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huì)再逼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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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怔怔地看著李允寧。 她趴在珍妃身上,臉微微朝他側(cè)過來,嘴里下巴全是血,殷紅的血跡沿著唇角往外滲,眼眸半睜半閉,孱弱得像一只受了重傷即將瀕死的蝶。 他武力過人,得知消息風(fēng)馳電摯地趕來,這一刻見到她,腳步卻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來。 他強(qiáng)占她、哄誘她,從來沒想過會(huì)失去她。 恐懼和不安像潮水一樣包圍他,胸腔深處似有一把巨錘重重地砸,砸得那里愈合的傷口仿佛裂開了,悶悶的痛。 “允寧——” 他叫出了她的名字,跑過去顫抖著蹲下身。 她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一個(gè)淺淺的笑容,解脫一般。 慶王見到皇帝和云奕帶人過來,跪在一旁,擺著雙手,極力為自己辯解:“圣上,世子,我是冤枉的……本王被人下了藥……” 他撇向身旁兩個(gè)女子,指著她們叫道:“對,都是這兩個(gè)小賤人不安分勾引我……” 云奕看著衣衫不整、張牙舞爪的慶王,若目光能化為利刃,必將他刀刀凌遲。 袖中的拳頭攥得“咯咯”直響,他望向皇帝,皇帝定定頷首,他起身,一腳把慶王踢飛幾米遠(yuǎn)。 滿腔怒火鋪天蓋地襲來,欲將他整個(gè)人燒死,他大步跨到慶王面前,盯著他胯下支起的孽根,一腳踩在他一側(cè)大腿上。 “你、你干什么……圣上我可是你親叔父啊……”慶王四肢掙扎,驚恐大叫。 云奕與皇帝對視一眼,年輕的君王聲音不帶一絲遲疑,“廢了吧?!?/br> 他抬靴,使出戰(zhàn)場殺敵十分的力氣,一腳踹塌慶王骯臟的孽根,連底下的兩個(gè)卵蛋也一并碾開! “啊啊啊——” 慶王發(fā)出瀕死般的嚎叫,被侍衛(wèi)拖死豬似的扔到殿外。 太醫(yī)已在來的路上,李允寧吐血過多,云奕怕她傷到肺腑,不敢輕易移動(dòng),把她輕輕抱到破舊的小榻上。 “小公主,不能睡……” 他把她的脈有幾分清醒意識,在她耳邊輕聲提醒。 李允寧閉上眼,昏昏沉沉如在夢中,可身體的疼痛和殿內(nèi)的動(dòng)靜告訴她,她尚存一息留在世間。 “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皇帝抱著珍妃離去,云二和小圓守在門外,云奕拉起李允寧的手,沉重嘆息。 他第一次認(rèn)識到自己的自大,并害她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jià)。 母親對她態(tài)度好轉(zhuǎn),他以為是娘親為兒子的執(zhí)著妥協(xié),沒想到卻是蓄意使出這么一招狠毒的手段。 如果不是珍妃留個(gè)心眼,聽說小公主急著找她,一面匆匆趕去,一面使喚貼身宮女找他核實(shí),不然今日他要面對的,可能就是一副慘白冰冷的尸體。 他雙手裹著她的小手,貪戀地放到臉邊,感受她淺淡的溫度,眼睫微微濡濕。 李允寧聽到云奕愧疚的抱歉、喉中的哽咽,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在乎她,可她寧愿他不在意。 指尖蜷縮,她想抽回,心里卻酸酸的,像被潑了一盆醋,刺得人想流淚。 “允寧,你能聽到是不是?” 云奕攥緊她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承諾道:“只要你好起來,我保證不再逼迫你,我和你一起守著你皇兄和侄子……” 李允寧不信,一個(gè)前腳救她、后腳威脅占有她的敵人怎么會(huì)這么好心,他們床上那點(diǎn)情意不足以支撐他的諾言。 意識越來越昏沉,她陷入無邊的黑暗。 太醫(yī)過來,替李允寧細(xì)細(xì)把過脈、檢查身體,斷定無性命之憂,但內(nèi)臟受損,需要長期調(diào)養(yǎng)。 小公主身子骨弱,一連昏迷三天。 云奕推卻政事,向朝廷告假,一直在房里守著。 母親陷害李允寧,在皇帝面前事小,可謀算毀去珍妃清白、甚至性命,這真動(dòng)了天子逆鱗。 將她發(fā)配白雀庵清修的旨意下來,云奕絲毫不意外,若不是看在云家和他的面子,恐怕皇帝處罰更重。 一邊是生母,一邊是女人,他只感覺心寒和心痛。 他的母親,自小總打著為他好的名義說話做事,可從來不懂他想要什么、在乎什么。 “公子,夫人臨行前想見您一面?!痹贫M(jìn)房稟道。 “說了不見。”事已至此,他和她沒有什么好說的。 “夫人說,您要不見……她撞死在房里也不去白雀庵?!痹贫掏痰馈?/br> “行?!?/br> 云奕嘆了口氣,緩緩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