床前,呼喚道:“哥,你快醒醒!” 而就他像一座沉睡的冰山,屹然不動,連呼吸聲都悄無聲息,安靜地平躺著,仿佛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 蘇融回憶起昨晚的情形,拱起鼻子彎著唇:“誰叫你浪那么晚回來,現(xiàn)在起不來了吧?不聽meimei言,吃虧在眼前!” 她去拽賀戍的被子,掀到一半忽然之間起了股邪意決定去捏他的鼻子,捂住他的嘴巴。 若是口鼻堵住,呼吸不了,總能醒吧?蘇融心中竊想。 便是懷著這種捉弄他的意思,她躍躍欲試,擦拳摩掌。 她的手心慢慢觸及冰涼的皮膚,可還沒能等到完全按住那瀲滟薄唇,腕部便被猛力一拉,像是突有一只惡劣的水鬼躥出,把嬉戲的她拖入深不見底的水中。 蘇融愕然傾倒,砰的一聲跌入棉被,正面砸進(jìn)那沉寂已久卻依然堅(jiān)硬如鐵的胸口,她忍著痛,抬起頭與反制裁自己的人面面相覷。 “你怎么可以這樣?”蘇融氣急敗壞。 “哪樣?”賀戍掀動眼皮,單手栓著不老實(shí)的meimei,唇邊綻著抹又淡又痞的笑,反問她。 裝睡!故意守株待兔! “你不想吃就算了,放開我!”蘇融回避他的目光。 整個人都緊貼在他身上,又熱又燙,讓人控制不住心悸,似乎跟昨天晚上的情況顛倒了過來,可是在白天,他也沒醉,她面上立刻便浮起一層臊意。 “誰說我不想吃早飯?” 他摸了把她的頭發(fā),慵慵懶懶地說。 宿醉一場,酒勁是過了,人還累著。 “哼,亂七八糟的酒沒喝飽嗎?”蘇融隔著被褥捶他胸口。 “嘶,我招你了?” 賀戍的手從女孩的軟腰滑到那挺翹的圓臀邊,復(fù)仇似的也用力拍了一掌上去。 “啊!好疼!哥你有病吶?”蘇融趕緊去捂自己遭殃的屁股,感覺都被他抽紅了。 “怎么,就準(zhǔn)你捶我,因?yàn)槟闶俏颐??還手都不能?”他低笑著諷刺她。 “我和你的力氣,又不能比!”她又不分青紅皂白的捶他。 “好,給你白打二十下,一旦超過了,我就雙倍討回來,怎么樣?” “你有這么好?” 賀戍目光深濁,眼波漾瀾:“嗯。” 蘇融一聽,滿臉笑顏,抄起拳頭,就往自家哥哥身體上到處招呼,以報(bào)仇之名行泄憤之實(shí)。 而賀戍喉中悶啞,他靜靜凝視著嬌媚的女孩穿著輕薄的吊帶衫,在他身上波來動去,顛左簸右。 像飄在湖面的小船,劃出條條漣漪,反復(fù)搖蕩,慢慢形成聲勢浩大的波浪,將他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地卷入湖底。 無法抵抗,聽之任之。 她兩條細(xì)肩帶松垮得不行,鎖骨下那兩團(tuán)雪艷的奶都快蕩出來了,雖還是尚在發(fā)育中的蒲團(tuán),卻已具規(guī)模,兩顆圓滾滾的球體,包裹在衣料中襯得形狀極誘人。 美人根本不用使盡渾身解數(shù),只要稍微起伏一次,就能勾得他燥熱難耐。 正因他舔舐過、含弄過、深吃過她的奶,才會更覺口干舌燥,太想用舌頭把她凹陷的奶豆給慢慢勾出來,吞入時(shí)覆滿口水將她奪目的粉暈潤得濕淋淋,還要用兩排鋒利的牙齒咬一咬、磨一磨,聽聽她壓抑的呼痛聲。 “啊!你竟然還掐我?”蘇融另一半屁股被他極重又狠得搓揉,她的臉紅了又白,都疼出了淚花。 因?yàn)樗鰻柗礌?,蘇融氣得沒什么矜持,她眼一紅,直接一口咬在他沒被褥子蓋住的胸口。 “嗷,cao?!?/br> rutou一碰到尖牙,再被口腔溫暖包裹住,被女孩壓在底部的人幾乎是立即雙腿弓起,性器抬頭瘋脹,一柱擎天,離頂?shù)剿耐瓤p,只有毫厘之距。 “你……”他悶聲頓口。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賀戍摸到她腿根,卻沒能繼續(xù)推入。 緊接著,門外便響起了驚心動魄的腳步,伴隨著溫婉茹的疑問。 “阿戍,融融,你們怎么還不下來吃飯吶?特意給你們煮的粥,蒸的包子,要涼透了!” 一聽見姨媽在外面,蘇融松口時(shí)差點(diǎn)咬到自己舌頭,她驚慌失措地從賀戍身上爬起來,奪門而逃。 “哎,融融?還沒叫醒你哥嗎?” “姨媽,我先下去吃吧?!彼杆倥芟聵牵瑳]敢往后回看一眼。 溫婉茹推開兒子的房門,“醒了?” “嗯,被她鬧醒的?!?/br> 賀戍坐在床上,皮笑rou不笑地點(diǎn)頭。 “雖然高考結(jié)束了,但也別玩過度。” 溫婉茹教育道,其實(shí)最主要的還是希望他注意身體。 “知道,媽你先下去吧,我洗漱完了再下來吃飯。” “行的。” 在浴室沖了個涼水澡,賀戍擦著濕發(fā),白衣黑褲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大早上的,你洗什么澡?”溫婉茹給他盛了碗粥。 “天太熱,出了點(diǎn)汗。”他表情淡淡的,舀了勺粥。 “空調(diào)設(shè)成17度還會熱?”蘇融大為震驚,她覺得他的房間冰跟雪窟似的,冷得要命。 賀戍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她。 “被野貓咬了,又沒辦法把它扔下去,就痛得一身汗?!?/br> “哪兒來的貓?我們家沒養(yǎng)寵物???” 溫婉茹給兄妹倆剝好了雞蛋,一人一顆,分配均勻。 “哦,流浪貓?!辟R戍夾了片咸蘿卜,等嚼完了才說。 蘇融這回是真咬到了舌頭,她眼含淚光,瞪向?qū)γ娴娜恕?/br> “混蛋。”她咬牙切齒。 “啊?誰很混?”溫婉茹極為驚訝。 那原本氣定神閑的人突眉心一跳,抬眼盯著她。 “哦,姨媽,我說這顆雞蛋,它有點(diǎn)不太好吃?!碧K融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