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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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曉未曉,墨色深沉,在風(fēng)聲陣陣的九曲回廊里穿梭著,那黑衣人緩步慢行,每走幾步,衣袖間就灑落些暗h的粉在地上。 天香閣里住的人大都睡著了,因著破曉時分,更是人熟睡深處,毫無提防。黑衣人就這樣順利地摸進了天香閣,他先從袖間掏出一截短短的竹枝,然后緩慢戳進窗戶紙,輕輕吹了進去。 h粉掉落得到處都是,天香閣的人都被這失心粉熏得蒙頭大睡,更加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然而卻有一位身穿單薄衣裳的女子緩步而行其中,毫不受其影響。 黑衣人輕輕推開那扇門,卻不料門內(nèi)的人似乎早有防備,一支毛筆破空而來,黑衣人偏頭轉(zhuǎn)讓,那毛筆就刺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黑衣人心知不妙,定要速戰(zhàn)速決。于是他抽出自己的寶劍,乃是一柄薄薄的水晶劍,那劍身纖薄,映入屋內(nèi)人眼里,才覺眼前白光一晃,就被人攻進屋內(nèi)。 鐘真的驚鴻劍,一瞥的功夫足夠取人性命。 然而屋內(nèi)的人卻仿佛武功也在上乘,只見他身形后退,一手抓起桌上的花瓶向鐘真的劍扔去,自己一腳踩在椅子邊就將椅子又踢向鐘真。 花瓶落地,椅子被驚鴻劍劈成兩半,按理說這么大的動靜,天香閣的人都該被鬧醒了。 然而在這個寂靜的夜里,只有穿堂而過的淡淡風(fēng)聲。 “閣下何人?!”男子怒斥之聲,手中抓起一旁的軟被又扔向鐘真。 鐘真并不欲與他交談。 他來,是為了殺人。 和一個注定要死在他手里的人自然沒什么話好多說。 驚鴻劍薄薄的劍身,穿透那軟被,將軟被頃刻間戳劃破得七零八落。那柄驚鴻劍,劍尖直指,就是男人的喉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個小小的石子打了進來。 石子不偏不倚正好將劍尖打偏,讓那男子有了一刻喘息機會,他當即后退整個人躲到一旁的床柱后,屋內(nèi)床紗晃動,鐘真正要往前b近,一顆石子又擊打向他的后背右肩。 他使力持劍的右手微微一松,心中暗道不妙,卻又不肯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只忍下肩頭劇痛,繼續(xù)向前b近。 大門被掌風(fēng)推開,破曉時分,紅h的朝霞映著旭日東升,這微微的光茫下,站著一個容貌俊美的男子。 他劍眉橫揚,道:“何方宵?。俊?/br> 這人正是突然醒來的霍聞。他本該是熟睡,卻不知為何心中隱有不安,在強烈的潛意識掙扎之下勉強蘇醒了過來,一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并沒有睡在自己身邊。 一時間千萬種可能涌上心頭,他只覺得腦子里氣血翻騰,實在是擔憂受怕得不得了。 于是慌不擇路地出來尋找小玉,可是初來乍到七星宮,他也不知道該去往哪里尋找小玉,就在這亂闖之下,竟然誤闖到了天香閣。他武功精絕高深,自然耳清目靈,聽得房內(nèi)打斗之聲。 他心中尋小玉心急,只怕這歹人和小玉消失有什么聯(lián)系,故此拾取了花盆里的鵝卵石子,去擊打那劍。 好在這房內(nèi)裝飾打扮十分簡單,一眼就能望見全屋內(nèi),并沒有女子在此。 床柱后站著的男子露出頭來,對霍聞道:“多謝閣下相救,在下乃寧王之子秦野?!?/br> 他自報家門后又快速道:“這人恐怕是成王派來的刺客。” 成王,霍聞對這個成王可算是呲之以鼻,知道這寧王估摸著是成王的對頭,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霍聞倒也不介意幫秦野一把。 鐘真穿了一身全黑,就連面部也是用黑布遮蓋,自然看不出來他是誰。 不過那把驚鴻劍實在是太過出色,一眼就能確定這劍是驚鴻客鐘真的配劍。 霍聞心中驚訝,原來這驚鴻客竟然是成王的手下,他怎么也猜不到居然是這樣。一下子所有的事情就得到了解釋,怪不得小玉消失不見,原來是成王的人馬偷偷潛進了七星宮,既是為著殺寧王之子,又是為了擄走小玉。 那雙俊美眉眼登時轉(zhuǎn)而怒目相向,霍聞走上前兩步,對著驚鴻劍的劍尖,看著鐘真的眼睛道:“你們把我的妻子小玉擄去了哪里?” 鐘真臉色不動,一雙眼睛依舊是如枯井無波,手上的驚鴻劍卻微微一轉(zhuǎn),偏移著從點向床柱后的人轉(zhuǎn)而對準霍聞。 霍聞的功夫確實高深莫測,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鐘真早已摸清楚了這人為著自己的妻子夜夜輸送真氣,百招開外,必定氣力不足,就要落下敗手。 驚鴻劍無影無蹤,翻飛上下,與霍聞纏斗在一起。 床柱后的男人見狀連忙轉(zhuǎn)身退開試圖從門邊逃跑,卻被鐘真一掌又拍了回去。 秦野毫無內(nèi)力在身,當即一個后仰摔倒在地,口中忍不住哇哇地吐起了鮮血。 鐘真在心里數(shù)著招數(shù),默默念到十幾時,卻不料耳邊突然傳來密音。 他身手不由得停滯了一下,就這一下的功夫,霍聞就以食中二指捏住了他的劍尖。鐘真連忙極速后退,不欲與霍聞再多交手,幾下轉(zhuǎn)騰之間,就跳躍著飛離了天香閣。 還想跑?! 霍聞怎可讓他輕易逃跑,因著心里認定了是成王的人擄走了小玉,這鐘真又是成王的手下,自然要拿住他好問清楚小玉被擄去了哪里。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的小玉方才密音傳耳給鐘真。 你若傷了他,你的性命難保。 正是這句話才讓那鐘真后退撤去,他可以拖著霍聞慢慢打,甚至可以出下三濫的奇招贏了霍聞,但是對付顏如玉,對付那個神出鬼沒的小娘子,他實在是打不過的。 秦野今夜殺不了,以后還可以再殺。 兩人一前一后飛離了天香閣,留著秦野坐在地上艱難喘息,卻又道:“不知方才哪位大神通,實在是多謝您了?!?/br> 藏于屋檐下的顏如玉眉頭微微一蹙,然后轉(zhuǎn)身拂袖而去,并沒有回答秦野的話。 軟香散的藥效對他越來越淡了,又是提前醒了,顏如玉心中有些不安,那莫隨心的花鏢毒只怕沒那么容易清除。肆②ωɡs.cōм(42wg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