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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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珈說的「早去早回」許翡沒做到,不過倒是在下午微信告知了。 「寶寶,晚上要應酬,可能比較晚,先睡不用等我」 裴珈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越看嘴角越上翹,一邊口嫌嘟囔著“誰要等你”,一邊體正直地截圖給安唯一發(fā)過去。 「阿婿被盜號了?」安女士回復速度很快 「你才被盜號」 「。。。。。。。。。。。。。。。。。。。。。。。。。。。。。。。。。。。。。。。。。?!?/br> 安唯一的沉默震耳欲聾,裴珈有被爽到,開開心心退回和許翡的聊天界面上,回了一個比ok的小人表情包,再寫點什么呢…… 正想著,手機邦邦震動不?!?/br> 「你小子」 「你是在跟我秀恩愛嗎」 「起猛了」 「你跟阿婿玩什么先婚后愛羞恥play呢???」 「yue」 裴珈抱著手機笑出了聲,「愛聽,會yue多yue」,又發(fā)了一條,引用安唯一秀恩愛的那句:「怎么不是呢.gif」。 先婚后愛什么的,聽起來還真不錯,希望許翡也是吧,裴珈心想。 作品展的時候有個年輕的影視導演非常喜歡她的油畫風格,想邀請她給自己的新劇做片頭設(shè)計。裴珈還向安唯一打聽了一下,說這個導演還挺靠譜的,這才應了約稿。 這樣也好,經(jīng)過昨天ktv之后,裴珈是必須得另選畫室了,接下來這段時間精力集中在約稿上,正好不用往畫室跑,在家用手繪屏就搞定了。 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裴珈靈感滔滔不絕,線稿畫得飛起,正在興頭上,也不覺得餓,再一次看時間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了。 洗漱完畢剛要躺下,聽見門口有響動,“嗶嗶嗶嗶”一連串輸入房門密碼的聲音。 是許翡。 裴珈扒在貓眼上看,人看著正常,襯衫上好好地系著領(lǐng)帶,就是領(lǐng)帶結(jié)有一點點歪;發(fā)型也沒亂,就是早上噴的定型有一點點塌;臉上有些微微發(fā)紅,輸密碼像是要拆炸彈一樣嚴謹認真,只不過幾次都沒輸對。 裴珈打開門,“你回來啦?!?/br> 湊過去聞聞,嗯,是有酒味,但是比想象地好多了。以前爸爸應酬完醉酒進家門的樣子,裴珈也是見過不少,酒氣熏天、手指亂舞、腳步虛浮還說著胡話,她很不喜歡那樣。 許翡輸密碼的手指懸在半空中,隔了一會兒才放下來,一眨不眨盯著裴珈的臉,像是在仔細辨認一般。 裴珈覺得挺新奇,倚著房門,就這么歪著腦袋,想看看醉酒的許翡到底會是個什么德行。 兩人就這么一內(nèi)一外站著,隔了好一會兒,許翡像是終于認出來似的,臉上的笑容驟然綻開,歡欣鼓舞,眼睛彎彎的,跨了兩步走進去,不忘帶上門。 他說,“寶寶。” 聲音很大也很甜,像是個又紅又脆的蘋果。 裴珈的臉也像是顆蘋果,輕咳了兩聲,審視地睨他,“寶寶是誰?” 說不對她會立馬給他扔出去。 對面的許翡接受外界信號都慢半拍,像是新聞直播在場外等待回傳的記者。停頓了一會兒,笑容又擴大了幾分,許翡答,“裴珈。” 行,那就不扔出去了。 被點到名字的人嗔了他一眼,拉著他的胳膊,按在旁邊凳子上坐下,并不太溫柔地指使道,“換鞋。你喝了多少?。咳硕伎旌壬盗??!?/br> 許翡慢吞吞地兩只腳一前一后把皮鞋褪下來,還乖乖地再用腳把兩只鞋擺正。裴珈覺得好笑,彎腰拿過鞋在鞋柜里放好,轉(zhuǎn)過身才又聽見許翡說,“不多。” 好像瘋狂動物城里的樹懶。 是不是應該喝點蜂蜜水???裴珈沒管醉酒的男人,徑直去了廚房。他沒得到指令,還依舊在玄關(guān)的軟凳上坐著。 溫水?再加點檸檬會不會更解酒?裴珈不會照顧人,這些所謂的常識里她也有點遠,算了,還是別加檸檬了,現(xiàn)切,萬一再喝得胃難受怎么辦。 裴珈搗鼓了一會兒,端了杯溫度正好入口的蜂蜜水過來。 “不好?!痹S翡慢吞吞仰起頭看向她 “嗯?” “酒量,不好?!?/br> “哦哦哦,喝水。” 他怎么還在回答上一個問題,不會這半天一直在想吧? 許翡接過杯子,十分聽話咕咚咕咚全喝了,抬手抹了抹嘴邊的水漬,打了個嗝,自己嫌棄地皺起眉頭,“白酒,難喝?!?/br> 所以許翡喝多了是這樣的嗎?太有意思了,裴珈索性蹲下來看他,逗他說話。 “難喝還喝?” 又隔了幾秒,“灌我?!?/br> 裴珈突然就有點不高興了,到底是誰啊,欺負許翡。他看著人高馬大冷酷無情怪厲害的,難不成工作的時候一直都被欺負? 嗷嗚,好慘。現(xiàn)在窩成一小團的醉酒許翡,在裴珈眼里就是一只被雨淋濕的小狗,啊不,被雨淋濕的大狗,金毛薩摩耶之類的,惹人憐愛至極。 “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許翡緩緩地接受訊號,似乎真的在思考,不一會兒給出答案,“不用?!?/br> 哎,喝醉了還這么善良…… 不過,許翡一直兩個字兩個字地蹦啊。裴珈腦筋一轉(zhuǎn),向他靠近了一點,索性坐在許翡腳前面,兩胳膊搭著他的膝蓋,看向他的眼底。 “許翡,你喜不喜歡我?。俊?/br> 裴珈的心臟瘋狂跳動,隱秘地興奮。幾秒鐘像是一個世紀那么長,看著許翡和回答之前那幾個問題別無二致地認真思考和解碼,卻好像這個問題更難,因為她明明都看到他張開嘴了,卻又閉了回去。 裴珈急死了,往前探了探,“說啊說啊!” 只見許翡皺起眉頭,像是重新進行再一輪的頭腦風暴,末了,和裴珈的目光相接。她看不懂他眼睛里的情感,深邃里蘊藏了太多。緩慢眨了兩下,又垂下去不再看向裴珈,小聲說—— “不告訴你?!?/br> 許翡這是,玩她呢嗎??? 確定是喝醉了???不會是裝的吧??? 裴珈又想給他扔出去了,忿忿地起身,大步往臥室走,看都不看,“你就在這睡吧!不管你!” 身后沒有聲音,裴珈負氣地關(guān)燈躺被窩,氣哼哼地翻了幾個身,外面還是一點響動都沒有。 吐出了口惡氣,還是認命地爬起來,把燈打開,又走了出去。 許翡還在那坐著,一動不動。淋濕的大狗還是只棄犬…… 裴珈嘆氣,誰會忍心遺棄金毛薩摩耶呢? “裝雕像嗎你!起來了!”她踢著拖鞋走過去,兇巴巴說,“快去洗澡!” 許翡聞聲,慢吞吞抬頭,又慢吞吞揚起笑臉,慢吞吞喊,“寶寶?!?/br> 裴珈還是心軟了,扯著他胳膊,把他扶起來。許翡腳底沒根,走的不太穩(wěn),裴珈又嘆了一聲,抱住他的腰,拖著他走。 “……寶寶。” 許翡在她耳邊說,吐著熱氣,又麻又癢,裴珈縮著脖子,卻躲無可躲。不高興道,“晚了!不想聽了!” “……好疼。” 裴珈以為許翡會找補一下剛剛那個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卻不料他思維又跳脫到哪去了。 “什么「好疼」?”裴珈不解,扭過頭看他,確實是一副很痛苦卻又隱忍的模樣,“你哪疼啊?” “……沒有。” ……男人不值得。 “能不能洗?” 裴珈把許翡拖到浴室,兩人面對面在明亮的燈下站著,許翡一動不動,她還以為是他腦子實在被酒精麻痹得不清醒,抬手給他解領(lǐng)帶。 許翡沒反應過來,直到裴珈解開了他領(lǐng)口的兩顆扣子,突然如臨大敵般抓住裴珈的手,按在一起并住敞開的衣領(lǐng),“我來?!?/br> 還真當自己黃花大閨女呢?!碰都不讓碰?! “我洗?!?/br> 裴珈狠狠瞪他一眼,把自己手抽出來,“哼”了一聲,回到臥室床上,恨恨閉上眼。 明天等許翡酒醒了再跟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