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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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顏子衿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眼睛,甚至差點忘了眼睛的主人還將匕首抵在自己頸側(cè),她眼神瞥了一眼木檀,繼續(xù)示意她別動,隨后向這人開口道:“你受傷了?” “閉嘴?!蹦侨嗣偷販惤种佔玉仆蟀丛诎裆?,脊背被狠狠一磕疼得顏子衿微微皺眉,隨后她還覺得頸側(cè)微痛,似乎有什么東西順著匕首流出。 好在被落下的頭發(fā)擋了一些,要是讓顏淮看到,自己可真就攔不住了。 “該閉嘴的是你,你可知這是顏家的車子?”顏子衿低聲道,“將軍府顏家。” “顏家?” 這個人似乎認(rèn)識顏家,在聽得顏子衿說出后有一瞬的怔忡,他低低念了一聲,緊繃著的身子rou眼可見地松懈下來,他放下匕首往后退了一下身子,可他像是早就已經(jīng)到了極限,剛才的發(fā)狠不過是最后的掙扎。 顏子衿見他身子猛地?fù)u晃了一下,不偏不倚地昏倒在自己懷里,木檀見狀,忙伸手準(zhǔn)備將這個人從顏子衿身上拉下去,顏子衿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昏倒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扶住他后背的手觸到一片濕潤,舉起一看,滿手都是尚未凝固的鮮血。 想必他的傷勢不輕,應(yīng)該是慌不擇路這才躲進(jìn)馬車?yán)铮佔玉普谛睦锇底运妓髦?,忽然聽見外面一陣腳步慌亂聲,便聽見在外面守著的奔戎大聲道:“這是顏家的車子,各位軍爺是有什么事嗎?” “木檀、木檀?!鳖佔玉坡犚娪泄俦鴣?,也來不及將這人推開,忙小聲叫木檀幫著她將懷里的人扶住,讓他就這么躺在自己腿上,可這么一個人躺在這里實在突兀,思來想去顏子衿回過頭將馬車上御寒的薄被取下蓋在那人身上,又扯過披風(fēng)搭在自己肩上,披風(fēng)在車?yán)飻傞_,顏子衿又朝著一旁微微湊近些,外人看來,就像是她生了病在車?yán)镆兄摒B(yǎng)一樣。 兩人在車?yán)镄⌒囊硪砻ν?,沒太注意外面的動靜,連顏淮什么時候回來了也不知道,顏子衿只聽見他在外面與那些官兵說話,大意是昨夜三皇子在府中遇襲,那刺客受傷逃了出來,他們正奉命追蹤刺客,又道剛才瞧見刺客朝這邊逃了,所以這才追了過來。 顏子衿屏氣凝神仔細(xì)聽著外面的動靜,那些官兵的意思是見巷子里只有顏家的車馬,以防萬一打算搜車。但又聽顏淮說車?yán)镉信?,自然不能隨意讓外人瞧見。 “既然如此,就請小將軍代為查看?!?/br> 話音剛落便聽見鞋底踩上車廂門口的聲音,顏子衿在想要用什么話搪塞過去,卻看見從薄被里露出的一點鞋底,心里大驚正伸手想要蓋住,車簾便被一把掀開。 果不其然與顏淮對視,顏子衿想好的借口頓時都忘掉九霄云外,顏淮目光在顏子衿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后又看了一眼木檀,最后落在顏子衿手邊的陌生鞋底。 顏淮收回目光,將手里的食盒放在一側(cè)正好擋住,隨即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到一般放下車簾,顏子衿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太理解顏淮這樣的態(tài)度。 也不知顏淮對那些官兵說了什么,沒一會兒車輛便又緩緩駛動起來,見已經(jīng)無事顏子衿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顏淮忽然掀起一角看向車內(nèi)道:“木檀,柜子里有傷藥,先暫時處理一下,用披風(fēng)裹住免得血滲下去。” “是、是!”木檀也有些云里霧里,但還是手忙腳亂地去翻東西,顏子衿沒想到顏淮居然是坐在車外,瞧著他這樣的做法似乎早已知道這個人會來,可她正要說話時顏淮卻放下了車簾。 木檀翻出傷藥忙掀開薄被去找傷口,顏子衿與她瞧了瞧,只在背部左上方瞧見一處已經(jīng)被鮮血滲透的地方,木檀用短刀割開衣料,將藥粉就這么暫時撒在傷口上,顏子衿隨即感受到腿上本應(yīng)昏迷過去的人忽然狠狠顫抖了一下,看起來這個人的傷勢確實不小。 這么一想,顏子衿反而更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動到他的傷口,就在她低頭想去看看他被面罩遮住的模樣時,頸側(cè)的傷口被輕輕一扯,顏子衿下意識要用手去撫,卻意識到自己手上早已沾上了這個人的血,心想著也許并不是什么大事,便不去在意自己的傷。 “為什么不將這個人交出去?我剛才聽見那些官兵說話,他或許就是那個刺殺皇子的刺客。”木檀低聲道。 “或許是,顏家要保他?”顏子衿也有些遲疑地自顧自發(fā)問,“你想,奔戎他們就在外面,不可能沒看到他進(jìn)了車子,說不定他們只是當(dāng)沒瞧見而已。” “可怎么能讓一個男人——” “應(yīng)該是躲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來不及攔住,然后又來了人。”顏子衿說著,她想這個人的傷已經(jīng)重到鮮血浸透衣物,這般活動也許有什么血跡殘留在外面,那些官兵沒瞧見異樣,或許是奔戎他們在外面清理過的原因,也正因為這樣才沒攔得住他吧。 顏子衿并不知道顏淮為什么要這樣做,但他應(yīng)該自有一份目的,更何況一個受傷的人在自己面前,且無論之前是個什么樣的人,顏子衿總得救一下。 等到馬車停住,顏子衿這才讓木檀幫著將這人挪開,還不忘試探了一下鼻息,還好,呼吸還算有力。 顏淮讓人掀開車簾,附身走進(jìn)車?yán)锵葘㈩佔玉茽苛顺鰜恚瑒傁埋R車顏子衿就發(fā)現(xiàn)此處并不是顏家,是一處陌生的院子,還不等她說話顏淮單手將她抱起就往里走。 “叫周娘來處理,她那里應(yīng)該早就準(zhǔn)備好,木檀,去準(zhǔn)備衣物?!?/br> 木檀也不顧裙上血污,應(yīng)了一聲便讓奔戎將后面的馬車上的東西都卸下,接著便又有一群年紀(jì)尚小的小廝上前,將那些行李一一搬進(jìn)院子。 顏子衿被顏淮這么抱著生怕倒下去,便用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可隨即又想起來自己手上的血跡,便又猛地抬起手掌來,只小心地虛扶著。 目的地并不遠(yuǎn),顏淮抱著她走過一處回廊后便來到一個小院落,顏子衿竟看見奉玉她們在此處,奉玉她們正在院落里等著,看到顏淮抱著她走進(jìn)院子忙上前迎接,然而在看到顏子衿渾身血跡的樣子,不由得一聲驚呼。 “替小姐準(zhǔn)備換下的衣裙,還有洗手的水。” 顏淮說著但并不打算就此將她放下,徑直走入屋內(nèi)后這才將顏子衿輕輕放在椅子上。 顏子衿之前坐在馬車?yán)餂]有意識到,此時才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袖子上、腰帶上、下裙皆沾染了一大片,更不用說手心里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的血跡,也不怪乎奉玉她們會被嚇到。 這么瞧著實在駭人,顏子衿打算起身先將手心擦干凈,顏淮忽然在她面前蹲下,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替她擦手,然而血跡早已凝固,擦了幾下還是沒用。顏子衿開口正想讓他沒必要 這樣做,顏淮卻伸手撥開她頸側(cè)周圍的頭發(fā),顏子衿心里輕輕一嘆,還是被顏淮看見了。 顏淮的手指停在傷口處輕輕一按,頓時疼得顏子衿吸了口涼氣。 “疼得嚴(yán)重嗎?” “還好,小心些就不會痛?!?/br> “怎么不讓木檀為你上藥?” “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傷,我就沒有在意。” “他還傷你哪兒了?” “沒有了?!?/br> “都疼成這樣了還說不嚴(yán)重。”顏淮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你要是讓木檀出手,就沒必要受這個傷?!?/br> “他傷成那樣,也沒有其他力氣再去做別的,也沒必要叫木檀出手?!?/br> 顏子衿話還沒說完,顏淮手掌貼著她的后頸將她的頭按下一些,自己則抬起頭含住了她剩下的話語,顏子衿的雙手手腕被他的另一只手鉗住,竟一時間忘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