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別太相信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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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先別去郊區(qū)。」f頓了頓,「我覺得這訊息有玄機?!?/br> 前面兩人停下腳步,漸凌又把手環(huán)按開,把訊息又看了一遍。 「應(yīng)該要先去湖邊,不是先去郊區(qū)。」f說,「既然在訊息里提到了湖邊,舞妓曾經(jīng)去過湖邊,想去找看看俠客的消息。這是舞妓的任務(wù)線,我們或許該跟著她的思路去走,所以去湖邊?!?/br> 「那就去湖吧。」?jié)u凌轉(zhuǎn)頭問:「能帶路嗎?」 霜雪受寵若驚:「可以可以!當(dāng)然!」 酒樓離湖邊不遠,兩人一npc很快就到位。漸凌跟f沒來過湖邊,他們的任務(wù)都集中在酒樓,只好把目光都轉(zhuǎn)到霜雪身上。 「那個……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這里跟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比,有什么不一樣嗎?」 「沒有。」霜雪頓了一下,似乎怕自己記錯,又沿著邊緣走了一圈端詳,隨后她搖頭,「不知道,我印象中是沒變的。當(dāng)時我來這里找到信,就是你們看到的那一封,指令讓我去酒樓解決爭端,被你們解決了?!?/br> 真是個幸運的孩子,任何事幾乎都撿到現(xiàn)成便宜。 這樣線索又?jǐn)嗔?,他們正苦惱,f突然問:「你還記得你找到信的地方是哪里嗎?」 「記得,你跟我來。」 漸凌在另一邊觀察,f則跟她來到樹蔭下,當(dāng)時放信的位置竟然又出現(xiàn)了一封信,他們對望一眼,又把東西拿起來看,發(fā)現(xiàn)是一樣的內(nèi)容。他們一臉茫然,沒搞懂是怎么回事。 「那個f,這是什么情況?。俊?/br> 才剛問完,手環(huán)馬上跳出通知。 『我果然還是不太放心,這樣吧。把信銷毀,然后再去郊區(qū)找他??墒俏覜]有帶任何東西,直接撕爛吧?!?/br> 「這……」f猶豫了一會兒,「你撕吧,隨便撕。」 「可是──」 「別可是了,這大概就是出現(xiàn)兩封信的原因,代表兩個任務(wù)道具。這團廢紙大概也是可攜帶的。」 猶豫就會白給,霜雪聽完就把信給撕了,沒有任何道具,徒手撕出來的樣子不太好看,但總歸是完成了。把信撕完,它從霜雪手中消失,變成了殘片,霜雪把它放到物品欄里,接著樹蔭下又緩緩浮出一道鞋印。 這個鞋印看起來是舞妓的,不知道為什么有水痕,一步接一步,就像真的有人踩著濕掉的鞋子行走,鞋印逐漸延伸,不過多久就延伸到漸凌在的方向。 「我們先跟上去?!?/br> 「好?!?/br> 他們沿著鞋印走,走到漸凌附近,漸凌已經(jīng)觀察完了,附近沒什么特別的,也跟著看鞋印去的方向。 『那么能去郊區(qū)了,希望俠客會在那,沒有工具,信還是毀得不夠徹底,只能將就點了。酒樓那邊開始有風(fēng)聲在找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現(xiàn)在湖邊沒事了,我們是要去郊區(qū)了?」霜雪盯著他們兩個,不明白為什么他們都不動。 漸凌盯著鞋?。骸肝矣X得有點奇怪?!?/br> 「我也覺得?!?/br> 「???哪里奇怪了?」霜雪問,「這邊的事件結(jié)束了,我們不是該去下一個點了?」 漸凌搖頭,示意她看一下鞋印的方向,「她在說謊,她根本沒有去郊區(qū),這個鞋印斷在湖邊?!?/br> 如果舞妓沒有說謊,那鞋印應(yīng)該要在往酒樓的方向才對。 f接過話,「雖然她告訴玩家要去郊區(qū)了,但這里肯定還有東西。」 霜雪覺得自己肯定在拉低這個隊的平均智商,但她跟不上這些人的思維。 忽地,漸凌轉(zhuǎn)頭看她:「你當(dāng)時拿到的信能再給我看一次嗎?」 霜雪連忙把信掏出來:「在這里?!?/br> 漸凌又看了一次內(nèi)容。 『這幾天酒樓里很亂,你別來了。我很好,過幾天會想辦法跟你聯(lián)絡(luò)。別擔(dān)心我,照顧好自己。上次你跟我說的地方我很想去,如果有機會能出去,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br> 沒有什么問題,她不死心,手在紙張邊緣磨蹭,莫名蹭到一個不平整的角,她頓了頓,「f,你看。」 f湊過去:「怎么了?」 她把那個不平整的地方露出來:「你看這像不像……」 「這是被撕過的?!筬皺眉:「所以霜雪當(dāng)時拿到的信,并不是完整內(nèi)容?」 「我一開始真沒發(fā)現(xiàn),內(nèi)容完全沒問題,我看得也很快,沒注意信的邊緣,也沒想到可能還有第二段?!?jié)u凌的表情冷了下來,「被擺了一道,這副本不簡單,難怪獎勵多?!?/br> 「那我們要去湖里面看看?舞妓的鞋印上有水痕,所以她可能有下水過?」 她智商終于上線了一次,f點頭:「的確是這樣,還好有水痕當(dāng)作提示。還不算完全沒有頭緒?!?/br> 「那我們要怎么找,真的就下水去找?」這么大一片湖? 「不用那么麻煩?!?jié)u凌舉起劍,「你會范圍冰凍魔法嗎?學(xué)過嗎?」 霜雪才反應(yīng)過來是在問她,連忙回答,「學(xué)過,只是這么大一片湖可能要分好幾次才能凍住?!?/br> 「沒事,能結(jié)凍就行,直接來吧。」 霜雪召喚出法杖,雖然是個萌新,但裝備還挺好,是用專業(yè)技能製成的魔杖,魔杖是淺藍色,杖身刻著咒文,還有些冰凍特效,攻擊素質(zhì)不俗。她低聲吟唱幾句咒語,隨即舉杖對準(zhǔn)湖邊:「凍!」 湖面凍成一片,范圍大的技能只能維持?jǐn)?shù)秒的時間,漸凌的眼睛眨都沒眨,舉劍鑿開斬擊一氣呵成,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彷彿那是很容易的事。 或許這就是劍圣拿劍時的樣子,一塊塊碎塊飛起,她們重復(fù)著這個動作,霜雪也超常發(fā)揮,意外跟的上漸凌的砍擊速度,在冰要化之前補上技能。直到漸凌砍到湖里的東西,比個手勢示意她停手,霜雪把法杖收回去,也湊過去看。 「找到了。」 她用劍把冰給劈開,把信從冰里拿出來,讓f拿著另一半邊比對,確定沒問題后才開始看。這里的確是下一個段落,只是內(nèi)容語焉不詳。 『我對不起他,他上次問我要不要跟他一塊走,我猶豫了。我在酒樓被捧著,酒樓需要我,客人也需要我,他們吹捧我的美貌跟才能,給了我很多報酬,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到底要不要離開。』 『他對我太好了,給了我愛情、給了我自由,給了我全世界。像我這樣骯臟的人,不配得到這樣純粹的喜歡,可是我好愛他,愛到愿意為他放棄一切,只要能跟他在一起?!?/br> 須臾,沒有人說話。 舞妓之于酒樓,就像金絲雀之于鳥籠,逃不開束縛,一生一世被囚禁在牢籠里,可是有一雙手打開了門,鳥飛了出來,牠感謝并敬愛給牠自由的人,卻仍舊懼怕外面的世界。 矛盾、諷刺、無奈,可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