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令叔叔,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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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隨風(fēng)動,車聲陣陣響。 令行止站在石板路上,看著一輛黑色疾馳在森林中的蜿蜒山路,不一會兒消失了。 “用這么生硬的手段對自己愛過的人,太殘忍?!?/br> 令行止扭頭看去,茶館老板姚姨又換了一身衣服,他笑了一下,回過頭去望著山野,“我了解她,威逼利誘總比互訴苦衷結(jié)束得快,我只要分開這個結(jié)果,過程無所謂的?!?/br> 姚姨笑笑不說話,站在令行止身邊眺望遠處,看不到城市的輝煌,只能看到霧蒙蒙的一片。 “姚姨,我還有事,先走了。” 令行止打過招呼,走向自己的車。 回到市委大樓,就接到中央下達了機密文件,要舉辦新一屆絲綢之路國際論壇,以及中國發(fā)展高層論壇年會,這是老項目了,每到十一月中旬就會下發(fā)論壇主題,籌備階段一般放在年前,確定邀請嘉賓,排開行程,年后要舉辦。 論壇今年的年會的主題:《經(jīng)濟復(fù)蘇:機遇與合作》,看這個主題,令行止細細品味一番,這肯定是在為接下來世界杯的承辦做了不少的鋪墊與準備。邀請公眾信譽度高的人,肯定都是為世界杯與經(jīng)濟發(fā)展做背書——什么是機遇?世界杯啊,四年一屆,中國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 什么是合作??? 體育項目的合作,各個國家的體育精神啊。 總之,司馬昭之心罷了。 在看最近風(fēng)風(fēng)火火抓到老虎的事跡,中央給每個媒體下達要求,要求他們對反腐的事情進行著重宣傳。其一是用反腐的名義將體育總局內(nèi)部反對舉辦世界杯的人搞下去,其二是把可能是對手的人踢出去,其三殺雞給猴看。 體育總局在中央內(nèi)部不算一個有什么權(quán)利的地方,那小小的體育總局開刀,反對是吧?落馬人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馬克思主義哲學(xué)》說得對啊,兩手抓,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都要處理,人民內(nèi)部矛盾和敵我外部矛盾也要處理。 ——發(fā)展高層論壇是給國際看的,給國際足聯(lián)看,給歐洲白豬們看,中國有錢有地,你們不也想讓我們舉辦嗎? 我們準備好了,不過想要賄賂? 不好意思,一分錢都沒有。 合作怎么能有賄賂的存在呢?我們可是平等的地位。 ——反腐整頓體育引發(fā)民眾熱情,是給國內(nèi)的百姓看。 你們看,體育界要整頓,中國體育要發(fā)展起來了! 舉辦世界杯,民眾的信心有了,上面的口碑好了,中國要往世界強國轉(zhuǎn)型——不僅僅是物質(zhì),更是精神,更是體育精神! 內(nèi)外兼修,雙管齊下。 令行止在辦公室里想這個問題,覺得好,覺得秒,政治手段體現(xiàn)在各個方面,政治意圖隱藏在每一個舉動之中。不過他也犯了難,雖然這會是中央承辦,地點在釣魚臺國賓館舉行,但是對于與會人員的安全與行程問題,都放到了他這個市委書記身上,剛經(jīng)歷過一輪閱兵,他心里隱隱發(fā)怵。 這么想著,他點了一根煙,尼古丁穿肺之后,他的精神一下子好很多。 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車和人,令行止陷入一種恐慌感。 可不知道為什么,周兮野的話和當時她輕蔑的表情浮現(xiàn)在腦海中——“你靠老子做到這個位置,我靠自己走到現(xiàn)在,我最大的敵人不是你,是你爸。” 這話,這個場景,在令行止的夢境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 如同寄生的藤蔓,緊緊纏繞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令行止狠狠吸了一口煙,迷迷了眼,吐出去。 一只圓圓的小瓢蟲飛到他手臂上,令行止低頭看著它在自己皮膚上漫步。 令行止動了動手背,可它卻不飛走。他皺著眉頭叼著煙,抬起另一只手把瓢蟲按死,看著指尖瓢蟲的尸體,他突然眉頭一挑。 自己的弱點在周兮野面前暴露無疑,那……能擺弄周兮野的,又是什么東西? 換句話說,她有什么弱點? 令行止笑了,自愧不如搖搖頭,他怎么沒想到呢?到底他是落在手臂上不肯飛走的瓢蟲,還是按死瓢蟲的手呢?他叼著煙轉(zhuǎn)頭走到辦公桌上抽出紙巾擦了擦手。 對啊,他令行止怎么能被周兮野一個小小的主任玩弄呢?她是人,她也有弱點?。?/br> 扔掉紙,按滅煙頭,令行止陷入了沉思,沒過多久,他就打電話讓秘書李青山進來,“你幫我草擬一份文件?!?/br> 權(quán)利的游戲好玩嗎?——好玩啊,周兮野執(zhí)黑棋先行一步,令行止也不是被按在地上隨便摩擦的小螞蟻,更不是被按死的小瓢蟲——白棋被迫而動。 十一月的北京看似平靜了好一段時間,可平靜的海水下面一直都是波濤暗涌。 “你覺得世界杯的事,該如何是好?支持還是反對?” 葉利峰問出這一句話,周兮野就知道他肯定有了答案,不過是在等她的答案。考驗,無處不在。 “上面把排面做得這么足,肯定是下定決心要辦,內(nèi)外都兼顧到,最后不辦,丟人的事,他絕對不會允許發(fā)生?!?/br> 聽到周兮野的話,葉利峰點點頭。 “我也是這么想的,先不說體育總局那幾個廢物,出訪突然安排到了法、德、英,肯定不僅僅是談國際交往的事,這幾個國家是強國,更是足球強國,想必也是引進經(jīng)驗,同時見一下國際足聯(lián)的人吧?!?/br> 周兮野皺了皺眉頭,“要出訪?那您也去嗎?” 葉利峰看了一眼周兮野,低下頭擺弄他的手串,“誰都沒定,令青云也沒定,不知道上面這是下了一盤什么棋?!?/br> “嗯……葉部長,故宮那件事,查出來是誰了嗎?” 葉利峰一頓,看周兮野的目光滿是玩味,“是令行止告訴你的?” “嗯?!?/br> “呵,你還挺厲害……沒查出來,但是隨便找了一個人頂包,直接在里面就槍決了”,葉利峰說完這話,又想了想,“你最近和易琛嶺走得挺近?” “是,他父親想利用我,和您合作?!?/br> 葉利峰扔下手串,嘆口氣,“現(xiàn)在他目標太明顯,央行易書遠最近和財政部紀清舟打得火熱,我要去幫他,那就是惹火上身?!?/br> 周兮野猶豫了一下,試探地說,“不如您試試看,就算這件事上沒法幫忙,但是說不定哪天就有用了。多一個朋友,總比都一個敵人強?!?/br> 葉利峰突然來了興致,“那你說說,我怎么和他交朋友???” 周兮野笑了一下,“這事兒簡單,央行和財政部爭吵在先,整頓體育總局的人在后。易書遠也應(yīng)該沒想到上面舉辦的決心這么大,現(xiàn)在他算是走到死胡同里了,您出面做調(diào)和,當個和事佬。不僅幫助易書遠脫離困境讓他能夠繼續(xù)擔(dān)任央行行長,更是向上面表明心意,您是同意世界杯的舉辦,這比令青云一味聽話更能得到他的信任?!?/br> 葉利峰聽完周兮野的話,許久沒說話,可手里的手串盤了起來,聲音清脆有規(guī)律。 周兮野看他沒有反應(yīng),到了一杯茶放在葉利峰面前,茶香四溢。 葉利峰端起茶杯,也沒喝,只是抬頭緊緊地盯著周兮野,“駐京辦終究是個小地方,禁不起你折騰。” 周兮野對他笑笑。 只見葉利峰放下茶杯,點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窗外秋風(fēng)突然刮起,席卷著地上的落葉旋轉(zhuǎn)。 李青山站起身趕忙關(guān)了窗戶,北京市中心早已治理了霧霾,可秋風(fēng)惹人惱,人沒法與秋風(fēng)抗衡。 “書記,出發(fā)吧?!?/br> 令行止點點頭,兩人要去會見全國最大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北京有了新區(qū)規(guī)劃——雄安新區(qū)的安排與滿足住房需求迫在眉睫。 地方是在新世紀日航酒店。 下了車,門童拉開車門,令行止和李青山往里走去。 會面的地點是在七層的會議室,住宅總是講究一個風(fēng)水,七上八下,就連會議室也是。 跟著酒店經(jīng)理和服務(wù)員穿過鋪著紅地毯的走廊,兩側(cè)是房間,腳踩在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音。 突然,前方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衣男子衣冠不整低走出來。 酒店經(jīng)理和服務(wù)員大吃一驚,身后的保安也走上前來。 可走進了一看,衣衫不整的男子居然是易行長的兒子,易琛嶺。 令行止的腳步慢慢停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易琛嶺臉上有傷,表情怪異,襯衫解開,臉頰緋紅,像是事后。又像是被人打過。易琛嶺背后的門沒關(guān)好,無意間,令行止看到了正在穿外套的周兮野。 他停下了腳步,走廊本來就小,一群人跟著令行止停下腳步,不知所以然。 “令叔叔,好久不見?!?/br> 易琛嶺似笑非笑地問候了一句,令行止嘴角的笑淡定從容,“我比你大十三歲,我十三歲的時候可生不出你這么大的兒子?!?/br> 易琛嶺嘴角一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身后的門完全被打開,周兮野出現(xiàn)在令行止面前。 他瞇著眼頗具壓迫力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剛剛饜足,她脖子上有咬痕——緊接著,令行止嘴角的笑意少了許多。 易琛嶺機敏地抓住了令行止表情的變化,抬手摟住周兮野,“我和女朋友在這里開房,令叔叔是來忙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