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寒蟬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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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聽到這話,只好點點頭,夫妻兩人之間的事他沒資格過問。只不過,他現(xiàn)在作為一個旁觀者,越來越覺得他們要分崩離析。很多事都比較反常,能不能維持表面夫妻,他這個助理、秘書也很想知道。 看著令行止走到書架邊上找書,李青山也站起準(zhǔn)備離開。 手機(jī)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他接起來,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李青山自己都有些驚訝。 令行止扭頭看到李青山,“怎么了?” 李青山手里握著手機(jī),猶豫了一下才說,“周書記去探望……您的夫人了……” 令行止下意識地又問了一遍,“什么?” “周兮野去醫(yī)院探望魏洛臣”,李青山言簡意賅地重復(fù)了一遍。 令行止放下手里的書,沒說話就往外走。 魏洛臣也沒想到,周兮野、周書記會來看她,進(jìn)門的時候著實嚇到了她,不過下一秒魏洛臣就調(diào)整好情緒,除了跟著令行止應(yīng)酬,她本就出身大家,這點應(yīng)變能力還是有的。 “我買的時候小販說很甜,你嘗嘗”,周兮野把親手削好的蘋果放到果盤里,扭頭拿起餐巾紙擦拭削皮刀。姿態(tài)隨意,仿佛是來看望一位老友。 “謝謝周書記”,魏洛臣接過果盤,拿著牙簽戳了一塊蘋果,汁水很甜。 周兮野把刀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帶著和善的微笑,“我聽令市長說你身體抱恙,他還特意為你請假,照顧你?!?/br> 魏洛臣咬著蘋果的力度變小,緩緩吃進(jìn)去一塊后,她放下果盤,笑了笑,“不小心流產(chǎn)了,小月子?!?/br> 周兮野點點頭,“既然這樣,你更要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我會幫令市長分擔(dān)一部分的。” “周書記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撐船,不過,我覺得您也不用擔(dān)心行止的工作能力,也別太擔(dān)心我”,魏洛臣勾起一抹嫵媚的笑 ,就算沒化妝,她依舊明艷,“如果周書記您指示幫著他分擔(dān)工作還好說,就怕,您也幫我分擔(dān)了我的工作?!?/br> 周兮野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來,正了正神色,“令夫人應(yīng)該清楚我結(jié)婚的事情,雖然婚宴沒請您,但我想您應(yīng)該知道?!?/br> 魏洛臣挑挑眉,周兮野的婚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什么話都有,就算她人在國外,也聽說了——周兮野的性愛視頻泄漏,后來又說那其實是易琛嶺瘋狂迷戀周兮野搶婚做出來的下作手段。 周兮野和商鶴鳴私奔,后來說那是因為公務(wù)在身不得不從婚禮現(xiàn)場離開。 裴知予跑到昆明希望周兮野和他回杭州,后來澄清那只是丈夫去看望妻子。 種種傳言,周兮野的故事十分精彩。 既然周兮野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魏洛臣不折損周兮野她都覺得虧,“那是,周書記的婚禮可謂是無限風(fēng)光,我想不僅我們知道,就連老百姓也知道,喜聞樂見?!?/br> 周兮野垂眸,有幾分憂傷,這是魏洛臣沒見過的。 “害,婚姻嘛,過日子,關(guān)上門都是自己家的雞毛蒜皮,這些事情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周兮野抬頭看向魏洛臣,苦笑著。 魏洛臣一愣,這口吻不得不讓她敏感起來。魏洛臣抿了抿嘴,明白周兮野的話,也把自己套進(jìn)去了。 可周兮野似乎沒看出魏洛臣的情緒變化,仍舊自顧自地倒苦水,“結(jié)婚了,當(dāng)然就不能像是單身時候那么自在了,做什么事都要考慮夫家,尤其是裴家高門大戶,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裴家”,周兮野嘆口氣,“拋開市委書記身份不談,已婚人士,我也得注意男女關(guān)系,不能和男同志走的太近”,說罷,她搖了搖頭。 這些話聽起來十分親近,卻讓魏洛臣一驚,她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來對付。這一回的周兮野,和之前她打過交道的那個周兮野不一樣了,從里到外都不一樣了。之前的周兮野,清高,冷淡。 生氣的周兮野張狂,不拘小節(jié)。 可現(xiàn)在,魏洛臣都看不出她的情緒變化,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投石入湖,毫無波瀾。魏洛臣可太熟悉這種味道和感覺了,家里的人是這樣的,令行止有時候也是這樣的。 權(quán)力的味道。 面對這樣的人,魏洛臣不想繞彎子,“周兮野,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周兮野仿佛被魏洛臣的話嚇到了,盯著她看了許久,眼神中的驚訝逐漸變得平靜。魏洛臣很不自在,看著周兮野情緒的變化,就像是看她脫掉面具的過程一樣。 在魏洛臣忍不住要開口的前一秒,周兮野身子微微前傾,語氣認(rèn)真又平靜,漆黑的眼眸中還有幾分好奇,“人是你殺的嗎?” 魏洛臣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沒敢和周兮野對視,目光落在她胸口的黑發(fā),“什么人?周書記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能殺人呢?” 周兮野的身子緩緩后撤,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魏洛臣,翹著腿,手放在腿上,仿佛在等待魏洛臣的辯白,亦或是等著她承認(rèn)。 魏洛臣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周兮野,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被單,“周書記,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說了,我剛小產(chǎn)完,需要休息,您能別嚇我嗎……我剛死了一個孩子……” 說著話,她低下頭,額頭已經(jīng)微微滲出了汗水。 可周兮野的話還是那么直接,如同冰冷的玉貼在皮膚上的那一刻,冷清,雞皮疙瘩起滿身,“葉柔辛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關(guān)?!?/br> 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魏洛臣受不了這種低氣壓,周兮野就這么看著她,面無表情。魏洛臣受不了,抬手把病床邊上的東西揮到地上,而后尖聲大叫,“周兮野你想干什么?他的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周兮野沒說話,等魏洛臣喘著粗氣,胸口不斷起伏看向她的時候,周兮野才說,“那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魏洛臣盯著周兮野看,這感覺如同她凝視深海一般,未知、恐懼,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動著。 周兮野就那么平靜地看著魏洛臣。 過了幾秒,周兮野突然笑了,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話一樣,“我逗你的,你看你,被嚇成這樣!”說完,還用手輕拍魏洛臣的肩膀,勸她,“剛小產(chǎn)完,你情緒可別這么激動,萬一出了事情,令市長怪罪我……” 魏洛臣全身上下都開始抖動,她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就算是令行止和她冷戰(zhàn)、爭吵,都沒從有如此大的壓力。想到這里,看著周兮野嘴角愧疚的笑,她一下子哭了出來。 周兮野還真的宛若她的jiejie一般,坐到了床邊,把魏洛臣攬入懷中,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嚇到了?我和你開玩笑的,沒事……我的錯,好不好?你看,需不需要叫醫(yī)生過來?” 魏洛臣想要尖叫,可淚水不住地流出來。 周兮野拿著紙巾給她擦眼淚,什么話都沒說。過了好一會兒,魏洛臣才緩過來,不過還是在抽噎,梨花帶雨哭過一場,周兮野幫她把頭發(fā)撩到耳后,看著她的側(cè)臉,溫和一笑,“令行止眼光還是真的好?!?/br> 魏洛臣沒懂,用胳膊肘推了推周兮野,“你離我遠(yuǎn)一點……” 周兮野坐會到椅子上,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看到你這樣,我還真的有點愧疚,一會兒令行止來了,我該如何給他一個交代?”說完搖搖頭,好像是真的后悔了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魏洛臣抽噎的聲音變小了,她聽到了周兮野很輕很輕的聲音,“我和你,我們不一定要是敵人的……” 不是敵人那是什么?魏洛臣想,你都睡了我老公,現(xiàn)在又過來和我說不做敵人,難不成我真的要和你做姐妹? 這話,她不敢說出來。 擦干了淚水,扔掉手里的紙巾,她有些渴。 可,滿地狼藉,魏洛臣又不能指揮周兮野,讓她去給倒一杯水,索性忍住。 “周兮野,你別和我兜圈子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周兮野看著魏洛臣眨眨眼,還沒開口,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周書記,您來探望我的妻子,怎么不和我說一聲呢?” 令行止走進(jìn)來,看著兩個女人,一個滿眼通紅坐在病床上,另一個無辜地坐在椅子上,地上都是瓶瓶罐罐……還有一把沾了血的刀。 周兮野攤開手,“令市長工作忙,我怕打擾到你,所以沒告訴你就來了”,她站起身,看了看魏洛臣又看了看令行止,“唐突了?!?/br> 令行止往前走了兩步,他才看到周兮野的腳踝處有血滲出,大概可以判斷是刀子掉地上不小心劃到了她的腳踝。 可周兮野臉上半分疼痛的情緒都沒有。 令行止笑著搖搖頭,“周書記見外了,病房太亂了,我讓護(hù)士來收一下”,說完招呼護(hù)士進(jìn)來,而后自己拿了另一把椅子坐下來,翹起腿。護(hù)士進(jìn)來,收拾病房的時候,注意到了周兮野腳上的傷。 “周書記,我給您包扎一下吧……”護(hù)士拿來了工具,剛才病房里的聲音她聽到了,只不過不敢進(jìn)來。 等護(hù)士離開后,令行止才完全放松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把襯衫袖子挽起,解開領(lǐng)口的一顆扣子,“你們兩個人說什么呢?不介意我也加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