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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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木檀她們驚呼聲剛落,院子里便頓時喧鬧起來,顏淮想也沒想快步走進院子,便看見木檀她們一群人圍在一個大樹下,木檀第一個看見顏淮進來,但她此時卻已經(jīng)慌亂地忘了規(guī)矩,雙眼緊張地瞧著樹上。 “發(fā)生什么事了?”顏淮撥開圍在外面的人走過來問道,寄香已經(jīng)被嚇得清醒,見顏淮來到雙手胡亂指著上面,嘴巴張了好幾次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直到這時顏淮這才順著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顏子衿竟然坐在粗壯的樹干上,臂上披帛隨意垂著,她微微仰起頭看著頭頂?shù)臉淙~,衣裙因為動作略微卷起堆在膝蓋處,就這么貿(mào)然露著繡鞋和內(nèi)裙,還好院里并沒有外男。 “你們怎么沒有看好?”顏淮看著樹干上被踩踏過的 痕跡,收回目光問道。 奉玉與寄香兩人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老實說了,便垂手低頭站在一旁等著責(zé)罵,顏淮聽她們說完,這才看向桌上的酒壺。 “梯子拿來了嗎?”顏淮問道,雖然他自己完完全全可以攀上去,但要把已經(jīng)醉酒的顏子衿帶下來,還是用梯子更好些。 話音剛落,之前被木檀叫去搬梯子的人便匆匆趕來,看到顏淮出現(xiàn)在這里也是頗為驚訝,不過比起驚訝更多是害怕,連忙上前將梯子放好穩(wěn)住。 “去準備醒酒藥待著?!鳖伝凑f完便攀上梯子。 顏子衿呆愣愣地坐在樹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時候爬上的樹,她只記得爹爹與娘親都不在,哥哥也忙事情去了,只留自己一人在家,家里沒人陪自己玩,她便鬧了脾氣獨自一人攀上樹來,好等著他們瞧見了哄哄自己。 盯著頭頂?shù)臉淙~許久,盯到眼前的景色也有些模糊,顏子衿晃著腿悠哉悠哉地坐著,全然忘了思考一會兒自己該怎么下去。 顏淮踩著梯子順勢踩上顏子衿下方的樹干上,連喚她幾聲“矜娘”沒見顏子衿回應(yīng),這才換了稱呼朝著她伸出手:“錦娘,快下來?!?/br> “我要爹爹來接我。”聽見顏淮的聲音,顏子衿低下頭看著他,有些不開心地說道,“爹爹出門這么久,也不想著回來見見我?!?/br> 聽著顏子衿此時醉酒后說話的語氣,她似乎以為此時還是在臨湖,父母尚在,依舊年幼的自己。顏淮眼神黯了一瞬,隨后還是抬起頭柔聲道:“要是被祖爺爺看見你又偷偷爬樹玩,一定要會罰你的?!?/br> “祖爺爺沒瞧見,他不會罰我的?!甭犞伝刺崞鹱鏍敔?,顏子衿不由得露出害怕的神色,她在家里因為年紀最小,又得父母兄長寵愛自然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族里那位德高望重的祖爺爺,畢竟他可是真的罰自己抄過整整一天的書。 顏子衿咬了咬手指,似乎也有些遲疑自己這般篤定的話語,思考了一番后語氣遲疑的看向顏淮:“祖爺爺……不會發(fā)現(xiàn)的吧?” “你現(xiàn)在跟我下來,他就不會發(fā)現(xiàn)。”顏淮點了點頭,“你再待在上面,就說不準了?!?/br> “那你不準告訴祖爺爺!” “那你先跟著我下來?!?/br> 此時顏子衿這才意識到這點,低頭瞧了瞧腳下,有些遲疑地看著顏淮,語氣不由自主地嬌下來不少;“我、我下不去?!?/br> 顏淮也是頭一次見到顏子衿醉成這樣,竟然還以為自己是小時候,語氣也滿是小孩子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無奈卻有些覺得好玩,嘆了一口氣將身子朝她的方向靠近了些:“我抱你下去?!?/br> 顏子衿見顏淮伸手,也沒有遲疑,彎下腰習(xí)以為常地伸手環(huán)住顏淮脖子,每次自己偷偷爬到高處玩在高處被困住的時候,顏淮都會第一時間抱著自己下來。 顏淮單手抱住她扶著梯子緩緩爬下,木檀她們早已圍了上來,顏淮讓他們將梯子等東西都撤走,自己先抱著顏子衿回了屋子,奉玉她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熱帕子和解酒藥,木檀按他的指示將酒壺帶了進來,徑直放在一旁的桌上。 “你們先下去休息,木檀留下。”顏淮對寄香和奉玉說道,木檀走到兩人面前,小聲囑咐著讓先回去休息,將她們送出屋子后這才關(guān)上門走到床邊。 顏淮已經(jīng)替顏子衿脫去鞋子和外衣,此時她已經(jīng)開始意識模糊,因為醉酒造成的頭疼讓她不由自主地捂住額頭,顏淮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拿過熱毛巾替她覆著額頭。 “我見她們兩個人也有些迷糊,你們今日飲了多少?” “我們四人分了那一壺酒,我沒飲多少,奉玉和寄香沒多久就醉了,剩下的大多都是小姐飲了?!?/br> “就一壺嗎,”顏淮看著桌上的酒壺若有所思,“阿依勒王子,今晚有來過院子嗎?” “沒有,阿依勒王子午后離開以后就沒有來過?!蹦咎凑f著又補充問道,“您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什么?!鳖伝磽u搖頭,木檀接著把解酒藥拿來,可此時顏子衿覺得難受,偏過頭去說什么也不愿意,又怕強行喂下嗆到她,木檀端著藥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放在這里,一會兒我來就好?!鳖伝醋屇咎捶旁谝慌裕?nbsp; 讓她也去外面先休息著,木檀應(yīng)了,又鋪開被子蓋在顏子衿身上,以免這樣睡著在夜里著涼。 見木檀掩上門在外間休息,顏淮略側(cè)過身用銀簽按滅了燭火,只留下一點照亮方便行動,雖然此時顏子衿已經(jīng)逐漸開始睡去,但要是不讓她服下解酒藥,等到明天醒來估計要頭疼得厲害。 剛才鬧騰了一陣熱鬧,此時院子里屋里都安靜得能聽見外面更漏的聲響,之前只有累極了顏子衿才會這樣乖乖地在自己懷里,現(xiàn)在這般,顏淮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遇到過。 想著顏子衿酒醉時的語氣,她或許是獨自一人在這里待著,再加上真的太過思念父親,所以才會把自己當(dāng)做還是小時候,只要沖著他可勁撒嬌,無論怎么鬧騰父親都會寵著她。 “比以前穩(wěn)重許多,也懂事得多了?!鳖伝词终戚p輕捏著顏子衿的手臂,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辛苦了?!?/br> “唔……”也不知是聽到顏淮的話還是酒醒了一些,顏子衿微微睜開眼睛,似醒非醒地靠著顏淮,她伸手想要捂住發(fā)疼的額頭,卻只觸碰到已經(jīng)有些發(fā)涼的帕子。 顏淮將顏子衿的手拿下放進被子里,趁她有了一點意識,拿過解酒藥一點一點喂下,藥汁入口苦澀,顏子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過在顏淮輕聲細語下還是乖乖地服完藥。 將顏子衿輕輕放下掩好被子,顏淮本打算叫木檀進來,但顏子衿忽然翻了個身,雙手緊緊握住顏淮的手拉到胸口處,身子微微蜷縮著,似乎這樣覺得舒服一點。 瞧見顏子衿這樣,顏淮便沒打算繼續(xù)抽出手,身子半倚在床邊就這么閉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