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笑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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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聲響過一聲的驚雷,廣難“率”眾師伯師叔師兄弟沖進大殿。 “誰敢欺灑家?guī)煛笔莞叩膹V難流火般躍入殿中,剛吼了半句就戛然而止,怒容還掛在臉上,瞪圓的虎目里滿是對現(xiàn)場局面的不解。 “哈哈哈哈!” “呵呵……” “嘁——” “嘖嘖嘖……” 大殿上幾個宗派的老老少少竟是笑得神態(tài)各異,張狂的、輕蔑的、滑稽的……甚至還有同情的! 廣難困惑地收回在殿外吸納雷霆力量的引雷鈸,快步走到師傅如難和摩耶中間。 左右來回看看二人,廣難低聲問如難,“師傅,什么情況?小圓說這群人欺負您和師弟!你們沒事吧?他們笑什么?” 如難方丈忍了忍,終是揮袖將離他太近的廣難拂遠了一些。 “笑什么?呵!”笑得最囂張的古木捋著長須掃了眼門口扎堆的大方寺僧眾,“這位女菩薩說,她殺了靈皇!” 眾僧心頭一震,順著古木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容顏嬌媚骨齡十七、八歲的了了。 仔細一看周圍也沒其他的女施主,不禁面面相覷,不明就里。 倒是幾個宗派的年輕修士們見狀,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刻意嘲弄般姿態(tài)夸張。 “哈哈哈哈!看看,連這幫禿——和尚都不信!她真是敢講?。 ?/br> “我還道是怎樣傾世的女子,既讓歸墟域主那人魔動了凡心,又誘騙了妖族那不成器的小妖王,原來竟是個大言不慚的傻子!”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修與身旁的同門“竊竊私語”道。 “元嬰中期越五個大境界殺大乘巔峰?呵呵呵呵……好厲害哦!”同門女修聞言笑得花枝亂顫,一雙yin媚的眸子如挑選貨物般仔細瞧著眾僧,然而如她這般看著僧眾的女修還不止她一人! “是啊是啊!瘋得好厲害哦!” “別說是元嬰中期,哪怕是渡劫期實力的歸墟域主也險些命喪于靈皇之手,此刻尚要躲在玄情宗養(yǎng)傷避戰(zhàn)。人家靈界第二人的西辰王也只能趁靈皇極衰時刻偷襲,借界靈化身的心樹之力擊殺靈皇。結果到這毛丫頭嘴里,竟是她誅殺了靈皇!貪功冒名得如此愚蠢,可笑啊可憐!” “我記得從合歡極樂域出來,摩耶佛子專門追著這……婢子送了個寶貝,看來交情非淺啊。她修為漲得如此之快,莫不是得了佛子的元陽吧?哈哈哈哈!” “聽聞她在極樂域中與西辰王的次人日夜交合,放蕩至極,佛子終究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一時把持不住也很正常嘛!” “恐怕不只一時吧,我可聽百島宗回來的天驕說,在靈皇宮,佛子助陣這婢子的原主子南星辰,與西辰次人和小妖王打得不可開交,這情份,可不像一‘日’之功啊?!?/br> “如此說來,成象禮上坐在西辰王懷中的也是她?!” 本來是嘲笑了了信口開河,大話說得無邊無際,可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與她有染的諸男一個個身份特殊修為非常,修士們本能的危機感徒然顯現(xiàn),刺激得眾人寒毛直豎! 此女有大氣運在身! 難道—— “說完了?笑夠了?”了了冷漠地掃視各宗派,尤其是適才話中輕辱了騰乾、小狐貍和摩耶的修士們。 古木瞇了瞇眼。 “他們說的女菩薩是你?你說你殺了靈皇?八月初你不是才煉體八層?”一片寂靜中,廣難難以置信地開口。 眾人幾近麻痹。 八、八月初、煉體八層?哪一年的、八月初? “怎么,”了了凝出一把小冰刀夾在指間,身形突然原地消失—— “啪!啪!啪!啪!啪!”一連串的耳光聲幾乎同時響起。 “?。。 ?/br> “我不能殺嗎?”不過一個晃眼,了了的身影再次在原地出現(xiàn)。只見她捏著一把銀白的毛發(fā),輕輕一松手,千絲萬縷的銀毛散落一地。 這、這是—— 眾人齊刷刷望向古木金仙。 古木反射性一抓長須,原本垂胸的長須竟只剩下巴上短短一截! “賤婢!”古木目眥欲裂,右腳剛一動,了了卻已氣勢凜然地朝他大踏了一步,古木頓止。 摩耶的寬袖微風拂過般輕飄了一下,長身玉立,繼續(xù)保持著單手合十的儒雅模樣,溫柔而大方地看著了了。 “不信我能越級殺大乘期,那你要不要試一下,看我能不能殺合體期?”了了張開五指,小冰刀迅速聚集冰元素,眨眼間凝成一柄威武霸氣的撼天巨錘被她緊握在手中! “……”無人敢應。 甚至在了了前踏那一步時,許多心境不穩(wěn)的年輕修士應激地后退了一大步。 “我殺了靈皇,相比之下,我才更應該是你們口中坑害了那些天驕的幫兇、元兇。你們不妨提提看,想要我賠償些什么?” “……” 親眼看到了了能在瞬間割了合體期大能的胡子,眾修士只覺得喉嚨漏風,耳邊盡是一道道沉重的呼吸,而剛剛連了了的人影都沒見著就挨了一巴掌的數(shù)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說話??!”了了大喝!“你們剛剛不是還口口聲聲要公道,想踏平大方寺的塔林,搜刮人家的丹方,還想逼摩耶娶妻嗎?怎么,換了人你們就大度了,就不要公道了?” “什么?”大方寺僧眾一聽各宗派上門竟是打著這些齷齪盤算,一個個直眉怒目,cao著齊眉棍金剛杵達摩杖就要上前干架。 “慢、慢著!”關鍵時刻山塵真君一抬掌,“諸位上人息怒,這位……” 山塵真君尷尬地看著了了,他身后的弟子連忙提醒告知其了了的姓名。 山塵真君一聽“蔚憶雪”,隱約想起不久前玄情宗向外界通告過一則消息,說是天流道人收了個關門弟子,就叫蔚憶雪! “這位、蔚仙子,仙子與佛子情況不同——” “哪里不同?我比較兇?” “不、不……”山塵真君斟酌著說辭。 “當然不同!”那個被古木推出來做“梵妻”的黃衣少女厲聲道,“他是佛子,他理應拯救世人普渡眾生,結果呢?我哥哥死了,他卻還活得好好的!他害我沒了哥哥,他不該賠我嗎!” “……”了了轉(zhuǎn)頭。 摩耶看了看黃衣少女,躬身行禮。 “呵!鞠個躬道個歉就完了?我哥哥死了!你為什么不救他!他死了,你為什么還活著!” 哀傷與痛苦再次布滿摩耶俊秀的眼眉,如難方丈長吁短嘆,似也心懷愧疚同情少女。 了了嚅囁,忍了半晌,最后將冰錘狠狠砸向地面。 沒有靈力灌注的冰錘瞬間粉碎。 “我倒也想問問為什么!”了了氣憤難當。 “為什么他就不一樣?就因為他做了兩世的好人,他這輩子就非得無條件拯救世人?你們要他普渡眾生、先人后己,只要有他在,有人傷了要怨他,有人死了就更是他的罪!憑什么?他欠你們的嗎?” “他是佛子!” “佛子欠你們的嗎?他是吃了你們的還是拿了你們的?他為什么要為了每一個人去死!” “他享有了佛子的尊榮!就該承擔佛子的責任!” “問題是你們尊了嗎?” “當然——” “當然?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但凡有一絲感念過他這三生的功德,就不會有臉出現(xiàn)在這里!你們明明知道他盡力了,明明知道那些人死了他比你們絕大多數(shù)人都難過,卻還在這里對他求全責備,利用他的至善欺他辱他、敲榨他的師門!你們說他不配做佛子,那你們又是些什么東西!” “你……”有人想反駁,卻啞口無言。進門時就帶著慚色的人此刻更是抬不起頭。 “我是不知道那些幸存的天驕跟你們說了什么,說了多少。但要我說,除了那兩個救援南星辰的小伙兒,其他的所謂天之驕子,誰死了都不可惜?!?/br> 了了此言一出,各宗派難掩怒容。 “是!沒有救你的姘頭就該死!”一位女修咬牙切齒。 了了冷笑,對這一句并不生氣,而是扭頭對著如難,對著眾僧解釋。 “十幾個人,十幾個所謂宗派耗費巨額資源培養(yǎng)起來的天驕,他們被一個三世好人理所應當?shù)刈o在身后,卻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試著去與那個好人并肩!所有人都揣著自己保命的一切,眼睜睜看著那個善良的好人透支,拿命去護著他們。他們無比確信,那個好人會護他們到最后一刻,所以他們得留著保命的東西呀!后來有些人太害怕了,怕那個好人太弱,怕他們連逃跑都來不及就和好人一塊兒死了,于是慌亂地從他身后逃走。也許有些人還想著,好人那兒人多,靈皇取夠了神脈說不定就放過他們了。呵……就是死了這么一群天驕,他們的師長、同門,還結伴闖入那個好人的師門,當著他的師尊罵他兇手!責問他為什么沒死!要他的師門賠他們稀有資源、還要他獻出三世元陽!渡人三世,何人渡他? 他活該嗎?” “媽了個巴子!干他們!”廣難手持雙鈸,猛得合臂一擊,無數(shù)雷霆之力隨著音波一起攻向各宗派,眾僧也是二話不說cao起手中的家伙什就沖了上去。 各宗派眾人倉惶應對,且擋且退,退出大殿后更是如潮飛撤,撤得不夠快眾僧就一擁而上一頓棍棒侍候,下手那叫一個狠! 如難幾次想令眾人停手,放人下山,可每每對上了了頗為不滿的眼神,他就開不了口,最后只能兩眼一閉,交待摩耶招待好了了,自己回方丈室反省了。 今日種種不禁讓他想起師兄圓寂前告誡他的話——有慈悲心腸是好,卻也要有雷霆手段。他原以為師兄是要他多修習、開創(chuàng)除魔的陣法、功法?,F(xiàn)在想來……師兄分明是在提醒他不可姑息優(yōu)柔,縱惡養(yǎng)jian??! 大方寺毫無保留地犧牲,竟是縱得世人有己無人,反讓眾僧受屈。 是為過。 廣難帶著人痛打落水狗,了了遙遙瞅了幾眼就不在意了,回身被摩耶領著往塔林走。 一路上,了了抓耳撓腮,滿臉不爽利。 “好啦,我知道我裝高手裝得很傻很搞笑,你想笑就痛痛快快笑嘛,憋著干啥?。 笨斓剿秩肟跁r,了了扁嘴認命道。 數(shù)息后,年輕男子由低沉到舒朗暢闊的笑聲如云開霧盡光風霽月,颯颯飄蕩在這座歷史悠久的古剎上空。 “喂!要不要笑這么久??!我也要面子的??!還笑、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