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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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時代皇宮夜總會如一座不夜城堡,鶯歌燕舞,燈火永晝。光影從舞臺上女人的超短裙擺溜過去,甩垮扭腰間,隱約可見丁字褲和雪白翹臀。 霎時,臺下幾十雙男人的眼睛皆閃爍著暗芒。 連織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一股腥臊味傳來。 像是有人捅了沼澤地,咕嘰咕嘰的聲音混合著搗漿,戰(zhàn)況激烈。 女人明顯受不住,哀叫求饒聲從衛(wèi)生隔間傳來,男人卻越戰(zhàn)越勇,sao話連篇。只聽那打樁似的撞門聲,便能想象似乎要將人懟進(jìn)墻里。 連織跟沒聽見似的,站鏡子前往臉上擦粉。 這地方做的就是婊子與嫖客的生意,聽到這種聲音不足為奇。 鏡子里那張臉蛋精致小巧,卻因擦粉過多,膚色慘白如刷墻。 連織跟沒瞧見似的,依然一層一層往臉上敷。擦完粉她對鏡笑一笑,燈光下顯得十分瘆人。 做完這一切,她從小坤包里取出瓶水和一包白色粉末。 她將白色粉末往水里一倒,搖一搖,粉末消融。 她有趣地想:要是待會七竅流血死在那群男人面前,怕是他們都能嚇軟,這輩子都得留下心理陰影。 連織越想越有意思,嘴角一彎。眼里似有流光閃過。 像在琢磨著壞主意,她臉上終于露出生機(jī)。 然后她舉起水瓶,毫不猶豫地整瓶喝了下去。 這cao蛋的世界,她不玩了。 出衛(wèi)生間時,打樁聲仍在繼續(xù),連織貼心地幫他們將門關(guān)上。 走廊混混暗暗,隱約可見男人摟著懷里的女人,親兩下叫乖乖,說今晚要包她。 女人嗲嗲的說自己是大學(xué)生,不出臺的。 “大學(xué)生,老子就喜歡干大學(xué)生…” 連織充耳不聞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眸子里卻有一絲恍然。 大學(xué)生? 她想,如果對外說她連織也是大學(xué)生,怕是沒人信吧? 可的的確確,人大畢業(yè),四年皆拿國獎,學(xué)霸女神,蕙質(zhì)蘭心。 這些詞形容的就是曾經(jīng)的連織。 但為什么會混成如今這樣呢? 連織一點(diǎn)不敢細(xì)想,人生是禁不得回憶的,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就像是華袍上的虱子,一想渾身發(fā)癢潰爛,體無完膚。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她還能勉強(qiáng)地過。 也容不得她回想,剛到吧臺,就被領(lǐng)班張姐拉住。 “正到處找你呢,快跟我走?!闭f完就拉著連織進(jìn)電梯,。 連織道:“張姐什么事這么急???” “孟五爺來了,挑了一圈都不滿意,我這才想起你。” 說完注意到連織的妝容,嫌棄道,“你這都化的什么,跟個鬼一樣,我說多少次讓你別化,你那張臉蛋素著都比人好看?!?/br> 連織幾句含糊過去,心里卻覺得不妙。 孟五爺這人她知道,黑白通吃的人物,一條腿不知道往犯法的生意伸了多少。 連織不太愿意和這種人接觸,待會要是死在他們面前招了晦氣,怕是還要泄憤將自己鞭尸。 她推諉道:“我先去卸個妝,張姐,你要不找她們先頂上?!?/br> 電梯門開了,張姐道:“先這樣,沒時間了。” 擺脫不得,連織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 她們繞過冗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有幾個裙擺短到腿根的女孩站著,半句不敢多說。 連織眉頭微凝,孟五爺這是打算選妃? 張姐讓連織站在女孩后面,然后扣門,門推開時她笑得像朵花。 “五爺,皇宮里頂頂漂亮的女孩我都給你找來了啊,要再不滿意我可沒招?!?/br> 包廂里昏昏沉沉,只有電視藍(lán)光映在沙發(fā)上的幾個男人臉上。 連織跟著幾個女孩身后進(jìn)包廂,她一眼就看到沙發(fā)中央的孟五爺,國字臉,笑起來面容祥和。 但連織可是親眼看見他一刀要人性命,自然不會認(rèn)為他是什么良善之輩。 她悄咪咪擠在幾個姐妹旁邊,祈禱自己邋遢妝容能躲過去。 然而無意一抬頭,猛地僵在原地。 陸野? 連織瞳孔縮了縮,簡直不敢相信是他。 可坐在孟五爺旁邊的男人不是陸野又是誰,男人套著件寬松純黑夾克,顯得肩膀修闊,氣場十足。 他是標(biāo)準(zhǔn)的挺鼻黑眸,一張臉輪廓分明。他食指夾著根煙,煙霧繚繞間男人薄唇微呡,淡淡的肅和冷。 又在孟五爺寒暄幾句后變成混不吝的浪蕩。 若說連織此生最不愿意見到的人,那么非陸野莫屬了。 曾經(jīng)她是校園女神,而他是只知打群架的校霸,他苦苦追她那段歲月鬧得全校皆知。 檢討一封皆一封,可陸野死不悔改,校霸為愛折腰,不撞南墻不回頭。 這場轟轟烈烈的追求以連織的當(dāng)眾羞辱,和一記耳光結(jié)束。 后來連織升重點(diǎn)大學(xué),陸野無影無蹤。 她不是沒想過再見到這個人,可那場景,一定是它高高在上,他窮困潦倒。 每一種設(shè)想,都不可能是現(xiàn)在! 她成了任人挑選的妓女,他是游刃有余的看客。 六年過去,他輪廓鋒利,褪卻少年的意氣變得硬朗成熟,周身氣場竟讓人無法忽視。 連織將自己藏得更厲害。 孟五爺往女人堆里瞥了一眼,笑道:“陸老弟,你聽見了吧,這里的姑娘都被你挑遍了。” 陸野跟著彎唇,抬睫往對面淡淡一掃。 連織猛地低頭,恨不能把自己埋進(jìn)塵埃里。 那道視線掠過她頭頂停留了一瞬。她心一揪,他已扭頭看向別處去了。 “就她吧,綠色裙子..” 她心瞬間落下,卻聽他停頓了半秒,話音一轉(zhuǎn),“旁邊碎花那位?!?/br> 姐妹齊齊看向連織。 連織猛地抬頭,就見陸野正盯著她,眼神在暗暗幽幽里昏昧不明,略帶一絲輕佻。 那是看妓女的眼神。 他沒認(rèn)出她,連織心頭復(fù)雜,又松了口氣。 張姐笑瞇瞇帶著其他女孩離開,并對連織使眼色,讓她好好照顧這位爺。 門關(guān)上,連織在原地站了會,鎮(zhèn)定自若朝著陸野走去。 少說也有七八年,陸野說不定早把她這號人物忘了,只要她不露怯,誰認(rèn)識她啊。 沙發(fā)上一排男人,陸野旁邊只余些許縫隙,留給連織的座位只有兩個手掌大小。 她心一橫,坐了下去。 白花花的細(xì)腿瞬間緊貼著他的,毫無縫隙。 隔著條褲子,男人大腿柔韌,灼灼熱度源源不斷傳向她。 她心尖直顫,未曾注意到旁邊的男人也頓了頓。 旁邊的孟五爺哈哈大笑:“原來陸老弟喜歡這一款,難怪剛才挑來挑去都不滿意。” 幾個手下也笑了。 陸野嘴角掛著絲淡笑,他低頭看向她,漆黑瞳孔里映著她假意的笑臉。 “叫什么名字?”他道。 連織聲音放嗲:“我叫瑤瑤。” 他沒說話。 她端酒喂他,然而透明的杯壁碰到男人嘴唇,他卻沒有張開。 陸野眼眸垂下,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連織臉上。 那眼神讓連織莫名心顫,仿佛她已經(jīng)被識破。 孟五爺笑道:“果然是美人在懷,容易叫人失了斗志。陸老弟你考慮得怎么樣,這筆生意于你可是只賺不賠。” 陸野扭頭,面上略顯松散:“和五爺合作自然陸某求之不得,但我目前連貨都沒有看到,且我這次需要的量還不少。五爺能給得起?” 孟五爺問:“你要多少?” 打火機(jī)在手中翻轉(zhuǎn),陸野比了個數(shù)。 孟五爺沉吟了會,給手下使了個眼神。 手下將盒子放在茶幾上,打開后里面郝然躺著包白色粉末,陸野用指腹勾了些許出來,碾了碾。 放在鼻尖一聞。 其他姐妹裝聾裝瞎,當(dāng)沒看見,連織詫異地望著陸野。 這男人居然在做毒品生意? 陸野和她驚異的目光淡淡擦過,他取了杯酒和孟五爺一碰,道:“的確是好貨,五爺這么有誠意,陸某求之不得。您開個價?!?/br> “好說好說?!?/br> 孟五爺哈哈大笑,生意做到這再提錢就俗了。 幾瓶酒后,場內(nèi)觥籌交錯,燈光曖昧。禁不住誘惑的手下已經(jīng)將手探進(jìn)了女伴的內(nèi)褲里。 陸野喝醉了,臉頰浮起一片緋紅。 孟五爺讓連織送陸野去樓上休息,連織扶著男人胳膊繞過自己頸窩。 他真的好重,呼吸也重,如羽毛般重重撩過她耳朵。 連織艱難的馱著他。 等兩人離開了一陣,包廂里重歸平靜。 孟五爺笑意瞬間消失,對手下使了個眼神:“跟去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