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脫殼程浩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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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跳轉(zhuǎn)。 陳浩坤和坤劍二人默默地挪開房間內(nèi)的沙發(fā),露出地面,坤劍蹲下身體,摸索了兩下按到了看不出來的按鈕,同時,與地板同色的地道門滑開了。坤劍在前,陳浩坤在后,跳了進去,從內(nèi)關上了門,出口就是后面那座布滿暗雷的山林中。 坤劍挪開頭頂用枯草掩蓋的木板,背著提前放在地道內(nèi)的深綠色背包,爬了上去。陳浩坤從出口爬了上來,撣去身上的塵土,扭頭從茂密樹木的空隙中朝據(jù)點看去,遠處濃煙滾滾,槍聲不斷。 坤劍,“坤哥,走吧!” 陳浩坤扭回頭,眸中閃過對林鹿的不舍,眼神瞬間凌厲,“為什么華國軍人會攻打據(jù)點?” “會不會還有臥底?”坤劍猜測。 陳浩坤緊蹙眉頭,黑與白之間的對立關系,有這種結果是遲早的,他也有心理準備,并不會為失去這一片江山而可惜。只是來的太突然,導致他猝不及防的,倉促的離開了林鹿,這讓陳浩坤悵然若失。 他左右看了看,朝一個方位走去,坤劍緊跟其后,陳浩坤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坤劍手機?!?/br> 坤劍從背包里掏出一支手機遞給他,他接過手機,呼吸頓時有些沉,花了五分鐘發(fā)了一條短信。信息發(fā)完之后,陳浩坤驟然閉眼,握住手機的手攥得緊緊的,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睜眼后露出堅毅的神態(tài),“不管你看不看得到這條信息,小東西,下次見面你一定……” 然后他把手機關機了遞給坤劍,大步朝前,步伐穩(wěn)重,帶著希望。 路途上他們小心翼翼,東繞西拐,在走出山林之前停下了腳步,坤劍放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兩套衣服。陳浩坤接過牛油果綠的體恤和彩色印花沙灘褲換上,坤劍換上那套深紅色的體恤和同款不同花的沙灘褲,舊衣服就地掩埋。 坤劍接著從背包里拿出一大瓶涂抹膏劑,二人將它涂抹到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互相對看補缺。最后從背包里拿出刀片、眉筆,他倆互相刮淡了眉毛,又用眉筆改變了眉形,頭發(fā)也是用刀片互相刮短,直到他們倆覺得差不多了才走出山林,沿著有人煙的小路上行走,沒多久,他們來到了一個游輪碼頭。 這個碼頭是專門接待散客的,接回從這里下來的游客,開到另一個大點的碼頭,至于是不是游客,誰會去管呢? 碼頭上已經(jīng)有一群人打扮的和他們差不多的華裔游客和老外,用英文嘰里咕嚕的聊天。陳浩坤和坤刀在這一群人中完全不起眼,等船來了一同上了船,上船后坤劍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于放下了。 據(jù)點被華國軍人攻打的消息傳的很快,十幾分鐘后各大集團的人都知道了,也各自派出手下,等華國軍人一離開,就去撿漏。 據(jù)傳聞,陳浩坤手下人才濟濟,特別是制毒的,做出來的毒品成癮性極強,還有研制出的一些小贈品:迷幻劑、春藥……,都比市面上的好太多,這些都讓集團的人心動,他們深知人才就是錢的這個道理,個個磨刀嚯嚯。 然而,陳浩坤這個人在錢財方面的追求欲并不重,錢也賺夠了,也深知混黑的大多都不得好死,早就想退出了。 只是他這個人未雨綢繆,不能完美的,安全的退休,那退休又有什么意義呢?就在陳浩坤覺得坤刀不安分時,立刻決定用金蟬脫殼之計,讓所謂的陳浩坤和坤劍“死”在一場槍戰(zhàn)中,完美脫身,離開緬甸。然而走向出了意外,結局變成了死在華國軍人手里,不過死在華國軍人手里比死在吳氏槍戰(zhàn)的槍口下更好,更有價值。 吳珠不在意撿漏的事情,她在意的是李明,李明從離開運輸公司后就失蹤了,她怕李明被坤刀老大抓走了,也跟著這群撿漏的人一起過去了,最終什么結果都沒有。 吳珠茫然了,不知道去哪里找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也有種預感,他消失在她的生命之中…… 陳浩坤、坤劍坐在正行駛在開往機場的旅游大巴車上,與此同時,四大集團的人收獲頗低,正在回程的快艇上。據(jù)點完全廢了,人都跑光了,他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中午十二點半,一架開往泰國的飛機騰空而起。 下午叁點半,他倆手持美國護照,登上了前往瑞士的飛機,時間卡得不差分毫。瑞士時間凌晨四點,他們疲憊不堪的下了飛機,來到了這個并不算陌生的國家。 深夜的瑞士,天是深藍的,閃耀的星河似乎觸手可及。空氣是清新,帶著一絲寒意,這種冷,對陳浩坤和坤劍來說,那是春回大地冰雪消融的新生。 第二天,一輛療養(yǎng)院專車從酒店接走了他們。 療養(yǎng)院辦公室內(nèi),一位頭發(fā)花白、西裝革履的男性白人,和一位年輕的華裔女性翻譯指著超寬電腦顯示屏對陳浩坤說些什么。 陳浩坤,“我的要求就是整的不像我,氣質(zhì)要求儒雅,像個文化人,還要好看一點?!?/br> 女翻譯將他的要求告訴了主刀醫(yī)生,醫(yī)生嘰里咕嚕說了一串,女翻譯又翻譯給陳浩坤,“史密斯醫(yī)生說先要去拍個頭骨的片子,看過后在做調(diào)整,為您做出幾個方案由您決定,定下來就能馬上動手術?!?/br> 陳浩坤點頭,“沒問題?!?/br> …… 純白色的療養(yǎng)院矗立在雪山腳下,雪山峰巒起伏,峰頂常年積雪,山腰朝下則是綠意蔥蔥的,這股綠,一直鋪到了山下,與四周深綠的草坪接連。 陳浩坤走在綠意盎然的草坪上,坤劍亦步亦趨。 “坤劍,手術修養(yǎng)好后你就去新西蘭的農(nóng)場吧,在那邊找個姑娘好好過日子。” “坤哥,我不去,你去哪我就去哪?!崩髲姷馈?/br> “坤劍!”陳浩坤停住腳步,耐著性子,“你跟著我干嘛?我到時候是要回華國的,別跟著我浪費時間了,早點生個孩子才是正事。” 坤劍那張普通的臉,沒有表情,視線一直跟隨他的腳后跟,看到陳浩坤停了下來,他也停了下來。 “坤哥,我跟你跟習慣了。不跟著你,心里就像缺了什么似的,難受的慌。坤哥,你照顧了我這么多年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第二個哥哥,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br> “……” 陳浩坤嘆氣,抬頭望向遠處的雪山,峰頂在陽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閃的他眼花,下意識閉眼。睜眼后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身面對坤劍,看著眼前這個才26歲的年輕人。 想起他以前就是這么倔的,當初要送坤劍去國外讀書生活,結果這個臭小子直接跑到山里躲著不肯出來,找到他后,他口口聲聲說我嫌他是個累贅不愿意帶他。 想到這里,陳浩坤拍了拍他的肩膀,“叫我怎么說你才好呢?死腦筋。” 坤劍那張發(fā)黃的臉終于流露出一絲微笑,鷹眼般的眸子在看陳浩坤時是溫和的,敬重的,崇拜的,還有生死相隨的信任。 “坤劍,我們在這里呆的時間會比較長久,你正好也趁這段時間學點什么,適應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別一不對勁就掏刀子?!?/br> “是?!?/br> 陳浩坤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慢慢走,眸光中,絲絲縷縷都是美好的將來,喃喃自語,“我該學點什么呢?……她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呢?會找個什么樣的男人來滿足她呢?” 思念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有時候你感覺不到,有時候就像一個細細的,扎進心里的小刺,摸不著卻能感受到,無法忽視的,細密的痛。 他漸漸停下腳步,有些惘然失落,卻又堅定不移,“我要你,也要那個答案?!?/br> 那個讓陳浩坤始終想不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