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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便利商店店員有陰陽眼在線閱讀 - 第14章:店長不是凡人

第14章:店長不是凡人

    生活看似回歸正常,但對徐楷皓而言一點都不正常。儘管他現(xiàn)在又住回了問題已經(jīng)徹底解決的廉價公寓,照常工作,然后一如既往的看著一群阿飄在店外聊天……是的,祂們在聊天,而聊天內(nèi)容不外乎「怎么死的」、「有沒有託過夢、「家里還有什么人」之類的。

    嘛,反正只要不干擾他工作,阿飄們想怎樣就怎樣,他基本不會有任何意見。

    相比起阿飄,他突然覺得他答應(yīng)跟路棲交往才是最愚蠢的決定。

    這不,路棲又在他做大夜班的時候跑來便利商店,說什么要陪他,不讓他感到寂寞。除此之外,路棲更是將此視作約會。

    大學(xué)生的腦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徐楷皓完全沒頭緒。

    「話說回來,這家便利商店挺神奇的。我去過其他的便利商店都沒有像這家那般神奇呢!」

    突如其來的言論讓正在整理收銀機的徐楷皓不由抬眸,眼底滿是不解。

    「好端端的說什么鬼話?這家店哪里神奇?」

    這不能怪徐楷皓一臉疑惑,畢竟他不是專業(yè)人士,路棲倒是貨真價實的專業(yè)人士,而且有著祖?zhèn)骷妓?,家里還是開廟的。理所當(dāng)然的,他能看出這家在明大附近營業(yè)許久的便利商店與眾不同,只是具體哪里不同,他說不上。

    路棲環(huán)顧了下四周,時而皺眉,時而困惑,最終他沮喪地趴在桌上,一臉委屈,「唔嗯……我說不上哪里神奇,就覺得這里很『乾凈』,基本上阿飄是不敢進來的。但我又找不到原因,明明我的直覺還算不錯的啊……」

    徐楷皓無言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整理紙幣和零錢。

    他差不多快習(xí)慣大學(xué)生說話的方式了。

    就在徐楷皓整理好收銀機準(zhǔn)備去點貨之際,熟悉的一串音樂聲從正門方向傳來。幾乎出自下意識的他喊了聲「歡迎光臨」,接著再看過去。幸好不是阿飄又玩門,而且就算祂們想玩也不一定敢玩,因為有路棲這個專業(yè)人士在店里坐鎮(zhèn)。

    只是徐楷皓一看到來人,臉上不禁露出驚訝之色。

    按照他對這個人的了解,他不會在大半夜來店里,可偏偏他就是來了!

    白皙般的皮膚在燈光之下彷彿會發(fā)光,雌雄難辨的容貌之上,唇色好看的嘴角微微彎著,一雙眼睛底下各點了一枚紅痣,身材高挑,左手腕系著兩條黑與紅編織手繩的青年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大約二十五、六歲左右。

    徐楷皓是認(rèn)得這個人的,但路棲不認(rèn)識,甚至可以說是初次見面。

    重點是,路棲一看到這個青年,心里不由一怔,整個人瞬間散發(fā)滿滿的敵意。

    青年似乎能夠感受到他的敵意,于是看向他的時候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走到徐楷皓身邊,直接勾著他的肩膀,態(tài)度相當(dāng)親暱。

    「你怎么突然來了?你不都選在早班或午班露面的嗎?」徐楷皓沒有將勾著自己肩膀的手給拍開,反而是用很無奈的語氣問道。

    「我只是覺得偶爾我也得在大夜班露個面。不過,楷皓,這個大學(xué)生是誰呢?都這么晚了,他不應(yīng)該還待在店里?!骨嗄晷α诵?,旋即指向路棲,眼里隱約帶著一絲挑釁。

    剎那間,空氣中多了一股火藥味,不過徐楷皓全然不知這回事。

    路棲攥緊拳頭,臉上則保持一貫的笑容,直接開口詢問:「楷皓哥,這位是你的熟人嗎?」

    徐楷皓聞言,先是「啊」了一聲,接著他便為身旁的青年介紹道:「他是這家便利商店的店長,名字……呃,店長,你好像從來都沒告訴過我你叫什么名字?!?/br>
    身份赫然是這家店的店長的青年微微一笑,在路棲驚訝的同時把勾著徐楷皓肩膀的手給抽回,語氣歡快地回道:「我是徐眀懿,是這家店的店長,請多指教。」語畢,他伸出了手。

    路棲靜靜地看了那伸出來的手好一會兒,繼續(xù)保持臉上的微笑道:「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是路棲,明大的學(xué)生。」

    「嗯?路棲?啊,你是路前輩的那個小兒子吧!」

    路棲:「???」

    徐楷皓:「???」

    他們都聽到了什么?而且徐眀懿口中所指的「路前輩」怎么感覺像是在指路棲的父親路霑?

    「呃,店長,你口中所指的前輩是路霑嗎?」徐楷皓性格直率,不喜歡拐彎抹角,一開口就提出這個疑問。

    徐眀懿輕輕地眨了眨眼,微微笑道:「看來我們都有共同秘密呢~順帶一提,我在店里佈置了陣法,所以外面的那群阿飄,甚至是厲鬼都進不來的哦!」

    真相瞬間大白。

    原本路棲還在納悶著這家便利商店的神奇之處,結(jié)果現(xiàn)在得到了這個回答,他也算是稍微滿足了。

    只是他忍不住在意起徐眀懿和他父親之間的關(guān)係。他總覺得這個店長深藏不露,再者,能夠讓阿飄和厲鬼都無法踏入店內(nèi),這就足以證明徐眀懿不僅僅是擁有陰陽眼的普通人。至少,他的實力或許能夠與他匹敵。

    話雖如此,路棲很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這個店長一直跟他的楷皓哥勾肩搭背,還能讓徐楷皓露出這么真心的笑容,這讓路棲看了都不禁陷入自我懷疑。

    他明明是徐楷皓的男朋友欸……

    為什么現(xiàn)在卻有了滿滿的挫敗感?

    徐眀懿眼角馀光一瞥,見朝氣蓬勃的大學(xué)生一臉悲傷,不由乾咳一聲,見好就收。他只是單純想要逗一下前輩的兒子,不想樹敵。更何況,即便他真的對徐楷皓有那方面的感情,那也是不允許的。

    「路棲,你干嘛哭喪著臉?喂,你別真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啊!」徐楷皓可能是第一次看到路棲快要掉淚,而且還一副很悲傷的難過樣子,不禁有些慌。他直接來到他身前,伸手笨拙地擦拭那眼角的淚,說話一點都不利索卻還是努力安撫他的情緒。

    在旁人眼里看來,他們真的很般配,尤其現(xiàn)在他們的相處模式讓人忍不住想要在背后默默守護。

    畢竟是徐眀懿有錯在先,他也怕這兩個人會因為他一時興起的惡作劇鬧分手,只好站出來解釋道:「放心放心,我沒有要跟你搶人,我就是單純想逗你玩的?!?/br>
    聞言,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真的快哭出來的路棲幾乎是瞪大雙目。

    「……店長?」反應(yīng)慢了半拍的徐楷皓難得智商在線,一下就聽懂了徐眀懿話里意思。

    「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這影響對他這么大?!剐毂b懿自知理虧,差點抬不起頭。

    結(jié)果,徐楷皓不得不花了一些時間才真正地讓路棲冷靜下來,不過路棲對徐眀懿還是抱持著極大的敵意。

    對于這種情況,徐眀懿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但我感覺得出你對楷皓哥是有那方面意思的?!孤窏@會兒像是開啟了護崽模式般,緊緊抱著徐楷皓不放。

    起初徐楷皓有掙扎,但他很快就放棄掙扎,因為他的力氣不夠路棲的大。這也就是為什么他會被壓……咳,一個不小心他貌似離題了。

    言歸正狀,徐楷皓在聽到路棲說出的那番言論后,整個傻眼。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嘛!店長他怎會對我有那種意思?店長,你也別沉默,趕緊解開這個天大的誤會??!」

    徐眀懿:「……」真是抱歉了,他解不了這個誤會,畢竟那是事實,哪怕是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指出來的事實。

    可能是沒料到徐眀懿會是這種沉默反應(yīng),徐楷皓啞然了許久。

    敢情大學(xué)生說中了,店長真的對他有意思!

    啊是怎樣?他是吸引同性喜歡的體質(zhì)嗎!

    「唉,我不想否認(rèn),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說清楚?!剐毂b懿先是嘆息,旋即一臉正色地說道:「我和楷皓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哼!我才不會把楷皓哥讓給你,他是屬于我的!」路棲哼了一聲,然后不忘展示他摟著徐楷皓的腰肢的那隻萬惡之手。

    「路棲,你仔細(xì)想想,我和楷皓都是姓徐的。」

    「姓徐的又怎樣?反正你們又不是親戚?!?/br>
    「……是親戚。血緣關(guān)係挺近的那種親戚哦?!剐毂b懿頗為無奈地說出了答案。

    完全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的徐楷皓已經(jīng)被徹底嚇呆。

    親戚?血緣很近的親戚?

    原來他爸還有兄弟姐妹的嗎?

    「等等!店長,你好歹解釋一下這是什么鬼情況!」徐楷皓慌忙問道。

    「我算是你的堂哥,而且我們都是嫡系的,血緣關(guān)係特別親的那種。」

    恭喜徐楷皓榮獲一位堂哥……才怪呢!他又再一次被嚇呆了好不好!

    他到底哪來的堂哥?

    「店長,你別胡說!我沒聽說過我爸那邊有什么親戚??!」徐楷皓直接駁回,他是一點都不相信自己工作地方的店長竟然跟他有血緣關(guān)係。

    只見徐眀懿輕笑了聲,慢條斯理地為他們解惑。

    「有些事他想要藏在心里一輩子不說出來。」

    「寧光叔叔他曾經(jīng)是家族里的天之驕子,才華橫溢,是家族內(nèi)定的未來繼承人??上?,寧光叔叔放棄了這個名分,甚至拋棄他原來的身份脫離家族。話雖如此,我爸和寧光叔叔之間還是有定期聯(lián)系的。

    「直到二十年前,我爸突然間聯(lián)系不上寧光叔叔,甚至特地跑到l市找嬸嬸問了他的下落,得知他去了m市就來到這里進行調(diào)查。可惜,我爸最后沒能找著寧光叔叔,唯一的線索只有那棟公寓以及來自路虛宮現(xiàn)任宮主提供的情報?!?/br>
    「后來等我大了一些,我爸讓我在m市蟄居,暗中監(jiān)視那棟公寓。為了方便行事,我開了這家便利商店,結(jié)果沒想到楷皓你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來,還陰錯陽差的面試成功。于是,我只好一邊繼續(xù)監(jiān)視公寓,一邊保護你。」

    「也幸好有我在,不然你會惹上一堆麻煩呢。畢竟你身上就只有那么一個護身符,我要是沒有定期幫你凈化,你搞不好早就被盯上了呢?!?/br>
    聽完這冗長的解釋之后,徐楷皓有些懵。他下意識認(rèn)為他不該完全信徐眀懿說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不認(rèn)為徐眀懿欺騙自己,因為他仔細(xì)回想了下,徐眀懿好像真的每次見到他都會摸一下他手上的古銅錢。

    原來他每次摸的時候都在偷偷地凈化上面所沾到的陰氣或煞氣之類不乾凈的東西嗎?

    只是親戚這方面的關(guān)係,他一時半會不怎么能接受,除非有他爸作證,否則他不會輕易相信這種事。

    反倒路棲似乎陷入了一陣沉思,旋即他以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的父親不會是徐寧暉前輩吧?」

    徐眀懿聞言,輕輕眨眼,沒有回話,沒有否定。

    他的沉默就是默認(rèn)。

    得到默認(rèn)作回答的路棲不禁張大了嘴巴,看向徐楷皓的眼神隱隱發(fā)光,眼底里甚至帶著滿滿的崇拜。

    原本就已經(jīng)很懵逼了的徐楷皓又更加懵了。

    好端端的大學(xué)生干嘛一臉崇拜?那個跟他爸的名字有諸多相似之處的人物很偉大嗎?

    「徐寧暉是個大人物?」

    「是大人物,我們玄學(xué)界里的超級大佬,跟我爸不分上下,勢均力敵?!孤窏丝痰哪涌雌饋砭拖袷怯鲆娕枷窳税悖M是癡態(tài)。

    唯一不是他們?nèi)ψ拥男炜┮荒橍d悶。

    他自認(rèn)他只是一個擁有陰陽眼,超級平凡的一介普通人,所以玄學(xué)方面的圈子他可以說是不怎么涉足,除了這次不得不稍微踏入這個圈子一點點。

    徐眀懿有些好笑地看著路棲,倒是收起了惡作劇的心情,換上了溫和的語氣,「雖說我爸與路前輩在圈內(nèi)赫赫有名,不過他們倆不是最強的哦?!?/br>
    沒想到徐眀懿會這么說,路棲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們都不是最強,那還有誰是最強的?我們的老祖宗?」

    「很可惜,都不是呢?!剐毂b懿比了個打叉的手勢,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出答案:「目前圈內(nèi),玄學(xué)界里公認(rèn)最強的是徐家曾經(jīng)的繼承人——徐寧光?!?/br>
    這個答案直接把徐楷皓和路棲給齊齊怔住。

    他們原以為會聽到一個截然陌生的姓名,結(jié)果居然是他們都知道的姓名,而且還是認(rèn)識的人?

    徐楷皓很混亂。

    他突然覺得他好像一夕之間跟這個世界徹底脫節(jié),搞不好他還穿越了呢。

    這里其實是所謂的平行世界吧?

    「我認(rèn)為店長說的沒錯,徐叔叔搞不好真的是最強的。就像那個平安扣,老爸他可沒有那個能力製造出像那種可以被稱之為法器的平安扣?!孤窏苷\實地說出了前不久路霑跟他提到過的這件事。

    當(dāng)時他以為路霑也有那個能耐製作出類似的平安扣,或是功能雷同的飾品,結(jié)果他的老爸直接掐滅他的希望,告訴了他那種程度的平安扣普天之下只有徐寧光才做得出來。

    就連一向自認(rèn)很強的路霑一提到徐寧光就會謙虛退讓的這行為來說,徐寧光恐怕真的很強,而且現(xiàn)在還多了個證言。

    來自徐家人的證言。

    「等等……你們都別再說了,我現(xiàn)在思緒好亂。」徐楷皓實在不想再聽下去,他怕再聽下去,他就不能再回到屬于他的普通生活。

    有陰陽眼就已經(jīng)夠煩了,他才不想再被捲入奇怪的風(fēng)波里。

    公寓四樓的那件事屬于破例,而且是迫于無奈的那種,還順帶的找回失蹤二十年的父親,這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

    可以的話,他當(dāng)然希望他的生活回歸最初的平靜。

    至于那些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阿飄們,他一如既往視若無睹就好。

    更深入的事情,他才不會腦子抽了跑去介入。

    「呵呵,楷皓你保持這樣就好。我們?nèi)ψ拥乃苌?,你不需要涉足?!剐毂b懿一臉真誠。

    不單單只是他,身為男朋友的路棲也握緊了他的手,「放心,楷皓哥,有我在的話,我不會讓你踏入我們的圈子的,因為你有屬于你的普通生活?!?/br>
    「這種事還是別說出來吧?正所謂禍從口出……」徐楷皓忍不住汗顏,因為這兩個人說的話根本就是在立flag。

    隨著他們的話音方落沒多久,便利商店的落地窗被敲響,他們仨幾乎出自下意識齊齊往敲窗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有個腦袋好似被砸出一個大洞,鮮紅的血汩汩流淌的阿飄正在用那顆腦袋敲打落地窗,還流下了鮮明的血跡。

    徐楷皓三人:「……」

    禍從……口出?

    旗子馬上立起,他們得想辦法拔除旗幟了。

    逸檸宮某一處僻靜的內(nèi)室里坐著五個人,其中四個人是兩對夫妻,唯獨另一個沒有攜帶家眷,畢竟這次的會面主要是敘舊以及為了商討未來之事而特地舉辦的,就連會面地點也是那沒有攜帶家眷的負(fù)責(zé)選的。

    長相俊朗,但很顯然有了年紀(jì)的男人先是掃視了下在座的四人,最后視線落在那一直面帶溫和笑容,就連樣貌看起來比起他們還要年輕些的男人身上。

    「失蹤了二十年,你總算回來了啊,我的弟弟?!?/br>
    「咳,我的記憶里其實我跟你們只是兩個月沒見罷了。結(jié)果沒想到一離開那個詭異的空間,我都老了欸。啊,雪兒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哦!」徐寧光滿面笑容,說出來的話語一點都不刺耳,畢竟他的語氣實在過于溫和,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親和感讓他無論說什么話都好也不會讓人心生厭惡。

    已經(jīng)四十幾歲的李箐雪當(dāng)下耳根子不由微微泛紅,狠狠瞪了他幾眼。

    不得不說,李箐雪瞪人的樣子跟徐楷皓如出一轍。只能說徐楷皓真的是李箐雪生的,所以兒子的性格至少有一半隨了mama。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寧光他失蹤二十年,而這二十年間有了很多變化,我們慢慢告訴他吧。」路霑適時開口,主要提醒他們別忘記正題。

    輕咳一聲,作為這場會面發(fā)起人的徐寧暉作為代表,向徐寧光和本就是普通人的李箐雪講述了有關(guān)如今玄學(xué)界的相關(guān)資訊。

    聽完這些資訊的徐寧光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不禁感慨道:「時間真的過得太快了啊……」

    「或者,應(yīng)該說是你的時間慢了我們這邊好幾倍?」林媚倒是給出了一個不一樣的看法。

    或許真的就如林媚說的那樣,所謂的「過得太快」也有可能是指外邊的時間流通是正常的。但對徐寧光而言,那都不重要了。

    「唉,早知道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要再努力些,想辦法離開那個空間?!剐鞂幑獠挥傻脟@氣。

    「應(yīng)該說你居然能夠從那個空間平安無事歸來才是最厲害的吧……」

    「就是說啊!我自認(rèn)我都沒那個能力或是自信能夠逃出來呢,結(jié)果寧光你單憑一個平安扣就能出來……真不愧是我們?nèi)?nèi)公認(rèn)第一最強的嗎?」徐寧暉忍不住夸讚弟弟,甚至一點也不嫉妒,反而覺得很光榮。

    路霑亦是如此,他也在一旁沉默著頷首,表示讚同徐寧暉說的話。

    這讓徐寧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笑容也隨之靦腆。

    既然已經(jīng)從大家身上獲取最新的資訊,讓他稍微理解了這二十年后的世界,徐寧光便迫不及待地進行另一個話題。

    在觸及他那閃閃發(fā)亮,雀躍不已的目光之后,路霑臉上總算流露出其他的表情。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他打開那個話題,徐寧光就已經(jīng)開口說道:「我們聊聊我家小皓皓和霑哥的小兒子吧!」

    作為妻子,也是兒子的母親的李箐雪滿臉問號。

    她怎么覺得她的丈夫好像興致勃勃的,彷彿在為他們的兒子找對象,而且那個對象好像是初戀家的兒子?

    說真的,她對于徐楷皓的性取向完全沒有意見,她只希望她的兒子能夠幸??鞓肪秃?,因為她知曉徐寧光原來可以更加幸福的,但他的善良與溫柔讓他選擇結(jié)束那一段幸福。

    「寧光,我很久之前就說過了,我不能同意這件事?!孤冯暡挥煞鲱~,再一次的拒絕了徐寧光的提議。

    即便又被拒絕,徐寧光也不氣餒,「反正兩個孩子不也兩情相悅?霑哥,我就說了,他們是天生一對,就算你想分開他們倆也是沒用的?!?/br>
    此言一出,在座的幾人都沉默了。

    敢情這位做父親的老早就幫自己的兒子算好姻緣了吧!

    心情甚是復(fù)雜的路霑忍不住盯著他看,可偏偏徐寧光的眼神清明,乾凈澄澈,讓他不由敗下陣來。

    到頭來,一切就如徐寧光的推算般,他的小兒子終究與他初戀的兒子在一起,甚至對那個孩子相當(dāng)執(zhí)著,再加上二人的體質(zhì)一正一負(fù),可以抵消一切負(fù)面效果。

    徐寧暉見路霑遲遲不說話,于是乾咳一聲,主動問道:「咳,所以你是打算幫楷皓和路棲定下婚事嗎?」

    「嗯……其實我連日子都算好了哦?」

    眾人:「……」

    這速度也真是沒誰了。

    連日子都算好了,徐寧光估計就差沒有帶著兩個孩子,讓他們趕緊去民政局註冊結(jié)婚。

    「寧光啊,我們還是先跟兩個孩子談過之后再決定結(jié)婚的事吧?這好歹是他們的人生大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估铙溲┰谑盏絹碜月冯暻笾难凵?,再加上徐寧暉的示意后,代替他們倆提出疑問。

    在場也只有林媚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反對兩個孩子婚事的意思。

    她不反對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她對徐寧光保持著盲目的信任。又或者,應(yīng)該說是她支持徐寧光的一切決定,因為她現(xiàn)在還能活得好好的,必須多虧他的犧牲。

    犧牲最愛的人,親手把曾經(jīng)的愛人推向另一個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所以她會盡可能接受他提出的所有要求。

    至于徐寧光,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xù)保持臉上的微笑。

    可憐徐楷皓的命運就這樣被自己的父親安排好了,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