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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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黑車疾馳而過,去往機場的路上車流很大,但這一排黑車仍舊令人矚目。 天逐漸變晴,機場內(nèi)人來人往。不知何時,機場內(nèi)的工作人員變多,在巡邏。 令行止拿著報紙看,紅色地毯鋪開,專機內(nèi)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 在要關(guān)艙門的時候,幾道重重的腳步聲傳來,警衛(wèi)人員站在門口擋住路。領(lǐng)頭的人走到李青山身邊,說了幾句話,李青山點點頭,扭頭走向令行止。 “書記,裴市長在外面。” 令行止專心看著報紙,“有事嗎?” “他說要見您,見不到就不讓飛機起飛?!?/br> 令行止眉頭一皺,動作沒變,“讓他進來?!?/br> 裴知予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個便衣警衛(wèi),身上還是新郎的服裝。 “令書記,抱歉打擾到您……我妻子周兮野不見了,我看過監(jiān)控,她與您見過一面后就消失不見了”,裴知予頓了頓,聲音冰冷,“而且你見過她后就離開了婚宴,這……過于巧合?!?/br> 令行止抖了抖報紙,發(fā)出紙折迭的脆聲,抬頭看向裴知予。 裴知予臉色不好,令行止似乎是不太忍心,把報紙放在腿上,笑了笑,“你妻子消失,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冒犯打擾了書記您,我擔(dān)心我妻子。一怕是有人不懷好意對她做些不好的事,所以心急。二是,她突然消失,可能是因為在和我生氣?!?/br> 裴知予挺直了背,嘴上說著抱歉,可行為與態(tài)度一點都沒有歉意。 “你攔住我的飛機,是想搜查?你覺得我這架飛機里藏著你的妻子?” 裴知予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問問您,有沒有在機場見過她……冒犯打擾到您……” 令行止看向窗外,幾秒后緩緩扭過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慢條斯理地問,“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會對你妻子做一些不好的事?”令行止變了臉,聲厲面慍,“你還知道到擾到我,這是誰的專機你不清楚嗎?萬一這里做的人是令委員,不是我,你又該如何交代?” 裴知予自知理虧,他為周兮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令行止垂眸,輕嘆一口氣,“理智一些,為了一個女人不顧一切,值得嗎?” 裴知予咬了咬牙,低下頭 ,“抱歉,到擾到令書記,我這就帶人離開?!?/br> 說完,他便扭身離開專機。 剛下了飛機,裴知予鐵青著臉問身邊的人,“周兮野是在這個機場,對嗎?” “是,只能這個機場了,北京飛昆明的,今天只有這里有航班,而且……我們也看到了監(jiān)控,拍到了周……排到了夫人的臉,確定她就在這里?!?/br> 裴知予仰著頭看這藍天,“那就一架一架搜,找到她為止?!?/br> 機場內(nèi),突然廣播響起來,“尊敬的游客您好,因為空中管制的原因,我們的飛機將會晚點起飛,請您耐心等待,如需用餐的旅客,請聯(lián)系工作人員?!?/br> 這條廣播循環(huán)播了放了許久。 機場大廳內(nèi),許多身穿黑色特//警制服的人出現(xiàn),列隊巡邏。 “不好意思,問一下,怎么突然交通管制呢?我這下午還有會,現(xiàn)在不飛來不及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延遲了?延遲多久???” “……” 不知怎么回事,機場所有飛機延誤起飛的原因居然變成了:在抓捕潛逃的貪污犯。人人自危,航空公司老板給機場打去電話,理由只有一個,“機密任務(wù)?!?/br> 機場里的工作人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架一架飛機被檢查,機組人員跟著到處跑。 令行止也聽到了這條廣播,專機已經(jīng)在跑道上飛馳。系好安全帶,令行止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用報紙遮住自己的臉。 記憶回放,令行止最后一次見到周兮野,是在更衣室,她穿著白色浴袍,坐在化妝椅上,對面的鏡子邊都是白色的燈,她很美。 脆弱的美,沒有任何生機。 “新婚快樂,周兮野?!?/br> 周兮野笑了笑,目光鎖定在他手里的箱子上,“你來做什么?” 令行止與她在鏡子里對視,箱子被放到了桌面上,“送禮物”,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化妝師,“勞駕,我和周小姐單獨待一會兒?!?/br> 化妝師走出去,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令行止輕拍了一下箱子,“我想……你需要這些。” 周兮野拿過箱子,打開看,里面居然是她的證件,從身份證到簽證,還有調(diào)任書,以及一些舒服的衣服鞋子。 她有些震驚,仰頭看著令行止。令行止笑著說,“不滿意?” “你怎么知道的?” 令行止搖頭,依舊笑著,“這應(yīng)該比齊白石的畫值錢,你覺著呢?” 周兮野也笑了,合上箱子,令行止拍拍她的肩膀,抬手指了指門外,而后走了出去。 令行止出了門,去了衛(wèi)生間。確實喝酒喝水尿意強,等他從衛(wèi)生間內(nèi)走出來后,走廊里都是保安,快步走著。令行止側(cè)開身子,靠在墻邊,抬手看了一眼表,這才五分鐘不到吧? 難道他前列腺出問題了? 周兮野動作這么快嗎?等了好一會兒,走廊上的安保人員來來往往,令行止看著裴知予從周兮野的更衣室走出來,從背影就看得出他在生氣。令行止搖搖頭,也沒興趣回前廳吃飯,抬腳出了宴會廳,李青山他們等在路邊。 拉開車門,坐進去,“機場,走吧?!?/br> 新來的司機年輕,是個小女孩,聽到這話沒及時反應(yīng)過來,經(jīng)過李青山的提醒,才啟動車。女孩子連忙道歉,額頭出了汗。令行止笑了笑,“不用緊張,慢慢來?!?/br> 到了機場,李青山下來幫他拉開車門,令行止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了機場另一邊的兩個人從摩托車上下來。 一個人他剛才見過,另一個人有些眼熟,是開會的時候,跟在裴知予身邊的男人。 那兩人正在爭執(zhí),吵得不可開交,周兮野又是巴掌,又是拳頭,男人不躲閃,也不還手,這是拉著周兮野一動不動。 令行止看著覺得好笑,往前走了幾步,“剛結(jié)婚就和野男人在大庭廣眾下拉扯不太好吧?周書記?”說完話,風(fēng)吹過來,擾動額前的發(fā),不知何時,天漸露晴。 周兮野轉(zhuǎn)頭看令行止,她身上穿著令行止給她準備的那身緊身黑衣,勾勒出身材,黑皮衣顯得她格外英氣。 “令書記?哦,不對,令行止,這里有你什么事?”周兮野說完,看了看四周,都是飛機,沒幾個人在。 令行止失笑,“過河拆橋,這不像你周書記的一貫作風(fēng)啊?!?/br> 商鶴鳴不喜歡別人和周兮野調(diào)情,站到周兮野面前,“令行止,你有事嗎?” 令行止看著他,又看了看周兮野,“我要去昆明,周兮野,一起嗎?” 聽到昆明兩個字,又聽到令行止去,周兮野一下子陰了臉,“你去做什么?” “反正不是去做書記?!?/br> 周兮野抿著唇看他,令行止什么也不說,看過去,迎著周兮野的目光。 “你去昆明,我可以送你,為什么一定要來機場?”商鶴鳴又說了一句,“我說了,我和裴知予不一樣,是,我也想你在我身邊,但那也要是你同意,不會強迫你的?!?/br> “你現(xiàn)在不是強迫是什么?” 兩人又爭吵起來,令行止搖搖頭,轉(zhuǎn)身向?qū)C走過去。上樓梯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兩人依舊在爭執(zhí),火藥味里面帶著奇怪的親昵。 令行止自嘲地笑笑,空乘站在門邊,朝他委了委身。一進門,正對面就是衛(wèi)生間,令行止走進去,關(guān)好門。按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現(xiàn)在算怎么一回事? 妻子遠在國外避險,現(xiàn)在自己也要離開北京,一身狼狽。令行止抹了一把臉,舉報的事他根本不知怎么一回事,難道又是魏洛臣在那邊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不應(yīng)該這么想,令行止苦笑,只有弱者才會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令青云的一舉一動也很奇怪,先是觸碰生物科技這塊蛋糕,而后又是妥協(xié),扶吃了對手的下屬,在葉利峰緊盯總//////理這個位置的時候,他直搗黃龍,入住內(nèi)閣。 沒人料到這步棋,令行止自己也不清楚。他扭頭,伸手從一側(cè)撤出幾張紙,在臉上擦了擦,現(xiàn)在令行止根本不清楚,當(dāng)時自己的父親說要扶持他做太子,是不是也是一步棋,讓自己心甘情愿地幫他,沒有出任何亂子。 現(xiàn)在看來,他父親登基的可能性都要比自己大。 令行止把手里團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里。 推開門,走出來,眼前站了一群人,下意識令行止就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嘆了一口氣。走到自己的位置,餐桌上的東西很全,還有報紙。令行止坐下來,拿起報紙看,《人民日版》,任仲平社論,他看了幾眼,在空乘的提醒下系好安全帶,還沒幾分鐘,裴知予便闖了進來。 飛機越飛越高,令行止的耳朵有些疼,嗡嗡地響。過了幾分鐘,飛機平穩(wěn)后,耳朵好了許多。 在他舒服一刻后,突然有人把他臉上的報紙拿下來,令行止帶著幾分慍色,同時睜開眼,正要發(fā)作時,他看到了眼前的人,目光里的情緒變成了驚訝。 “周兮野,你不是和他走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周兮野無所謂地揚了揚手里的報紙,坐到他對面,“只有你的飛機能飛”,扭身招手叫來乘務(wù)員,“給我一杯橙汁,還有一份意大利面”,空乘站在一旁,看了看令行止,又看了看周兮野。 飛機直飛云端,靜謐而壯闊的景色出現(xiàn)在周兮野眼前 。她喝了一口橙汁,甜蜜的味道在嘴里擴散開來,可能味道因為高空的原因變得有些怪,但周兮野終于笑了出來。 這不僅僅是橙汁的味道,更是自由的味道。令行止也不再驚訝周兮野的出現(xiàn),他們兩人都是“神出鬼沒”的人,用微小的細節(jié)改變?nèi)??;蛟S每一個決定都是由細節(jié)與直覺推導(dǎo)出,他看向窗外,俯瞰整座城市。 報紙丟在一旁,令行止背靠在椅背上休息。 下一刻,飛機消失在云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