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茱莉亞科爾曼的自傳節(ji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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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的秋天,我記得那是一個天氣相當晴朗的日子。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世界依舊按著正常的節(jié)奏運轉。那天,我像以前一樣去了科爾曼家贊助的孤兒院參觀,卻不知道歸家后有一個大新聞在等待我。 當我那天晚上回到家時,管家太太如往常般向我鞠躬,隨后帶著沉痛的表情告知了我卡洛琳·麥克布里奇逝世的消息。 我一瞬間有點驚訝,但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并不算太出乎意料。 卡洛琳·麥克布里奇女士是我三歲以前的保姆。她和我早在1976年就去世了的mama是前同事——前面也提到過,我的mama曾是酒吧舞女,她和麥克布里奇女士曾經(jīng)在那個被稱作“咆哮的二十年代”的時期于地下酒吧的舞臺上共事過。麥克布里奇女士比mama小幾歲,但1991年的她也已經(jīng)步入了82歲的高齡,確實稱得上長壽了。 盡管麥克布里奇女士在我三歲時就辭職不干了,但她仍然與我mama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聯(lián)系。她偶爾會過來我們家吃午飯,順便關心一下我的功課。我記得她來的時候爸爸基本上都在外工作,jiejie也不怎么搭理她,就我和mama會跟她聊天,所以坦誠地說,我對她還是比較熟悉的。 在接到她離世的消息后,我說不上多么悲痛欲絕,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惆悵的。記憶中的麥克布里奇女士很健談,總是一幅樂呵呵的樣子,就算在她最后的日子里也一樣。我在她住院期間曾經(jīng)去探望過她一次,那時候她已經(jīng)瘦削得厲害,一頭紅發(fā)都已經(jīng)如雪般發(fā)白,但那雙綠色的眼眸在看到我時依然煥發(fā)出了光芒。 “哎,我真想看看21世紀的日出哇?!蔽矣浀盟疫@么說過。不過她最終沒能在還活著的時候完成這個心愿。 麥克布里奇女士并沒有幾個與之交心的好友。就是和她走得最近的mama,私底下和我提起她時,也總是笑著說“我實在搞不懂卡洛琳在想什么啊”。于是我出錢替她辦了葬禮,參加的人確實不多,除卻另一位似乎也是她前同事的埃莉諾女士及其丈夫,還有在麥克布里奇女士最后的日子里照顧過她的醫(yī)生護士,就只有我了。不過,埃莉諾女士和她好像也有很多年沒見了的樣子,個中緣由我并沒有過多詢問。 在葬禮之前,我去了一趟麥克布里奇的住所清點她的遺物。多年以來她一直住在那間算不上多么豪華的小公寓,是她辭職保姆之后買的,幾十年來她從未更換過住所。 她留下來的東西不多,整理它們沒有花太長時間。但是我在其中有一些有意思的發(fā)現(xiàn)。 一張學生證。當然不是麥克布里奇女士本人的,上面的照片屬于一位有著淺色短卷發(fā)的年輕女士,名字叫伊迪絲·霍爾。 我聽mama提起過這個人,據(jù)說也是麥克布里奇女士生前的好友,是比和mama關系更為密切的人,麥克布里奇女士年輕的時候甚至和她合租同居過。 只是,后來伊迪絲·霍爾似乎死于一場不幸的意外,mama不知個中細節(jié),麥克布里奇女士對此也是閉口不談。我想這對她打擊一定很大,每次當我試探性地向她提起這個名字時,無論她之前笑得有多開懷,也會在聽到它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后,她就會迅速地轉移話題。 很顯然,伊迪絲·霍爾對于麥克布里奇女士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 放置于她臥室床頭柜上的相框里是一張合照。其中一人就是伊迪絲·霍爾,另一人是年輕時的麥克布里奇女士,它攝于1928年,似乎是她和伊迪絲·霍爾的唯一一張合照了,因為我沒有在她家里找到其他的。我看到這張照片時,它已經(jīng)染上了時間的灰黃。我將它和別的私人物品放在一起,讓它們隨著麥克布里奇女士一起下葬。就讓她帶著她最珍視的回憶離去吧。 至于她留下來的那些財產(chǎn)——雖然不多——但她仍然為它們立了遺囑,我按著遺囑的內(nèi)容把它們悉數(shù)捐獻。麥克布里奇女士盡管一生都不富貴,不過她依舊愿意為了這個世界盡自己的一份力,我十分相信這一點。 現(xiàn)下,在我提筆撰寫這一章的回憶時,我已經(jīng)垂垂老矣。盡管1991年的我也并不年輕,但當年的我仍然過于遲鈍,沒有意識到一些東西。 當然在卡洛琳·麥克布里奇女士已經(jīng)逝世這么久的今天,我或許沒有資格對她的私生活進行揣測。 我并未在麥克布里奇女士家中發(fā)現(xiàn)過任何本該屬于其他人的東西,除卻伊迪絲·霍爾的學生證和她的照片。mama以前也跟我提過,她在伊迪絲·霍爾去世后,一直保管著對方生前留下來的財產(chǎn),甚至在經(jīng)濟大蕭條到來時,寧可流落街頭也不愿使用它們分毫。 這些財產(chǎn)我在清點遺物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并隨著麥克布里奇女士的財產(chǎn)一同捐贈了出去。而這些和我要說的事關系不大。 麥克布里奇女士在她82年的人生中從未結過婚,當然,以今天的眼光來看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自己也未曾與任何人步入過婚姻。但麥克布里奇女士在終身不婚的同時,也從來沒有過任何伴侶,甚至除卻早早逝去的伊迪絲·霍爾外,沒有跟其他任何人同居過。正如前文所說,她將伊迪絲·霍爾留下來的東西一直保管到她去世,結合這幾條,我有相當?shù)睦碛烧J為事情并非那么簡單。至少,她與伊迪絲·霍爾,并不止是從前我認為的“親密好友”的程度。 當然這些也不過是我個人的猜想而已,我在此也不愿對已故多年的麥克布里奇女士進行過多揣測。想來我現(xiàn)在亦已經(jīng)到了滿鬢斑白的年紀了,身體早已大不如從前,最近我時常夢到那些令人懷念的面孔——恐怕在那不久的將來,死亡就會前來迎接我吧。這個問題,我打算到那時候,等我的靈魂得以升入天堂時,再從麥克布里奇女士那里獲得真正的答案。 愿她安息。 - 以上的內(nèi)容節(jié)選自茱莉亞·科爾曼在2005年出版的自傳,詳細記錄了她的童年到老年的種種回憶。 茱莉亞·科爾曼:1933年作為波士頓富商科爾曼先生的二女兒出生。她的母親瑪姬是她父親的第二任妻子,在1928年與其父結婚前做過酒吧舞女,后于1940年創(chuàng)立了希望新星基金會,致力于改善底層居民的生活。1963年,時年30歲的茱莉亞正式成為基金會主席,延續(xù)了母親的慈善事業(yè)。在她的帶領下,基金會對全美的諸多領域,包括但不限于教育,醫(yī)療,殘障補助等方面都作出了不小的貢獻。甚至在茱莉亞·科爾曼于2018年逝世前,基金會的影響力已經(jīng)擴大到了海外。 - 好,到這里《陰影之中的回聲》就正式完結了。 寫完這章時有一種似有似無的惆悵感,畢竟再怎么說,對于創(chuàng)作者而言一個故事的結束總是令人不舍的。 更何況此次的結局從哪種角度來看都不是個好結局?。ㄐΓ?/br> 盡管這篇文的數(shù)據(jù)不如我之前寫的《上弦月》,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自己能堅持寫完它 在這里也感謝至今以來支持我的讀者們 下一篇文應該就在不久的將來了,我們到時候再見。 這本之后會進行一些小修,主要是修錯別字(歡迎在評論區(qū)捉蟲),然后會放上愛發(fā)電,有興趣的可以過去支持一下我(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