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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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爵士樂響起,燈火曖昧。在酒精和氣氛的烘托下,可以看見隱在角落里抱在一起纏綿的女人們。 這里是一條繁華商業(yè)街上的les吧。 年輕的女孩獨自一個人坐在吧臺前,并非??停€不知道天高地厚地點了一杯烈酒。她身著一件淡色的旗袍,雪色肌膚相襯,更顯其風華絕代。她輕輕抿了一口玻璃杯里被燈光折射出五彩斑斕的烈酒,許是辣到了,眼里竟泛起了濕意。有人上去搭訕,女孩意興闌珊,只是禮貌給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 “獨自一個人喝酒?”調(diào)酒師好奇問問。 “嗯。” “看起來心情不佳,分手了?” 女孩沒有應(yīng)答,而是又喝一口。就當調(diào)酒師以為眼前的女孩沉浸在自己情緒中時,她又開口了。 “你們軒姐在不在?”她抬起頭,視線想要透過酒柜看穿后面的房間。 調(diào)酒師挑起眉毛,心里腹誹了一句自己老板:看吧,情債又找上門了。調(diào)酒師借吧臺昏黃的燈光端詳起女孩的模樣,一臉乖巧、純潔和一雙沾染霧氣的眸子,這雙桃花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在呢。軒姐約會去了?!彪m然女孩長得清純溫雅,但隔三差五就有這樣的人來找她家老板,調(diào)酒師不在意。 女孩不甘心,“她會回來嗎?” 這幅垂淚咬唇模樣看上去太可憐,好心的調(diào)酒師小姐心軟,多安慰了她幾句。旁又有客人點酒來,調(diào)酒師這才離去。 女孩蒙頭喝酒,直到很久之后,有人在她對面坐下。 一頭大波浪卷發(fā)烘托人極美,她手持一根煙,黑色吊帶裙遮不住她胸口的張牙舞爪的刺青。 “聽阿k說,你找我?”女人瞇起眼睛,皮膚迭起了幾絲歲月的紋路。她并不年輕了。 女孩喝多了,眼神水汪汪的,看人不真切,不曉得自己等的人就在你身邊。她撅起可愛的嘴唇,本來盤起來的頭發(fā)散落了幾根發(fā)絲在臉頰,表情略凌亂。 “你…你是哪位?” 醉醺醺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蘇錦軒沒有躲開。此情此景讓她回憶起了二十年的舊事。 “我是蘇錦軒,這家店的老板?!碧K錦軒遞過一張紙巾,“聊聊嗎?” 鬼使神差地,愿意和眼前的女孩聊聊。她自知心有所屬,平常對追求者拒之門外,更別說聊天了。 女孩笑起來,如果眼底少些憂愁就好。她咬字不清,嘟嘟噥噥的,似幾分吳語的綿軟?!澳隳睦锸擒幗悖幗阋咽怯邪閭H之人,哪里會在這時陪我喝酒聊閑話?”話音剛落,一只玉手搭在了蘇錦軒放在吧臺的前臂上。 三分撒嬌,七分埋怨,卻不忍苛責她的靠近。蘇錦軒不喜別人碰她。當年酒吧里來了一個T,死纏爛打好幾天,蘇錦軒一次也不見。后來撞見一次,好死不死的手摁在蘇錦軒肩膀上,蘇錦軒立馬冷下臉來,平時八面玲瓏之態(tài)全然不見,一個眼刀請T滾蛋。 “我真是蘇錦軒,別喝了,這酒度數(shù)高,你倒是仔細瞧瞧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br> 女孩直起身子,眉若遠山,雙目含水,直白盯她。確定了好一會,突然傻呵呵一笑,酒精味撲面而來,粉唇落在了蘇錦軒臉上。 蘇錦軒始料未及,剛想推開,女孩已經(jīng)退回去,滿面愁容,眼淚終于如秋雨嘩嘩臨下?!澳悴皇翘K錦軒。如果是她的話,這樣親她一定會躲開的,你沒有?!?/br> 已經(jīng)卑微到用這種方式來確認是不是自己了嗎。蘇錦軒嘆氣,左側(cè)臉留下的溫熱還在,無奈道,“那我就不是。你說,你喜歡蘇錦軒?” “當然。”女孩明眸皓齒,說起喜歡的時候自豪又充滿底氣。這點倒是不像那個人的那般小心翼翼,蘇錦軒心里刺痛了一下。所以說年輕真好,可以大膽示愛,不必在陰暗角落里躲躲藏藏二十多載。 “你喜歡她什么?” 女孩支支吾吾:“她好看!優(yōu)雅,還比這杯酒迷人?!彼掏掏峦?,又說出來幾個字,“上次我被人勸酒,還是她幫我解圍。” 蘇錦軒確實平日里看見這種小姑娘要是被人糾纏、勸酒,是會出面調(diào)解一下,所以她酒吧這里氛圍很好。不過是否給眼前這位解過圍,她倒是沒印象。若是真的,自己隨手幫忙,讓人惦記這么久,也是種罪過。 蘇錦軒移走了那杯烈酒,換了一杯溫開水到女孩面前。 “你看你好貼心。我好幾次找軒姐,她都避著我,你說她是不是討厭我?” 蘇錦軒冤枉,自己誰都避著,怎么會只避她呢? “她沒討厭你,她…她不喜歡生人碰她?!焙唵谓忉屃艘幌?,就當為自己開脫,“再說,你又不了解她,怎又可以說喜歡她呢?” 女孩喝了一口溫開水,語氣有點不善,“怎么,不了解就不能喜歡?喜歡這是與生俱來的,你還要剝奪我的喜歡?你好生霸道!” 伶牙俐齒,也不失可愛,這一番,把她該年紀的靈動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蘇錦軒回憶里的那個人,喝醉酒后也是這般咄咄逼人,完全沒有平時溫婉大方樣。她喜歡酒后那樣直白熱情的她。她邀請那人來喝酒,她拒絕,說這樣會被發(fā)現(xiàn),只得把約會地點改到酒店。進門是那樣熱情似火,出了門又是冷淡疏離。這么多年,蘇錦軒說真的,在一起是開心的,同樣也是委屈的。可是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便沒有退路可言。 “怎么不說話了?我就是喜歡她,我才想靠近她、了解她?!?/br> “你知道她大你幾歲嗎?”蘇錦軒半晌才開口。 “我今年20歲。她不過比我大了一倍,我媽說的,歲數(shù)大知道疼人?!迸⒉挪还苓@些,抱著那顆guntang的心在空蕩蕩酒吧里豪言壯志。 “可是,她有喜歡的人了。”女孩聲音變小了,像一根靈雀的羽毛,輕輕掃過蘇錦軒的內(nèi)心?!皭劭梢詳尺^歲月、年紀、身份、地位,可唯獨敵不過一顆愛人的真心?!避幗阋延邢矚g的人,自己的喜歡在她眼里估計就如塵土。 “是嗎…愛真的可以敵過歲月、年紀、身份、地位嗎?”蘇錦軒自己拿起女孩喝了一半的烈酒,一口悶。如果真的敵得過,她為什么不肯離婚和自己在一起,她又有什么對那個所謂的“家”的留戀呢。 “呀!你這人,你怎么喝我酒!”女孩想去搶。 蘇錦軒的手抓住女孩手腕,冰肌玉骨,稍稍用力似乎就可以捏碎。 “這杯就當我請你了,不收你錢。” 女孩沒說話,只是輕輕“嗯”了一句?!澳阏娴哪敲磹鬯龁??”這句話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已經(jīng)認出眼前人是誰向她發(fā)問。 蘇錦軒嘴里的酒苦得很,一直苦到胃?!坝行?,可能已經(jīng)成為了習慣,刻入了骨髓。不會忘,也不能忘?!?/br> 她的嗓音像旁邊的大提琴,每一個字仿佛是痛到極致還要壓抑之后的娓娓道來。 “你也失戀了?”反客為主,女孩安慰起她來。 “很久年前,我就已經(jīng)失戀了。半夢半醒,二十多年一晃,我還在夢里享受那點虛幻的溫存?!泵總€星期短暫的約會,只能在幽暗晚空里偷偷牽起的手,白天里就變路人。 女孩請旁邊的調(diào)酒師又調(diào)了一杯和剛才一樣烈酒。她倒了一半給蘇錦軒,遞給他。 “讓我最后喜歡她一晚?!迸⒄f?!叭缓蟆怂!?/br> 蘇錦軒的視線隨著杯子里的酒水晃動,“你叫什么名字?!彼谝淮螁柶鹱非笳叩拿帧?/br> “柳淺淺?!?/br> 蘇錦軒回味這三個字,很親切,又不知道哪里親切。 “淺淺,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女孩莞爾一笑?!爱斎??!?/br> 她舉杯,碰上柳淺淺的酒杯,“敬失戀?!?/br> “敬失戀。” (嗚嗚嗚50珠珠了好感動?。〔怀鲆馔膺€有一更,爬去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