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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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xué)也是必要的劇情,盡量一章入主線?!?/br> 兩年后。 初秋的九月依然酷熱,京大道路仿佛被熱到扭曲。兩旁的高大茂盛的梧桐葉都不晃動了,仿佛被空氣凝滯似的。 正值開學(xué)季,馬路附近停滿了車輛。京大內(nèi)人潮涌動,到處都是穿著紅色馬甲的志愿者。 “小鹿,別生氣了,兩年志愿兵夠長了。你也該讀讀書,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你明知小舅舅每天都在提心吊膽,就不能讓小舅舅安心嗎?” 金絲鏡框下的牧清顯得格外消瘦,微勾的唇角顯露出心情愉悅。正推著行李箱,側(cè)著臉看林鹿。 忽然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避開正面而來的幾個打著遮陽傘的女生。 “小心?!?/br> “哦!我知道了!” 她懨懨地回答,雙眼一直盯著被灸烤到發(fā)燙的水泥地面,好像能看出一朵花來。 能有什么法子,他都先下手為強的給你辦了退伍。 這兩年任務(wù)一直停滯不前,好幾次出軍營不過是在縣城里晃悠幾圈,對于任務(wù)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難怪 5050 說脫離很難,兩年了,什么信息都查不到。 唯一的變動就是他們四個中的葉弘盛和程安歌已經(jīng)調(diào)過來,缺點是他們調(diào)到的地方是南德。 牧清眼尾斜瞟著她,軍營的生活讓這個嬌柔脆弱的少女展現(xiàn)出一點堅強。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被鑿開一道裂口,平靜的湖水開始激蕩沖涌。 看來軍旅生涯確實讓她改變不少,不過小性子依然那么擰,回來后和自己鬧了好些天的脾氣,直到今天都還是一副不和解的模樣。 寢室里,牧清當林鹿還是之前那般五谷不分,鋪床換被套之類的活全部包桿。惹得室友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就是沒有恨。 林鹿坐在室友的板凳上,喝著冰涼的礦泉水,看著小舅舅忙里忙外。寢室里雖然有空調(diào),小舅舅的額頭上也冒出了汗。 看起來他也比兩年前消瘦許多,特別是臉上的那點rou全都沒了,只剩下骨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過的日子。 室友們都和她一樣是地質(zhì)專業(yè),也是這個專業(yè)中唯三的三個女生。 她們兩個都是從不同的省市考進來的。這個留著齊耳短發(fā)的姑娘是西省產(chǎn)醋大城的,一來就拎著幾袋牛rou干而不是醋分給了大家,笑瞇瞇的眼瞇起來就像一條縫。 長發(fā)姑娘則是滇省花城的人,開朗又熱情。長發(fā)披肩,蘋果般紅撲撲的臉蛋,五官濃郁有著少數(shù)名族的視感。 拿著江曼遞給她的牛rou干,聳聳肩說道:“家里窮拿不出翡翠,帶的是牦牛干,咱兩是rou換rou,結(jié)果還是牛rou?!?/br> 林鹿忍不住笑了,纖長的睫羽下那雙朦朧的桃花眼,好似流水般波動,接著她們的話說道:“我什么零食都沒帶,要不中午請你們吃飯?” 牧清淺笑接過林鹿的話說:“位置早就定好了,不過是添兩雙筷子的事。都是一個宿舍的,小鹿萬一有事還需要你們的照顧?!?/br> 他這張風(fēng)度翩翩的臉,成熟又有魅力,話說出來簡直讓人不能拒絕。 江曼和關(guān)依玉看得是兩眼放光,心里的小人尖叫著直翻滾。這種成熟型大叔款太符合她們的性癖了,強裝鎮(zhèn)定靦腆的點點頭。 和她們交換了飛信,拉了一個三人群,方便日后帶早餐、請假之類的。 姑娘們的感情來的快,聊聊明星、美食什么的很快就熟絡(luò)起來,現(xiàn)在正在討論那個口紅顏色好看。 林鹿對此也是朗朗上口,別以為在軍營里什么時尚都不懂。事實上,她為了貼近生活,什么大牌時裝、包包、口紅都如數(shù)家珍。 這幾天又連夜突擊了這兩年的時尚風(fēng)向,最流行的口紅色……讓別人完全看不出她曾經(jīng)當過兵。 更加上牧清懷著愧意,一回來就給她買了不少新款衣物,讓她的穿著打扮完全符合少女的青春靚麗。 自此林鹿開啟了大學(xué)生涯,每天保持著軍營里五點半起床長跑的習(xí)慣。太陽初升,天空微紅微亮的cao場上,如風(fēng)的奔跑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身材好樣子又美又溫柔,自然就有許多男生來搭訕,但她統(tǒng)統(tǒng)敬謝不敏。 室友們都不錯,不像網(wǎng)上八卦的那種宮斗劇。什么就四個人,就有五個群之類的。大家和睦相處,偶爾約著一起去吃飯看電影,或者在宿舍里八卦新聞、打打游戲。 也時常發(fā)發(fā)飛信給那幾個男人問問狀況。她現(xiàn)在用的飛信還是老的飛信,但和男人們聯(lián)系用的飛信是后申請的小號。也刪掉了一些舊飛信的好友,朋友圈特意屏蔽了小舅舅。 在這個都用飛信的年代,也為了朋友圈不顯示出長期的空檔,特意讓他們四個分別在有時間的時候,全力打造自己的朋友圈。發(fā)的都是真實拍攝的圖片,全是一些旅游風(fēng)景、美食之類,打造出一個愛旅行愛美食的人設(shè)。 雖然住校,但周五放學(xué)依舊回牧清家。面對他時林鹿落落大方,眸中看不到深濃的情意,只有清澈如水的眸子。 不回家時就是去參加社團活動,林鹿報了一個學(xué)校的旅行社團,有時候會和團員們一起去附近游玩。 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十六年,居然還有一些不知道的小眾景觀和美食。果然能當上社團團長的人都有一把刷子,這讓也能自己的朋友圈又有物料可發(fā)。 在校期間,她一直在和部隊里的指導(dǎo)員有聯(lián)系,想著法的回部隊,可是在牧清的干涉下一無所獲。 牧清實在不明白,都退伍了為什么還要回去?部隊就這么好?能讓她放棄有這么多年感情的舅舅?還是說…… 轉(zhuǎn)眼就過年了,他倆一起飛到了戴河市的療養(yǎng)院里,陪同外公外婆一起過了個開心年,并哄騙著他們說兩年沒來是因為出國讀書。 回到京城又走完了其它親戚,這才閑了下來。這天林鹿無所事事的躺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渾身散發(fā)著不開心的萎靡。 剛巧社團群聊一個信息接著一個的跳出來,打開一看,原來是團長組織去滇省騰市泡溫泉。團長是個地道的東北大漢,一口大渣子口音時常把人帶偏,導(dǎo)致十個團員九個帶東北音。 東北人酷愛冬天去南方過年,大概是西海市去膩味了,聽說騰市的溫泉一級棒,所以組織了這次團員旅行。 騰市?離瑞市并不遠,不知道離南德有多遠呢?都有兩年多沒見過他們了,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她的思緒又飄遠了,想起程安歌老喜歡jiejie、jiejie的喊自己。又想起葉弘盛老是喜歡喊老婆,特別是…… 一想到這里,趕緊搖搖頭把黃色思想拋之腦后,自己現(xiàn)在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飛快的報名:我也去。 飯桌上林鹿邊吃邊說:“小舅舅,社團組織旅游我報名了?!?/br> 牧清沒有邊吃邊說的壞習(xí)慣,只能放下筷子回應(yīng)她:“去哪里?年后也確實無聊,舅舅上班沒時間陪你,和同學(xué)們一起去玩也好?!?/br> 她咬著筷子頭含糊地說道:“去騰市玩,順便泡溫泉?!?/br> “騰市。”一聽這名字牧清就蹙起眉頭,剛想說些什么,林鹿又飛快地說:“小舅舅別瞎想。” 利索的翻出群聊,把手機一推,推到他眼前:“你自己看吧!” 他一直很尊重林鹿的私生活,做不出看別人聊天記錄的事情,一根手指抵住了手機。 “不用,我相信你?!?/br> “哼!” 林鹿癟著嘴滿臉的不愉快,就連上翹的眼尾都垂下來了。 “好了,舅舅又沒說什么你倒生氣了,瞧你那副小樣?!?/br> “我這幅小樣也是小舅舅慣出來的。” 說完便沖著他吐了吐舌頭。 真好!多久沒看到林鹿這幅天真可愛的模樣了,仿佛她從未離開過似的。一時的晃了神,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的淺笑。 第二天,就被林鹿故意拉到了內(nèi)衣專賣店去買泳衣。他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不帶一絲羞澀。林鹿這才想起自己剛發(fā)育的時候內(nèi)衣都是他買的,原想看他熱鬧也看不成了。 拒絕了導(dǎo)購的推薦,挑了幾件顏色艷麗的分體式泳衣進了更衣室。出來的時候牧清已經(jīng)脫去羽絨服坐在沙發(fā)上,聽到腳步聲抬起了頭。 眼前的少女似乎發(fā)育得更加成熟了,大紅色帶著褶皺小花邊的泳衣襯得她白得發(fā)光。半低胸的上裝緊緊包裹著rufang,豐彈的乳rou擠出鼓鼓的一片露在衣外。 rufang下就是如白玉般盈盈一握的腰肢,低腰四角泳褲露出圓巧的肚臍。泳褲剛好到大腿根,就看見白花花修長筆直的大腿。 一絲驚艷閃過,瞬間就讓牧清咯噔一下的垂下了頭,耳尖泛起了紅暈。竭力維持著家長的心態(tài),蹙起眉頭。 “這個不適合,換一件?!?/br> “???哦!” 林鹿?jié)M臉的懵,對著鏡子轉(zhuǎn)了個圈,那里不合適了?已經(jīng)夠保守了呀!但還是乖乖的聽話去換了一件。 這次換了一件桃紅色的分體泳衣,與上件的區(qū)別是下裝是條低腰小裙子。不同的顏色不同的氣質(zhì),桃紅色顯得更加溫婉,不像大紅色具有攻擊性。 “不行!再換!” 第三件墨綠色的一穿出來還是一句不行,這時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林鹿撒嬌的趴在牧清背后,眼中帶著一絲狡黠。 “小舅舅,這已經(jīng)夠保守了?!比缓笾钢桥疟然嵴f道:“你看,那些我一件都沒拿。” “胡鬧!那些是你這個小姑娘能穿的嗎?” 他蹙著眉頭,板著一張臉別提有多嚴肅的樣子,像是吃了一口黃連的樣子。 “嗯~不要嘛!好不容易穿一次游泳衣,當然要美美噠!你不喜歡那就不看啰?!?/br> 林鹿雙手順勢取下了他帶的金絲眼鏡,露出竊竊的偷笑。 “太胡鬧了,眼鏡給我?!?/br> 牧清看似生氣,其實板著的臉上嘴角是微勾的,從穿衣鏡里一眼就能看到。 “給你,小舅舅,老古板?!?/br> 眼鏡被塞到了手里,牧清戴上了眼鏡,又把垂到額頭下的劉海給捋了上去。站了起來,整理平整坐出褶皺的西褲,對著導(dǎo)購說道:“這幾件都要了,結(jié)賬?!?/br> 她的臉上瞬間笑容燦爛,那雙明媚的桃花眼笑得就像一輪彎月。毫不吝嗇的贊美之詞脫口而出:“我就知道小舅舅是世界最好的小舅舅,愛死你了?!?/br> “怎么不說我老古板了?” 他調(diào)侃的掏出銀行卡遞給了導(dǎo)購。 林鹿趕緊上前拉著他的手搖晃道:“哪有?我可沒說過!” 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明目張膽的不承認。 “你呀!” 牧清含笑的刮了她一把鼻子,臉上透露出一種無奈的神情。 …… 他倆是溫暖又溫情,就連空調(diào)散出的熱風(fēng)都不及他們溫暖,仿佛驅(qū)散了寒冬來到了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