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被動觸發(fā)新支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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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道上,一前一后兩個人影邊走邊吵。 東方云:“我算是知道你為何如此礙眼了,感情你們常清峰都是這些貨色。” 無辜躺槍的樓眠眠不樂意:“那你滾唄,跟著我做什么?” 少年長腿一邁,不知道生哪門子氣,不悅道:“這山路寫了你的名字?本少爺走不得了嗎?” 樓眠眠:“腦子有病就去治,別擋著我去找?guī)熃?。?/br> 東方云朝著樓眠眠乘著劍遠去的背影,氣得跳腳:“你才有病!你們女人都卑鄙齷齪!” … 直到將東方云遠遠甩在后面,樓眠眠才跳下岫玉,慢悠悠晃進了法脈弟子居所。 她隨手攔下一個弟子,開始問路:“這位師妹,請問蓮音師姐是住在這里么?” 那位師妹頭一次靜距離見到樓眠眠,有些懵,而后又滿臉激動,道:“樓師姐要尋蓮音師姐?跟我來吧,我?guī)熃闳?!?/br> 樓眠眠:“多謝師妹,師妹好熱心,不知道師妹叫什么?” 頭一次在比武場以外的地方見到仰慕的人,師妹臉紅紅的,不好意思道:“樓師姐見笑了,我叫蝶袖,也是法脈弟子。我和幾個師姐妹都很仰慕樓師姐,樓師姐待會可以和我一起錄個留影球嗎?” 樓眠眠:謝邀,鄙人有幸第一次遇見迷妹,被可愛暈了。 樓眠眠楞楞道:“可以啊,我需要說些什么嗎?” 蝶袖驚喜道:“真的嗎?!說什么都行!師姐真是太厲害了,我也希望能和師姐一樣厲害!” 少女穿著內(nèi)門的制服,一舉一動間發(fā)間的蝴蝶發(fā)簪輕輕晃動,活潑可愛得讓樓眠眠宛如到了另一個世界。 樓眠眠:這世界還是有可愛之處的。 兩人站到一處花樹下,少女手挽著樓眠眠,笑瞇瞇對著懸浮在空中的留影球,仿佛記小日記一般道:“今天是五月十九,蝶袖遇見了很仰慕的師姐樓眠眠,非常開心非常快樂!” 說罷她看向樓眠眠,樓眠眠意識到此刻是自己的說話時間了,她學著蝶袖的模樣,看著留影球,道: “今天是五月十九,樓眠眠遇見很可愛的師妹蝶袖,非常開心非??鞓罚 ?/br> 叮的一聲輕響,留影球停止了旋轉(zhuǎn),飛回到了蝶袖手里。 她激動道:“謝謝師姐夸我!在法脈堂除了師姐妹們,沒有人會理會我。沒想到樓師姐不僅和我拍留影球,還夸獎了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樓眠眠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好好加油,以后肯定會成為最好的法修,到時候亮瞎他們的眼!” 蝶袖認真的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前面那間就是蓮音師姐的屋子了!樓師姐再見!” 樓眠眠:“多謝師妹。再見?!?/br> 和蝶袖告別之后,樓眠眠徑直走向蓮音的住所。觸發(fā)了門口的禁制。 木門很快就打開了,蓮音慌張開門后,看見門口的人也愣了一下。 “樓…師妹?” 門口的少女朝她笑著點點頭,蓮音才回神過來開門。 開口就是道歉:“抱歉,樓師妹,我放才在抄寫法決,所以開門遲了點。” 這有什么好道歉的,樓眠眠詫異一瞬。 她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什么好道歉的,倒是我突然來打擾師姐,才要和師姐說聲叨擾。” 蓮音將樓眠眠帶回自己的屋子,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道:“樓師妹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br> 樓眠眠接過茶盞,隔著蒸騰的水汽,掃了一遍這間窄小而樸素的屋子。屋子里沒有任何裝飾,除卻兩方木桌,幾張椅子,就是一張破舊的床榻。 這真的是內(nèi)門弟子的規(guī)格嗎? 作為一個開局一柄破劍的路人甲,樓眠眠敏銳地從這擺設中嗅到了點什么。 樓眠眠擱下茶盞,笑道:“沒什么大事,是今天與師姐打擂的軒轅師兄,他很抱歉不小心割破了你的裙子,所以托我?guī)兔λ托┭a償過來?!?/br> 蓮音明顯有些抗拒,僵硬道:“……不必了?!?/br> “軒轅師兄是個熱心的好人,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師姐不用憂心師兄的用意?!保瑯敲呙哕浵侣曇粽f道。 見蓮音放松下來,她將那一袋靈石推上桌,作不經(jīng)意狀閑聊:“說起來,方才我見到蝶袖師妹,她似乎是很孤單,向我訴苦說法脈沒多少人愿意同她說話。” 對面的女子果然身子一僵,勉強笑道:“原來樓師妹與蝶袖認識…從前倒沒聽她說起過?!?/br> 樓眠眠乘勝追擊:“門中師姐妹不多,彼此聯(lián)系雖說淡薄,卻也靠得住。說起來是我的錯,方才和蝶袖錄留影球錄得晚了些,若是早些來,師姐也許不那么慌張了?!?/br> 說到兩人都熟悉的人,蓮音也松弛了下來。她目光落在門口的幾株頑強生長的靈草上,臉上漾起了淡淡笑意。 蓮音:“這的確是蝶袖的性子,她進門晚,平日里又愛偷偷溜下山去,性子最是活潑?!?/br> 樓眠眠安靜聽著蓮音一句一句慢慢說著,女子身形纖瘦,卻坐得筆直如竹。身上的制式服已經(jīng)有些陳舊的痕跡,隱蔽的地方還有些縫補的痕跡。 這很奇怪,這些制式服都有自潔自凈的功能,即便壞了,也能交由法脈管理處補發(fā)。 “她總說不愛背法決,可是不背不默寫,怎么能取得好成績?沒有好成績……” 樓眠眠突然接話:“沒有好成績,便沒有修煉資源,甚至無法拿到本該得到的分例。” 看著蓮音突然愣住的模樣,樓眠眠突然知道了,她問:“是這樣嗎?” 明明是反問,她卻問得肯定。 其余堂中女弟子雖說稀少,即便沒有優(yōu)待,也給得是基本的弟子待遇。 怎么法脈就格外不一樣,非要苛待她們呢? 樓眠眠這樣想,便這樣問了。 得來的卻是蓮音一聲輕嘆:“樓師妹,女子修仙不易。如你一般的天才,更是少之又少。我亦聽說過你少年時便獨自一人在外歷練、賺取資源的事跡,我不敢去想你有多苦,也不敢拋下余下的師姐妹不管不顧地離開?!?/br> 蓮音垂眸:“我常常想,女子和男子除卻性別,都是一樣的人,他們有的天賦我也有,他們會的法決我也會,他們能夠拿到的名次我也能拿到,為何堂中如此不公?” 女子抬頭看向?qū)γ婧退兄嗤植煌\的少女,輕輕道:“現(xiàn)在我想通了,因為他們是支配者,是大多數(shù),是被天道眷顧的、可以任性妄為的優(yōu)待者?!?/br> 蓮音:“單單只是找道侶這件微末小事,男子可以和男子一起,也可以和女子一起,甚至破壞倫常,拋棄道德也有人為他們祝禱。可女子卻不行,因為有許多雙眼睛盯著她,許多張口謾罵她,即便她反抗、怒罵、死亡,這些偏見也永遠不會消失?!?/br> 暮色低垂,遠方落下的夕輝照耀不到這方小屋。 疲憊的女子發(fā)泄般吐露著施加在她身上不公平的對待,她的聲音依舊是柔和的、婉約的,但每一個字卻有力量極了。帶著她的憤怒一字字砸向這不公平的世界。 她面容藏在陰影里,美麗的五官在夜色里仿佛一支倔強的花。 “樓師妹,你說,為何她們要承受這些?難道就因為你我生而為女?” 蓮音有些激動,嗆咳起來。 樓眠眠走到陰影處,為她順了順氣。 樓眠眠:“生而為女怎會是過錯?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沒有錯?!?/br> 少女的聲音充滿了蠱惑,透過耳朵傳導進蓮音的腦海:“這么多年的壓迫,師姐也很辛苦吧?不如和我一起……讓那些充滿偏見的執(zhí)行者,通通消失?!?/br> —— 樓眠眠:作為一個過來炮灰,我已經(jīng)過來了!一個成功的炮灰,要學會及時發(fā)展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