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狗血的男A女B(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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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半夜你發(fā)起了燒。 陳鶴川為此很是不愉,不笑的時候嘴角繃得很緊。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所有得不到、不合他心意的東西,對他來說就只有毀掉的下場,陳公子才不會有那種患得患失的體驗。 可是看你生病,臉頰通紅,囈語著好像要碎掉的模樣,陳鶴川摸你顫抖的嘴唇,好像也從那蒼白的顏色里分享了你的寒戰(zhàn)。 他竟然有些感同身受的冷。 生病的小beta悶哼出聲,過燙的臉頰情不自禁地靠近冰涼的泉,貼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小奶貓一樣。 陳鶴川抱著你,手臂緩緩收緊,悄悄嘆了口氣:“別再生病了?!?/br> 懷中的人漸漸平靜,吐出均勻的呼吸。過了好一會兒,陳鶴川才從床上起身,打開衣柜,看向放在最上方的白色箱子。 他瞇眼看了很久,最后還是將箱子拿下來,鎖進保險柜。 第二天是周日,那位傳說中和陳鶴川基因匹配度高達(dá)95%的omega將要被秘密送到陳家。 一夜過去,燒退了,但你的臉還是有點蔫蔫的,陳鶴川叫人做了你喜歡吃的早餐,你也沒什么胃口。 早飯之后,你習(xí)慣跑到陽臺上曬太陽。陳鶴川也在陽臺上安安靜靜地喝咖啡,寂靜的黑眼睛蟄伏在朝陽的晨曦里,不說話的時候,那份無處安放的乖戾倒是收斂一些。 陳鶴川叫你也喝咖啡,雖然咖啡很香,但你不喜歡這種飲品。 應(yīng)該說你討厭一切苦的東西,不過陳鶴川叫你喝,你還是乖乖接過杯子,送到嘴邊小口小口地抿。 陳鶴川看著你嘴邊濕濕的咖啡漬,那一點棕褐色的印子在他眼里也很有趣,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問:“季秋,為什么每天早上你都要跑到陽臺上看太陽?” 你抿去嘴邊的咖啡漬:“以前在山里的時候,我家后面有個山坡,那里可以看到最漂亮的陽光。jiejie和我是村里最小的孩子,我沒有同齡的朋友,小的時候也不愛說話,jiejie就天天帶我去那里玩?!?/br>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小beta的眼睛流露出回憶的傷感,又有些眷戀。 對陳鶴川來說,那樣貧瘠的童年是他無法想象的,沒有父母陪伴成長的他也順風(fēng)順?biāo)亻L大了。 咖啡的苦已經(jīng)是他人生中能夠嘗到的唯一的苦味。陳鶴川本來就是一個自我的性子,他習(xí)慣于直白的,對所有東西唾手可得的生活。 像這樣的人,從不會“屈尊降貴”地了解一個beta敏感的內(nèi)心,他不知道什么對你來說是好的,什么是你想要的。 他的人生從來只有他想要,而沒有旁人的想法。 “我可以幫你找jiejie。”陳鶴川的指骨輕叩著桌面,聲音淡淡的,“然后把你jiejie接過來,在這里準(zhǔn)備一個房間,這個時間點你可以和jiejie一起待在陽臺上?!?/br> “但你不能把時間都分給她?!彼麖娬{(diào)了一遍原則性的問題。 你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惶恐,當(dāng)然不是為陳鶴川的“大發(fā)善心”感動,被困在陳鶴川身邊的人有你一個就好了,再把你jiejie帶來,這不是害了她嘛。 你惶恐的是陳鶴川竟然在為你的情緒讓步。 陳鶴川從來是這樣的人,他既然先入為主地覺得你是喜歡他的,那么這喜歡,少一點,少一分都會讓他的爛脾氣發(fā)作。 他用自己的方式斤斤計較著你對他的一切,但很顯然,大多數(shù)時候陳鶴川都是不滿的。 他看著你不知作何反應(yīng)的臉,根根分明的眼睫蒙上晨霧中淡淡的金光,他沉默了一會兒,忽地有些煩躁。 “算了,當(dāng)我沒說?!?/br> 陳鶴川輕車熟路地找到你的嘴,壓著你的后頸親吻,汲取那一點溫?zé)崛彳浀奶鹈邸?/br> 而你熟練地攀著他的肩膀,承受這帶著一絲兇狠的吻,直到抱著你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凝固,歪歪地靠在你的肩膀上。 當(dāng)你艱難地將陳鶴川扶到床上時,他的臉已經(jīng)開始漲紅,眉間擠出深深的褶皺。 確認(rèn)藥物已經(jīng)起反應(yīng)之后,你起身將那杯陳鶴川喝了一半的咖啡倒進洗手池,隨后再次回到房間。 房間里有一股花香在蔓延,這味道你十分熟悉,以至于在把手鏈拿下放到床頭柜上時,你的后背止不住地沁出冷汗。 送你離開的車停在院子里,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也是一個beta,打扮得高挑干練。 從車上下來的不止是司機,還有一個長相甜美溫婉的omega,睜著一雙天真爛漫的眼睛。 你只看了一眼,便在沉默的天光中收回視線。 咖啡的苦味在嘴里慢慢淡去。 有關(guān)在陳家的一切,從現(xiàn)在開始,都是你需要忘掉的東西。 送omega進門的是莫英華的保鏢,開門的時候他忍不住皺眉,房間里信息素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 保鏢臉上的肌rou抽搐了一下,他轉(zhuǎn)頭對著雙眼發(fā)木的omega說:“進去的時候把抑制貼摘掉,半個小時后莫董會來這里。” omega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變紅,額頭冒出了細(xì)汗,腳也開始發(fā)軟。 高階alpha信息素的味道本就對omega來說很危險,不用說還是匹配度這么高的alpha。 保鏢也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回應(yīng),說完,他便讓omega進去,又將房門鎖上。 …… 陳鶴川醒來時聞到了一股濃郁到膩人的omega信息素,這股陌生的信息素和他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 他扶著額頭從床上坐起,呼吸里帶出一股止不住的潮濕熱氣,血液好像在燃燒,熱得他簡直想劃開自己的皮膚。 “季秋……季秋……”alpha喚著那個熟悉的名字。 床上空無一人。 他勉強睜開眼,視線里是一片血艷空茫的紅色,就連眼球也在充血發(fā)燙。 進門的omega無端地生出一些膽怯,撕開抑制貼后,她就無法撐住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讓她渾身發(fā)軟的源頭就坐在大床上,詭艷的面孔上,黑色的瞳仁緊縮到彷佛是一條豎線。 發(fā)情期的alpha就像野獸一樣。 “季秋……”他的喉嚨里不斷含糊地發(fā)出這兩個字的聲音。 床上的alpha顯然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神色逐漸變得暴躁和尖銳,信息素更是狂躁無比。 omega在學(xué)校里學(xué)過這個。當(dāng)alpha伴侶陷入發(fā)情期的時候,omega先要釋放信息素安慰,然后慢慢接近alpha。 每一步,她都是按照書本上學(xué)的東西一絲不茍地完成的。 可是,在她試圖拿手觸摸alpha的腺體時,那雙充血紅腫的眼睛卻向她迸發(fā)出強烈的憎恨。 “陳先生?!彼叨哙锣碌卣f,“您、您現(xiàn)在需要我的幫助,” alpha忽然安靜了下來。 omega在心里哂笑,果真像書上說的那樣,高匹配度的omega不會被alpha拒絕。 她的臉上慢慢浮起笑意,腮邊紅暈生霞,繼續(xù)將手向alpha伸去。 忽然—— “滾!” alpha聲色俱厲地掐住omega脆弱的脖頸,往床頭柜上狠狠一甩。 柔弱的omega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耳邊嗡嗡的聲音讓她無法思考,后腦傳來尖銳的痛意。 陳鶴川根本來不及教訓(xùn)這個膽大包天的omega,那股強烈的灼燒感讓他十分饑餓,尖銳的犬齒陷進口腔的紅rou里,他必須要迫切地咬住什么東西,必須,必須要…… 砰! 砰! 砰! “季秋……季秋……” 陳鶴川先是將衣柜里的東西一掃而空,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自己的小beta之后,快要膩死人的高熱讓他的咽喉快要發(fā)不出聲音,沉重的嗬氣聲伴隨著急促的腳步,渾似被人割喉放血的、瀕死的野獸。 他終于在火燒的折磨中找到了房間的出口。 陳鶴川要去找他的beta,可是房間的門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受傷的omega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她沒有后悔的機會,只有陳鶴川看上她,她們家才有翻身的機會。 林家已經(jīng)介入了她家的公司,一旦停止合作,下一秒她就會淪落成窮光蛋。 盡管害怕,omega還是拖著顫抖的步子向陳鶴川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陳先生,讓我?guī)蛶湍惆??!?/br> 她前進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因為那被不斷摔砸的門板上出現(xiàn)了血色的抓痕。 制造抓痕的主人慢慢地回頭,那畫面有點像恐怖電影的鏡頭,血液一滴滴地浸濕地板,陳鶴川的手背青筋凸起,修長的十指血rou模糊,劈裂的指甲劇烈地抖著。 陰沉暴虐的眼睛牢牢攫住了她。 “救……命……” 就是她! 就是她進來了,季秋才不見的!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omega的脖頸被發(fā)怒的alpha狠狠地掐著,在瀕死的邊緣,她終于聽見大門被摔開的聲音,閉眼昏了過去。 …… 陳鶴川在醫(yī)院接受了為期一周的治療,那位差點被他掐死的omega回了家,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見林家或者陳家的人。 他醒來時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自己的beta。 在一片沉默的寂靜中,還是路阿姨先開口:“少爺,小秋已經(jīng)走了……” 陳鶴川的眼睛機械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走了,那是什么意思?” “少爺,您就別問了,好好養(yǎng)病要緊?!?/br> 病房里的人眼神躲閃著,沒有人敢看他。 “那個omega,那杯咖啡……” 他的beta離開了,臨走之前還送給他一份大禮。 原來一直以來,他的beta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 他在那部藏在水箱里的手機中清清楚楚地看見你是如何和旁人商量,如何計劃著離開他。 離開他之后呢? 你會遇見別的alpha,omega還是beta?你會對他們笑嗎?你會跟他們擁抱、親吻、愛撫……甚至上床嗎? 鏡中alpha的面孔不正常的青白病態(tài),黑色的瞳仁深不見底,紅色的蛛絲從眼球一直蔓延至發(fā)紅的眼角。 陳鶴川眨了眨眼,那陰郁消瘦的面孔忽然變得十分可怕,目光中醞釀著刻骨的怨毒。 “砰!” 黑色的手機被重重地砸到鏡子上,陳鶴川重重地喘息著,好像下一刻就會因為呼吸衰竭昏死過去。 蛛網(wǎng)般的裂縫蔓延在鏡子上,那張蒼白陰郁的面孔被分割成很多片,每一張面孔都在不斷地發(fā)僵、扭曲,沒有血色的、發(fā)抖的嘴唇在不斷念著一個名字。 季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