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主事之爭(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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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茂的山林之間傳來一聲地響,歇息在其中的鳥獸慌不擇路地出逃,掀起陣陣煙塵。 與此同時,一道暗色的影子趁機離開了常清峰。 …… 晨光熹微,正是早課時分。 授課堂里難得師生齊聚,大會堂里擠了個滿。 今早一則快訊傳到他們的玉牌上,要求每名弟子彼此通傳,必須在早課開始前到場。 一時便有諸多猜測。 也無怪乎弟子們議論紛紛,法脈堂最近鬧了件慘案,導致最近頗有些人心惶惶,出門來點卯的弟子都少了一大半。 執(zhí)法堂查了幾天,在遍地的尸塊堆里來來回回找了個遍,也只得出個“魔物作亂”的結論,草草收場。 可被派去認尸的幾名教者卻驚悚地發(fā)現(xiàn)尸體隱蔽處留下的挑釁刺字,再加上法脈堂一貫畸形的管理制度和時有的弟子暴亂,他們幾乎可以確信,這場血案——壓根不是什么狗屁的魔物作亂! 兇手故意留下刺字,就是為了警告他們,若是不聽話,可能下一個躺在這里的,就是他們自己!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當即便有人要叫執(zhí)法堂過來,只是刻字意味不明,執(zhí)法隊也只派了兩個弟子例行公事。 臨到頭來,幾名教者在面對執(zhí)法堂挨個詢問最近是否發(fā)現(xiàn)堂中弟子有異時,還是心照不宣地選擇了緘默。 …… 樓眠眠應付完趙建迭的“求助邀請”后才匆匆趕到。 授課堂的人已經爆滿,一名昨夜得到消息的教者正在玉牌上點名。 少女悄然站在窗外,和講臺上的蓮音點了點頭。 高挑纖瘦的女子挽著驚鵠髻,發(fā)髻兩分如同鳥展雙翼,髻上一左一右簪著紫玉釵環(huán),釵環(huán)上嵌著的明珠暈光,和她帶著的明珠耳鐺交相輝印。 她今日穿著法脈主事的制式服,降紫的袍服簇新整齊,腰間的銀飾玉帶繁復精致。 東方云送的東海白玉珠被樓眠眠暴力簡潔地穿在磨白拋光的細銀圈上,戴在蓮音纖細雪白的天鵝頸上,熠熠生輝。 ——今日是她主掌法脈的第一仗。 見人到齊,蓮音的目光在幾個刺頭的臉上掠過,上前一步,笑得溫婉: “想必諸位最近都聽聞了魔物作亂之事,幾位掌事和兩位代理主事都不幸罹難,堂中諸事物都不得不擱置。與諸位一樣,我亦對此感到遺憾。因此,在這關頭,我會暫代法脈主事一職,代理處置各類事務?!?/br> 她語氣不快不慢,情感把握的很是得心應手,仿佛真是一位因為不忍法脈衰落而不得不站出來的正義人士。 有人因為她的講話而觸動,也有人出言無狀,帶頭抵制她的上位。 “呵,蓮師姐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執(zhí)事們尸骨未寒,師姐卻急著上位,個中原因……即便我不說,諸位師兄弟們也都想得到?!?/br> 說話的青年男子名叫趙青,從前是管事執(zhí)事李苛的馬前卒,干的是脅迫弟子繳納歷練所得、多輪違規(guī)收取保護費等等事情。 如今李苛已死,趙青沒了靠山,干起這檔子事來也沒了從前有威懾力,自然許多弟子不愿意買賬了。 只是趙青大量斂取弟子們的靈石法器已經成了習慣,平日里又大手大腳,壓根存不到多余的靈石。 秘境試煉在即,他與他的跟班們連基本的防護法器都買不起。 趙青想得很好,蓮音雖說高挑,卻體態(tài)纖細,加之她是女子,平日里籍籍無名,量她也不敢當眾反駁自己。 趙青一出口,自然有和他一樣不滿的人迎合。 又一道粗啞的男聲響起,語氣尖銳:“不過是個無名女子,竟然肖想入主法脈中位。而且,誰知道你這代理主事的職位是怎么來的?!?/br> 此話一出,仿佛按下了什么開關,聚集而坐的那團男弟子便嗡嗡笑開了。 “還別說,她長得一副sao樣,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否則憑什么她能當上代理?!?/br> “何止,我聽說她從前就是窯子里爬出來的,雖有幸修了仙途,但yin性不改,可不就是做起了老本行嘛!” “這世界有幾個女的憑自己的本事能夠問鼎大道的?門派小比不還是要靠我們男子去拼命?” “就是就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也不知道多少靈石一晚,睡著爽不爽啊——哈哈哈!” “看她那胸前的白玉明珠,可不就是那誰誰誰給她的嫖資!” “就是啊,渾身上下都穿金戴玉的,也不知道是陪了哪個金主?” “女人嘛——怎么可能賺的到靈石…” “要我說,門派壓根就不該讓這些女的進門修道,真是有辱斯文…” “就是就是” “我贊同” “讓她滾” …… 趙青滿意看著輿論一邊倒,甚至有那么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取代蓮音,站在了高臺上。 他突然很好奇蓮音是個什么表情,失敗者的哭泣,還是哀求呢? 但臺上的女子卻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依舊溫婉。 即便臺下的輿論如同試探成功了一般越來越大,越來越響,應和的人也從一到十,從十到百,似乎此時此刻不踩一腳蓮音所代表的女人,就是丟了自己臉面一般。 趙青蹙眉,不太滿意蓮音的自若,在他的預料里,蓮音應該馬上崩潰,并且因為丟了臉面而匆匆下臺,而不是如同看戲一般鎮(zhèn)定自若。 “女人滾出法脈!” 一個人喊道,接著便有更多人喊道:“女人滾出法脈!” “女人根本不適合學法術!” “對啊,不是我們不愿意接受你,只是你根本沒有天賦!” “就是,何必在這里浪費資源?” “老子才不需要一個女人的管理,太不吉利了!” “如果真的讓她上位,法脈就要完了!” “就她這樣的,別說我們男人了,連女的都唾棄她!” 可是授課堂中,數(shù)量不多的女子壓根沒有機會發(f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