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佬不是人人都可以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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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唐戟離開私宅,云子英也在外忙碌,沒有調(diào)教對象的寧昭蓮實在閑得發(fā)慌,便又開始教夕琉如何伺候客人。 然后她發(fā)現(xiàn)夕琉變聰明了。 本來怎么教都會忘記的步驟竟然一次就做好,儀態(tài)舉止也表現(xiàn)的很得體,這讓她懷疑他之前根本在裝笨。 可是她不計較這些,被騙就被騙,比起為這種事心堵,她更為夕琉的進步感到愉悅。 “學(xué)的真好,再來?!?/br> 要賣服務(wù),那當(dāng)然是做得好才能賺錢。想到那些可愛的錢錢,她感覺所有人事物都變得順眼了,無論是暫時用不到的調(diào)教椅、心懷鬼胎的欠債少年,還是被她抓來扮演刁客的凌梟,全部都能讓她和顏悅色。 殊不知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好心情卻讓另外兩人郁悶至極。 拜唐戟不在所賜,好不容易能夠靜心、拾回專注度的夕琉被她盯的全身都不自在,然而別扭的心情影響了動作,失誤頻頻又打擊了他的信心,因為不想被凌梟看笑話,他不免更毛躁更急,可是更急就難做好,失敗幾回后心態(tài)一下就崩了,到后來只緊抿著唇對自己生悶氣。 至于凌梟的脾氣那就來的更莫名其妙了,見她對夕琉輕聲細語,他整個人就不對勁,又見她手把手的教習(xí)姿勢,他幾乎要瞪穿兩人交迭的手,當(dāng)心中的不適感體現(xiàn)在言行上,本就嘴壞的他簡直完美呈現(xiàn)出刁蠻客人的樣子,且還是最最難處理的那種。 “連倒個茶都笨手笨腳的,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面對刁難,夕琉忍了。 “……真抱歉,小的這就為您整理桌面。” “你就是這樣整理的?我隨便擦擦都比你處理的干凈?!?/br> “……”夕琉一頓,握著抹布的手幾乎攥成青紫。 “是小的服務(wù)不周,謝謝貴客指教……等會兒請務(wù)必讓小的為您招待一份果盤以示歉意……” “果盤?”指節(jié)敲著桌面,凌梟繼續(xù)刁難道:“既然有提供這種東西,為何我來時不先準(zhǔn)備著,竟藏著拿來賠罪用?敢情是一進門就看不起我,覺得我不配?” 砰! 猛地往桌面拍了一掌,氣炸的少年終于飆罵:“得理不饒人,你有完沒完?!” 他氣到咬牙切齒,但把人惹毛的始作俑者卻顯得一派輕松,還哼笑道:“喲,不是口口聲聲說服務(wù)至上,怎么對客人這么兇?” “你他媽算是哪門子客人──” “說話真難聽,沒素質(zhì)?!?/br> “你──” “這位客人?!毖劭礆夥栈鸨?,寧昭蓮總算出聲。手來到夕琉頸后,她不分由說的壓下夕琉的頭,自己也跟著彎腰致歉。 “本店服務(wù)人員訓(xùn)練不周,請您海涵……這樣吧,因為千錯萬錯都是本店的錯,我們這邊就給您一張優(yōu)待券,您可以用券免費兌換一項服務(wù),或是折抵半個時辰的調(diào)教費用。” “……”她表現(xiàn)真摯,分明空著雙手,卻給人一種真的在遞呈某種東西的錯覺,凌梟著實沒想到事情都這樣了,她竟還繼續(xù)模擬刁客為難店小二的情境演示給夕琉看,而且還頗有模有樣。 他有點怔愣,正想著要不要裝模作樣地接下那團空氣時,被迫低頭的夕琉卻猛然掙開寧昭蓮的動作,抬起了那張氣到脹紅的臉。 “滾開!”盛怒的少年用力的拍開了寧昭蓮的手,然后氣沖沖地踩著重步走到偏室,又碰地一聲重重把門甩上。 他沒有用武器,攻擊行為本身也沒有殺機,所以凌梟沒來的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寧昭蓮的手被揮開,然后漸漸變得紅腫。 “他竟敢傷你!”入眼所及讓胸口抽疼了一下,他以為那是怒意,所以想都沒想的就要拔劍。 “沒事。”寧昭蓮拉住他。 “誰還沒有個年輕氣盛的時候?等他撒完氣就好了?!?/br> 胸口的酸意讓他聽不進去。 “就這么喜歡他?喜歡到就算他傷了你,你還慣著他?!” 她沒有反駁,唇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手上的疼痛不影響她任何。 “我確實是挺喜歡他的?!?/br> 多好啊,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jì)。尚未遭受社會的折騰、還不懂如何世故,現(xiàn)在這段無論想什么都會明白寫在臉上的時光,她知道值得被珍惜體諒。 淋過雨的人總想為別人撐傘,曾經(jīng)的她可是連撒氣的對象都沒有,孤身久了連心都變得荒蕪。 很久很久之前的前世記憶突然竄上腦海,她垂眸沉淀險些翻涌的心情,沒注意到誤會她意思的凌梟黑了臉,但還是將本來按在劍柄上的手移向了她掌心。 “……至少擦點藥吧?!?/br> 他的手很暖,體溫從指尖傳來,不經(jīng)意間驅(qū)散了她陰冷灰暗的過去。 可是殘留在心中的沉抑感還是讓她有些惡心,她需要費一番心力去逼退它們,所以拒絕了凌梟的好意。 將手收回,她走向浴間,在沒有人能看見的背光處卸下了淡然,眼底無光。