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小舅舅日常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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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空調(diào)已經(jīng)從強(qiáng)勁制冷轉(zhuǎn)到低檔,微涼的室內(nèi),林鹿枕著牧清的胳膊,與他面對面?zhèn)忍?,攥著他手掌上一根中指,帶著惺忪睡意問男人,“小舅舅,你什么時候去上班?” 牧清闔著眼,“明天就要去。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我會把早餐做好放進(jìn)保溫箱里,午飯也會回家陪你吃?!?/br> 林鹿微蹙眉,“小舅舅,你這樣來回跑會不會太辛苦?你看你瘦了好多……” “不會,午飯后可以陪鹿寶睡個午覺比在單位午休更好。” “好吧!”她心里有種美滋滋的感覺。 “睡吧!”牧清印下一個晚安吻。 她迷迷糊糊的把腿壓上男人的大腿上,夢囈般地叫了一聲,“小…舅…舅…”呼吸平穩(wěn)的睡了。 男人輕輕抽出她手中自己的手指,摟住她的細(xì)腰,額頭抵額頭,漸漸進(jìn)入睡眠狀態(tài)。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沒有進(jìn)入深度睡眠中的牧清被幾聲抽泣驚醒,睜眼借窗外的朦朧的月光,看到林鹿又蜷縮成一團(tuán)。 難道做噩夢了? 牧清急忙輕晃她,“鹿寶,鹿寶醒醒,鹿寶……” 林鹿從驚恐中睜開眼,瞳仁渙散,眼淚簌簌不止,浸濕了臉下的床單。 倏地一顫,抬起白皙的右手放在眼前,瞪大眼,從射過窗簾透出暗淡的月光下,看了看,甚至把手放到鼻尖下聞了聞,只聞到一股沐浴露小蒼蘭的清香,手才無力地墜下。 男人轉(zhuǎn)身打開床頭燈,滿臉嚴(yán)肅地將她抱在懷中,語氣雖然焦急但還是柔和的,問道:“鹿寶,你怎么了?能告訴小舅舅嗎?” 她有些失神,不語。 看她這幅模樣,牧清心急火燎,語氣反而更加溫柔,“鹿寶!小舅舅只是擔(dān)心你,從來不想知道什么!看到你……”男人捏緊了手,“小舅舅心都碎了,就當(dāng)我求你,告訴小舅舅一些你覺得能傾訴的話好嗎?不要什么都壓在心里?!?/br> 林鹿緩慢地移動視線,最后視線全都放在他的臉上,看到男人焦急地擰眉,沒戴眼鏡的丹鳳眼瞇著眼自己,就算瞇眼也能看出他的擔(dān)憂。 林鹿恍惚地問道,“小舅舅,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濃、很濃的血腥味?”她不等男人回答,眼珠轉(zhuǎn)向麻灰窗簾,“你看,那片窗簾都在滴血……”又抬起右手給牧清看,“你看,我的手都被鮮血染紅了?!?/br> 那令人恐懼的一幕幕閃爍在腦海,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有股強(qiáng)烈想洗手的沖動,逼得林鹿撓心般的手癢。喃喃道,“終歸,我還是被染黑,臟了……” 男人聽到她含糊其詞的話,心都是酸的,竭力忍著這種酸楚的情緒,分析少女的話。她的話和流產(chǎn)搭不上關(guān)系,難道還有什么其它事令她崩潰?血……? 牧清眸光一暗,臉色沉了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輕輕貼在自己的胸口。低頭舔去少女眼尾的淚漬,口中都是苦澀,輕聲安撫,“鹿寶是做噩夢了,夢里都是假的!我的鹿寶哪里臟?她明明香噴噴的,小舅舅愛都愛不過來。” 林鹿抬眸笑著看他,一滴淚在無知無覺中落下。何苦讓他知道呢?知道了只會增添痛苦。自己受著吧,之前那么長時間都能熬過來,回家反而矯情了。 她輕忽地說道,“沒事了,小舅舅,睡吧!” “鹿寶!”牧清見她還是輕描淡寫地道沒事,可她像是沒事的樣嗎?有些意燥,“”鹿寶!你什么都不說,你這是要逼死小舅舅嗎?你讓我都覺得我不配做你的男人,給不了你安全感和依靠!”男人控訴的文字仿佛有了實(shí)體,鋒利得像刀。 話出口就覺得重了,后悔了,一種強(qiáng)烈的無力感涌上來了。“對不起,小舅舅的話重了!是我沒用,一點(diǎn)用都沒有,就連你也沒把我當(dāng)做一個真正可依靠的人吧!”滿身郁氣地垂下胸口的手,又松開手,低沉失落地看著大手中的小手。 驀地,一滴熱燙的淚滴落到林鹿的手掌上,燙得她一哆嗦—小舅舅他哭了?這是林鹿第一次看到牧清流淚,林鹿立時被驚顫—我傷了他的心!濃重的悔意席卷而來,眼淚“啪嗒”滴了下來,“小舅舅不是我不說,說了你會難過,我不想你難過!” “你不說我也一樣難過!” 時間像雨后屋檐下的滴水,隨著地球引力一滴、一滴下墜,屋內(nèi)也從未像今天一樣安靜,靜得死寂。 牧清率先打破了寂靜,頹然自嘲,“是我自不量力,睡吧!” 林鹿慌了,心慌到身體好像無法承載,恐懼而不安,反手抓住男人的手,驟然嘶嚎,“我說!我說!我說…小舅舅…你別氣…我說……我…我…我殺了人……還不止一個……” 她的話猶如晴空驚雷,劈得男人驚顫得一抖,呼吸頓時粗重,心臟猶如被布滿荊棘的荊條撐裂開那般刺痛,強(qiáng)迫自己忍住即將露出猙獰表情的臉,繼續(xù)聽下去。 此時少女已經(jīng)淚如雨下,浸著淚光的瞳孔空茫,貼到男人的懷中,吸取他的溫度,他的崖柏幽香謀求借慰,哽咽道,“我……求他…殺了一個軍人,我還…殺了幾個…壞人……不管是好還是壞…你看,他說要把我弄臟,我就真的被他弄臟了,滿手都是鮮血……我以為我忘掉……結(jié)果我沒能忘…” 她驀地從牧清的懷里翻出來,下床,男人緊跟著翻身下床從少女身后緊緊抱住她,安撫的吻落在林鹿的耳后,男人隱忍著即將爆裂的心態(tài),斬釘截鐵的安慰,“鹿寶,你不臟!小舅舅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為別人的錯買單?錯的從不是你,你是被害者,他是加害者,如果你覺得滿手血腥,不就如他的意?忘了吧!我的鹿寶是個勇敢的姑娘,不會輕易的被挫折打??!” 他擲地有聲的話就像是初升的太陽,透過沉沉黑霧,帶來黑暗前的曙光,溫暖了林鹿冰寒刺骨的心。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我痛苦時的一碗良藥! “牧清!”林鹿語調(diào)很軟很輕,輕到被風(fēng)一吹就會熄滅。掰開男人抱住自己身體的手,平和的請求,“我只是想去洗手。你別跟著好嗎?” 牧清艱難地擠出一個字,“好?!笨吹剿€(wěn)穩(wěn)走進(jìn)衛(wèi)生間,雙肩一塌,人跟xiele氣似的,心態(tài)全崩。巨大的痛苦排山倒海般撲來,將男人拍得粉碎,又像是身處絞rou機(jī)內(nèi),巨大的刀片將他絞個稀巴爛,怎么拼都拼不出一個人形。 那個畜生!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 林鹿站在洗面臺前,每一根手指都涂抹了洗手液,搓了很久也洗了很久才結(jié)束,此刻她才肯定自己心理有問題。冷靜地盯著鏡子里的她,回想,大概是第一次被逼殺人后就開始出現(xiàn)長時間洗手的狀態(tài),還有心神不寧時也會出現(xiàn)洗手的欲望。 沉浸式做任務(wù),原來坑的是自己! 當(dāng)身體被男人圈住進(jìn)懷里,鼻腔嗅到熟悉的崖柏幽香,她連牧清什么時候進(jìn)的衛(wèi)生間都不知道。頭后仰,靠在男人有力的肩膀上,空懸的心,有種被接住的感覺,這就是牧清帶給她的安全感。 “小舅舅,過段時間你陪我去看心理醫(yī)生吧!” 林鹿主動退讓,她不舍得讓這么好的男人背負(fù)愧疚、自責(zé)的包袱生活,這對他太殘忍了。 “嗯。”牧清簡單地應(yīng)了聲,低頭溫柔吻上她的頭頂,“鹿寶去睡吧!趴在小舅舅身上睡好嗎?” “好。”男人的溫柔簡直讓她的眼淚想奪眶而出,吸了吸鼻子,撒嬌,“我會不會把小舅舅壓成紙片人呀?” “小舅舅甘之若飴?!蹦燎逭湟曀卮?,打橫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