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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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工作暴打回來了.jpg 七十叁、 見顏子衿總算注意到自己,眼睛的主人這才嘿嘿一笑,一把從秋千上翻下來,極為靈巧地落在她面前。 顏子衿從未在院子里單獨見過外男,如今正好有這么一個明晃晃地站在自己面前,也是心里一顫忙打算避開,可這人卻挑了個好位置,正巧將她堵在秋千上。 走也走不了,避也避不開,木檀她們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顏子衿只得強直起身子道:“這里是我的院子,誰允許你在這里的?” “這不是顏謹(jǐn)玉的院子嗎?”男子——或者應(yīng)該說是少年,雖然已經(jīng)比顏子衿高出不少,但瞧著那還有些稚嫩的面容和語氣,說不定比她還要小些。少年伸手握住秋千的繩子,微微附身低頭看著顏子衿,“你也是這個院子的主人?” “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因為顏淮的事情,顏子衿對他沒有什么好印象,就連那雙她實在喜歡不已的眼睛也不愿多看,隱隱間也不打算給他什么好語氣。 “哇,怎么這樣,我好歹也是客人?!鄙倌曷冻鰳O為夸張的驚訝表情,夸張到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是故意的,“我可是來幫你的呀?!?/br> “幫我什么?” “來帶你走呀?!鄙倌晷Φ?。 “我沒有什么事情需要離開這里,也不需要你幫我。”顏子衿被他這般胡言亂語說得發(fā)昏,覺得他這是在故意揶揄自己,心里不悅,便打算將他從身前推開,可剛伸手一把被他抓住手腕:“我怎么不知道在大魏,兄妹之間可以私通了?” 話從少年口中說出的瞬間,顏子衿的身子仿佛被雷擊中,她愣愣地盯著少年,甚至忘了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少年似乎預(yù)料到顏子衿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粲然笑道:“啊,被我說中了,你果然是顏謹(jǐn)玉的meimei?!?/br> 說完他松開手后退一步,金色的發(fā)、紫色的瞳,雖然穿著中原人的服飾又綁了發(fā),可瞧著卻是只錦衣夜行的狐魅妖靈,少年攤手沖著顏子衿道:“雖然在我家,也不是沒有這個情況,大家也不怎么在意,可大魏的情況多多少少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你們這樣做,好像會死的吧?” “顏、兄長與你都說了些什么?” “雖然他沒說,可我都瞧見了哦?!?/br> 聽得這話顏子衿渾身已經(jīng)僵直,腳趾麻痹到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暴出的冷汗幾乎要濕透內(nèi)衫,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水,她握著秋千繩子的手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連掌心已經(jīng)泛白也沒發(fā)覺,她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 “怎么嚇成這樣,我剛才不是說了要幫你嗎?”少年環(huán)手看著顏子衿,聽他這個語氣似乎便是為了這個事情才來。少年的聲音清脆,語氣里卻又帶著一絲故意引誘的意味,像一道道絲線般纏繞,讓人很難不被他帶著走。顏子衿看著他,張了張嘴,隨后干澀著嗓子問道:“你要怎么幫?” “那不是很簡單,你跟我走不就好了?!?/br> “你在說什么胡話?” “這哪里是什么胡話,我可是北夷的王子,即使是你們大魏的公主也配得上。”少年一只手叉腰,另一手放在胸口上,頗為自豪地說著,“而你只是顏謹(jǐn)玉的meimei,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家,若是我向你們大魏皇帝求娶,他一定也不會拒絕。你成了北夷王子的妃子,難道不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嗎,想必大魏皇帝也會對你們家青睞有加,這對你家里也不是一件好事。難不成現(xiàn)在和顏謹(jǐn)玉這個樣子,你其實是心甘情愿的?” “我沒——” “再說了,無論如何以后顏謹(jǐn)玉他是要娶親的,若是他以后娶了妻,你又該怎么辦。女子閨中失貞,按你們大魏的說法,對家里的名譽也是有影響的,到時候你又該怎么解釋?”少年打斷顏子衿脫口而出的話,繼續(xù)自顧自地說著,“難道你是想讓顏謹(jǐn)玉承認(rèn)下來,你知不知道,如今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你打算給他們遞刀子嗎?” “別再說了?!?/br> “你沒想過,為什么會讓你兄長負(fù)責(zé)關(guān)于我的這件事嗎?” “別再說了!”顏子衿站起身來,深深呼吸幾次這才勉強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她不是聽不出來,這個人對自己說這么多話,肯定不僅僅是向自己權(quán)衡利弊,可當(dāng)這些問題被他一道道拋給自己時,顏子衿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蒼白無力地重復(fù)著,讓他別再繼續(xù),但總不能讓外人瞧著,顏子衿上前幾步走到少年面前,“你說了這么多,目的是什么?” “目的?” “我不信你說了這么多,僅僅是為了讓我答應(yīng)跟你走。” 顏子衿話音未落,少年已經(jīng)出手,掌刀帶著勁風(fēng)停在她頸側(cè),若不是他故意留手說不定早已劈中。頸側(cè)本能地泛起小疙瘩,即使早已控制不住身體的輕微顫抖,但顏子衿還是咬著牙與少年對視。 “啊,那當(dāng)然?!鄙倌隂]見到預(yù)想到的表情,雖然有些失望,但轉(zhuǎn)眼間依舊笑得燦爛,“在我家,普通人要是傷了王子,是要被扒光衣服,拴在馬后面由著人繞著城一圈一圈地拖著,直到皮rou被拖干凈,露出骨頭來才行。” 明明字句里皆是令人驚懼的話,可他卻說得云淡風(fēng)輕,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少年說完還歪了歪頭指了指自己的頸側(cè),又指了指顏子衿頸側(cè),顏子衿下意識伸手撫上,被他已提醒,顏子衿這才想起來這里還殘留著一道淺淺的傷痕,之前在錦樓時少年突然闖入車?yán)?,傷痕便是被他用匕首留下的?/br> “不過我也傷了你一次,咱們已經(jīng)兩清,你不用擔(dān)心到時候會被栓在馬后面了?!?/br> “我可沒說答應(yīng)?!?/br> “我想著你會答應(yīng)的?!鄙倌隉o奈,他明明覺著這是個很好的辦法,“不過也不急這一時。” 這時木檀她們端著酒壺從院外回來,剛踏進院門便瞧見少年和顏子衿站在一起,頓時嚇一跳差點摔了酒壺,跟在后面的周娘此時走上前來,瞧見少年在這里有些驚訝但隨即蹙起了眉頭道:“阿依勒王子,不是說了讓您在自己屋子里待著嗎?” “阿依勒……” 周娘走到顏子衿身邊扶住她,不動聲色地巧妙地將顏子衿與阿依勒隔開:“這位是北夷的六王子,名叫阿依勒?!?/br> “還是樓蘭國唯一的繼承人。”阿依勒又笑嘻嘻補了一句。 “嗯,還是樓蘭國的下一任國王,”周娘淡淡地附和了一句,“不過阿依勒王子,這里不是北夷也不是樓蘭,您在大魏就應(yīng)該遵守大魏的規(guī)矩,您怎么能未經(jīng)允許隨意跑到姑娘家的院子里來?!?/br> “明明顏謹(jǐn)玉同意讓我來道歉,可你們卻只讓我待在屋子里,我準(zhǔn)備了這么好的賠禮,不親眼瞧著你們送來我不放心,所以就來了。” “賠禮,什么賠禮?”顏子衿不解地看了看周娘,又看了看阿依勒,木檀她們這才將盤里的酒壺端上來,壺蓋還未打開,便已經(jīng)從中溢出一股膩人甜美的果香。 “聽顏謹(jǐn)玉說,他吃毒以后你這段時間被嚇得不行,雖然他沒有告訴你緣由是主因,但作為下毒人的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就想著抽空給你道個歉。”阿依勒說完朝周娘道,“這件事顏謹(jǐn)玉同意了的,可不能說我貿(mào)然闖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