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縱大小姐作妖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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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如果說之前你只是隱約有感覺的話,現(xiàn)在你能夠萬分肯定,薛元一就是喜歡你。 連帶著他那番質問似的話語,此刻也變了味,薛元一這樣說,不過是希望你“識相”一點,他要你從此以后都不許招惹別人,代價是你繼續(xù)做你的付大小姐,付家還是你的家。 薛元一有句話沒說錯,從小到大你真正討厭過的人只有他,不過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鄧晏殊。 至于理由,小的時候薛元一來歷不明又陰沉沉的模樣只是其一,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反倒不再是你討厭薛元一的理由。 你會厭惡薛元一,不過是因為薛元一這個人心肝脾肺俱黑的本質罷了。 你從小就不缺人喜歡,為什么要喜歡這樣一個在家庭里和你處于競爭地位的人,這個人在別人面前還極其偽善。而現(xiàn)在,他在你面前完全暴露真面目,拿你從前優(yōu)渥的生活和你生病的父親做威脅你的筏子,喜歡他就更不可能。 你那個前男友鄧晏殊,當初喜歡上他,也是你瞎了眼,以為他真是什么純潔無辜的小白花。 可見你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滿腹心機的偽善之人,恰好,鄧晏殊和薛元一都是你最討厭的類型,鄧晏殊還要更可惡,因為他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大騙子! 就算他日后跪下來求你,你也是決計不會原諒他的。 至于現(xiàn)在,如薛元一所說,十八歲的確是個重要的日子,在那之前你要過段安生日子。 要拿付家威脅你,這件事本身就夠你惱火的。薛元一要威脅你,你就偏不受他威脅。 媽咪早就擔心她去世之后爸爸守不住付氏,去世之前在海外給你留了筆資產(chǎn),指明要你大學畢業(yè)之后才能繼承,這件事連你爸也不知道。 只要考上大學,你就想辦法離開付家,干什么都好,再熬個幾年,日后天高海闊,你就跑到國外去,照樣可以做瀟灑自由的大小姐。 你非要看薛元一在你面前吃癟的樣子不可。 薛元一不僅叫你待在付家,還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好不可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雖然不讓你去上學,但給你請了各科家教老師,有了這些嚴厲的名師,考上大學應該不成問題。 其實薛元一是不介意親自當你的老師的,只不過他剛剛繼承薛家留下的遺產(chǎn)不久,尚未站穩(wěn)腳跟,實在分身乏術,你著實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只不過平靜的日子過久了,總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攪。 你沒想到,還沒等你找他算賬,鄧晏殊竟然敢在騙你之后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付家。 …… 鄧晏殊照舊是笑眼彎彎地看著你,仿佛你們之間從不曾出現(xiàn)那些嫌怨一般,清澈溫柔。 只有你知道,面前這個人模狗樣的東西是朵地地道道的黑蓮花,咬人不叫的狗。 薛元一派來看著你的兩個保鏢,一個被五花大綁丟在角落,一個畢恭畢敬地站在鄧晏殊身后,來照顧你的阿姨唯唯諾諾地躲在廚房里,事情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抱著胸,立在臺階上,冷冷地上下打量他:“鄧晏殊,你現(xiàn)在真是出息了,都敢買通別人家的保鏢私闖民宅,還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來的?!?/br> 鄧晏殊不減笑容,嘴角梨渦淺淺:“看來小棠在薛家過得不錯嘛?!?/br> “這是我家?!蹦銖娬{道。 “好——”鄧晏殊點點頭,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向你的方向走去,“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下意識地握緊欄桿,警惕地盯著鄧晏殊的動作:“別過來。再過來我打電話叫薛元一了?!?/br> 鄧晏殊的眼睛不由得透露出些冷意:“薛元一?他現(xiàn)在可動不了我?!?/br> 你才不在乎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你只是煩他而已:“你這個人和他沒什么不一樣,都病得不輕,我才不想看見你……” “免得臟了我的眼?!?/br> 毫無意外,鄧晏殊得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視線膠著了一會兒,鄧晏殊先低下頭,冷光下的皮膚細如白瓷,連帶著那時不時眨動的睫毛也瞧著十分溫柔秀麗。 自然,這都是他的偽裝,倏爾,鄧晏殊的視線攫住你不耐煩的臉,輕聲說道:“所以你更想看見他?!?/br> 他說話太沒頭沒腦,令你更沒耐心應對,煩厭地點點頭。 鄧晏殊抿著嘴,臉上那副溫柔的表情再也掛不住。 他這人是很愛笑的,無論是溫柔的笑,還是文質彬彬的笑,總歸讓人覺得親昵又好相處,而像這樣面無表情的時候是很少的,罕見的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戾氣。 見鄧晏殊仍舊沒有離開的跡象,你又說:“我想見誰關你什么事,反正你這人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黑心大騙子,說的話根本沒有一句是真的!” 瞧見你對他橫眉冷對的模樣,鄧晏殊的臉上反而又揚起了那在你看來萬分虛偽的笑容:“怎么會,我可是認真和小棠戀愛的?!?/br> “騙子,我才不會信你的鬼話。” 鄧晏殊卷起袖子,一只手搭在欄桿上,離得更近一些,仰頭望你,不緊不慢地說:“我來找你,是想接你回家的。你看,薛元一這個人,他不像我這樣脾氣好,實在太暴力了。” “……最近我的廚藝也進步很多?!彼Σ[瞇地問,“小棠想不想嘗嘗?” 他想得美! 你正想啐他,別墅外忽然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 鄧晏殊驚訝地揚起眉:“這么快就趕回來了。” 大門被用力拉開,來人果然是匆匆趕來的薛元一,瞧著面色十分不善,大步朝鄧晏殊的方向走來。 薛元一沉著臉,說:“家里招待不周,有客人來也不知道通知我。” 他說完,轉頭回來看你,驚得你額頭上的青筋狠狠一跳。 搞什么,這是什么眼神——像捉jian一樣。 你抱著胸,原以為能看見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沒想到他們兩個在被綁著的保鏢面前好生“友好”交流了一番。 “替我向你叔叔問聲好?!毖υ徽f。 鄧晏殊點點頭,帶了那幫烏泱泱的人走,臨走之前還向你斯文矜持地笑了一笑。 ……居心不良。 當你回過頭時,才發(fā)現(xiàn)薛元一的眼睛一直盯著你,目露不悅。 “看什么?”你揚起下巴說,轉身就想上樓。 薛元一捏住了你的手腕,你最怕痛,他捏得你簡直想掉眼淚。 他伸手去撩你的頭發(fā),摸到了你的脖頸:“跟鄧晏殊都說什么話了,也說來給我聽聽吧?” 你動了動,今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攪和得一團糟,他們憑什么一個個地都跑來質問你。 薛元一的手壓下來,被你狠狠拍開:“我不想說?!?/br> “不想說還是不能說?!毖υ坏谋砬榛铋愅跛频?,“還是你怪我打擾你們死灰復燃了。” 這飛醋吃得真是沒有道理,跟怨婦一樣。 你想要走,薛元一攔住你的去路,幽幽地說:“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發(fā)脾氣嗎?” “都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了,你以為鄧晏殊是什么好東西。離了我,靠他?大小姐,你還會有現(xiàn)在隨便發(fā)脾氣的自由嗎?” “那你要怎樣?!蹦愫莺莸匕櫭?,“我懶得和你吵架?!?/br> “還有,你跟鄧晏殊,我誰都不想靠。是你逼我留在這里的,我付靜棠什么時候缺人愛、缺人寵了,你少自作多情?!?/br> 說著,你便推開薛元一逃下樓。 被綁住的保鏢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你頓時想起什么,對另一邊保持沉默的保鏢說:“你的老板是鄧晏殊吧。” 薛元一想要來追你,被那保鏢攔下了。 趁著夜色,你只想有多遠跑多遠,等個三五年之后繼承mama的遺產(chǎn),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見薛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